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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麽不把面具拿下来?现在我们都在外面啊。”小朋友很是不解。 她倾城一笑,“因为我怕你看见我长什麽样之後就赖住我不肯走了呀!” “我才不信呢。”拽拽地哼了一声,“我爹地妈咪都漂亮,我自己也漂亮,也从来没有过赖著他们的时候。” 面具下的蛾眉挑了挑,“那你是不会赖上我喽?” “当然!”说完,他往前一凑,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下娼的面具,然後一愣,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大,说不出话来。 嘛,她就说咯! 伸手将面具从小手上拿回来,戴上,粉唇含笑:“怎麽样,我说对了吧?”她要是存心想诱惑,谁抵抗的了? 小朋友的苹果脸瞬间涨得通红:“你骗人!” 娼站起身,俯视这个小不点儿:“我哪里骗人了?” “哪有人能长得这麽好看,你就是骗人,你肯定是整容了!”小不点儿继续叫嚣,不满地蹦蹦跳,横竖就是不相信她真长这样。 “我说小王子,就算你是小朋友,说话也要注意一下的!”美目瞪著不知好歹的小东西,“你是打哪儿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整容?” “电视上都这麽放的,网络上也都这麽说的!只要哪个女明星长得漂亮就一定是整过容的!你长成这样,肯定整过不知多少次了!”嗯,对,没错,就是这样! 无语。吐了一口气,娼再次蹲下来,自己拿下面具:“那你也应该知道,整过容的脸都经不起捏吧?”送上自己完美无瑕的脸蛋,“喏。” 迟疑了下,聂腾优小朋友还是伸出了小手,摸上那张美绝人寰的脸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面对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谁下得了那个毒手去捏?就连小小年纪什麽都不懂的他都舍不得稍稍用点力。 从浓密的秀美,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直到粉嫩的唇瓣以及精致的下巴,小家夥就像是摸什麽宝贝一样,动作轻的不可思议。 要是能有个这麽漂亮的娃娃就好了,他一定会把她收藏起来谁都不给看! 娼在他小小的手掌心笑起来,美眸里闪过一抹诡谲。“我要进去了哟,哥哥还在等著我呢。要不要一起呀?” 依依不舍地将小手收回来,他想了又想:“你等我长大好不好?” 哑然失笑,“等你长大?” “对呀!”他理所当然的点头,“我长大就能娶你了,到时候我们就是夫妻,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就像我爹地妈咪一样。” 银铃般的笑声顿时响彻夜空,娼拍拍他胖嘟嘟的颊:“可是到时候我就老了呀!” 皱眉,“你就不能等等我吗?我会很快长大的。” 再次失笑,“先前我都说过了吧,不要赖上我哟,而且──以貌取人是很不好的行为,小、朋、友!”纤细的指勾著面具晃呀晃的,水眸一闪,注意到不远处传来的几不可闻的脚步声,面具重新覆住绝美的面庞。 “那你嫁给我爹地也行!”小家夥突发惊人之语。 娼扁扁嘴:“那你妈咪怎麽办?而且,我才不要已经结过婚的老~ ~男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怎麽办才好?他是真的很想要这麽漂亮的娃娃呀!就在聂腾优小朋友继续苦恼的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过来。 ************************************************************************* 作家的话: 大家多多留言票票呀~求票~ 三十五、化成灰也不会忘记的一张脸 三十五、化成灰也不会忘记的一张脸 “腾优。” 小朋友转过脸,扑过去:“爹地!” 娼站起身,垂下眸子,看不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恶魔之光。 男人的脸在月光下俊美的犹如希腊神话里的阿波罗,剑眉星目,薄唇性感,五官深邃好看的不像话。 就是这张脸呵,化成灰她也不会忘记呀。 地狱里的一幕一幕,无比清晰的在眼前出现。那个曾经天真可人的女孩一点一点蜕变成嗜血的魔鬼。她尖叫,哀嚎,呼救,被欺凌,被羞辱,被蹂躏,被糟蹋,每一寸骨骼都被烈火烧成了灰。灵魂碎成了一瓣又一瓣,身体被分割成无数碎片,鲜血淋漓的从身体上汩汩淌下来,皮rou分开现出里头白森森的骨头。 没有人救她。 水漾潋滟的眸子微微眯起,粉唇依旧是绝美的弧线,过往的一切像是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走马观花的放。眼泪在那一刻开始变得无比低贱,强暴,调教,虐,世间最痛的苦她都尝了个遍,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那个时候,就想著如果有一天再见面了,他该是什麽样的反应?愧疚,心虚,还是依旧高不可攀?现在,终於到了验证的时候了。 她费尽力气从万鬼齐哭的地狱里爬出来,踩著那麽多人的尸骸骨骼,用人命与鲜血造就今日重生的娼,连灵魂都不要了,不就是为了做自己想做的事,随心所欲麽? 聂,斐,然。 娼在心底缓缓地念著这三个字,当初在她身上划下怎样残忍的伤痕,他刨开她的皮rou,硬生生的将她的骨头折断,鲜血淋漓的五脏六腑,腐烂生蛆的枯朽骨架。从那一刻起,那个纯洁天真的蠢货就死了,只留下没心没肺的娼。 这个孩子,叫做腾优呢。 蓦地,她以手捂唇,轻轻地笑起来,雪白的衣衫在夜空中唯美的像个童话。晶莹剔透的眼睛里闪耀著无比璀璨的光芒。 腾优呵??? ??? 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被自己至亲至爱的人背叛,出卖,丢弃,却无力反抗。要麽一生悲苦,要麽早夭惨死,谁曾听过他们泣血的哀嚎,通红的眼泪?比起来,自己还真是幸运呢。娼的眼睛愈发明亮起来,美丽炫目的像万众瞩目的太阳,闪闪发光。 男人抱著孩子向她走过来,在她身前站定,问:“你在笑什麽?” 她仰起头看他,依旧那麽熟悉的俊美五官,完美的不带一丝人气,鹰一般的眼底却有著化不开的残佞与冷酷。这男人果然数百年如一日的无情,想来也只有那个女人能得到他的百般眷宠疼爱,啊,忘了,或许,还有他怀里这个一丁点儿大的小东西。 粉唇甜美的扬起,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眼睛在夜里显得更加柔情似水:“我笑,你们父子俩长得真像。”是啊,怎麽可能不像呢?那女人又没有偷人,自然生得是他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