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烟华流年尸块(高干)在线阅读 - 62 你一不开心,整个人都灰蒙蒙的

62 你一不开心,整个人都灰蒙蒙的

    “我真的就是吹了点风就发烧到39度?”

    “嗯。”

    “我不信。”

    “你不信有什么用。”

    “那我现在好了。”

    “你听听你自己说话那声音。”

    “诶呀……”

    原予带着沉重的鼻音倒回床上,手臂搭在言雨楼的腰间,使不出力气也掐了一把他的肌rou。

    今早她醒来的时候,还抱着他的腰,他闭着眼睛,却没有睡实,原予悄悄收回手臂,翻身,身后的男人睁开眼睛,同样翻身过去,背对着背。

    想到这原予更生气了,用力的在床上蹦起来,更加用力的翻身。

    言雨楼半靠着床头就看着她折腾,抱着头喊晕。

    “你还记得你说梦话了吗?”

    “我从来不说梦话。”

    头实在太晕了,她只能闭着眼睛说,

    “我就是做梦了,梦见两只老虎,就动物园里面那只,欢欢,还有他老婆暖暖,我梦到它们带着好多小老虎自己坐飞机出去玩,空姐说它们必须要点好名才能上飞机,它们就吵起来,他说这么点,她说那么点,一直到我醒来,它们都没有上飞机,它们为什么没有上飞机啊,为什么?”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变成了自言自语,露出来的一只眼睛盯着窗外又开始飞舞的雪花,再次弹起来。

    “你能不能别每个动作动静都这么大。”

    “几天几号了。”

    原予完全不在乎他的嘲讽,到处找自己的手机。

    “2月12。”

    “我都睡了四天了?”

    言雨楼挑了下眉,不再废话。

    “我的天……我真发烧了……”

    原予拒绝再提起之前的事,她还没好全,又缠着哄着他要出去玩。

    她吵得言雨楼实在头疼,将衣服扣在她头上,终于出门。

    “去哪啊?”她走不快,鼻音也还是那么重。

    “潘衡那。”

    “哦。”

    潘衡在中海商业圈的凤山宫小区里开了家私人会所,独栋的一座院子,没有挂牌,院子里七八栋建筑,设施配套齐全,她第一次过去时,潘衡指着随处可见的圆石柱和墙上的真迹名画和她说,这可都是古董,花钱都买不来的。

    她第一次来时,还未成年,一过来就被吴瑞竹拉着去后面草坪上看什么珍稀动物去,到吃饭的时间才回来,那天是明仁医院的院长专门宴请从全国各地招来的优秀医生,其实一共也才两个人,潘衡接了这个单,安排了一顿全野味宴。

    他选的这些几乎都是南方地区的野味,和原上青小时候带着她在长山野林子里打的那些北方动物差的挺远,那些味道她不敢恭维,又是煲汤,每道菜都踩在她的雷点上。

    她放着勺子筷子都没动,旁边就有人说话了,

    “这不是不给我们面子,这是不给言哥面子,这猪rou是香,但是太俗……”

    “我从来不吃猪rou。”她反驳的声音特别清脆。

    那人被噎了一下,又转头推荐鲜汤。

    “我也不喝汤。”

    宴席好像被他冻住了,潘衡还没落座,抄着手站在旁边,

    “这个,言少爷真会养美人啊。”

    原予抬头看他,言雨楼先她一步,拉着她的手把人带到自己旁边的座位,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几下。

    “坐这,想吃什么和他说。”

    潘衡夸张的弯下腰把耳朵凑到她身边,原予也学着他的样子抄着手,清嗓,报出一串北方特产野味。

    男人的表情僵住,但到底还是在宴席要结束前把她点的东西端上来,原予特别真诚的朝他笑,笑得潘衡怎么站都不自在。

    也好几年没见过潘衡了,车子停在院子里时原予看他又在和别的姑娘介绍宴会厅里的古董瓷器,头顶新换的水晶灯五百多万。

    “那天的猪rou……”

    “没事,无所谓。”

    她还是觉得腿软,扶着他的手臂走进去,两侧的保镖依次鞠躬。

    后亭院子里多了个小型动物园,原予跑出来问言雨楼,

    “我的那只穿山甲,还在这吗?”

    “翻修的时候放生了,送走了。”

    “你看这多好,它在外面自由自在的,你们还要吃它,多残忍,还好我把它救下来了。”

    “买下它是我花的钱吧。”

    “回去赔给你。”

    “你手边现在连这点钱都没有?”

    原予本来走在前面,听到这突然回头嘘掐着言雨楼的脖子,抱着他一起往里走,

    “你要是要钱去打麻将你就直说嘛。”

    他们今天过来也没有事要做,就随便找几个朋友在这胡天海地的闲聊,原予转了小半个院子又喊累,两人从花园里穿过来,路过一片半露天的泳池。

    泳池在室内的部分旁边的墙上都是浮雕,选的是世界名画雕上去的,他们刚走到泳池边,就听见奇怪的呻吟声,一个女孩穿着泳装,正被拉起来压在浮雕上岔开腿。

    “咦——”原予满脸嫌弃,“不扎吗后背,这男的一点都不贴心。”

    从凤山宫出来他们又去银行保险柜取出一套原予珍藏的王室古董珠宝,最近品牌要开巡展会,特意找她租的。

    “这套是真的好看,租我都不舍得,你知道吗,这是女王当年订婚时戴的那套,特别珍藏呢,不过有什么用,王朝都覆灭了,那些事也没人在乎了,诶。”

    她自己趴在项链前感叹一句,又问言雨楼,

    “我听渺渺说,她哪个jiejie要结婚了?”

    “言岳芽吧。”

    “不是吧,她不是都结了吗,这个是要结。”

    “那是言宿月?我也没问。”

    “你怎么当哥哥的。”

    “她说她不着急,最近特别忙。”

    “肯定忙,我看光娱乐圈里都有多少明星在补交税呢。”

    原予和品牌派来的人签合同收租金,从银行出来朝着言雨楼甩着手里的一张支票。

    “有钱啦,我请你去月湾玩几天啊。”

    “你不是不回去吗?”

    “我想乌龟兄不行吗,你不想你的小猫吗,这么长时间都不接回来就放在那。”

    言雨楼没直接回到,他看着她突然凑近,在他脸周仔细观察好一会,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用眼神问她怎么看出来的。

    “我有神力啊。”她指着自己的眼睛。

    “买票去吧。”

    他周身那些雾气一下被甩开了,和京阳今天的天气一样,突然便放晴,他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小步往前跑的原予。

    “罚你给我提行李!”

    月湾一年下360天雨,他们回去这几天正好赶上晴天,原予左手牵着小猫右手推着乌龟兄在湿漉漉的小路上遛弯,雨后的空气清新,常年雨后的空气却说不出来的闷。

    原本她身后走着言雨楼,走几步这男人又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她牵小猫,跟着听不太清楚的叫喊声走去,穿过一片林子,树叶上滑下来的水滴打湿她肩膀,树后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抢了女人的包朝她跑来。

    他跑得飞快,完全不给原予反应的时间,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抓紧手里的猫绳,靠着小猫的吨位将绳子拉直拦在劫匪脚下。

    他停不下速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绊倒,狠狠拍在地上。

    小猫吓得朝原予跑来,一脚踩在那男人的背上,原予抱起它,也踩住他的后背。

    她都将人绊倒了,身后那女人还没跑过来,地上趴着的劫匪缓过劲来就要挣扎,以她的体重根本压不住他,原予被掀翻坐在地上,尾椎被撞到发麻,身后有车子疾驰过来,以为他的同伙到了,飞快挽起小猫的绳子,用力的抽在男人后脑上。

    他本就撞得不清醒,这下又晕过去。

    轮胎在地上磨出印子,原予下意识重新举起绳子,就看到言雨楼降下车窗,冷冷的看着她,副驾驶上,林勉张大嘴巴,缓慢的给她鼓掌。

    身后终于传来了哒哒哒的高跟鞋声,被抢劫的女人好不容易跑过来,一下子扑在原予身边鼻涕一把泪一把,她被撞得又坐在地上,被沉重的小猫压住脖子。

    林勉处理完警局的事,拿着言雨楼给的地址找到他家,进门就看着两人在对峙,他想走,却更想留下来看热闹。

    原予趴在沙发上,一个女佣帮她揉着腰和臀,言雨楼站在她身前,抓着她的一条胳膊,手腕处被磨得出血,他语气冷淡的嘲讽,

    “真厉害啊。”

    “我热心啊。”

    “嗯,热心的菜鸡。”

    原予不高兴,推开女佣翻身爬起来,被他抓在手里的胳膊还在指指点点。

    “这算什么,我在上大学的时候晚上下课回来,就在学校后面那条路看见通缉令里的那个人,我和我一个同学直接就冲上去把他压住了,不过他不太行,没犯啥大罪就是偷着跑了,两人才给十万快。”

    她的表情自豪中带着点张扬,还有点后悔,言雨楼也笑,

    “你自己什么身板自己不知道,还去抓人,越来越能耐了啊。”

    “我那个同学厉害啊。”

    “同学?”

    “一米九多满身肌rou,看着像一座山一样,可威猛了。”

    她手腕处被狠狠的一抓,有新的血珠从伤口里流下来,染到了他的手掌上,原予低下头不看他,屁股上疼的坐不住也不敢动。

    “真厉害,是吧。”

    言雨楼转头和林勉说了句,他赶紧随便找个借口跑了,原予被拉着手臂重新趴下。

    “还有什么英雄事迹,来和我说说让我也见识见识。”

    “没了。”

    “你原大善人路见不平的不止这一件小事吧。”

    “像您这种人物不都应该是找人调查……啊我说!”

    原予又被掐了一下,这次是在腰上,她把自己缩进沙发里,嘴巴压在胳膊上,

    “我在国外认识个朋友,女孩,她说她看我心情不好,有一天就把国外正当红的一个歌手找来唱歌了,那个歌手以桀骜不驯出名,那天却像是她点的鸭子。”

    她说完一句偷偷看向言雨楼,眼睛一缩,换个别的事情,

    “我有一年在公寓楼里租房子住,和一个女孩舍友,半夜楼上两个女孩喝酒吵得声音很大,我们俩就也一起过去喝酒,那个和我一起抓通缉犯的男同学也来了,喝多了非要和我划拳,他还总输,特别暴躁,抄起一个酒瓶子就砸在我头上,我手边有把刀,开过刃的,我就扎进他胳膊里了,我俩都进医院了。”

    她说完看看言雨楼,他面色如常,甚至还坐下来听她说。

    “我俩进的是急诊室,树嫩国的急诊室更乱,干什么的都有,那天进去一个疯子用抢把自己打伤了,有个人很好很温和的主任过去看他,那疯子从风衣里摸出一把枪,把主任的脑袋打的都开花了,有颗眼珠崩到了我枕头边,旁边的实习生当场就瘫了,听说那天之后就辞职了,再也不当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