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证明她不是白栀,还要杀了她/好狠啊,宿主。又,好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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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中尚有……” “天玄门一日都离不得你么?”白栀打断扶渊的话,又将下巴枕在他的膝盖上,说话时,骨骼动起来,抵得那一处痒痒的。 扶渊摇头:“是我不可以离开天玄门。” “为什么?” “坐上来些。” 她便将下巴蹭着往前,上身都贴在他的腿上,再问了一遍:“为什么?” “何时出发?” “两个时辰后便出发。”白栀说完,再问:“为什么?” “定要这样刨根问底么。” “定要。” “总是这样一副长不大的样子。” “有么,我过去冷冰冰的,不像个大人吗?” 扶渊低笑,“像。” 白栀摇头:“看四师兄这样子,指定是将把那时候的我当成穿大人衣服,装模作样的小孩子了。” “怎么现在不装大人了?” “果真是这样想的啊?” 对上那双宠溺的琥珀色双眸,白栀假装不情愿的抿了一下唇:“好过分啊。” “好了。”温柔的手掌落在她的发顶,轻柔的抚摸。 哈,四师兄当真了。 在安抚她。 掌心似雪一样带着微微的凉意。 一下接一下的。 那温柔的两个字因为很轻,散进耳中时,让心尖上暖烘烘的。 白栀便将下巴的重量万全托放在他的腿上,闭上眼睛,“因为在四师兄身边总能感觉到安心,不做大人也没关系。” 就连四师兄身上的味道,都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下山要带的东西都备好了么?” “嗯。” “山下寒气重,秋衣带了吗?” “……一定要穿吗?” “是不喜欢吗?” “不喜欢。” 抚在她发间的手难过的顿了一下。 白栀补充道:“不是不喜欢四师兄给我的,是不喜欢穿秋衣秋裤,而且四师兄新送去的那套它小了。” “是照着你的身量做的。” “胸口勒着,喘不过气。” 那手又顿了片刻,无奈的落回,继续轻抚着她的长发,“知道了。” 扶渊的视线在她胸前顿了片刻,移开。 带着冷意的白色长睫似都染上了浅淡的粉色。 视线微动。 只记得她个子高了,放量需加宽,忘了她已不再是那个未发育的小丫头。 “四师兄真的不能和我一起去么。” “知知。” “也真的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能离开天玄门么。” 扶渊不再说话了。 白栀睁开眼睛。 他正看着她,视线像初春时融化的雪水。 冰雪襟怀,琉璃世界。 绛雪生凉,碧霞笼夜。 水便自清凉的夜色里缓缓流出来。 视线相接的瞬间,对着她轻轻摇头。 又是无奈的一声:“知知。” 好温柔。 白栀的心都轻轻颤了一下,哪里还舍得再勉强他。 “四师兄,你会杀我么。” “勿要胡言。” “不会么?” “不会。” “我做了什么事,会让你想杀我呢。” “知知。” “回答我。” 和先前只是好奇不同,透着执拗的认真。 安抚的气息又一次缓缓将她包围,扶渊道:“不论你做了何事,都不会。” “如果我不再是你熟悉的白栀呢?” 他眉头皱起,浅淡的琥珀色中霜雪堆聚,白发因他的动作有些许落在她的眼前。 像雾,遮住了她的些许视线。 她只能透过这层“帘幕”看他。 他语气都没有变半分,轻笑着,抚上她的脸颊:“我会把你带回来。” 白栀却在他的这句话里,心渐渐沉下去。 “在忧虑什么?” “没有。” “眉头都打结了。” 微凉的指腹替她顺着眉心的褶皱。 耐心的,缓慢的。 细心温柔的。 “不论发生何事,我都不会在你的对立面。勿要为此忧心。” 白栀收回目光,将视线落在他的白发上,轻声应:“好。” 带回来。 那如果,她本就不是他的白栀呢。 他又当如何? 一声极轻的叹息落下。 随后脸颊边擦过了一个极轻的吻。 她诧异的抬眸,对上那双琉璃似的浅金色双眸。 剔透的带着浅淡的清光。 唇瓣自她脸颊上离开,在她的怔愣中,复落在唇边。 白栀僵住了。 心脏的跳动声变得很大,鼓噪在耳边。 “勿要忧心。” 又是这一句。 但因为距离太近,声线压轻,说得缓慢,字字沉进耳膜里,敲得心脏在颤。 抚摸在眉心的手指顺着缓缓向下,捧在她的脸颊上。 宠溺至极:“我知你心处迷茫,但不论在何地,历何事,都可完全信任我。我不会伤你。” 明知这些话不是说给自己的,可在这样的场景下,白栀还是难压心动。 “好。”她轻声应,枕在他的掌心里,望着他。 真的……好不忍心骗他。 若他知道眼前人不是原主,不知该会有多伤心。 “我该走了。” “去吧。” “不跟我去,那会想我么?” 扶渊眼底沉着笑意,将手从她的脸下抽回,起身坐直,“去吧。” “真不想我啊?真无情啊,四师兄。” “知知……” 白栀也起身,双手撑在他身侧两边的椅子扶手上,欺身压近,直视着他的双眸,眯起眼睛,“四师兄害羞了?” “……” 那小狐狸似的小丫头眸子里透着狡黠的光,再压近一些。 这一下,是真的害羞了。 脸颊粉粉的,好像小水蜜桃啊。 她没忍住在扶渊颊边咬了一口。 “知知!” 小丫头的眼睫笑得弯起来,眸光亮亮的,没松口,牙上用力往下压了几下,一张一合的啃了几口他的脸。 松嘴时那被她含咬过的地方水盈盈的。 都还没用力呢,怎么就留牙印了。 她偏头看着,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扶渊身体向后,和她略拉开些距离,“无礼。” 作者微博:只是乱翻书 “四师兄生气了?” 她直起身体,转身便走。 “生气我也不哄,谁叫你不会想我。最好别想我,喂那只鸟时不要想我,坐在这张椅子上时不要想我,睡觉时不想我,走立坐卧都最好别想起我。” 饮霜剑就乖乖在她的身后跟着。 她的手在空中摆摆,“走咯,在天玄门等我回来。” 扶渊:“……” 她真是……越来越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