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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思乔:【我男神送我的!我都没戴过几次呢呜呜呜呜!】 温以凡:【没找着吗?】 钟思乔:【对TAT】 钟思乔:【我今早在公司才发现不见的,我还以为在家里,但刚刚回家之后也没找到。】 钟思乔:【但我感觉是落在桑延那酒吧了。】 钟思乔:【你下班之后帮我去问一下吧,我这去上安太远了。】 温以凡:【行。】 温以凡:【你也别太着急了。】 温以凡脑子像生锈了似的,迟钝地思考着方向,而后才重新抬了脚。所幸是堕落街距离这并不远,走个七八分钟就能到。 再往里,找到“加班”酒吧。 她走了进去。 跟昨晚的风格不同,圆台上的位置被摇滚乐队取代,音乐声重到让人耳朵发麻。酒吧内灯光昏沉,气氛高昂,五光十色的灯光飞速划过。 温以凡走到吧台前。 里边还是上回那个黄毛调酒师。 温以凡喊住他:“您好。” 调酒师露出个笑容:“晚上好,女士。想喝点什么?” 温以凡摇了摇头,直白地提了来意:“我昨天跟朋友过来的时候,掉了一条手链,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捡到?” 听到这话,调酒师似是认出她了,立刻点头:“有的,您稍等一下。” “好的,麻烦您了。” 温以凡站在原地等。 看着调酒师拉开一侧的抽屉,在里头翻了翻。随后又拉开另一侧,又翻了翻。他的动作突然停住,抬头朝某个方向招手,喊了声:“余卓。” 被唤作“余卓”的服务员走过来:“诶。小何哥,怎么了?” 温以凡看过去。 一眼认出是昨天往她身上洒了酒的服务员。 调酒师纳闷道:“昨天你捡到的手链,我不是收这儿了吗?咋没找到。” “啊?那手链……”余卓也懵,又突然想起,“噢,对了。延哥下来拿衣服的时候,把那手链也拿走了。” “……” 以为自己听错,温以凡一愣,没忍住出声:“什么?” 余卓下意识重复:“被延哥拿了。” “……” 这次温以凡听得一清二楚,还有点儿不敢相信。 一个开了这么大家酒吧的老板。 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将客人不小心遗落的财产据为己有。 调酒师显然不知道这个事儿,一脸莫名其妙:“延哥怎么会拿?那他去哪了?刚刚不是还在的吗?” 余卓像个天然呆:“我不知道啊。” 安静片刻。 调酒师有些尴尬地看回温以凡:“抱歉,我们这儿的失物一般是老板在管。要不您先留一下联系方式,或者您稍微等等,我现在联系一下老板。” 温以凡不想在这儿呆太久,觉得明天过来拿也一样:“没关系,我留联系方式吧。” “好的。”调酒师从旁边抽了张名片给她,“您写在上面吧。” 温以凡低头往上面写了一串号码,递回给他:“那麻烦您再帮忙找找。如果找到了,打这个号码就可以——” 话还没说完。 名片突然被人从身后抽走。 温以凡猝不及防地回头。 就见桑延站在她身后,距离靠得很近,像将她禁锢。他生得瘦高俊朗,此时微侧着头,轻描淡写地往名片上扫了两眼。 而后,与她的目光对上。 灯红酒绿的场景,震耳欲聋的音乐,以及烟草与檀木混杂的香气。 男人眉眼天生带冷感,此刻却掺了点吊儿郎当。 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 像是把她认出来了。 倏忽间。 他的唇角一松,似笑非笑道:“不死心啊?” 没懂他的话,温以凡怔住。 桑延随手把名片扔回她面前,慢慢站直,与她拉开距离。 “特地过来留联系方式的?” 第4章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 却像平地一声惊雷,在一瞬间点醒了温以凡。 前些天她来这儿的时候,跟桑延说出了怎样的话。 ——“抱歉,我们这儿是正经酒吧。” ——“那还挺遗憾。” “……” 温以凡微抿唇,铺天盖地的窘迫感将她占据。 所幸是周围吵闹,调酒师完全没听到桑延的话,只纳闷道:“哥,你干嘛呢。”而后,他指指抽屉,将声音拉高:“你有看到放在这儿的手链吗?” 闻声,桑延轻瞥一眼。 调酒师解释:“这位客人前几天在我们店里消费,遗落了一条手链。那天余卓捡到,我……” 说到这,他一顿,改口:“你不是给收起来了。” 桑延坐到高脚凳上,懒洋洋地啊了声。 调酒师:“那你给收哪了?” 桑延收回视线,神色漫不经意:“没见过。” “……”调酒师一噎,似是被他的反复无常弄到无言。 与此同时,有两个年轻女人到吧台点酒。 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调酒师给桑延丢了句“老板你招待一下,我先工作”,随后立刻转头去招呼那两人。 余卓也不知何时已经从这块区域离开。 只剩下他俩。 尽管是在拥挤喧嚣的场合,但也跟独处没多大差别。毕竟调酒师说了那样的话。两人一站一坐,氛围像与周围断了线,有些诡异。 桑延拿了个干净的透明杯,自顾自地往里倒酒,直至半满。 下一刻,桑延把杯子推到她面前。 温以凡意外地看过去。 男人黑发细碎散落额前,眼睫似鸦羽,面容在这光线下半明半暗。他的手里还拎着半听啤酒,挑了下眉:“要我怎么招待?” 这回温以凡是真有了种,自己真是来嫖的错觉。 她默了须臾,没碰那酒:“不用了,谢谢。” ——冷场。 估计桑延也因为调酒师的解释而尴尬,没再刻意提起联系方式的事情。想着这是他的地盘,温以凡决定给他留个面子,也没提起。 她扯回原来的事情:“你们这儿的失物都是老板在管?” 桑延笑:“谁跟你说的?” 温以凡往调酒师的方向指了指。 桑延顺着望去,手上力道放松,忽地将易拉罐磕到吧台上。 “何明博。” 何明博下意识抬头:“诶!咋了哥。” 桑延不咸不淡道:“我什么时候闲到连失物这种破事儿都管了?” “……”何明博明显没反应过来,再加上他还忙着,便只说了句,“哥。你等等,我先给客人调完这杯酒。” 桑延这态度实在说不上好。 温以凡抿了抿唇,把名片放到酒杯旁边:“那我把联系方式留在这,你们找到了直接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