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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死不了,可是时间长了总是要疼一疼,起初只是微痛,可是不取出来,总是要发炎,要混脓,脓水流出来了,她想不放在心上都不行。 晚上又见了苏秉沉,牵扯到瑞贤园的事,苏秉沉怎么会不到场。安秋只带了孙云跟着,早去了几分钟,在门口等了不到半刻钟就见几辆车停到门口。从车上下来几位西装革履地男人。安秋一眼便看见苏秉沉,这可能成了习惯,只要知道他在场,总是有意无意地搜寻他的位置。她意识到这一点,心里直道,这个习惯可不好。 他见了安秋只愣了愣,一个眼色也没给,扭头招呼着客户进去。 安秋还在发愣,只听孙云叹道:“哎,总是那么多背影杀手。” 安秋回过神,没听清她的话,也不太走心,是随口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孙云今日颇显得活泼,吐了下舌头,摇着头道:“没事没事。”摇完头又忍不住说:“果然不能看脸。” 安秋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板着脸教训她:“不该说的少说,被他们听见了我看你怎么办。”训完她又忍不住感叹,她大学那会儿不也是这样,不能说肤浅,但心里确实也曾存着不切实际的少女梦。 一场饭局下来,安秋有几分疲惫,中场去了次厕所,酒没喝多少,却有些醉,身上头发上也满是烟味,她对着手哈了几口气,只觉得自己嘴巴里酒味烟味沉杂,令人作呕。 这忍不住让她想起一个情景,有一次她喝点烂醉,进门时没避开安和,直接跑到卫生间吐的昏天暗地。她两眼红肿地起身,却看见安和躲在门口眼泪汪汪地看她,安秋想过去抱起他,可低头见自己一身污物,只好停住。 安和要求她不能喝酒,安秋见儿子小小年纪就懂得关心自己,心里很是高兴。可酒不能不喝,她做销售的免不了碰酒的,她想说儿子我不喝酒上哪弄钱去?你可得好好读书,不然长大了也得跟你mama一样,可是儿子这么小,不能这么教,她只好笑了笑答应下来。 她现在比以前确实好了很多,虽然还是喝酒,可是不再是一味的被老板推出去挡酒,不仅这样,她也有了资格,要求手下来给她挡酒。这一天来的不易,走到这一步,她肯定不想再回到原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哪有再回去的道理? 安秋补完妆,开门出去。 刚走了两步,她便顿住。 苏秉沉站在前方,靠着窗口而立,手里夹着一支烟,低头沉思。听见脚步声,抬起头往安秋这边看。 四目相对,安秋当时愣了一下,想起在酒店门口孙云说的话,忍不住想,这样的模样,这样的身形,怎么会只是背影杀手? 她的胸口“砰砰砰”地跳个不停,一步一步地走过去,苏秉沉只是盯着她看,见她过来,缓缓抽了口烟,轻轻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外界诱惑太多,所以更得慢。 ☆、不得不 苏秉沉见她缓缓而来,把手里抽了两口的烟熄灭。虽是在看她,却面无表情。 这几步路,安秋走的煎熬,心里从紧张到失望,再到平静。 她以为苏秉沉会拉住她,若是以前,他的确会如此。可这次,苏秉沉却没动。只是上上下下,不动声色地看她,这种眼神,就像是看陌生人,还是陌生男人对陌生女人的打量。 安秋不解,看不透,也猜不出,走到他的身旁,停下。按理说他是老板,她是员工,员工见了老板,不说巧笑嫣兮可也没有一声不吭的道理,于情于理安秋都得打声招呼。 她张了张嘴,忽地想起下午在医院的一幕,一个孙瑜晨再算上那晚的,他到底有多少个?一时间只觉得恶心至极。脸色冷下来,提脚急步离开。 苏秉沉看到这里,收回视线,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变换,只是若有若无地皱了下眉,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再次点燃。 这几日,除了下班要去医院倒是跟从前一样,公司里风平浪静,财务部那边也没动作,安秋似乎都要以为挪用资金的事不曾发生,自己还是刚来公司的小职员。 这天,她去李经理办公司汇报工作,刚走到门口就被秘书拦下,神色有几分紧张,见安秋要敲门进去,道:“哟,安秋,来找李经理?” 安秋点了点头,正要敲门,他又道:“李经理现在有事,里面有人,谈正事呢,吩咐我不让打扰...要不,你把文件给我,我送进去?” 安秋蹙眉,正在思量,却见门从里面打开,安秋看见出来的人,一愣,狐疑着说:“孙云,你怎么在这?” 安秋狐疑,自然有几分原因,孙云是她的下属,不说职位无足轻重,也颇不受李经理喜欢,一般来说,李经理用人或是有事都是找安秋,她从未见孙云与李经理有过交集。孙云从到公司,就看不顺眼李经理,公司里见了都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今天却被李经理叫过来单独说话。怎么能不让她感觉怪异。 孙云开门看见安秋,也是一愣,神色一闪,捂住嘴,抹起眼泪来。 这情形把安秋看的更加不解,孙云虽然年纪比她小了不少,但是能说会道,古灵精怪,跟着安秋有半年多,也一直对安秋不错。 安秋没时间多想,拉住她问到:“你哭什么?出什么事了?” 孙云挣开安秋拉着她的手,哽咽了一句:“李经理欺人太甚!”说罢不等安秋再问,扭头跑开。 安秋只觉得她哭的惨兮兮,也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正犹豫要不要追过去,听秘书说:“安秋,你进去吧,李经理叫你。” 安秋收回视线,对秘书笑了笑,推门进去。 李经理脸色如常,见了安秋,没等她问便坦白:“孙云工作上出了点错,我就训了几句,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都这么金贵,出来打工的,还把自己当大小姐?年龄不大,脾气不小,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又不是自己家,随意使性子,哭有什么用。” 说到这里,有些生气,迁怒到安秋身上:“她不是天天跟着你吗,没事好好管管,这样的人,你留在身边中什么用?要是我的下属,早炒了。” 安秋低着头听了一会儿,见她说完,忍不住追问了一句:“孙云她犯了什么错?” 李经理拿眼瞅她,笑了笑,却说:“你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管她?我不催你,你真是不知道着急。” 安秋顿住,知道她指的是挪用资金的事,缓了缓低声说:“李经理,这事...我还没考虑好。” 李经理听了“噗嗤”一笑,语带嘲讽:“考虑?你还要怎么考虑?这么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都不要?多少人想都想不来,我不仅可以帮你摆脱坐牢的风险,等你真做成了,我这位置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