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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笃定得很,自信而有魅力。但是对不起,今天注定是我的舞台。 比赛的规则很简单,交替攻防,成功命中者得一分,先取下五分的一方即为最终赢家。 和谭浒相比,我在身高和体型上都没什么太大优势,然而哥行走江湖那么多年,靠的从来不是和对手拼蛮力,而是灵活风sao的走位和精准的预判力,可以说,但凡卸下陈由这个包袱,哥在球场上就没有怕过谁,尤其是谭浒家里被水淹了后意外get到他私下竟是个低调学霸的事实,更让我对他的实力放松了警惕。 ——罢特,正所谓装逼遭雷劈,轻敌挨人削,鏖战四十分钟后,我……竟然输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也算是棋逢对手,五比三的比分也不算太丢人,但我还是不能接受落败的结局,偏偏谭浒特没眼力见的加载着胜利者的微笑坐到我身旁,轻描淡写说出了此刻我最不想听到的一句对白:“愿赌服输。” 妈的这是想象中我潇洒赢球后配合邪魅一笑吐出的台词好嘛!你说说看,接下来勾引花姑娘的这出戏该怎么圆回来? 我忿忿道:“是谁说篮球水平一般怕组队拖后腿的?又是谁说好久没碰篮球手生的很的?谭浒你可以啊,先抑后扬这招玩得贼溜,就等着狠狠虐我一把呢是吧?” 谭浒乖顺地递过一瓶水,镇定地火上浇油:“我确实很久没玩过了,你没发现上来两局我的手感弱爆了吗?” 我气得翻白眼:“所以要不是你老人家跑上来没抓住感觉,原计划该是削我一鸭蛋对嘛?” 亏我还内心OS“这是一场棋逢对手的精彩较量”强行挽尊来着。 谭浒摆了摆手示意我冷静:“你要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其实后半段好几次你已经准确判断出我的动线了,如果爆发力再强一些,或者咱俩身高换一换,最后谁虐谁还未可知呢。” “并没有觉得被安慰到,只有一种手到用时方恨短的忧伤。” “哈哈,要不我再补个刀得了,其实篮球真不是我最擅长的运动,我拿过全国大学生网球锦标赛铜牌,大学时立定跳远的纪录在毕业四年后的今天依然无人打破……” …… “你有没有人性啊?”我发自内心地提出疑问,这是要逼死人的节奏啊,我这一输到底错过了什么文武双全闭月羞花的神奇宝贝? 不行不行,我感觉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毕竟梁静茹没批发我太多勇气,就我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性格,那点零散的小决心全然经不起考验,今天再不告白我估计多半得顶着兄弟的光环跟谭浒朋友一生一起走了! “且慢!” 我伸出尔康手,重新将篮球兜在怀中,谭浒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吼吓了一跳,一脸惊恐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为爱割舍了脸皮,站起来豪情万丈道:“刚刚那个回合是我技不如人我认,但是我请求申请一个获得额外附加分的机会!” 谭浒似乎想开口说点什么,我不愿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抬高右手,平放在手背上的球顺势沿着右臂一路下滑,经过胸膛自然地过渡到左臂,谭浒可能是折服于我行云流水的saocao作,楞了一会儿才压着笑意说:“行吧,请开始你的表演。” 不用他吩咐,我已经卖力地行动起来,恨不得在谭浒面前使出毕生绝学,自豪中夹杂着些许心酸,谁能想到学生时代闲着无聊自学的那些花式技巧有朝一日会被委以求偶的重任? 篮球在指尖上高速旋转,模糊成一团阴影,和我此时的心情相映成趣,可悲的是,我在通往沙雕的道路上仿佛被一口气灌了超大瓶装的炫迈——根本停不下来。 炫技进入白热化阶段,免费看了半天戏的谭浒冷不丁出声说:“叶晗,你要不要考虑跟我在一起试试?” 适逢我正预备换个姿势耍帅忙着左右倒手,但肢体受限并不意味听觉也跟着丧失灵敏度,清早空无一人的篮球场,谭浒说的每个字都伴着细密的微风清晰地钻进了我的耳朵,短短一秒钟,巨大的惊喜与漫天的怀疑顷刻间席卷而至,已经做好准备接球的右手条件反射伸了出去,但在过分冲击之下肢体动作与大脑指令发生严重冲突,我极其傻逼地收拢起余下四指,留下孤独的食指,独自迎接从半空中堪堪砸下的那股力量——只听“咔嚓”一声,随之而来的是我有史以来骂得最为嘹亮的一句“卧槽”。 爆发力果然更胜一筹的谭浒一跃而起冲到我身旁查看手指的伤情,“我靠!这就肿起来了,你试试看,还能弯吗?” 我尝试微微勾起食指,剧烈的疼痛顿时从指尖蔓延开来,感觉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无奈地苦笑说:“貌似弯不了。” 真没想到会从一个天生基佬的嘴里说出这种话,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谭浒一脸担忧地盯着我的手指,抬起手想碰又不敢碰,最后无处安放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边,叹了口气说:“上医院吧,像是骨折了。” “哦。” 我举着一柱擎天,不敢和谭浒对视,眼下的状况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卖力求偶努力开屏,却在半途突遇技术障碍尴尬卡屏的公孔雀,心里叫苦不迭,这他妈都叫什么事! 空气诡异得安静了下来,出租车开了好一会儿,除了上车时谭浒报过一句地址,再无人说话,司机大叔偷偷往后座瞄了好几眼,幸好我和谭浒都是长得一表人才的正统帅哥,否则这氛围很容易让人怀疑我们是要去砸场子的不良青年,比如医闹什么的。 “那个……” 我毕竟不是忍者神龟,能在听到如此劲爆的告白之后依然保持无动于衷,丢脸的感觉尚在,但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小心翼翼提出最真挚的诉求:“待会儿你再说一次吧,我还没回答呢。” 谭浒想了想,往我这儿偏了偏头,压低嗓音说:“你难道不是回了句脏话吗?把我给打击的……” 以前没发现小伙子还挺贫的,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之前确实没有幻听,流血又流泪的惨剧终究没有上演,委屈遭劫的食指也能含恨而终了。 到了医院,挂号看诊拍片,今日的运气值已然耗尽,不出谭浒所料,中节指骨骨折,好在医生说不是很严重,如果觉得打石膏麻烦拿铝板固定也是可以的,不过在谭浒的坚持下,最后我还是裹上了石膏,食指平白无故比其它手指胖了两圈,显得特别滑稽。谭浒说,幸亏我抽风时下意识伸的是食指而不是中指,不然接下来几个月什么都不用做,它的存在就昭示着对整个世界的挑衅,不利于和谐社会的构建。 我算是看出谭浒对我的神奇反应有多怨念了,平心而论,换我我也不能理解自己的傻逼行为,但这依然不妨碍我冲破云巅的好心情,谭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