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巧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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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初七常宣灵与常昊灵刚赶到蜀州,两人正做安顿之事,常宣灵也刚好寻到了常昊灵出任务的这个空档来了。 常宣灵当时离开山洞回过神还觉得好笑,侯卿只说了个蜀州,她又去哪找他,结果找过他后的两天就有给玄冥教传信的乌鸦飞来,直截了当的告诉了这二人他在蜀州的住所,毫不避讳,就差没专门写什么“在xx处找我行房”,常宣灵还怕这事被常昊灵发现,但显然常昊灵已经习惯了侯卿这种自以为是的做法,看过信后也没想再追究。 不过侯卿对自己行房的事是很重视的。不,应该说是自那一次过后,行房于他就有了别的意义——在那之前,他一直认为这个事只是结婚生子所需的一个环节,他是从人的生理需求来考虑这个的,然而由于他又不想这么年轻就当了父亲,再加上他也根本不需要靠这个来娱乐或者修炼,所以他从未发现zuoai的确能让他愉悦。 其实那不是正常的吗,侯卿本就是个男人,如吃饭饮水,他也的确需要性来调节生活。 侯卿却是慢半拍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个人啊,的确拥有凡人的七情六欲。 这个结论让他觉得奇怪。 非常奇怪。 rou欲能干扰人的脑子,让他在高潮的时候产生幸福和满足的错觉,而与人紧贴相连,会享受对方的温度。侯卿之前从来没体验过这个。 毕竟由于修习泣血录,体质特殊,不能碰血与受伤,再加上那么久的隐居,寡淡已久,他已经忘记单纯由rou体带来的感受了,至于感情问题,他更是没有。 可以说,侯卿这么久以来,产生的唯一一次强烈的情绪就是与常宣灵上床的时候。 这很奇怪,侯卿也觉得奇怪,虽然按道理的确无可辩驳。 但他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对于他而言,不异于一种能上瘾的毒,他确确实实知道吸食这个会让他有所改变,或许会因此变为真正庸俗的人类,这就很危险,离他要求的恪守的“帅”会远了一点,但他因此而莫名兴奋,他喜欢这种由rou体带来的快感,不介意耗大价钱再尝试几次,直至研究透彻。 所以之前对常宣灵的耐心都是出自这个。 在他眼中,常宣灵也是一个“师父”级别的人了,懂得他不会的,虽然很蠢,但这些情啊爱啊亲亲抱抱的,他的确似乎也该学习一下。 毕竟他也不能容许他所追求的品味是不完整的,或许也该要有人类的七情六欲。一个帅的人,似乎也该有段风流韵事。 说来侯卿的师父很多。 他喜欢笛子,也喜欢学习,从湘西走到苗疆内地,再到朱氏大营,学百家,拜千师,从道士的赶尸到捆绑的绳结,还有缝纫与雕刻,他对那把红伞的修修补补,对笛子的亲手制作,甚至还有开船,都是他拜师学来的。 当然,他现在并不是想学情感,只是单纯想要研究自己,想要学习,究竟是那种zuoai的方式能让他最为开心,到底为何能给他带来欢愉——至于感情,人类的感情那么复杂,世界上的蠢人丑人那么多,他是不会管他们的,说来他当年在朱氏手下当将领时还想过的,统领千军、家国大义、大是大非能让他变得更帅,但他错了,他发现情感是无意义的,再有情怀也不能改变局面,最后,还是觉得隐居更适合追寻他的道。 不,应该说,他发现家国荣誉之类的、人为创造出的概念,是束缚不了他的。他在这一片蘼芜中,找不到他要求的“帅”。 他只是发现一切都是虚无,他也是。所以不断学习。然后看破世事,适应虚无。 他本来想着,他该适应了,但那次经历又让他产生了疑惑。 他发现他无法辨别自己的情绪,愉悦到底是什么? 太奇怪了。 所以等常宣灵来找侯卿的这时,常宣灵怎么觉得侯卿看见她的眼神都是发着光的? 绝对有病。常宣灵暗暗骂道。 侯卿见常宣灵来了,起身道:“去竹林。” 常宣灵还没忘之前侯卿说的要他自己挑地点的事,额角跳了挑,直觉他这是要玩什么花样,虽然不满,但也只是确认了下,并不怯场:“野合?” 侯卿颔首。 常宣灵讥笑道:“行,算尸祖大人会玩。多远?时间可不能太长。” 侯卿自顾自都走了:“不远,随我来。” 常宣灵跟他走,却讨厌极他这无所谓的淡漠模样,咬牙挑眉:“对了,那尸祖大人妨不妨我行那唇舌之事?我可不想躺野地里,还有什么虫子灰尘。” 侯卿脚步顿下,他是清楚一些词汇的,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品我的萧?不想让我cao你的xue啊……”他回头瞥了眼常宣灵,“你若是想忍,也行。” 常宣灵未曾想侯卿说得如此直接,捏紧了手,冷嘲:“我的确是不想让您碰我,恶心。” 侯卿皱眉:“原来yindao对你那么重要。” 常宣灵:“你!” 侯卿摆手:“不用解释,我不想理解,前面那个石凳,我坐那里,你品萧就好。” 竹林中的那个亭子常宣灵是知道的,这是侯卿每天都会来的地方,当时她与大哥来找尸祖,也是搜索过这片区域的,一个石桌四个石凳,只有一个石凳未蒙尘,的确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地方熟悉,常宣灵便少了一番顾虑,侯卿落座,宣灵便蹲下去解他的腰带,倒不是常宣灵有多饥不可耐,只是她想快些让侯卿这家伙缴械投降——她还得回去,她不是很清楚她大哥什么时候出完任务回来,只听他说是个小任务。 褪开亵裤,侯卿的yinjing便被她拨弄出来,他是异族人,金发白肤,他这分身颜色也浅,根部毛发也是浅金色的,guitou还透露着些粉,常宣灵第一次看这模样的东西不知作何感想,就听得头顶声音传来:“好看吧。” 好看个鬼!宣灵心里唾道——她刚刚还因为他也是异族人有点晃神,这家伙就得意上了。 常宣灵的母亲也是异族人,可常宣灵却并没有继承母亲锦缎般的金发,留给她的,只有一双碧蓝的眼睛,最后,被她淬得阴毒。 常宣灵并不犹豫地用手开始给他抚弄,侯卿受不得这刺激,闷哼一声将手插入她脑后的发丝,常宣灵不耐地摇头挣了挣,只把头上的木簪挣掉了,乌发披散,侯卿伸手顺了顺。常宣灵眼见得那孽根勃起,前端泛出点点晶亮,便用指揩去,又狠狠撸动了起来,弄得她的手缝隙都中浸出水声——她盼着这时侯卿就给她射出来,但侯卿比她想象得还更淡定,只是用手掌紧了她的后脑,使她的脸不断接近他的下体,显然侯卿比常宣灵力气更大,常宣灵到底也不想由着那玩意蹭到她脸上,终究是张了口,将其含入。 侯卿的味道比常宣灵想象得要干净得多,当然那种雄性动物独有的腥味也是存在的。yinjing没入温暖潮湿的口腔后,侯卿便绷不住了,他低低喝了一声,到底还是经验不丰富,身体又不常被人碰过,他不能忍受那舌苔剐蹭着他的guitou,牙齿配合着轻咬末端嫩rou,她的舌尖还直往那马眼里钻,这些动作对于侯卿太过刺激——不,常宣灵还在狠狠地吸吮着那里,水声啧啧,用手揉弄着囊袋,侯卿这时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紧她的脑袋不使她脱离掌控,他不断施力,直到感觉到他快深入了她的喉腔,激得她开始干呕,然而这反倒让侯卿更为无措,他只知道施力,可这下射精的欲望随着她哽咽滚动的喉舌却不断积累,常宣灵还在继续对他的行为挣扎反抗,迫使他就范,甚至狡猾地用着未被压住的舌尖去勾他yinjing上暴起的青筋。 侯卿的手移了下去,他没有闲心再去按她的脑袋,而是捏住了她的后颈。 后颈相对于任何一人都是敏感处,更何况江湖之人,那地方关乎于性命,侯卿大掌覆下,弄得常宣灵一个激灵,抬起湿眸去瞪他,侯卿在常宣灵的情态中反而加深了施虐欲,力道加深,使常宣灵整个人都被摄住,不能专注于口中的情事,侯卿这才得以稍作疏解。 常宣灵也似是妥协了,刚才那么猛的攻势也让她的舌头有些发麻,算是双方也都有了个缓神的机会。 可就当这时,竹林出现异响,有人来了,常宣灵绷紧身子想要挣脱,侯卿便使劲按住对方,弄得又是一个深喉,双方都不好受,常宣灵的姿势由蹲下不得已换成跪坐,侯卿双腿夹紧,让她紧贴着他。 “谁。”侯卿出声简短,他有些怒意,并不想在此时被打搅。侯卿身下的常宣灵还在挣扎,他感受得到那小舌在不断顶弄他的柱身想要解脱,于是他夹得更紧了,手移到她脸颊,示意她稍安勿躁。 “尸祖大人,我就猜您会出现在这儿。”来者轻笑,可那声音对常宣灵却不啻于惊雷,那是常宣灵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是她大哥!! 所幸刚好侯卿坐的位置背对着常昊灵,距离也远,常昊灵并没有发现什么,而侯卿显然也发现事情有异,但好在身下的人已慌乱得不敢动作,他便得以腾出空闲答他:“何事?” 常昊灵走上前,本来想着上前与他面对面对谈,却被侯卿制止。 侯卿直截了当:“就站在那儿说。” 缓过神来的常宣灵被他这话弄得直接咬了下口中的东西,怒不可遏地瞪着他——这话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对方自己有问题吗?! 侯卿小声嘶了一声,扶正她的位置,不再说话。 常昊灵自然对侯卿的话心生疑窦,但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侯卿行事之怪已经够多了,他也不想领教。而恰好侯卿下摆宽大,两个又刚好都是白衣,就这么掩藏,常昊灵一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于是常昊灵耸肩,调侃道:“哦?难道尸祖大人还有什么宝贝不让小的发现吗?” 侯卿:“嗯。” 听到侯卿还有心情说这话,常宣灵恶狠狠舔弄了起来,要他难堪。 于是侯卿补了句:“说事。” 常昊灵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想来侯卿就是这样的怪人,冷笑:“那我就直说了,宣灵之前是不是找过你?” 常昊灵总觉得这距离有些尴尬,就算是听候什么上级指令也不必隔这么远,于是他又上前踱了两步:“我是指,就在两天前,她是不是找过您。” 常宣灵本听到大哥说上自己便恐慌了起来,远处又传来窸窸窣窣的脚踏竹叶的声音,她惊得不敢动弹,只得在侯卿身下小心翼翼用舌顶了顶对方,希望侯卿能明白她意思。 常宣灵这番态度转变让侯卿觉得有趣,也起了玩弄的心思,垂眸给她做了个口型。 “继续。” 常宣灵僵了会儿,侯卿便伸手抚她的发,勾唇,现在的节奏终于由他掌控了。 常昊灵对侯卿的这个动作有些狐疑,他只能看见侯卿的手臂动了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哦,这种情态应该是在摸他那破烂骨笛吧。 常昊灵也算乖觉,话罢就等着他的回复,没想到侯卿并不回复,便又问了一次,这时侯卿似乎才听到他说的。 侯卿倒不顾忌什么:“是找过。” 常昊灵本想让侯卿自己把事说出来,却也想到这家伙性子恶劣,便给他补充了起来:“她来找您,是跟您商定过行房的事吧?您中的药看起来并不简单,我看您接二连三地找小妹麻烦……看来是非她不可。说来,小妹中了这药,是也会有什么隐患吧。” 他倒是都想到了,侯卿颔首,按下常宣灵要抬起的脑袋,深深舒了口气,将身子往前挺了挺,声音懒散:“还有什么事。” 常昊灵冷眼看着对方的背影:“我来替她谈条件。” 侯卿无视身下常宣灵的眼神,捏起了她的脸,对常宣灵停下的动作表示不满,无谓道:“你没资格。” 常昊灵嗤笑:“为何没资格?她是我的小妹。” 侯卿享受着常宣灵的侍弄,轻声道:“可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常昊灵咬牙,既然是两个人私下会面,常昊灵便也撕了他的伪装,阴狠道:“那不一样。侯卿,你到底懂不懂感情。” 侯卿唔了一声,他已经不止一次被人指责过了,但他仍旧漠道:“的确。” 常昊灵冷笑:“侯卿,我倒是能认了你与她行房,但我想你得记住,她是我的。宣灵是我的。” 侯卿继续抚着常宣灵的发丝:“你继续。” 常昊灵知道此时也不是置气的时候,话罢也便恢复了冷静:“谁下的药。你的仇人,你该自己解决吧。” 侯卿在rou体的欢愉中轻慢地思忖了下,回答:“我太帅了,很多人都嫉妒我,不知道是谁,对方想恨就恨吧。” 反正对他来说,这事不打紧。 常昊灵即是被气笑了:“那以后怎么办?你不可能一辈子都有受这药的束缚吧?” 侯卿挑眉:“山人自有妙计。” 常昊灵不相信他:“宣灵跟你说了什么……算了,她是想背着我跟你行房吧,不过我来找你这事你也别告诉她。”常昊灵此时前来也是背着小妹的,总的来说,他只是有个折中的法子。常昊灵并不想干涉小妹的决定,也更不想小妹受到委屈,思虑良久他才亲自挑了时间过来的,既然是小妹不想让他知道,他是不会直接戳破的,即使这事他根本无法忍受,但,常昊灵收了思绪,对侯卿道:“您得对我有个保证。” 侯卿不能理解:“条件?” 常昊灵顿了顿,他确实没有什么谈条件的资本,但他并不慌乱:“您不是不想管教内俗事吗,孟婆她老人家却想着拉您回来,我可以为您所用。” 侯卿不语,低头,常宣灵看着他,她的脸色迷蒙,侯卿用指轻弹了下她的眉心,开口:“不够。我不需要跟班。” 常昊灵自然也知道他这点条件是不够的,便继续加码:“还有,我觉得那下药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侯卿乏了,不想再听他分析,这件事对方早有准备,与其主动出击,还不如等待后续:“没必要。” 常昊灵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怕,而侯卿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畏。 但侯卿多少还是欣赏常昊灵的识时务的,加上心情不错,又添了句:“该商量的,我与她都谈过了。” 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沉默良久,唯有竹林的风声呼啸,常昊灵忽然开了口。 “……那你喜欢宣灵吗?” 很奇怪的一句话,感觉这句话可能谁都会问,就是常昊灵不会问出口。 就是侯卿觉得这个问题有意思,便按着实情答了:“喜欢。” 常昊灵听到答复似乎没什么反应,在侯卿身下的常宣灵却呼吸一滞。 常昊灵的声音似乎没了什么波澜,他似乎早就看透了什么,只是轻轻一叹:“是么……那我呢。” 侯卿着实答复:“我更喜欢你。” 那现在常宣灵哪是呼吸一滞啊,她听这话已经窒息了。 可常昊灵却知道他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不过是有用处罢了,侯卿的喜欢是不分种类的,一株草或一个人在他面前毫无差异,只是好看,或者有用,所以喜欢,常昊灵猜他喜欢自己也就是因为自己更会审视夺度,于是常昊灵阖眸:“你的喜欢有什么用呢。” 侯卿想了想:“也是。” 这对话简直就像是哑谜。 侯卿摸了摸常宣灵的头,继续道:“不过你最好与常宣灵说清楚。” 常昊灵默了默:“我会的。” 常宣灵觉得这气氛奇怪,即使她没听懂,但与大哥相处那么久,她能察觉到常昊灵现在的情绪不对劲。而她心中当然也泛起苦涩,她的大哥看样子是什么都为她打算好了。 而侯卿垂下头,与常宣灵对视了起来,他好像在想其他事情,似乎在发呆,眼中看的却只是常宣灵的模样——侯卿这个人很奇怪,他很有病,却也很认真,他有着如此漂亮的一双棕红色的眼睛,非常好看,并不类似与常昊灵的阴柔眉眼,大哥的眼对着别人总是似笑非笑的冷意,而侯卿的眼认真而专注,与他对视久了,还会误以为你就正被他深爱着。 常宣灵看着他有些恍惚,待反应过来已经是异样的心悸了,由此引发的一阵恶心让常宣灵干呕了起来,她的喉咙应该早就沾满了他的气味,常宣灵突然开始如此急切地想要摆脱他方才留下的印记,可她的心率却更加不正常。 常昊灵看见侯卿低头,觉得不对劲,加上之前的疑惑,还是想要上前察看一番,他倒是狡猾,直接运起轻功打算来个出其不意——经过玄冥教的磨砺,常昊灵胆子还是大的,要是这时候侯卿是重伤那就更好了,至少也要抓住他的把柄,相比于心平气和的谈判,常昊灵也觉得把这家伙绑起来直接吸食功力来得便宜些。 然后常昊灵就像之前直奔侯卿跑来的蚩梦一样,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动作便被撂倒在地。 侯卿把刚挥开的手放回到常宣灵后颈,按住她弓起的不断颤抖的身体:“……放肆。” 常昊灵哼笑了一声,也不执着,抽身离开:“看来这药也没对您有多大损害嘛。告辞。” 听到常昊灵离去的声音,常宣灵整个人已经瘫软在侯卿腿上了,她有些崩溃,侯卿却不给她空闲,按着她的后脑便使劲cao弄了起来,常宣灵已经没了力气,却知道他这下便要释放,便也强打精神迎合起来,舌使劲将那rou蟒从口中抵出,侯卿不依不饶,也就往深处挺进。常宣灵却不愿让他趁此射在口中,顶弄得更加卖力,但她还是大不过侯卿的力气,再如何拒绝,yinjing抽动着拍打她的舌苔,jingye就这么一股股射了出来,常宣灵嫌恶至极,却只能张口将舌再伸长些,让jingye顺着舌尖随涎液滴落,可口中空隙还是有他的味道,更沿着唇角朝扬起的脖颈流下。 常宣灵的唇早就红肿,如今添了这些白,yin靡的味道更深,侯卿饶有兴趣地用手揩去她下颔的jingye,打量着她,才发现她脸颊上的泪渍打量:“……怎么又哭了。” 常宣灵本想就刚才他那行为恶狠狠地骂他,但知道现在这狼狈的模样做这种事情不过是徒增笑柄,只用红了的眸剜了他一眼,便不管不顾直接将那孽根吐了出来,低下头干呕了起来。 事情已经做完,侯卿自觉无趣,顺起她的发丝:“西边有河,自己去洗。” 常宣灵收拾衣襟,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腿早已软了,就连身下也是湿凉的。 侯卿伸手。 常宣灵扶着他别别扭扭站了起来。起身才发现他伸手似乎并不是让她扶着,当真是他伏在桌上休憩无意伸出的手。常宣灵觉得她这是不是还要谢谢他没把手抽回去。 常宣灵瞥了眼他,侯卿之前淡色的yinjing变得嫣红,正大喇喇的垂在张开的胯间,guitou水润无比,滴着液体,完全像是在提醒常宣灵刚刚发生的什么。他趴在石桌上,闭了眼,完全就是休息起来了。 常宣灵牙痒,又忍住了,自己去了河边净面。 常宣灵使劲漱口,直到口中没了味道,盯起着水面才发现自己得脸红得过分。她使劲用手蘸水搓了一把,想使自己清醒一点,却感觉搓揉过的脸变得更红了。 手上……还有他的jingye。 常宣灵深吸一口气,她的身体还在抑制不住地发抖,手心也被掐红,抑制住干呕的欲望,又洗了几把脸。水声中,她却听到了异样的响动,身为杀手,她能感受到这其中的不对劲,干哑道:“谁?” 没人回答,兴许是风声。 常宣灵警觉起来,查看四周,却忽然听到笛声。 笛声震天动地的难听。她听过——侯卿吹的! 常宣灵觉得自己还没把这脸洗完,就要栽到水里呛死了。 常宣灵回到亭子一把夺过对方的笛子,她还在气头上,直接骂道:“你他妈吹的这是什么狗屁。” 侯卿皱眉,脸上已是愠怒,他刚休闲下来吹奏,却不料被她打断。 “五个音阶都吹不好?还有,你又吹的是什么调子?!” 侯卿有些恼了:“你懂什么。” 在他眼里,他这是曲高和寡。 常宣灵被气到“哈”了一声,将那笛子放在自己唇边,便是也吹了起来。 印象里,她吹笛天赋是有的,她当年在家中琴棋书画算是样样都通——很奇怪么,其实常宣灵之前又不是杀手出生,相反,她正是个被调教得极好的大家闺秀,就是母亲是个胡姬地位低了些,后来经了变故才被弄来了玄冥。 她当年为了讨好家主,练这个可是磨破过嘴皮。 这些不与大哥有关的往事,她也没对大哥说过,她原想着她都该忘了,早就与那少年时无关了,没想到现在还有印象。 可捏起笛子到底还有些陌生感——那五个音怎么吹来着? 宫、商、角、徵、羽…… 侯卿挑眉,也算是端正了自己的态度:“你会吹?” 常宣灵冷哼一声,霓裳羽衣曲她幼年都在李氏的宫廷里献过,现在就算不练常宣灵也觉得自己比侯卿强。 但,常宣灵发现她想错了,她试图吹奏一个小调,然后发现她是真的不会了,什么十二律什么指法,她忘得一干二净甚至于如此笨拙,拿惯了刀剑的手已经捏不起这小小的笛子,常宣灵闹了个尴尬,侯卿便直接把笛子拿了回来,冷漠道:“看来并不如何。” 常宣灵被弄得又羞又恼,可她不得不承认,刚刚吹的那几声的确比侯卿好不到哪去。 侯卿阖眸,也没兴致吹笛了。他的衣装早已收拾好,把之前掉落的木簪交还给她,便是准备走了。 常宣灵这才想起这木簪被落下了,她怔了怔,却不料侯卿贴近了她,手指指向她下颔处:“这里还有。” 常宣灵还愣在那,侯卿却起身走了,留下一句:“没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