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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野笑说:“可以。” 桑秦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轻松简单,很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可桑野这人谁看得清楚?他的心思都藏起来了,谁也看不出真假。 “那二个亿的钱我可以先出,”桑野说,“但是您也知道的吧,绵山上的地是我的,我投钱当然是为了我自己挣钱。可是您呢?除了绵山,泉镇别的地方的土地补偿款、出让金以及后续建设,花的都是钱。既然已经放弃了老城改造区的地,泉镇再拿不下来可就亏大了。如果您要食言,我恐怕也不能再奉陪。” 桑秦沉着脸说:“除了绵山的一亿九千万,你还必须拿出别的诚意,桑野。绵山已经是你的了。这给不给没有区别,就算加上186和192的钱,也没有任何区别。” 桑野嗤笑说:“我真想不到你一个堂堂的董事长,好歹也把梓安做到了全市第一,还是连续几年的省级优秀企业,怎么亏空这么多钱的,都挖地里埋了吗?” 桑秦亦是冷笑:“你除了吃喝玩乐,和林烝厮混,还知道什么?知道用下三滥的方法来挖父亲的钱吗?如果不是梓安出现了亏空,你以为我会想让你回来?” 桑野“噗”的一声就笑出来:“对对对,我还应该感激涕零,应该感谢梓安亏了钱,这样我才有机会趁虚而入,谢谢您啊爸爸,感谢您给了我这样的机会。” 桑野没有规矩地在病房里抽烟,说:“除了186和192,我倒还真对一块地有兴趣。我发现梓安的账上还有一处没有转手也没有开发完全的地,城区扩建早就结束了,偏偏还剩一个名叫‘清风苑’的小角落没有动,这是为什么?” 桑秦的神色剧变,手指不自觉攥紧床单,但他面前的桑野却好像只是不经意地一提,甚至都没有关注在他的面部表情上。 桑秦冷淡道:“因为那块地出了事故,不吉利。” “什么事故?”桑野无所谓一般地问,“那块地地方很好啊,只做成普通居民区太浪费了,何况还根本没有安排售楼部。” “那里曾经发生过火灾,死伤不少,不吉利,”桑秦说,“还涉及到当年市领导的财产损失,闲置不动是董事会的一致决定。” 桑野耸耸肩:“好吧。原本我想投资这块地的,不吉利那还是算了。回头我看看还有梓安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我记得外市还有一些地方,就是远了一点,我要去考察一下——顺便——” 桑野晃了晃那个牛皮纸文件袋说:“我觉得爸爸您还是别把钱都放在柏婷荷那里的好,她知道的东西比我知道的多多了,万一你以前还包养过谁她那里也有证据,那可不好了。” 桑秦的手臂微微发颤,桑野说的这句话在他听来不只是说他包养的情人,更像是在提醒他别的什么。 桑秦的脑子瞬间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寒意从肺腑里漫上来冷得刺骨。 但还不等他做出更多的反应,桑野已经离开了。 医院外面林烝还在等他,桑野走出病房往牛皮纸文件袋上轻轻一弹,径直坐去了林烝的车里,然后在文件袋的缠绳扣中间扣下来一个小型的摄像头。 黑色的摄像头和文件扣中间的那一小圈空隙正好卡住,以至于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个镜头。 桑野打开笔记本电脑,一边吩咐林烝开车,一边把视频一帧一帧地看过去。 “那里曾经发生过火灾,死伤不少,不吉利。” 这句话桑野听了六遍,每一遍里都能听出桑秦声音里细小的颤抖。 桑野叩着笔电外壳说:“五年前是张市长,他叫什么?” “张德明,”林烝回答说,“阿野,这事有蹊跷。” 桑野皱眉道:“你有没有参与在里面?毕竟当年这块地被放弃掉之后,桑秦就放弃了向城市功能用地的发展,得利的是你。” 林烝摇头说:“和我无关。” 桑野端详着林烝开车的侧脸,片刻后笑问:“你这么说我就要这么信?” 林烝眉梢微动,耸眉的小动作做出来十分轻慢:“我不需要用碰高压线的方式才能赢过桑秦,那很无趣。” 桑野笑嘻嘻问:“那什么是有趣的啊烝烝宝贝儿?” 林烝随口就说:“你。” 桑野愣神,林烝被上一辆慢悠悠的大众堵在了红灯门口,他侧过头来看着桑野,目光半映着红灯,看起来十分邪性,他说:“庸人无趣,只有一个你是快活的。” 桑野一口呼吸哽在喉咙里,竟然是失神到说不出话来,林烝喜欢他深夜里失神带雾的眼眸,这会儿便等不及,凑过去亲吻他的嘴唇。 厮磨到绿灯了都不晓得,后面长长的车队按出催促聒噪的喇叭,身后那辆奥迪的车主劈头盖脸钻出车窗来就骂:“谈你大爷的恋爱!快开车!” 桑野被他打岔笑到岔气,林烝松开他一脚油门,在桑野快活的笑声里蹿了出去。 冬天越冷,年关也近了,怀特小姐和叶小如租住的房间因为房东的临时毁约被收了回去,住房不好找,怀特小姐要求又比较高,桑野干脆就把她们两个安排在他32楼的那套房子里,自己则理直气壮地住在了林烝家。 除了他们在热恋之外,还因为他想偷喝林烝这里的酒。 今年的冬天依旧湿冷,南方的潮气和热度把雪化成水,把水变成泥,林烝别墅门口的小院子里也萧条了一片,那些个饱满的多rou植物被他细心地搬到了屋里,摆在落地窗边,红色的、蓝紫色的、翠绿欲滴的,看起来还很养眼。 其中还有一盆“屁屁花”……品味独特兼爱。 桑野不乐意林烝每天都盯着它们的“屁屁”看,于是暗戳戳准备把它们浇水浇死。 等到眼看着要烂了根,桑野幸灾乐祸:“叫你和我争宠,还想雨露均沾不成吗?我给你沾沾,我用水涝死你。” 他太过得意,以至于林烝就在他身后楼梯上站着他也没发现。 林烝拎住桑野的耳朵尖,像是拎住了猫的后颈皮,好气又好笑地说:“雨露均沾?” 桑野笑嘻嘻抱住林烝的手臂撒娇说:“你对着这些花花草草那么温柔,对着我就那么凶,我这不是看你偏心,替你好好‘照顾’它们嘛……谁叫你就宠我就宠我呢,烝烝宝贝儿……” 他语调正常并不特别夸张,眼神和小表情却都绝了,又张扬又讨打,林烝没忍住笑,捏了捏他的鼻子。 即便如此,林烝在看向那盆屁屁花的时候还是多少有些落寞惋惜,他仔细地把湿腐的土换掉,发现只剩一两个屁屁花的根还没有烂,别的都眼见着活不成了。 林烝目光里像是带有压力,什么话也没讲,只偏头看了桑野一眼。 桑野察觉他的眼神,背地里吐了吐舌头,他怕是做错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