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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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做,时间就好像被拉长了。 但又好像被加快了。 听着他们舞剑喝酒,一边道:“弹指太息,浮云几何!” 剑指长空! 又一边弯着腰,呕了几声:“这酒,小精灵酿的酒,好歹毒的味道……” “呕……甚至连这瓶醪糟都很歹毒,要死了……” 复起身,再来。 姜满靠在白栀的腿边睡醒了,伸着懒腰:“这样的好天气,靠着阿姐,真的太好眠了。” 白栀随手帮她挡夕阳。 余晖下,她整个人都像在发着暖红色的光。 “阿姐,你在想什么?” “在想是不是每一个胜利的地方都像这样要好好休息,那孩子会做些什么。” “哪个孩子,阿姐?” 白栀摇摇头:“小满还要再睡一会儿么?” “不睡了。”姜满摇头,“如果能一辈子都在这里,就太好了。如果能把娘亲也接来这里,就太好了。” 又眼睛被夕阳暖得亮亮的看着白栀:“要是你可以真的是我的阿姐,就太好了!” 然后姜满从自己的怀里神神秘秘的掏出那块rou饼:“阿姐一天都没吃东西了,饿了吧?” 白栀摇头,“不饿,你吃吧。” 姜满抿了抿嘴,眼神几度犹豫,“阿姐,你真的没有神的血脉吗?” “没有。” “……” 天黑后,星辰起,明月升。 众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小院里,白栀靠在长廊的木台边倚着,思绪放空。 听见脚步声,回眸去看。 见到纪煜川。 预示条还没有关。 70。 白栀淡淡扫了一眼,收回目光。 纪煜川站在原地,他其实已经睡了的,可辗转难眠。 脑海中情不自禁的一次次回想起那个梦,梦里白皙柔软的身体,在他身下被压着时柔嫩,抚上去时触感极佳。 湿润的xiaoxue紧致到让人欲罢不能。 甚至只是想到她微微卷曲的发丝,都会不可抑制的再一次硬起来。 想再做一次这样的梦。 又无法再梦到。 他靠近,风将她身上的香气吹过来,就像昨夜的梦里一样。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暴露出自己对她下流的心思,这一整日都有意对她格外冷淡,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她。 她好像发现了这一点,又好像没发现。 更或者,发现了,但根本就不在意。 她也从头至尾都未曾主动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哪怕一秒,整个人都带着一股脱俗绝尘的自恣从容。 然后,眼前的她忽然淡漠的吐声:“不做。” 纪煜川的眼神有瞬间的慌乱,脸上也是少有的错愕。 没有灵力,他感知不到自己的元阳印记是否还在,又是否在她的身上。 白栀说完,又一次的拿出自己的灵镜,思忖一秒,问道:“纪煜川,你的灵镜还能用么?” “……不能。灵镜是靠灵力维持运转的,灵力被封,便无法再用。” “多谢。”她的视线在灵镜上停留几秒。 她也清楚这一点,但总觉得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始终护着她,好像灵力又能回到她身体里似的。 所以才会尝试。 她把灵镜收回。 自他身边擦身而过。 “江挽月。” “还有事?” “……昨晚,昨晚我们。” “嗯?” “昨晚我们做了,是吗?” “确实只能算做了。因为没有灵力,不算双修,是我没想到这一点,耽误了你的时间,抱歉。” 不是梦? 竟,不是梦。 他垂眸看着身侧的白栀,眸色渐渐晦暗,被暗色笼罩。 “……只是这样?” 白栀问:“什么?” “昨夜我……是第一次。” “好。” 她似乎并不在意。 就像她昨夜说的那样,对贞cao这样世间的俗礼根本就不看重。 到底是怎样的成长环境,会让她这样一个在民间长大的寰州人,对这些毫不在乎? “我可以不在乎你昨夜不是,等出去以后,只要你答应再与天玄门无瓜葛,我可以与你结为道侣。” “我不明白。” 他敛下眼眸,深沉的眸色中藏着探究,“天玄门不会真正帮扶寰州皇室,亦不可能帮助无敌门。只要你肯,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帮你得到。” 白栀防备的向后退了一步:“这恩赐施舍一样的语气,真让人觉得厌烦。” “我没有施舍你。寰州皇室在纪家眼中也不敌九州中有些名气的大家族,但我可以同意你嫁入纪家。哪怕你曾是依附在天玄门中的……” 白栀冷淡的打断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与你结为道侣?” “江挽月。”他眼神中透着认真,“你不满意什么,可以提,我尽量满足你。” “纪煜川,你的一切假设都在若我和你可以结为道侣上。但如果,这个假设的出发点就不存在呢?” 他凝眉:“我没在同你说笑。” “这最好,因为我也没有。我的态度,在昨夜就说的很清楚了,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同样的,也绝不会对你负责。” “那为什么要问我做不做?为什么要和我双修?” “隔了一天了,你突然这么来问我,是受了什么刺激?” “那是因为我本以为昨夜只是个梦。” “梦?” 他视线一凛,“……” “原来纪少侠会对我做这样的梦。” “……”他脸色不自然道:“……昨晚是第一次。” “随你。” “你不信?” 湖面上的风里带着些湿意,撩起她柔顺的乌发,淡淡的幽香顺着发丝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