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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修行了。讨论完住宿的事情,曹秋澜便和赵传喜暂时道别,带着张鸣礼往三清殿去了。虽然这道观他是第一次来,但这种小道观,建筑结构都是差不多的,不至于找不到地方。 上完香回来,剧组已经开始拍摄别的镜头了。赵传喜把曹秋澜请到自己身边坐下,曹秋澜也是第一次看别人拍电影,看着现场来来去去的人,感觉还是有点新鲜的。 看着演员的表演,听着导演和副导演、编剧的谈话,曹秋澜也大概了解了电影的剧情。这是一个发生在古代架空背景的故事,讲的是在一个王朝的末期,天下大乱、妖孽横行。 男主角作为一个道士,原本在小镇的道观里清修,也时常给镇上的居民看病做法事很受尊敬。有一天小镇的平静被打破,小镇的一个女孩被妖邪所害,男主角为除妖卷入了这场浩劫之中。 在行走天下的过程中,他也从籍籍无名,变成名扬天下。他虽然是电影的主角,但却不是电影的全部,那是一个星光璀璨的时代,各个学派的人争相登上了历史的舞台,或是名留青史、或是遗臭万年,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才华横溢、名士风流。 第77章 明哲煌煌(3) 这样的电影可不好拍,若是拍的好自然会是一部恢弘的大电影,正如电影的名字那样——明哲煌煌。但若是拍得不好,那就是一部毫无主题的烂片了。曹秋澜对电影不是很关心,只是看了赵传喜一眼,这位还是个名导来着,应该有能力把握好自己的电影吧? 等把今天的戏份都拍完了,赵传喜又兴致勃勃地对曹秋澜说道:“曹道长你们做晚课是什么时候,让小刘跟着你们学学?”看来虽然他之前问的时候曹秋澜没有回答他,但赵传喜并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当然,若是没有这样的执着,可能赵传喜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了。 曹秋澜闻言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刘善信有戏曲或者音乐的基础吗?” 刘锐凤听到这个问题有点懵,看了赵传喜一眼,呐呐道:“我是学表演的……” 曹秋澜叹道:“那可能不太好学,不过你们想跟着的话,就跟着看看吧。” 曹秋澜带着众人再次进了许真君殿,问道:“有木鱼吗?还有跪垫。”坛上鲜花、供果、香烛都是齐全的,他这样问着,再次点了香敬上,因为之前上的香到现在早就已经燃尽了。 “有有。”赵传喜连忙让工作人员去把木鱼还有跪垫拿过来,一边问道,“我之前看到的时候还说木鱼是佛教的法器,所以让人收起来了,原来道教也是用木鱼的吗?” 曹秋澜闻言但笑不语,倒是张鸣礼出言解释了一下。 赵传喜恍然大悟,不由抬手摸了摸脑袋,说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浅薄无知了,曹道长不要见怪。”他一点都没有名导的架子,态度又诚恳,曹秋澜自然不会因为这个生气。 工作人员把木鱼和跪垫摆好之后,赵传喜想了想,又问道:“曹道长,这个晚课我们可以拍摄吗?万一小刘一时学不会,有空的时候还可以看着视频自己练练,免得老麻烦您。” “可以。”曹秋澜调整了一下跪垫和木鱼的位置,不太在意地答道。就连斋醮法事都是可以拍摄的,天师府办法会还都会网络直播呢。至于早晚课,实际上早在几年前,天师府就已经拍摄制作了早课的视频还配了字幕发布在网络上,方便信众们学习,本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 等一切都准备就绪,曹秋澜想了想,从袖子里拿出一本递给刘锐凤。刘锐凤就站在张鸣礼旁边的跪垫前,万分感激,张鸣礼也摸出了他的早晚功课经翻开捧在手上。然而刘锐凤翻开经书却有点傻眼,因为经书是竖排繁体的,而且第一页看着总觉得不太对。 张鸣礼瞧了他一眼,提醒道:“刘先生,你拿反了。” “啊?”刘锐凤傻傻地看了张鸣礼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经书,感觉没拿倒啊?张鸣礼扶额,解释道:“你现在翻开的是这本经书的最后一页,道教的经书排版是和古书一样的,翻页要从右往左翻。”全怪封面和封底做得一模一样,不知道是谁心眼这么坏! 刘锐凤这才反应过来,终于在张鸣礼的帮助下翻到了正确的那一页。但这并没有丝毫缓解他内心的崩溃,这本经书不仅是竖排繁体字的,还没有标点符号!虽然有断句,但是,看着还是很绝望啊。作为一个艺术生,刘锐凤的文化课成绩只能说一般,至少……繁体字是绝对没学过的。 一些看着比较常见的他倒是还认识,不常见的就抓瞎了。这时,钟磬之声响起,曹秋澜开口唱道:“太极分高厚,清清上属天。人能修至道,身乃做真仙……” 张鸣礼连忙跟上,他步虚韵唱得没有澄清韵熟,不过勉强还能跟上吧,这还得多亏曹秋澜现在用的是天师府韵。他的广成韵几乎是白学了,以后回到玄枢观肯定是要重新学起的。 但张鸣礼的能跟上仅限于在早晚课的时候,因为早晚课的时候唱的内容都是固定的,一遍唱下来就可以了,虽然他中间的时候偶尔也会懵逼一下大家唱到哪里了,但总体还能苟。 要是换成法会上,同样的曲调,不同的内容,再加上偶尔还会反复唱,或者跳着唱,发音又很不清晰,张鸣礼经常跟着跟着就懵逼。这到底在唱啥?到底唱到哪里了? 刘锐凤就是完全懵逼了,他本来就字都没认全,才发现居然是要用唱的!他虽然不是音痴,听流行歌曲的时候,听个几遍也能跟着哼哼,但是谁来告诉他曹秋澜道长现在到底是在唱什么啊?他一个字都没听懂啊,他唱的真的是经书上的内容吗?为什么他觉得那句都不像啊? 刘锐凤这一懵逼,就直接懵逼到了最后,除了跟着曹秋澜和张鸣礼的动作跪拜之外,全程拿着经书一脸茫然,仿佛一个傻子。直到最后对着神像礼拜后,他才傻道:“结束了?” “是的。”张鸣礼有些同情地看着刘锐凤,仿佛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跟着曹秋澜做早课时候的场景,满心都是: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仿佛一个大傻子。 这次就连赵传喜也没有说什么,因为自己也在懵逼着呢。没有经书的他,上网搜到了早晚功课经的内容,然而……即便他看的是简体字,正常排版和分段,有标点符号的那种,基本上每一个字他都是认识的,只是偶尔有几个生僻字他拿不准。但是,他还是完全跟不上节奏…… 看看眼神迷茫,好像还没有从茫然状态中恢复过来的刘锐凤,赵传喜也不由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不然还是算了,到时候摆拍一点镜头就好了,别那么为难刘锐凤了。然而很快,赵传喜很快又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