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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听到就不管我的事了。 水声没有变小。 很好。 许越沉溺在阴谋得逞的得意中,垫着脚往门口的方向走,只是还没走两步,洗手间的门忽然开了,许越脚步一顿,人直接不敢动了。 许越回头,先看到了是一股水汽顺着门缝滋滋往外冒,三秒后,我们的男主角闪亮登场,不过也只是露了个头。 易言轩的头发湿哒哒地垂在额前,脸上还挂着水珠,黑眸明亮像是被人揉进了光,他问,“要回去了?” “啊,”许越不自在的别开视线,已经来不及思考“我这么小声为什么你也听得到”,眼神乱瞟东看看细看看,“对啊,你一般洗完澡不就是直接睡觉了吗?我想着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要早起呢。” “哦,先别走,等我洗完澡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还在洗澡?! 完了完了,听他这样一说,许越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脑补出那扇门后的景象了。 ——他穿衣服了吧? ——废话,谁会洗澡穿衣服啊。 ——说不定易言轩不是一般人呢,他就喜欢洗澡穿衣服。 ——你穿衣服洗个澡试试。 不是吧,他竟然全.裸着和我说话?这不是赤果果的诱惑吗?还好还好,我毅力足够强大,不被美色所惑。 易言轩都这样开口了,许越自然就没溜成,于是人又跑回去坐下,当然不可能是干坐着。 许越拿出手机,找到溧阳的照片,对着照片一直在自我催眠:你喜欢的是溧阳这种浑身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成熟男人,让人看了就想冲上去撕碎他的衣服,把他摁倒在床上,你看看这腹肌,隔着衣服都呼之欲出,人鱼线肯定不遑多让,真是看了一眼就被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易言轩披着浴袍出来,在房间里没看到许越,心下了然,去了外间,她正坐在单人沙发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表情十分古怪,明明是极力在忍受着什么,却还在努力装作很享受的样子。 他觉得好笑,“许越?” 被点名的许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被自己洗脑的太厉害,脱口而出,“我喜欢溧阳那样的。” 易言轩:“……” 他的视线从许越表情丰富的脸上往下,顺着胳膊,定在她右手紧紧握着的手机上。 手机还没来得及锁屏,上面是一张照片,一张溧阳的照片,虽然已经被人放大到腹部那里,但易言轩还是认了出来。 所以,她刚刚是对着溧阳的腹肌花痴? 许越看清眼前的人后一个激灵,清醒了,察觉到他的目光停留后,脸一红,迅速地按下手机右侧的按键,锁屏,把手机藏到身后,动作一气呵成。 易言轩干巴巴的说了声,“我知道,你说过了。” 许越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面对自己的雇主,说自己喜欢他的对家兼好友,怎么看都是一件天打雷劈的事。 求生欲爆棚的许越:“你听我解释。” 易言轩高深莫测地笑了下,坐到许越旁边的沙发上,“解释什么?” “……解释……”许越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真是不够用了,能解释什么?要解释什么? 说我已经改邪归正不喜欢你这款了? 还是说我昨晚在梦里猥.亵你了,然后良心发现,察觉自己对你有那么一点点念念不忘,你听到了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很意外?觉得人生处处有惊喜?那不好意思,我决定粉你对家了? 哪一个都像是直接送人头。 幸好许越转移话题的能力一流,“我去找个吹风机来,你看你头发都没吹干,就这样湿着头发睡觉明早起来会头痛的……” 易言轩长腿一伸,拦住了许越的路,“我又没打算现在睡觉。” 许越换一种思路,开始和他讲道理,“现在已经快九点了,明早我们五点就得起床,你九点睡觉才能确保你的睡眠世界达到最标准的八个钟,睡眠不足的危害很多,不仅降低人的精神注意力、记忆力,还会让人出现烦躁、易怒的情绪,更加严重一点就是会诱发一些脑补疾病,最最最可怕的是会秃顶……” “七个小时也可以。”易言轩不紧不慢地说。 许越:“可我不行,睡不够八个钟我会死的。” 易言轩好整以暇,“五百块一个小时怎么样?” 许越眨了眨眼,细密的眼睫轻颤。 怎么听着有点像带颜色交易呢? 她漆黑的眼睛里带着点难得出现娇羞,“啊,你什么意思?” 易言轩说完也觉得话里有歧义,“别误会,就是给你五百块,陪我聊一个小时的天,怎么样?” “哦,这样啊……”许越搭在扶手上的指尖缩了下,“那行吧。” 很快,易言轩的转账就到了。 许越规规整整地坐好,虽然她只想做个毫无感情地倾听者,但拿人钱财□□嘛,也总得针对他说出的话回应一下。 可干坐了几分钟,易言轩都没动静。 不是要聊天吗?怎么不说话?还没想好说什么吗? 那再等等吧。 过了半小时,易言轩依旧沉默。 许越心神飘忽着,是没找到话题吗?要不我给起个头吧? “那个,再过一个多星期就要快过年了……” 易言轩面无表情,“闭嘴。” 许越心领神会,抿着唇低下头,双手搭在膝盖上。 时间匆匆而过,付了钱的人始终没说几句话,许越被他吼得也不敢造次,行吧,你不说就不说吧,反正我收了钱也不吃亏。 一个小时过去了,许越刚准备拿外套走人,易言轩又给她转了五百块钱,“再陪我聊一个钟。” 许越:“……” 我能说什么,我也很绝望啊。 许越又乖乖坐下来。 手指在百无聊赖之际扣着裤子,怕是把裤子都扣烂了,易言轩始终惜字如金。 许越也算是搞明白了,他完全就是钱多人傻。 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没错,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可以轻而易举把一个觉得“再在这个房间和易言轩呆一秒我就会原地爆炸”的人硬是留了两个钟。 许越偏了偏头,看着易言轩,光影交错间,他的轮廓清俊立体,双眼深邃含光,睫毛浓密卷翘,因为始终沉默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外泄,整个人像块雕塑一样。 没有感情,没有感知,但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无力。 两个人发自灵魂的交流了两个小时后,易言轩指尖揉着眉心,一直前伸的脚收回,“已经很晚了,我送送你。” 当然他所说意义上的送也只是送到房门口。 他拉开门,许越走出去,虽然自己还处在云里雾里的懵逼状态,但看在今晚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