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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凡明天还要上班,三人也没多呆。 十点过半便离开了酒吧。向朗本是想付钱的,被还没走的苏浩安死活拦着,最后还极为热情地把他们送到停车场。 因为要开车,向朗一整晚没喝酒。 温以凡和钟思乔上了后座。 要回家了,钟思乔想起温以凡和桑延合租的事情:“诶,点点。” 提起这个外号后,她总会时不时喊几声:“你跟桑延合租真没事吗?不行话你就住向朗那,让他跟桑延合租去。” 向朗:“我没意见。” “能有什么事情,”温以好笑道,“我俩在家跟陌生人一样,也不怎么说话。你们今天看他也知道他不爱搭理人,就单纯地合个租。” 向朗嗯了声:“如果要搬跟我说一声就行。” …… 向朗跟钟思乔住的近,所以先把温以凡送回了家。 想着桑延走前说的那句“回去睡觉”,温以凡进家门时,动作下意识放轻了些。注意到客厅黑漆漆的,她顿了下,伸手把灯打开。 客厅看着不像是有人回来了。 温以凡换上拖鞋,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路过次卧时,她下意识瞥了眼,很快就收回。时间不早了,她回房间飞快洗了个澡。 出来时,她拿起手机。 恰好看到桑延给她发了两条微信。 桑延:【今晚不回。】 桑延:【直接锁门吧。】 “……” 温以凡愣了下,回道:【好的。】 发送成功后,温以凡走到玄关把门锁上。她有些疲倦,头发还湿漉漉的,忽然懒得吹干了。她坐到沙发上刷了会儿新闻,又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想找点东西看。 一打开就是都市频道,这会儿正重播着栏目的早间新闻。 恰好在放她先前上交的那个强jian未遂案的后续。 男摊主的脸被糊了马赛克,看着仍显得憨厚善良。 这个片段让温以凡联想到了在市医院碰到郑可佳的事情。她彻底没了心情,拿起遥控将电视关掉,起身回了房间。 温以凡打开电脑。 在这个时候,钟思乔给她发了条消息:【帮我朋友圈点个赞!】 钟思乔:【我明天要去吃烤rou!一百个赞能减一百呢! 温以凡立刻回了个好。 顺着钟思乔的头像进了她的朋友圈,给最新条朋友圈点了个赞。温以凡又往下拉了拉,忽地瞥见她在跨年那天发了个朋友圈—— 钟思乔:今晚去看烟!火!秀![/开心]不过早知道就挑东九广场了,说不定还能陪我加班的凡凡跨个年[/流泪]。 温以凡弯了下嘴角,给这条也点了个赞。 今天起得晚,温以凡以为自己不会太早困。 但可能是今晚喝了点酒,看电脑没多久,她的眼皮就开始沉。温以凡很珍惜自己的困意,也没写多久稿子,很快就躺了床。 临睡前,她想起今晚没回来的桑延。 但想到苏浩安今晚说的话,又觉得这还挺合理。 桑延估计是要安慰苏浩安。 苏浩安大概是知道王琳琳劈腿的事情了。 …… 也许是因为今天提起了不少往事,这一觉,温以凡梦到了高中时的事情。 由于温以凡的性格温吞有慢热,其他人已经混熟的时候,她在班里依然没有太熟悉的朋友。所以开学后的好一段时间,她都是找钟思乔和向朗一块吃饭的。 有一回。 钟思乔参加的社团有事情,温以凡便单独跟向朗一块吃晚饭。 然后,在饭堂碰见了桑延。 桑延的男生缘非常好。每回温以凡看到他的时候,他的周围总跟了一群男生,只有几个是固定的,另外的每次都不同。 看上去热闹又闹腾。 一行人打完饭,找着位置坐。 突然注意到跟向朗面对面吃晚饭的温以凡。 桑延挑了下眉。 有几个男生开始起哄。 但很快就离开了。 当天晚修。 两人原本就没消停的传言,又因这事发酵起来。 开始衍生出新的后续。 说是,温花瓶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桑延这一款,只不过是因为他穷追不舍,便勉强同意下来。但见到更优秀的,就见异思迁劈腿了。 温以凡不用像其他同学那样到班里上自习,晚修的这段时间,她普遍都是到舞蹈室练舞,所以这后续她也丝毫不知情。 宿舍也没一个人会跟当事人提八卦。 只是她迟钝地察觉到,宿舍的氛围似乎有点奇怪。 第二天早读。 温以凡回到班里,又觉得其他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她一开始没有想太多,只觉得是又多了几个不靠谱的传言,也并不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哪知,大课间去上厕所的时候,偶然听到同班的同学在议论她。 “没想到温花瓶是这种人……” “还挺恶心的。” “漂亮了不起呗。” “人品差漂亮有什么用啊。” …… 温以凡格外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就成了班里其他人口中“恶心”的人。等她们离开后,她才从隔间里出来,磨磨蹭蹭地把手洗干净。 思考着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什么都想不到。 干脆当没听见,左耳进右耳出。 回到班里。 温以凡刚坐到位置上。 桑延忽地抓着一个男生的领子,扯着他走到温以凡面前:“道歉。” 这动静来得突然。 温以凡懵了下,以为他让自己道歉。 看着他这么牛逼哄哄随时要上手打人的模样,她一点骨气都没有,尽管没觉得自己做错事情,还是非常识时务地说:“对不起。” “……”桑延额角抽了下,“没让你道歉。” 被他抓着衣领的男生戴了副眼镜,看上去惶惶恐恐地。 桑延垂眼看他:“要我教你?” “我就是随便说着玩……”眼镜男笑得讪讪,“开玩笑呢,也不止我一个人说……你能、能先松手吗?” “开玩笑?”桑延笑了,“你一大老爷们儿嘴这么碎,不嫌丢人?” “……” “我话就撂这了,之后谁还再传这种傻逼话。”桑延抬头,轻描淡写往四周扫了眼,一字一顿道,“被老子听到了,咱就来一个一个算。” “我这人呢,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桑延很嚣张,“唯一的爱好就是记仇。” 话毕,桑延把抓着他衣领的手松开。 眼镜男立刻低头,跟温以凡道了声歉:“对、对不起,是我跟别人说你劈腿的。但我没证据,就是瞎掰的。以后不会了。” “……” 什么劈腿? 温以凡一脸懵逼。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