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同人小说 - 【须蛇】复燃在线阅读 - 番外 温柔乡

番外 温柔乡

    复燃番外

    枕边风后续

    下午时候,须佐回到八岐公寓,他打开门,见客厅没人,风平浪静,还以为人跑了。卧室门关着,他走过去推开,八岐半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墙上投影的电视剧,手里还抱着一盘切好的苹果,看上去很是惬意。

    “须佐之男,等你好久了。”

    他见须佐进来,就把目光从墙上的画面转移到须佐身上,抱怨道:“你怎么才回来?”

    须佐与他对视,两个人很安静,像各怀鬼胎,而屏幕上电视剧里的人在拉拉扯扯,又哭又骂,作为不合时宜的背景音,显得氛围略有一些诡异。

    是这样的,事情的起因大概需要追溯到昨天,哦不,前天——在前天,八岐拒绝了自己男友想带自己去同场舞会的邀请,说要各玩各的,舞会结束就回;到了昨晚,他把和自己正牌男友的约定抛之脑后,在舞会上接受了某位“陌生男人”的邀约,去和对方偷偷在自己“正牌男友”的房子里一夜春宵;而今天,大概六个小时前,他才从一片狼籍的床上爬起来,衣冠不整地回到自己公寓,被守株待兔的“正牌男友”撞个正着,锁在了屋子里反省。

    此刻,“正牌男友”终于回来,按照剧情发展,正是该算这一笔偷情账的时候了。

    两人敲定了自己的角色定位,各自拿好了没有商量过的剧本,而现在,八岐这一出反客为主似乎略有些出乎须佐的意料,他看向被自己关了几个小时的捉jian对象——卧室里的床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昏暗一片,八岐把被子拉在胸前,半坐着望向他,看起来颇为乖巧,墙上的画面在播放,声音小得像是噪音,微弱光线不断地在变换,在他的脸上倒映着莫测的光影,让他投射过来的目光看起来灼灼烁烁。

    ——完全不像是偷情被抓正忐忑等待男友审问,而像是新婚当晚正满怀期待等着洞房花烛。

    须佐走到他身边,八岐稍微收敛了原本有些愉悦的神情,勉强装出了一副做错事了的模样,悄悄把啃了一半的苹果放下,轻轻把头靠在须佐身上,他安静了一会儿,见须佐不说话,就把一只手从被子里慢慢伸出来,去勾须佐的手。

    他拉着须佐的手伸进了被子里,往自己身上摸,他刚洗完澡,浑身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须佐的手抚摸过他的胸膛,突然把被子往下拉,八岐另一只手攥着被沿,看着他,和他较力,须佐用力一扯,被子滑到腰际,昏暗光线里,八岐白釉一样的皮肤上,留着很多变浅却没有消褪的情痕。

    “怎么来的?”须佐问。

    明知故问。八岐抬着头,须佐的目光在他身上巡视了一遍,他很配合地往后蜷缩了一下,默默把被子又拉上去了一点,回避了须佐的眼神。

    他又来碰须佐的手,须佐睨他一眼,把手拿开,显然不吃这套,八岐见状,可能觉得这个扭捏作态的戏路实在无法驾驭,索性坦然一躺,一改刚刚小心翼翼的态度,愉悦且无所谓道,“睡都睡了,现在怎么办,要不你把我杀了吧。”

    须佐不说话,八岐笑了笑,他闭上眼睛,又抓住须佐的手,有恃无恐地按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小声说:“我随你杀。”

    “我不会杀你的。”

    “那你要惩罚我吗?”

    八岐做了一副“就知道你没法拿我怎么样”的表情,睁开眼睛,须佐摸了一下他的脸,正要说话,被一阵突兀的呻吟声打断了。

    “啊……啊……快点……把你的东西插进来……啊啊……受不了了……”

    他的手顿了顿,然后顺着声音看去,才发现八岐看的原来不是电视剧,屏幕上刚刚还在拉扯的两个人在他俩刚刚的对话中已经脱完衣服开始进入正题,画面原始,感情奔放,尺度骇人,高清无码。

    须佐又看了眼八岐,八岐面色坦然,表情没任何变化,还隐有笑意,仿佛津津有味地在欣赏肥皂剧。须佐审视了一下这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听着房间里逐渐响起的嗯嗯啊啊的声音,问八岐:“你一下午都在看这个?”八岐点了点头。

    “我在学习。”他解释说。

    须佐转头又看了一眼投影中越发不受拘束放浪形骸的交叠人影:“学习什么?”

    “学习怎么取悦你。”

    “你知道的,”他靠过来,一只手搂住须佐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的背上,从背后抱住他,手不规矩地往下摸,“我一直是好学生。要检查一下作业吗?”

    他想去亲吻须佐的嘴唇,被须佐偏头拒绝了,须佐故意把目光落在八岐锁骨处的吻痕上,八岐装作有些委屈地望着他,“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他的目光瞥向了旁边,从床边捞起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哐当抱到床上,推向须佐。

    “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他真挚道。

    须佐之男低头,看着盒子里的各种情趣道具,很丰富,很精美,像是准备已久,盒子最下面压着一张同样花色的漂亮卡片,撰写着什么,须佐瞥了一眼,在盒子里乱七八糟的道具掩盖下,隐约看见了其中一行——我不属于你,也没有沉迷于你。

    “这些东西,”他随手从里面取了个项圈,一边打开戴在了八岐的脖子上,一边问他,“从哪来的?”八岐任由他动作,凑到他耳边很小声说:“我买了很久了。”

    “本来打算挑个合适的日子带去你那儿的。”八岐笑着看须佐,须佐把项圈上的锁链固定在床头,又从盒子里拿了副手铐看了看,然后他把手放在八岐的后颈,往后拽着项圈稍微一点一点地用力。

    “下次还敢吗?”他问,八岐被勒得呼吸困难,但是边喘息边笑,一直到喘不上来气,须佐也没松手。

    “啊……啊……轻点……我再也不敢了……啊啊……”

    屏幕上的两具人影起起伏伏,呻吟和叫喊声作为背景音很应景地响起来,八岐听着又笑了起来,他濒临窒息,眼前发白,出不了声,但做了个口型,说我敢。

    须佐松开手,八岐深呼吸了一口,垂下头剧烈地咳嗽,须佐又拿出了个形状奇特的震动棒看了看,然后望了八岐一眼,放在一边,俯身下来,朝八岐的方向伸手,八岐气都没喘平,但顺势就去拽他领子,把他拉下来,压到自己身上,须佐扯开被子,伸手摸到八岐腿间,他自己已经做了扩张,然后须佐又握住八岐半软着的性器,听着房间里正在外放的GV里的浪叫,问:“自己偷偷射过了?”

    八岐摇头。

    “我看这些没有感觉,”他一边平复呼吸,一边闭着眼睛回答,yinjing在须佐的抚弄下慢慢硬了起来,声音也有了一丝变调“……得是你才可以。”

    他又凑上来想亲须佐,被须佐按住了,须佐重新伸手越过八岐的脖子,无视了八岐伸手过来解自己衬衣扣子的动作,把投影关了,房间一瞬变得很安静,他把八岐揉硬了就松开了手,然后又看了眼八岐刚刚抱上来的盒子,随便从里面挑了几样拿出来。

    “确实是要惩罚你。”须佐拿着手铐,把八岐的左手铐在了床头,然后他又看着说明书,把刚刚那根震动棒按开,拿在手上,在八岐的注视下调了一下,开到最高档。

    须佐拿着它在八岐腿间碰了碰,八岐闭上眼睛配合地分开腿,结果下一秒,他把嗡嗡作响的震动棒放进八岐没被铐住的右手里,在八岐睁开眼睛盯着他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拨了下八岐额头上的碎发:

    “不过我还有点工作要处理,你先自己玩会儿。”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本想上演一出严厉惩戒,奈何对方反客为主,期待更甚,准备更足,状态更好,现在再要占得上风,唯有放置。更何况,还有什么是比放置更适合对待主动讨好求和的出轨情人的惩罚方式呢?

    也不一定。

    “啊……嗯啊……啊……哈啊……”

    须佐抱着笔记本坐在卧室拐角的沙发上看课件和资料书,八岐被铐在床上,不时踢下被子,拽着手铐发出点声响,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呻吟。

    “八岐,”须佐抬眼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安静点。”

    “我安静不了。”八岐把湿漉漉的震动棒拿出来,蹬掉被子,侧过身夹住,换了个姿势。

    “要不,你出去一会儿,留我在这自己玩?”他边笑边喘,热得有些出了汗,额头上的头发都有点湿了。

    “嗯……啊啊……哈……”

    须佐没再理他,他就继续开始自己一个人活色生香的表演,毫不吝啬自己的声音,看起来很享受,玩得不亦乐乎,须佐由着他自娱自乐,又过了一阵,八岐仰着头伸手抓床栏的时候,突然把放床头柜子上的那碟苹果打了,须佐在玻璃碎裂的声音中抬头,八岐还在喘气,看不出是故意还是有意。

    他放下电脑,走过去站在床边,把碎掉的盘子和苹果扔进垃圾桶,八岐半眯着眼睛望着他,还在若有似无的呻吟,须佐俯下身问他:“就那么舒服吗?”

    八岐点头,眼神含笑,却又像带着挑衅与玩味的狠意,须佐把震动棒抽出来,又握住了八岐的性器,还硬着,须佐揉捏了一下,八岐就像只小动物被扼住了咽喉一样不小心呜咽了一声。

    “那么舒服怎么没射?”说着须佐低头吻住他,和他唇舌相缠,手上抚弄着他,八岐的手一下子在床单上乱抓,面色潮红,在这个吻下,刚刚一直没得到的快感全部像是被偷偷积攒了起来,猛地从被须佐攥住的地方窜到了天灵盖,让他顷刻之间就在须佐手心投降。

    “还嘴硬吗?”

    须佐把手上的jingye往他的腿根蹭了蹭,把他搞得更黏黏糊糊,八岐微微张着嘴轻喘,偏过头,也不回答他,须佐又低头亲了亲他。

    “唔……”八岐没什么力气,还在不应期,蹬了须佐一下,被须佐掐住大腿按住,然后他又低头,一边亲吻八岐,一边往八岐的身体里塞跳蛋,他一直塞到不能再往里塞,然后按开了开关,在八岐猛地弓腰蜷缩起来的时候,摸了摸枕头边缘,在他耳边说:“那我出去,你接着玩吧。”

    说完,他看了眼地上的盒子,从里面挑了挑还有什么是八岐能一个人玩的,全部放到床上,盒子里贺卡上的遮挡被拿走,渐渐能看得完整,不知道是八岐的授意还是商家自作主张的赠品,是一首手写的情诗:

    我不属于你,也没有沉迷于你,

    没有,尽管我是如此希冀

    像正午的蜡烛融化

    像雪花融汇在大海里。

    须佐把投影又给八岐打开,在满屋子的呻吟浪叫中,替他关上了卧室门。大概半个多小时后,须佐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大概是被放置到忍不住想拿枕头砸门的八岐终于发现了被放在枕头下的手铐钥匙,他走到书房,须佐坐在办公桌前,头也没抬,“玩够了?”

    八岐没说话,他套了件白色衬衣当睡衣,没穿别的,光着脚走到须佐面前,和刚刚相比,安静得像个幽灵。须佐继续看电脑屏幕,也没管他,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衣角被拽了一下,低下头,看见八岐从办公桌底下钻了出来,像条蛇一样冒出了脑袋,把下巴枕在他腿上。

    “错了。”他抬起头,望着须佐说。

    须佐去摸他的脸,拽住了他项圈上挂着的那截锁链,八岐蹭了蹭他的手,又抓着他的手,让他摸自己的嘴唇。

    “你摸摸还硬不硬……”他拉着须佐的手触碰他的柔软的唇瓣,伸出舌头舔了舔须佐的指尖,然后含住须佐的手指,见须佐没有拒绝,就往上咬,顺便从桌子下钻上来了一点,他伸出手,正要解须佐的裤子拉链,须佐突然按下了他的手,于是他抬起头,有些不解地和须佐对视,看起来乖巧又yin荡。

    “用嘴。”

    他命令八岐,八岐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然后放下了手,凑上前去用嘴叼住了裤子最上面的那颗扣子,用牙齿和舌头,费了半天劲儿把它咬开,须佐早就硬了,裤裆鼓鼓囊囊的,八岐咬住拉链,一点一点把它拉下来,不是很顺利,所幸八岐很有耐心,他在须佐的腿间埋了半天,终于把须佐的yinjing弄了出来,弹到了他的脸上,八岐呼吸都是湿热的,辗转在须佐同样guntang的性器间,非常磨人。他没有马上含住,而是沿着柱身慢慢舔舐了一圈,须佐本就忍耐很久,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感受着yinjing被八岐一寸寸吞下去,包裹在柔软的口腔内。

    八岐用舌尖很细致地舔了一圈,然后吸吮尖端的小孔,喉咙抽动,把它一点一点吞咽进颤抖的咽喉深处,然后他听见了须佐的一声喘息,一下午的学习不可谓无用,至少现在,效果显著。

    他用唇舌抚慰须佐yinjing上的每一条经络,每一寸褶皱,耐心又细致吞吐,带着一种几近恶毒的温柔,取悦他,瓦解他,蚕食他,似要把他的灵魂溶解,沉沦欲海。须佐的呼吸微滞,手按到八岐的头发上,忍不住地抓了一下,身下的快感来得密密麻麻,甚至让他有一点迷蒙,浑身上下犹如被毒蛇缠绕,他压抑着喘息,微微仰头,享受八岐的取悦与腐蚀,仿佛上瘾的毒素一点一点在血管里积攒,戕害他的同时也赋予他无上的快乐。

    须佐射得比八岐想象中的快,八岐吞得太深,本能地后撤了一点,但没来得及抽离,被呛得咳了好久,没有咽下去的jingye粘在他嘴角,滑出来了一点,还有一些被射到了脸上,他伸手胡乱蹭了下,也没蹭干净,抬起头的时候眼眶还湿润着,要不是眼神得意,看起来就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对我的学习成果满意吗?”他把双手搭在须佐腿间,垫着自己的脑袋,望着须佐。

    “确实是好学生。”须佐呼吸渐渐平复,他摸了摸八岐的脸庞,把他脸上沾着的jingye抹了,手指擦过嘴唇的时候,又被八岐伸出舌头舔掉了。他望着须佐吞咽了一下,须佐把椅子往后推了一点,好让八岐可以钻出来,一点一点爬到他身上。八岐用手环住须佐的脖子,贴在他的胸膛处,从他的锁骨舔到喉咙。

    “还学了些什么?”须佐问,八岐没说话、他把手滑下来,按住须佐肩膀,用嘴解他的衣服扣子。他牵着须佐的手,让须佐环住他的腰,又往下滑,于是须佐的手就伸到他后面,探进xue口里搅弄,里面被开拓的又湿又软,滑腻黏人,一搅就出水,须佐往里摸,碰到了什么东西,八岐细吟了一声,他勾住拉出来,发现八岐还一直夹着一枚跳蛋。

    他把它慢慢扯出来,又推进去,如此反复。八岐被他干扰,腿间黏腻一片,呼吸不稳,牙关也打颤,逸出了几声很轻的鼻音,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几颗,他有些脱力,手快挂不住,索性直接靠在须佐身上,在刚刚被自己解开扣子的胸膛上狠咬了一口。

    “也没有学会什么,”八岐蹭了蹭须佐胸口,像是觉得刚刚咬狠了,又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对着自己咬出血印的地方舔了舔,“不如你多教教。”

    须佐皱了下眉头,由着他下嘴,把那枚跳蛋扯出来扔了,又加了根手指伸进了他的后xue,八岐把头埋在他胸口喘气,贴在须佐身上,感觉到须佐guntang的性器在他的腿根越来越硬,于是自己主动扭着腰去蹭,座椅上的位置太窄,两个人都不好动作,须佐把笔记本电脑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推到一边,站起来把八岐抱到桌子上躺着,八岐的脚抬起来,故意抵在须佐的腹肌上,冰凉凉的,一点一点往下碾。须佐攥住他因为长时间站在瓷砖上而冰冷的脚踝,摸了一会儿,把它捂热,然后把他的腿慢慢分开,顺势压下去,将又粗又烫的yinjing抵在了翕动入口上。

    桌子有点窄,上面还有磨砂的花纹,贴在八岐的腰上,他仰着头,表情有些难耐,正要和须佐说话,须佐没给他机会,突然整根没入,直接插到了底,这份早就等待已久的快乐让他难以自抑地叫出了声,他的内壁紧拥须佐,尾椎骨酥酥麻麻的,舒服极了。须佐每抽动一下都能带出粘腻的水声,他没玩什么多余的技巧,就只是用足了力气cao他,找到八岐的敏感点,精准至极地一次又一次撞上去,把八岐来不及伪装起来的表情变得更沉溺,更可怜。

    须佐没说话,八岐说不出来,所以房间里除了暧昧的rou体撞击声,就是呻吟声交缠着喘息。八岐喜欢与须佐相拥时的温度,于是不由自主地贴近须佐,他的小腹到心脏都跳动着躁动不安的痒意,起初舒服,然后越来越难受,他急于伸手去抚慰自己,须佐掐住了他的手,按住他,不许他碰,逼迫他只能用全部的感官去感受和接纳自己的侵入。八岐的体温在慢慢上升,从被须佐攥住的冰冷脚踝开始慢慢变得温热,温暖,燥热,直至浑身发烫,像发烧一样,连带着意识也开始像发烧一样晕晕乎乎。

    他看起来难受极了,呻吟渐渐变得像小声的哭泣,须佐没有脱掉衣服,于是他挠不到须佐的后背,只能委屈地把须佐的衣服攥了又攥,他用腿圈着须佐的胯骨,臀缝间湿淋淋的,性器被压在他与须佐的小腹间,可怜兮兮地渗着前液,在须佐一次又一次蹂躏中,他终于被直接cao到了高潮,在强烈到几乎心脏骤停的快感里一边发抖一边射出了稀薄的jingye。

    八岐精疲力尽地喘气,生理性地抽噎着,须佐停了一下,稍微揉了揉他的yinjing,像是安抚,然后在他的呜咽声里,继续cao他。八岐被动地摇摇晃晃迎合着须佐,环住须佐的脖子,像是溺水之人抱着木头似的虽然难受却无法松手。

    “……不、不要了……嗯……”八岐忍不住出声,腿无意识地乱蹬,须佐摁住他继续在他湿热的身体里沉沦,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交缠在八岐的锁骨上,他的眉峰被情欲所染,腰腹优美的肌理如绷紧的弓弦,一次又一次地瞄准猎物,最终射出羽箭。他射进八岐的身体,八岐浑身失力,如被斩落,勾在他身上的手臂也倏然滑了下去,须佐扣住八岐下滑的手俯下身,将折落的猎物拥入怀中,粗重的喘息蓦然中断,化作缠吻时的勾连声响。

    八岐与须佐拥吻,如本能一般不自觉将他缠紧,尖锐的快感侵略着八岐的四肢百骸,恍然间甚至让他产生了一些错觉,觉得这些guntang的jingye融进了他的血液,要把他烧起来了。须佐没有抽出他的身体,还压在他身上,腻在里面,像在回味余韵。

    身下的桌子被两个人的体液搞得一塌糊涂,八岐躺在上面,回了好久的神,感觉须佐的性器在自己的身体里蹭着蹭着,隐隐好像又要硬起来了,须佐在亲吻他的脖颈,他的意识被搅得就跟他现在的身体一样黏糊,突然就不着边际地想到了刚刚看的GV,觉得下一秒须佐就该捏着他的下巴,用那张冷峻的脸压低声音问他:“大不大?爽不爽?还敢不敢出去偷人?”又或者:“玩具cao你爽还是你男人cao你爽,嗯?”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这一想不要紧,一不小心就笑出声了。

    他声音很轻,只笑了一声,导致听起来似乎有些像嘲弄,须佐之男愣了一下,然后有些震惊地从他身上抬起头,像是一时难以接受情人在刚和自己做完正是温存时候的反应竟然是冷笑。

    八岐本来只是笑了一下,须佐抬头,他看见须佐的眼睛,想象力突然就更丰富,那些下午看过的香艳画面开始不停地脑海里循环播放,全部都替换上了须佐的脸。他忍不住又笑了几声,肩膀都微抖,须佐表情复杂地看了八岐几眼,难得的,在事后产生了一丝迷茫。他冷静地凝望八岐的眼睛,像是在思索八岐究竟是在嘲讽他还是被cao傻了,最后大概是觉得后者的概率更大,于是不确定地伸出手摸了摸八岐的额头。

    天真可爱,八岐更想笑了。

    他们两个表情微妙地面面相觑,气氛似乎开始有一些诡异了,关键时候,八岐突然找回了自己“戴罪之人”的角色定位,他一把拍掉须佐的手,用拙劣的演技表演道:“饶了我嘛。”

    他声音似是呢喃,听不出丝毫歉意,“虽然我昨天晚上确实……犯了点错,但是……我的心永远是你的。”

    说着他又马上用双手握住了须佐的手,像是诱惑一样,自我献祭般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心口上:“你要是不信,就取出来看看,或者……”

    他闭上那双期待的眼睛,“你也可以惩罚我。”

    惩罚。不说差点都要忘了,还有这茬来着。

    须佐望了望八岐,笑了一声:“你说的不错。”他顺势接过戏,把手从八岐心口挪到了他脖子上,一把将他按在桌子上。

    “你确实欠点调教。”

    现在事情终于开始往两个人最初预想的方向发展了。

    浴室里淋浴开着,八岐半跪着被吊在里面,他眼睛上遮着黑色眼罩,不能视物,嘴里塞着口球,不能出声,双手被折在背后铐住,身上之前残留情痕的地方都被覆盖上了微红的抽打痕迹,yinjing被绑住,身上也绑着束缚绳,夹着乳夹,rutou周围甚至被绳索摩擦得有一点破皮。

    “你是不是就希望我这么对你?”

    须佐把手上的惩戒藤条扔到一边,拽住八岐把他扯过来,按到墙上,八岐模糊不清地呜咽了一声,濒临窒息似的喘息,他先是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他后xue里的黏腻jingye还在往外溢,须佐从背后位又顶进来,把他压在墙面上,八岐叫不出来声,也看不见周围,他有些腿软,须佐掐着他的腰,钉住他,一下又一下地往深处捣。

    八岐的夹着乳夹的胸口和被捆绑的yinjing抵在墙面上,疼极了,他无处可逃,前进不了,后退不得,他与须佐身体交缠的腻音混在淋浴下的水声里,在他耳边被放大得无比清晰,黑暗让其他感官更敏感,疼痛让猛烈快感更真实,于是他只能被动承受着须佐给的快感,任由自己的沉浮欲海,为他陷入不可抵制的谗妄里。

    须佐又一次射进他身体,射进来地方深得要命,他呼吸紊乱,腰身抽搐,身体里像失禁似的涌出一股一股的热流,再也站不住,须佐抱住他,钳制着强迫八岐保持着这个姿势受精。

    “昨天你也这样让别人射进来了吗?”

    须佐贴着八岐的耳朵,摸了摸他的小腹,“射进来了多少?有没有这么深?”

    他牢牢压着八岐,性器嵌在他身体里,插得严丝合缝:“你这么含一晚上会不会怀孕?”八岐深喘着把脸贴在光滑瓷面上,嘴角沾着唾液,须佐抽离他的身体,命令他夹紧,他没做到,他的后xue被cao得合不拢,须佐的yinjing一抽出去,就开始不受控制地不断收缩开合,乳白的黏稠jingye和他的体液一起,滴滴答答不停地从他的腿间往下流。

    他站不住,转了个身就差点栽倒,须佐把他揽进怀里,手探进他的身后,摸着他黏腻腻的腿根,八岐呜咽着,凭感觉抬头茫然摸索着找须佐的嘴唇,像是想要索吻,须佐的巴掌突然落在他的臀rou上,一下又一下,下手又重又疼。

    “唔……”八岐扭动着挣扎,越挣扎须佐下手越重,他的呜咽声越来越小,须佐解开了他身上那些道具,取下了乳夹和手铐,解开了绳索,拿走了口球,他把手指伸进八岐的后xue扣弄,让射得深的那些jingye也慢慢地流了出来,八岐小声哀叫了一下,yinjing抽动着流出了一点点清液。

    “夹不住吗?”他又拍打了一下八岐的屁股,“还是说你想怀别人的?”

    “怀你的……”八岐摇头,抓住他的手臂,一边拉着他的手摸自己肚子,一边抽噎着,断断续续回答:“只、只怀你的……”

    他的眼前还黑着,须佐环住他的腰,把他抱起来,走到了洗漱台前放下,他又想去找须佐的嘴唇,还没靠过去,就被须佐按住压了下来。须佐咬着他的后颈,慢慢又把自己插进去,八岐腿根打颤,都快出不来声,他的脸几乎贴着镜子,须佐忽然摘掉了他的眼罩,骤然接受光线的眼睛在热气与水雾中氤氲着眼泪,让他所视之处朦胧一片。

    须佐继续在他身体里进出着,他感觉自己快不能承受,身体却自作主张地在承受,他的后xue自觉将yinjing吸紧,一张一合地卖力吮着,像熟透的水果一样不断被捣出甜腻的汁液,邀请对方品尝,讨好地迎合着每一次抽插。须佐不停舔咬他的后颈,每被舔一下,他就忍不住夹腿抬腰,让须佐在被紧裹吸附的快乐中舒服得愈发神魂摇荡。

    “啊……慢、慢一点……唔……”八岐断断续续地哀求,须佐置若罔闻,他深陷于如此蚀骨销魂的贪婪与温柔中,抚摸着八岐的腰腹,沉重喘息,换成小幅地不停刺戳,八岐脸颊绯红,仰头张着嘴,表情介于欲仙欲死与痛不欲生之间,他的身体习惯于被须佐插入时的饱胀感,一抽离就叫嚣着空虚,于是自觉地摇晃着迎合,须佐的yinjing一直戳刺着他很要命的那个点,就是不用力,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尖锐,浑身抖得厉害,须佐突然猛地深顶,八岐小声尖叫了一声,xue腔喷涌了一股一股的热液,在近乎恐怖的快感里,浑身一阵又一阵地收紧,迎来了一阵连绵不绝的干高潮。

    须佐被八岐突然紧咬他的身体和浇灌而下的热流爽得不停粗喘,他掐了一把八岐的一条大腿抬起来按在洗漱台上,又往里捅了一点,更用力地凿进深处,八岐的脸贴在镜子上,轻轻细吟着,吐息与眼底之间都是露骨的媚意,一丝一丝地渗进须佐之男的心脏,让他从内到外浑身酥麻。

    “昨天你也是用这种表情勾引别人射进去的,是吗?”须佐小声在他耳边说着荤话,八岐挣扎着摇头,须佐用力地碾了一下,然后狠咬住他的后颈,摸着他的小腹,接着往里捅,“出去玩了一晚上,有没有怀上野种?”

    八岐茫然眨了眨眼睛,喘着气,突然像是在无休无止的情潮中终于理智崩落,爱意流露,被一种名叫委屈的情绪牢牢攥住,一下子无比在意起须佐说的这些话,他控制不住地很小声地啜泣,一边喘,一边艰难地发着抖开口,“……你明明知道……”

    他望着镜子里自己的眷眷情态,眼圈泛红,几乎颤不成声,咬牙好几次,最后攥住须佐的手臂,才说勉强说出来:“你明明知道我只允许你……”

    他转身又想去找须佐的嘴唇,一仰头,眼泪就掉了下来,须佐抱住他撞上去,将guntangjingye射满他的身体,然后他望着八岐的脸,从泪痕处慢慢亲上去,亲到眼睫,一直吻一直吻,仿佛无论多少次的情动与欢愉,都比不上这一双沉沦的眼睛。他不停地亲吻八岐的眼睛,八岐环住他,眨了眨眼睛,仰起头凑过去,终于碰到了须佐的嘴唇,他张开嘴,迫不及待地和他唇齿相连,缠绵深吻。

    “还玩吗?”

    八岐在淋浴下喘息着渐渐平复了呼吸,他靠在须佐身上,任由须佐一点一点把身体里刚刚被射进去的那些jingye和精絮弄出来,哼哼唧唧地,像是很不舒服,须佐把淋浴的水开大,把八岐脖子上的项圈摘下来,抱着他清理。

    八岐小声又喘了一会儿,他脑袋昏昏,两腿发软,走不动路,也折腾不动玩不动了,于是抱住须佐的腰,砸他怀里,恶狠狠地啃了两口他的锁骨。

    “饿了,”八岐抬头,“想吃苹果。”

    ——偶尔的角色扮演有利于生活和谐,事实证明,这句话很有实践价值。

    现在的八岐看起来很安分了,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但似乎,还没有心满意足。须佐把切好的苹果端进卧室,八岐将整床被子都卷走,把自己裹成个茧睡在床边边上。须佐走到另一边坐下,把水果盘端到八岐面前,八岐侧过身,不动声色地望着须佐。

    “怎么了?”须佐问他。

    八岐瞥了须佐一眼:“疼。”他把胳膊从被子里伸出了一点点,故意给须佐看那些藤条留下的红痕,“露出来就疼,我要多盖点。”

    他从须佐手上啃了几片苹果,倒头睡下去,手缩进被子里把自己又咕涌成一坨茧,然后侧躺着望须佐,一动不动,很柔弱的样子,像条趴着的蛇。

    卧室里只开了床灯,在他头顶,昏黄一片,似有些摇晃,衬得他樱色的眼睛一荧一烁,如同深海沉船里的宝石,幽潭古墓里的明珠,望之一眼,总太容易鬼迷心窍。

    “是我的错,”须佐望着八岐,八岐身上的伤痕是他自己想要的,他得到的都是他想要得到的,明知如此,须佐之男现在也愿意问:“你要怎样原谅我?”

    “你亲我一下,”八岐说,“亲我一下我就不计较了。”

    须佐之男鬼迷心窍,他取了片苹果,咬在嘴里,倾身过去,与八岐分食,他们在唇舌之间相争,互不相让,似是玩闹,更像是挑衅,到苹果片吃完,也没分胜负,一直亲到八岐的被子松动,忍不住把胳膊都伸出来环住他的脖子。

    须佐捉住八岐的手腕,把八岐连人带被子都扯过来,八岐打了个哈欠,像是不计较了,大发慈悲地愿意分给须佐半床板子。他搂着须佐,跟他额头相贴,轻轻笑了笑,须佐顿时心如擂鼓,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更亲密的事刚刚才做过,现在竟突然因为一个吻而脸颊guntang,头晕目眩。

    “晚安。”

    现在八岐是彻底没力气了,他眼皮打架,声音若有似无。须佐把果盘放到一边,准备关灯,忽然又瞥见了装情趣道具的那个盒子,他看见那张手写卡片,把它拿出来又看了一眼,卡片的背面,还有另外几行——

    将我深深地抛进爱里,

    灭掉我的心智,让我耳聋眼迷

    卷入你的雷电与暴雨,

    做狂风中的纤烛一支。

    他正要问八岐,一转头,发现八岐已经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甜言蜜语,就像毒药。须佐翻转着看了几眼,把它做书签夹进了自己的资料书里,关灯搂住八岐睡了。

    至此,惩罚时间结束,在最后一个环节的较劲里,八岐得到了他的吻,须佐抢回了他被子里的怀中人。

    ——谁也没输,都赢了一点点。

    第二天八岐醒来,头晕了半天,翻了个身想抱须佐,发现没人,有些不高兴,又睡了一会儿就打着哈欠起了床,洗漱完去了客厅。

    客厅窗帘拉了一半,半明半暗,八岐很少来这住,这边的陈列也很少,现在环顾一眼,莫名其妙的,突然让他感觉有点冷清。须佐坐在沙发上看他的课件,看见八岐出来,就问他:“醒了?”

    八岐“嗯”了一声,穿着和须佐同款不同色的睡衣,坐到了须佐旁边打哈欠,坐了没几秒,就没精打采地倒过去靠到了一边的坐枕上。

    须佐站起来去给他端了一杯热好的牛奶:“没睡好?”

    “做了个噩梦,有些头疼。”

    八岐闭上眼睛,感觉须佐好像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他问:“梦见了什么。”

    “记不太清了,”八岐又打了个哈欠,“有很多次我好像梦见我们是敌人,仇人,陌路人,然后醒来发现我们竟然是相爱的。”他笑了笑,睁开眼睛望向须佐,“很神奇不是吗?”

    须佐没说话,八岐坐起来喝了几口牛奶,忽然觉得内心柔软,就挪了挪,靠到了须佐身上。

    “你今天没课,可以多睡一会儿。”须佐稍微往下坐了坐,好让他枕得更舒服点,八岐闭上眼睛,“有课我也会睡的。”他想了想,“我明天早上好像有课。”

    “嗯,我的,你可以不来。”

    “不记我旷课了?”八岐笑了笑,“怎么,原来正直的须佐老师,是可以被身体收买的啊?”他伸出手,抱到须佐身上,“下周的我也不想去,要不你现在把下周的也睡了吧。”

    “别乱说话。”须佐握住了他往自己睡衣里伸的手,八岐也没乱动,就只是抱着,像是取暖,须佐就随他了。他抱了一会儿,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可能是刚刚喝的牛奶太热,让他心里一直氤氲这一种奇怪的感受,有点陌生,他想不起来有个词儿,有个说法,他自己从没有用过,但人们总把让自己有归属感会觉得温暖的地方叫什么来着?归处?归乡?

    归宿?

    他想了半天,这种感觉在他心里千回百转,最后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表达,他说:“我想回家了。”

    须佐愣了一下,他低头看八岐,欲言又止,但没说话,八岐没听到回音,就又补充了一句:“我之前买了樱饼,在餐桌上,你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帮我放进冰箱?”

    他把脑袋靠在须佐身上,须佐只能看见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他看了一会儿,才回答:“我忘了。”

    “我回去还要吃的。”

    须佐突然站起来,他走到窗台边拉上了窗帘,然后又走回来抓着八岐的手把他推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八岐表情平静地望着他,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故作天真地问:“还要惩罚我吗?”

    “不是惩罚。”须佐说。

    八岐突然笑了:“那是要上下周的课吗?”

    须佐俯下身,低头亲上八岐的嘴唇,蜻蜓点水似的碰了碰,“昨天前天玩得还开心吗,还觉得无聊吗?”

    八岐没说话,直勾勾地望着须佐的眼睛,然后搂上他脖子,抬起头亲了一下他的脸蛋。

    须佐压到八岐身上,压抑着喘息,摸了摸他的头发,在八岐起伏的胸膛上,慢慢地,一点一点吻着他的脖颈。

    “奖励一下我吧。”

    他覆在八岐身上,八岐闭着眼睛,把手伸在须佐的头发里,昨天的放纵过去还没多久,须佐没需要做太多的扩张,就顺利地把自己拓进了八岐湿热的身体,他一点一点地动,温柔得不像话,八岐的腿在下面蹬了会儿,踢掉了原本只脱到膝盖下的裤子,他包裹须佐的地方还是柔软的,只是进出时略有一点涩,他皱着眉头,须佐动作放得更慢,一边动一边细细亲吻昨天他留下的那些微微泛红的抽痕,八岐搂住他的脖子,“没关系,”他慢慢扭腰迎合着须佐,说,“再深一点,快一点。”

    深一点,再深一点,深到底都犹觉得不够,想要rou贴rou,骨碰骨,血融血,拥抱不够,亲吻不够,身体纠缠亦不够,八岐解开须佐的睡衣,抱着他,听他心跳,紧紧贴近他炽热的胸膛,但那颗心隔着血rou与骨头,怎么也挨不到,恨不得剜出来和自己的放在一起。

    八岐身体舒展,很小声地跟着须佐的节奏叫着,快感如同温热的潮水一样将他卷着,须佐在他身上起伏,过了很久,他仰起头来喘气,汗顺着他的头发滴到脸上,滑落下来悬在鼻尖,像一滴发光的露水,八岐搂住他的脖子,凑过去轻轻用嘴唇碰了碰,须佐俯下身来,吻住他,潮水终于过顶,在须佐射进来的瞬间,把他吞没了。

    他缓了一会儿,听着须佐在他耳边低喘,闭着眼睛偎在他怀里,须佐抱了他一会儿,正要起身,他突然勾住须佐,腿缠着他,贴着又把他拉下来,这一下让须佐的性器在他身体里又往前顶了顶,让他忍不住细吟出声。

    “别……”他抱住须佐,腿和他勾在一起,满是纠缠与挽留的意味,“就这样。”须佐揽住他,沙发算宽,但也容不下两人并躺,只能四肢缠绕着拥紧。

    “喜欢你在里面……”

    八岐小声说,在愿意坦诚的时候,他天真坦然到称得上寡廉鲜耻,像野生的动物,他的手勾着须佐,攀附着他,腰微微在扭,腿还在蹭须佐,一牵一绕,柔若无骨,磨得须佐浑身骨头无一处不酥,他亲了亲八岐的头发,沉沦其中,魂梦摇荡。

    十分要命。

    “现在不嫌沙发挤了?”

    “我什么时候嫌过。”八岐呼吸时的气息落在须佐的胸膛上,他伸手摸在自己胸口,摸摸自己的,又听听须佐的,像是在看是不是同频,听了半天,他像是有些累了,就靠在了须佐的肩膀上,手一下又一下地点他心口。

    须佐闭上眼睛,享受此刻被依恋般的温存,如跌落迷失之境,心猿意马,然后听见八岐轻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须佐之男。”

    他摸了摸八岐的头发,揽住他侧了下身,让他能完全靠在自己心口,然后又手搭下来和八岐十指相扣,随口问:“怎么了?”

    “你心里有迷茫。”

    须佐之男陡然睁开眼,和八岐相扣的手骤然收紧,如在悬崖勒马的瞬间紧攥缰绳,他浑身紧绷,反手掐住八岐的手腕,仿佛一瞬间所有的温情消失,在他身边躺着的不是能耳鬓厮磨的爱人,变成了下一秒就会张开噬人之口的蟒蛇。

    “怎么了?”八岐被他捏得痛了一下,有些奇怪地望着他,须佐之男起身将胳膊撑在八岐肩膀两边盯着他,阴影笼罩在八岐上方,如同压迫,八岐不明就里,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失笑,疑惑道:“我说的不对吗?”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须佐问。

    八岐没怎么在意须佐突然冷下来的目光,看他反应,还以为是这句话勾起了他和他那个前男友的什么伤心往事,于是很贴心的打算转移个话题,他抽出自己的手甩了甩,自己揉着手腕,闭上眼睛道:“因为你在走神。”

    “从我说我做梦了的时候你就在走神,”八岐的手又开始点他心口,“你在患得患失。”

    “是担心我退学吗?”他伸了个懒腰,抬手环住须佐的脖子,睁开眼望着须佐,须佐盯了他半天,目光似在审判,最后又重新攥住了他的手,侧躺下来,嗯了一声。

    “我不会跑的,”八岐望着须佐,亲吻他的喉结,像在承诺,想了想,突然趴在他胸口困恹恹地宣布:“但是这周下周你的课我都不去了。”

    须佐说好,他想了想,又得寸进尺,说这学期都不想去了。

    “都可以。”

    “你不管我了?”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须佐说,“只要你留在这里。”

    八岐抬眼看须佐,窗帘的间隔投下的一隙光影晃在他的金色眉睫上,大概是有些挡眼,他没什么表情,只是略一垂目,似一尊宇庙中尘封的神像。

    众所周知,八岐不敬神明。

    他忍不住伸手去碰,手指抚摸过神像的每一寸,捧着,拽住,最后拉下来,吻上神像的嘴唇——

    “嗯,那我在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