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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才找回声音:“你这都是听谁说的,也太……” “不着调?不可思议?天方夜谭?”得摩斯嗤笑着替他补完,可笑过,平静下来的脸上,又有淡淡的认真,“我以前也觉得不可能。那些闯关的都是虫子,虫子能活着就该知足了,谈什么感情。好,就算谈,也不过是虫子和虫子的互相慰藉,一个守关者竟然会爱上一只虫子,要么傻了,要么疯了……” 提尔越听越不对。 得摩斯说的是“我以前也觉得不可能”,那就代表——他现在觉得可能了。 为什么思想会改变? 难道是…… 提尔一惊:“你爱上闯关者了?” 天降一口锅,得摩斯被砸得脑袋嗡嗡的:“怎么可能!” 提尔斜眼,满脸写着不信。 得摩斯扶额:“我就是觉得我以前的看法可能有点片面,虫子也是有感情的,虫子的感情也是……就还……挺……牵扯人的。” 牵扯人? 这是什么形容词? 提尔皱眉领会好半天,怀疑得摩斯想表达的是“动人心弦”。 “所以呢,守关者爱上闯关者这个事,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发生。”说了一大堆,得摩斯终于扣题。 提尔无所谓地摊手:“就算你说的小道消息才是真相,也都二十年了,你总不会还想要去打探那两个人的后续吧?” 得摩斯摇头:“我又不认识他们,再说都这么长时间了,说不定早被上面处理了。” 提尔问:“那你今天特意和我提这个事情做什么,就为了传播小道消息?” 得摩斯说:“不,我是觉得上头想简单了。” 提尔:“什么意思?” 得摩斯:“他们以为不吸纳女人进来了,就安全了?男人和男人也能爱得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的!” 提尔:“……” 自己这位同事,今夜到底经历了什么? …… 联络结束。 虽然得摩斯最终也没告诉提尔自己究竟是被谁刺激了“恋爱观”,但这么倾诉一番,还是让他纾解了不少,也有心情去看看[终极恐惧]那边的情况了。 神庙通关十五个。 [终极恐惧]顶多通关两三个。 加起来也不到二十,得摩斯觉得这个数量还是在可接受的范围…… 给我等一下! 得摩斯凑近新调出的投屏,上面是[终极恐惧]的实时现场画面。 一堆人,挤在船长房间门口,对着房内洗手池流水的水龙头,隔空惊恐。 船长房间是对的。 水龙头流水是对的。 惊恐也是对的。 但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都到[终极恐惧]的最后阶段了,存活的闯关者还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整整十八个人! 而且十八个人看着还都全须全尾的,虽然有不同程度的挂彩,可根本不影响其生龙活虎。 幽灵船,船长房门前。 走廊静得出奇,只有屋内汩汩的流水声,敲打着众人的神经。 何律:“现在怎么办?” 探花:“把水龙头关掉。” 清一色:“谁去?” 周云徽:“都说‘远离水’了,谁敢进去?” 这时候,文具树的实用性就体现出来了。 郑落竹重重叹息,无比想念领导们:“老板在就好了,隔空飞个扳手,拧一下就搞定……队长在也行啊,狼影过去拿小爪爪扑棱扑棱,也关上了……” “远水解不了近渴,”骷髅新娘一拍自己的肱二头肌,“关键时刻还得看哥们儿的。” 十七双眼睛唰地集中到他身上:“你有办法?” 骷髅新娘胸有成竹地一昂头。 一副白花花的骷髅架子毫无预警出现在众人面前。 十七个伙伴微笑僵硬。 十七个恐惧值biubiubiu往上窜,最高的一个孔明灯组员,窜到了93。 “……你用文具树之前能不能警告一下!!”十七个咆哮震天动地。 在这种随时可能被鬼吓死的地方,用[白骨战士]这种文具树是需要报备的! 之前宴会厅的混战里,有断手,有死尸,混个白骨战士在里面跑来跑去也就忍了,这好端端商量对策呢,突然冒出一副骷髅,谁扛得住? 骷髅新娘为自己的文具树抱不平:“都并肩作战这么久了,你们说这话,我家骨头会伤心的。” 众人:“……” 骷髅新娘:“而且他又不是鬼,他是战士,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白骨战士,下一秒就要去冒死拧水龙头了,你们不说给战友点鼓励,还嫌弃他?” 众人:“……” 槽多无口,而且莫名就被绑上了道德的枷锁。 南歌第一个伸手拍拍白骨战士的肩膀,用依然沙哑的声音道:“加油。” 白骨战士咔咔回头,下巴咔咔开合。 众人:“……” 嗯,应该是在冲他们笑。 十七个伙伴扯出整齐划一的笑容,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回应。 骷髅新娘聚精会神,直视水龙头,同时cao控文具树。 白骨战士随即一跃跳入屋内,直奔洗手池,用纤细修长的指骨干净利落拧上水龙头。 水流止住了。 关岚还不太放心,和骷髅新娘道:“你让骨头再拧紧一点。” 骷髅新娘照做,cao控白骨战士又用力拧了小半圈,直到水龙头紧得不能再紧,才切断文具树。 白骨战士消失。 倒计时00:24:56,房间内和走廊外,一样静悄悄了。 一个孔明灯组员问:“现在怎么办,进屋吗?” 探花沉吟道:“通关条件是‘找到船长房间,在房间内停留至倒计时结束’,但没规定必须在房间内待多久。” 大四喜眼睛一亮:“意思是只要我们在倒计时结束的那一刻,是在房间里的,就算通关?” 探花想了又想,慎重点头:“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你别理论上,”江户川听得心里没底,“说点实际上的。” 探花又要思考,那边蹲在门口的郑落竹先出了声:“实际上就是门正在一点点关上。” 众人心里一紧,不约而同去看斑驳的房间门。 果然,原本被完全推开的木门,这会儿已经回来一点,并以极慢的、要仔细凑近看才能辨别出的速度,一点点往回闭合。 而就在所有人都凑近去看的一瞬间,门扇的关闭速度突然变快了,一眨眼就从大敞着变成了半敞着。 郑落竹离得最近,反应也最快,一下子窜起来用身体顶住门,顶住的一瞬间,立刻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道正在和他对抗。 这股力量要关门。 而没人能保证,关闭的门是否还能打开,也许就像之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