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子夜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93

分卷阅读293

    不管和谁一起继续闯关,都只能连累别人,我不想这样……”

    十社、孔明灯负责人听得心中动容。

    他们怎么就没福气拥有这种组员呢,知恩感恩,动心动情,尤其和旁边那俩一直在掐架的家伙比,丛越简直就是微胖小天使。

    崔战、周云徽:“……”

    死胖子戏太多。

    最终,还乡团负责人还是没松口,只说回去从长计议。但谁都看得出来,他根本不想放人。所谓回去,不过是当着外人面,丛越又表现得那么诚恳,他不好强硬,唯有先敷衍过去。

    然而丛越这边看似伏低做小,实则态度坚决,即便答应了回去再聊,也不见眼里有真正的动摇。

    这事儿恐怕很难善了。

    四大负责人里,就铁血营的心情最美丽了。

    他旁边的这位何组长,既没和人结怨掐不停,也没嚷着要辞职,放平日里是正常表现,放今天就是全场最佳,省心得让人老泪纵横。

    “对了,你刚才说有件事情要和我汇报?”看完了热闹,铁血营负责人才想起来自家被打断的正事。

    何律点头:“是的。我们这次可以通关四人,其实全靠白组的白路斜,这是一个很大的人情,所以后面闯关如果遇见他,我会尽我所能帮他通关,如果我们不巧被关卡弄成竞争关系,那我会主动放水。”

    铁血营负责人:“……”

    大意了,他应该回去再问的!

    十社、还乡团、孔明灯负责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就在何律说这番话的时候,遥远的1999房间内,白路斜打了个喷嚏。

    不久前,他才在走廊看完楼下打架的热闹,本来没准备那么快回房间,不过范佩阳找过来了,说想和他进屋聊聊。

    白路斜不想和范佩阳聊,只想和范佩阳打,一想到范佩阳的文具树,他就跃跃欲试地兴奋。

    范佩阳倒是很痛快,他说:“你帮我一个小忙,我们就可以打。一楼大厅,各楼层走廊,或者房内训练室,场地随你挑。”

    这态度反而让白路斜好奇对方想聊的内容了。

    结果就是现在,范佩阳站在他的房间里,像一个遮光的大型家具。

    “说吧,想让我帮什么?”白路斜随意坐进沙发里。

    范佩阳没急着答,而是先问:“你的三、四级文具树都是什么?”

    白路斜字典里从来没有“保密”一说,如果条件允许,他恐怕会全世界发传单炫耀自己的实力:“[催眠术]。”

    范佩阳点点头,再进一步确认:“所以你的四个文具树,依次是[孟婆汤]、[孟婆汤II]、[催眠术]、[催眠术II]?”

    “嗯,”白路斜随意应一声,但很快想到什么,眼里亮起期待的光,“如果你想更直观了解,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深度体验。”

    范佩阳眼里的期待,却黯淡下去:“所以你的文具树方向,其实不是记忆,而是更侧重精神控制。”

    白路斜向来不在乎人心,更没什么细致的观察力,竟也感觉到了范佩阳的低落。

    可范佩阳只让这情绪一闪而过,快得像是旁人的错觉,再开口时,已坦然沉静:“说回[孟婆汤],你在用它让目标失忆的时候,具体是怎样的过程,能看见别人的记忆吗?”

    白路斜展开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仰头若有所思地研究了范佩阳一会儿,慢悠悠地回溯记忆,想到了在神殿时,得摩斯窥探唐凛记忆牵扯出的那些信息,神色渐渐了然。

    他勾起饶有兴味的笑:“你想让我帮唐凛解封记忆?”

    范佩阳以问代答:“你做得到吗?”

    白路斜歪头,明明坐在沙发里的他比站着的范佩阳矮了许多,却自成一派高高在上的范儿:“现在是你求我,你是不是应该配合我的节奏?”

    范佩阳静静看了他片刻,沉声开口:“我的确在找能让唐凛恢复记忆的方法。”

    白路斜对于他良好的态度很满意,眼里好事者的光芒愈来愈浓:“我一直好奇一件事,男人和男人,有滋味儿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你的想法很危险啊~~~

    第146章 唐凛的想法┃“你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他动心的吗?”

    范佩阳看得出白路斜是故意的,不疾不徐地回答:“好奇的话,你可以找人尝一尝。”

    “找谁呢……”白路斜故作思索,恶意一笑,“我看唐凛就不错。能让你这么惦记,失忆了还千方百计要找回从前,他肯定有过人之处。”

    “过人”两个字被刻意咬得轻佻戏谑,暗含暧昧。

    范佩阳淡淡看他,说:“你试试。”

    语气很轻,不见底的眼里却蒙着一层寒,像凛冬的夜,致命的黑暗与冰冷。

    “威胁我?”白路斜不喜欢他的语气,不喜欢他的眼神,更不喜欢他的气场,傲慢地摇摇头,“你这可不是求人的姿态。”

    范佩阳似笑了下,可还没到嘴角,就淡了:“闯关者的文具树存在相互重复,你死了,我可以再去找其他的[孟婆汤]。”

    “拿唐凛开个玩笑,你就要我死?”白路斜露出感动的模样,“人间真情啊。”

    范佩阳料到了白路斜不会乖乖帮忙,但对方难搞的程度依然超过了他的想象。这种极度任性自我、不服天不服地、更不可能有团队观念、全局视野的人,到底是怎么在孤岛求生中存活下来的?

    “不对啊,”白路斜像是刚想到什么,说,“神殿考核的时候,得摩斯在唐凛心里窥探到的记忆,好像没一段愉快的,如果照此类推,你俩的过去根本就是一部你的犯罪史嘛……”

    他问范佩阳,真情实感地不解:“为什么非要唐凛想起来,他永远想不起,你就永远脱罪啦。”

    范佩阳还没消化完“犯罪史”这种令人沉重的比喻手法,又被新问题问住了。

    为什么非要唐凛想起来?

    如果是刚进地下城的范佩阳,甚至会觉得这个问题可笑。他的恋人把对他的感情忘了,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治愈性幻具使用不当,那么用同样的方法,寻找合适的幻具将一切拉回正轨,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就像电脑程序出了BUG,要做的是打补丁,而不是把整个程序卸载掉。

    况且人与人的关系,还不是冷冰冰的电脑程序。

    他付出的时间,他付出的感情,他已经落在对方身上再也拿不回的心,并不会随着单方面的失忆而改变。这些断点性的空白,对于失忆者只是遗憾,或许连遗憾都感觉不到,对于仍然记得的人,却是剥皮拆骨。

    可是现在,站在这个房间里的范佩阳,想到了唐凛。

    那些他以为岁月静好的过往,在唐凛心里却是另一番模样,所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