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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认知忽然钻进了她每一处神经,然后扎根。 江夏初想,她真的中毒了。 “左城,我知道有一天你会将我变成和你同类人。”她苦笑,不喜不怒,“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快。” 左城不明所以,只是看着她,满满的眸子,全是她。 就这样吧,即便下地狱,还有他相陪呢。 伸手,她抱住左城,共赴一场地狱。 那人抱着她,耳边萦绕的是左城带了吸引的嗓音:“我的夏初。” 左城总喜欢这样念着,我的夏初,我的夏初……江夏初想,这样,也好。 江夏初侧头,偎在左城怀里,看着窗外的天,没有星星,轻声念了一句:“谦成,欠你的我只能下辈子再还了。” “你的下辈子是我的。” 耳边,男人的声音霸道。 江夏初笑了,云破日出,散了所有阴霾。 江夏初想,那便下下辈子吧,或者下下下辈子。 若左城是劫,江夏初觉得,除了应劫,她别无他法。 风起,吹动了窗帘,撩起几许清冷。 江夏初说:风啊,请告诉那个少年,他的油菜花田,他的吉他还有歌,我会努力忘记,那些曾经挽着手的天长地久我已经留给了他人,那场车祸,葬了你,还有一个曾经的江夏初,若有来世轮回,三生石上,我会刻下你的名字,生生世世的债,这是这一生,她要还给左城…… 风啊,那个少年听到了吧,她心里的话。 闭上眼,她抱着左城,将前尘抛却,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第二日天放晴了,江夏初迷迷糊糊醒来,伸手触到一片冰凉,顿时毫无睡意。 习惯这种东西真可怕。 “少夫人醒了。” 抬眼望过去,左鱼脸色微微泛白,眉间全是倦怠。 “昨天辛苦你了吧。”江夏初有些歉意。 “少夫人没事就好。” 江夏初没说什么,起身,看了看身侧,凹下去了一块,想着那人定是一整个晚上抱着她没有换过姿势,不由得嘴角扬了扬。 左鱼轻笑一声:“少夫人心情很好呢。” 江夏初嘴角微微僵了一下,收了笑,问:“左城呢?” 江夏初本就极少过问左城的事,左鱼愣了一下,又想了半天,还支吾了半天:“在——咳咳咳。”咳嗽完,又干笑了几句,似乎强忍着什么,小声回话,“给少夫人做早餐。” 江夏初一愣,半响,嘴角晕开淡淡梨涡。 左鱼看看窗外的天,果然阳光明媚啊。 江夏初下楼的时候便看见厨房候着一群人,除了老厨师频频抹汗之外,一个一个都是面无表情的。 江夏初走过去,十几个男人对着她躬身:“少夫人。” 这样的阵仗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张伯从老家回来了。” 张伯又抹了一把汗,五十多岁,额头皱纹一拧,回话:“少夫人挂念了,这几日刚来。” “嗯。”江夏初点点头,进了厨房。 “诶!”见人走远了,张伯重重叹了口气,想着上次先生进了厨房,自个就没事跑了一趟老家,这次不知道…… 诶!这先生越发没个章法了。 江夏初刚走进厨房便看见这样一幅场景,初晨的微光从窗户里漏进,打在那人侧脸,他轻轻蹙着眉,唇角抿成一条僵直的线,袖子挽起,一双白皙的手端着瓷碗,剔透的指尖与那瓷一般颜色,极好看的。他拧拧眉,沉吟着,片刻将碗里的东西倒了一点进锅里,再片刻,又倒了一点,继续蹙眉,继续沉吟,再倒一点……如此反复,动作专注优雅。 想来这个男人是从未下过厨的。 江夏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左城转过眸来:“什么时候来的?” 一双眸里,还沾染着未褪的热气,稍稍迷蒙。江夏初忽然便想到了妖异一词,用于此时的左城恰如其分。 “刚刚。”江夏初站在原地不动。 “过来。” 江夏初十分听话,缓缓走过去,差着几步之时,那男人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伸手探了探江夏初的额头,又俯身,额贴着额,一番动作之后,抿着的唇角才漾开:“退烧了。” 江夏初有些窘迫,左城还抱着她没有松手,她撇开眼,看着锅里:“做了什么?” “粥。”关了火,左城就着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勺,在唇边吹了吹才放到江夏初唇边,语气轻柔,“你试试。” 江夏初愣了一下,张嘴,眉头轻微皱了一下。 原来左城那一遍一遍加进去的是……盐。 “好吃吗?”左城一双重瞳亮得夺人心魄,热气缭绕下,含了期盼。 左城啊,他是这样一个男人,他杀生予夺,他睥睨天下,他桀骜恣狂。 他啊,却也只是个男人,一个为了一碗粥而殷殷期待的男人,她江夏初的男人。 江夏初眼睛有些微微发酸,缓缓点头。 然后左城便笑了,浅浅的,像那久伏天上绽开的雪莲,扬起唇角,孩子般地说:“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江夏初但笑不语。 左城心情极好,一直扬着唇角,慢条斯理一勺一勺喂着,便围着那锅,背着那初晨的阳,所有风景成了背景。 岁月便是如此,静好。 十多分钟后,左城依旧揽着江夏初有一下没一下地喂着,动作不疾不徐。 “不用上班吗?”江夏初看看外面的天,早就日上三竿了,嘴角有些泛干。 这粥,太咸了。 “最近一阵会在家里陪你。”左城放下勺子,俯身舔了舔江夏初的唇,声音缠缠绵绵的好听,“有点咸。” 说完拿了勺子,凑在唇边试了一下,眉头顿时拧起:“太咸了,你怎么还吃了?” 江夏初嘴角若有若无地抽了抽:“你喂的。”语气里带了嗔怒,脸色微红。 左城爱极了她如此模样,抚着她的脸便吻下去,半响,才凑着他的唇嗤嗤笑着:“真乖。” 江夏初脸色微红,稍稍撇开脸。 那人靠着江夏初的肩窝,笑开来。 两人呼吸相缠,江夏初受不了如此亲昵,稍稍退开:“你不在公司,不会出事吗?” 左城不由分说,搂着她:“要是事事都要我处理,我养那帮人做什么。” 这人!真是狂。 不过,也是,左城手里除了江夏初,还真没养过闲人。 江夏初一番沉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