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大内胭脂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3

分卷阅读543

    ”

    ……

    天上一轮璀璨明月,地上一个华服佳人。

    佳人一只手抱着猴,一只手拿着只锅盖,在所住的阁楼廊庑上徘徊。

    自萧定晔醒过来,乌兰寨主便十分贴心的为两人调换了房间,现下是墙靠墙的邻人。

    从她房里出来,用不着走两步,就是萧定晔的房。

    此时阁楼楼下,百媚门门主频频向她打手势,那意思她懂,是说:“便是害怕被点xue,拿着锅盖护身,可将猴子放下啊,猴子哪里有助于浪漫气氛了?”

    她低头望着怀中依然动弹不得的狗儿,低声道:

    “为娘本来想趁着你阿爹放下心结的一刻,先让他替你解了xue。

    可为娘转念一想,抱着你确然只会坏事。你先在房里躺着,等着为娘同你阿爹重修旧好的好消息。”

    待将狗儿送回房,她站在门边上,微微松开衣襟,低头看一看自己的装备,顿时有了信心。

    萧定晔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纵然她和他还没有重修过旧好,可也是极清楚的。

    百媚门的阿姐说的对,男人都眼皮子浅,被好皮囊一刺激,眼珠子都得直。

    她深吸一口气,站去了萧定晔的房门口。

    她胡猫儿不出手则已,既然已经不要脸出手了,断断没有铩羽而归的事。

    不成功,便成仁。

    “咚咚咚。”她的手有些颤抖,敲响了男人的房门。

    房门和窗户紧掩。

    昏黄灯光飘摇,窗纸上照出一个练剑的男子的身影。

    他的软剑,后来乌兰寨主还给了猫儿。猫儿还未想起转交给萧定晔,便出现了他脑子不济一事。

    后来那剑便一直放在她房里。

    现下他在练剑,只不过是拿了一把拂尘充当宝剑,活动活动筋骨。

    她吆唇等了许久,没有人开门。

    真是莫大的耻辱。

    她再敲敲门。

    没有反应。

    再敲敲门。

    里间的男子终于不耐烦道:“何事?”

    她内心的火噌噌噌冒了上来。

    门口有一个主动送上门的美娇娘,你他娘的还有心思问何事。

    她一吆牙,夹着嗓子道:“奴婢前来送茶。”

    半晌后,房门开了道缝。

    她轻轻推开门,先尝试探进去个脑袋瓜。

    没有人。

    相连的耳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她心下一喜。

    萧定晔有洁癖,一年四季练过剑,只要有条件,一定会沐浴。

    她蹑手蹑脚进了屋,立刻除下绣鞋,只着罗袜,蹑手蹑脚往耳房而去。

    水声欢乐的哗啦啦,遮掩了她的动静。

    她猫低身子,屏住呼吸,靠近耳房门边,顺着半边帘子往里一瞧……

    单纯的青年靠在浴桶里,玩水玩的极开心。

    猫儿心下一乐。

    乖乖,你现下穿着皇帝的新衣,还不任由姑奶奶摆布?!

    她当先溜到他摆放中衣的凳子边上,猫爪悄无声息的抓住月白中衣,往下轻轻一拽,偷偷溜出耳房,顺手牵了床榻上摆放的外裳,齐齐丢去房门外。

    急急再要跑进耳房,她雀跃的步伐终于引起了萧定晔的注意。

    他极为警惕的问道:“谁?哪个丫头,送茶水还没走?”

    她将将要捏着嗓子再扮一回下人,倏地想到,他都没了衣裳,她还假装什么,自然到了她以真身见人的时候。

    她深吸一口气,怀着必得的心思,一把掀开耳室帘子,靠在门边幽幽道:“死鬼,着什么急……”

    眼前水雾忽的扬起,有人从浴桶里急速跃出。

    她什么都未看清楚,只觉着身子一个踉跄,便没了依仗的转了一圈。

    等她一把扶住浴桶稳了身子,再抬头时,一瞧见青年身上的衣裳怎么那么眼熟?

    她自己的身上怎么那么凉飕飕?

    她低头一瞧,面色立时一红,又勇敢的挺胸抬头:“我知道你就喜欢这样的,更深露重,时已二更,你我快刀斩乱麻,重修一回旧好吧……”

    她刚刚将整句话说话,忽然一声极响的哗啦声,一个巨浪打来,满含胰子香的水激的她险些喘不上气来……

    ------题外话------

    七更送上。今天的结束。

    明天的更文时间临时挪到下午五六点哈。抱歉抱歉,码不动了。

    第409章 犯了大贱(一更)

    整整一浴桶水,仿佛一锅放久了的鸡汤,浇的猫儿想起了各种正能量的人生大道理。

    比如,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比如,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比如,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可在千百条自我安慰的伟岸鸡汤中,她偏偏听清楚了一条负能量的。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她被一盆洗澡水冲的透心凉,穿着皇帝的新衣面对萧定晔的时候,她没有继续扑上去擒他,也没有扑上去打他。

    她哽咽道:“王五宝,老话说,万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你有没有想过,日后等你忆起来,发现你的妻子真是我,你打算如何面对我?”

    她从他房里走出来,回到自己房中时,扑到床上哭了个昏天暗地。

    隔壁的萧定晔躺在床上,耳边整夜听到女子的呜呜啼哭,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

    “……日后等你忆起来,发现你的妻子真是我,你打算如何面对我?”

    他想着隔壁那个疯疯癫癫的女子离开前的那句话,心中回忆着脑海里留下的唯一一个影子。

    那个影子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他仅存的印象里,没有那个人的面目。

    他只知道,当他脑中想起这个模糊的形象时,他的心里是笃定的,有一种明白的糊涂。

    那就是他的妻子。

    其他的却一概不知。

    万一,万一日后他想起来,他的妻子真的是她,又该如何?

    可万一,万一他日后想起来,他的妻子不是她,他却中了她的圈套,又该如何?

    还有父母双亲,还有他的家世背景。

    这女子如若真的是他的妻室,就该对他的事情清清楚楚,笃笃定定。

    可她说起他的事,含含糊糊。

    “家住何处?”

    “北边。”

    “北边哪里啊?”

    “北边走累了就是。”

    “家里有哪些人?”

    “祖母、父亲,和上百个妈。”

    “家里大吗?”

    “算大,眼睛看不到头。也算小,井口那么大。”

    “我叫什么?”

    “王五宝。”

    “不可能,大户人家怎么会给孩子取这么随意的名字?”

    “你爱信不信。”

    ……

    他还真没法相信。

    以上这些也都不论,最匪夷所思的是,她还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