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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凳上坐下,说道:“董先生弹得太好了,贫道没有什么可以指点的,唯有回赠一曲。”董一言想要玩,曹秋澜就陪他玩,而且,实际上他也有点来了兴致。曹秋澜弹奏的是他自己创作的一首曲子,难得的一首和爱情有关的曲子。 这首曲子用来回应董一言的凤凰求再适合不过。和之前曹秋澜弹奏过的那首曲子一样,这首曲子也没有名字,不过有词,曹秋澜唱道:“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曲词是诗经中的一篇——,也是十分应景了。 论琴艺,曹秋澜是不如董一言的。但要说唱腔,董一言就比不上专业的曹秋澜了。 所以这一局,董一言和曹秋澜算是平分秋色?当然他们也并不是想要分出高下,只是日常秀个恩爱而已。嗯,以前似乎还不能算是日常,董一言希望以后会变成日常。 被强塞了狗粮的围观众人倒是也没有太大的不满,一来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听到两位古琴大师的演奏了,怎么样都不算亏。二来曹秋澜和董一言长得都好看啊,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行! 就是这虐狗攻击的杀伤力有点大,搞得有对象的人不由去找自己的对象寻求安慰,没有对象的也顿时萌生出来想要找个对象的心思。事后听说了这件事情的张鸣礼,不由庆幸自己当时和杜振邦他们一起行动并没有在现场,躲过了这一波狗粮攻击,让他得以幸存下来。 不过夜深人静的时候,张鸣礼还是忍不住在微信上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宋子木抱怨了一下这件事情,然后说道:“我以前一直觉得单身使我快乐,但现在每天看着我师父和董师叔腻歪在一起,我想要找个对象的心情越来越迫切了。你觉得我今年年内能找到对象吗,子木?” 当然说什么今年年内找到对象,张鸣礼也就是随口一说,真要开始考虑感情问题,他还要纠结一下无限恐怖游戏的事情呢。虽然跟着曹秋澜的时间越久,他对无限恐怖游戏的畏惧心理也越来越小了,但这到底还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啊。在找到彻底解决的办法之前,他还是不敢谈恋爱。 毕竟在张鸣礼看来,谈感情是一件很严肃也很认真的事情,不娶何撩?既然要找对象,肯定是要对对象负责的。万一他们两正浓情蜜意的时候,他自己挂了,这不是害人吗? 过了一会儿,宋子木回复道:“这就要看你对对象有什么要求了。” 张鸣礼并没有看出宋子木言语里试探的意思,反倒顺着他的话认真思考了一下,回复道:“这个问题,我以前还真没有仔细考虑过,大概是因为没人催的缘故?看来要好好想想了。” 手机屏幕前的宋子木沉默了一下,轻轻叹了口气,回复道:“是该好好想想了。” 他还以为张鸣礼终于开窍了,他可以悄悄暗示一下了呢,结果压根就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吗?宋子木的表情难得有些沉重,他什么时候才能把张鸣礼追到手啊?任重道远。 张鸣礼一点都没有发现好基友的心情,他继续回复道:“以前我觉得对方什么条件都无所谓,投缘就行。不过现在,我倒是希望能够找一个志同道合的,至少也得是道教的居士。” 宋子木脸上的沉郁顿时一扫而空,露出了笑容,回复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不免开始思考起来,他要不要传度呢?其实他是有认识的道长愿意收他这个弟子的,只是之前他并不打算专心修道,所以便一直没有拜师。但是现在张鸣礼入道了啊,将来肯定是冲着羽化飞升去的,他既然想要和张鸣礼在一起,自然是希望能够永远在一起的。 宋子木思量着,张鸣礼虽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和男女都没有,但宋子木觉得他应该是不喜欢女性的。毕竟真正的直男,看到美女总是会多看一眼,而张鸣礼,多漂亮的女人他都没感觉的。 所以除非张鸣礼是无性恋,否则宋子木觉得他是同性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觉得自己的希望还是挺大的。另外曹秋澜道长那一边,宋子木知道对方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但几次接触下来,宋子木确定了曹秋澜道长对自己追求张鸣礼的态度是放任的,虽然不支持,但也并不反对。 至于张鸣礼的父母,宋子木虽然没有接触过,但他也知道张鸣礼和父母的关系十分冷淡,平日里几乎都是不联系的,在未来伴侣的选择上恐怕张鸣礼并不会参考父母的意见。 相比起来,虽然曹秋澜的年纪比张鸣礼还要小几岁,但在人生大事上,张鸣礼恐怕更愿意听从曹秋澜的意见。毕竟比起他那对管生不管养的父母,曹秋澜反倒更像是长辈了。 正在畅想两人未来的宋子木并不知道,此时张鸣礼还真接到了母亲的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庄敏两个大字,张鸣礼的心情十分复杂,说实话,他并不愿意和父母有任何除金钱之外的交流。 那两个人,对他来说,与其说是父母,不如说是两个贡献了自身基因的陌生人。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张鸣礼家的这本大概格外难念一些,当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凄凉。 要论身世,他父母双全,和师父、曹师伯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只是这对父母比较不负责任而已。张鸣礼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张牧和母亲庄敏都还很年轻,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 但那个时代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比较苛刻的,庄敏怀孕了,所以他们就先办了婚礼,等到年龄了才去补了结婚证。这一对朦朦胧胧的孩子,就这么赶鸭子上架成了新手父母,但显然并不合格。两个人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女,父母百般娇惯宠爱,哪里会有什么责任感。 张鸣礼出生之后,张牧和庄敏就撒手不管了,直接把孩子扔给双方的父母,自己玩自己的。张鸣礼小时候是在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家轮流长大的,就连名字也是他爷爷取的。虽然他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都希望他能够和父母亲近一些,小时候的张鸣礼也怀着朴素的希望。 他希望能够和父母像一家人那样生活,可惜这只是一个奢望,哪怕他的心再宽,也经不住一次次的打击。等他成年了,他对父母就再也不报一点希望了。如今,外公外婆已经去世,他每个月都会给父母打一笔不多不少的生活费过去,一方面是偿还生恩,另外一方面是为了让老人放心。 实际上,虽然是四位老人养大了他,但张鸣礼和老人的感情也不能说很深。大概是不喜欢他们总是在自己耳边念叨要他孝顺父母的话吧?叛逆期的时候,他也曾想过,日后决不会赡养父母。 但叛逆期过后,张鸣礼终究还是想通了,他给张牧和庄敏钱,只是出于血缘上的义务。张鸣礼虽然存了张牧和庄敏的号码,但备注就是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