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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 晋升之后迅速围剿了雁落天残余的势力,沐浴洗清身上的血煞之气,便赶过来了。 池鱼简直要跳起来,两颊泛红,鼻息咻咻。 压在她心口最后的阴霾终于散了,仿佛拿到了无罪释放的判决书,终于能全无芥蒂地释怀了。 激动起来无法,一头扎进临殷的怀里:“我太开心了,呜呜呜呜,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又抬头,努着嘴,“快让我亲两口过过瘾!!!” 临殷:“……” 她情绪波动大,突然又哭又笑,在临殷看来是不可思议且无法理解的,像是一瞬放下了似有若无的抗拒,整个人贴上来,像是闹腾的小鸡仔,欢喜地蹦跶着,毫无章法地啄着他的唇。 临殷一头雾水,被闹得无法, 还是依言单手拖住她的脖颈,低头还给她一个绵长的深吻。 她不像从前一般的矜持,仿佛含着千万地委屈,再连本带息讨要着回报,索取地很是主动:“那只手也抱着我~” 她软乎乎的撒娇,爱恋的亲吻,轻而易举地瓦解了他浓稠如墨、无法排解的沉郁情绪。 像是终于盼来,落在身上的一缕阳光, 只要她还在,就足够了, 临殷双手环紧了她。 …… 池鱼一时冲动,蹿进临殷的灵府,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兴奋了。 这是在外头啊啊啊啊! 她最起初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调戏他一番, 没想到临殷一点“矜持”的意思都没有,她探头探脑,他便半推半就地容她进来了。 池鱼一时不知道怎么收场。 好在临殷没有立马对她“动手”, 而是远远站在那一片暗夜之下的荒土上,静静地凝望着她:“有好奇的东西?” 池鱼想说没有,就是单纯馋你的身子了,你可以不用这么正经,走近一点就好。 然而眼光不经意一瞥,瞬间就被他灵府之中的某一物件给吸引住了。 那是一朵莹白的花,静静悬浮在空中, 若不细望,还以为是一轮明月。 临殷的灵府与之前所见的,已有不小的区别,从前还是黄昏时迷蒙的场景,如今则是漆黑的一片。 天空之上一颗星子也没有,宛若极暗的深渊,只有那轮莹白的话,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那是……” “法则之花,是你留给我的。” 他的语气平静, 池鱼想到他方才问她的问题,问她可有好奇之物,而克制地先站在一边,没有上前。 莫不是觉得她起初的高兴,是为了这一朵法则之花?单纯因他成为了大帝? 池鱼心头一疼, 怪她太猴急,忘了解释。 “哥哥,”她吸了吸鼻子,“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为什么没有回去找你?” 临殷撇开眼:“……” 他显然并不想听这个话题。 池鱼坚持地绕到他的面前,指向天空中的那朵花:“其一,是因为这朵花。” “本源给了我一颗种子,让我悄悄放在你的灵府里头。本源之种,可以吞噬掉你灵府内的毁灭法则,因为那是天道不允许存在的东西,也是会害你走上万劫不复到了的东西。我只有答应他,可唯一的不好,是我有可能断绝你的成帝之路。” 临殷眼神轻微一颤。 池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这么没出息,在外人面前可以和人对骂三百个回合,到了临殷面前说话,动不动就会带上哭腔,眼眶发红。 “我很害怕,怕自顾自地做决定害到了你。你生气起来,会拿我当仇人看,所以我不敢见你。”她抹了一把自己冒出来的泪,“我宁愿见不到你,也不想你那样看我……” “后来我转生,未听得你有半点为我的死难过的消息。我的坟头就在爹娘所住的山腰,你却从未来看过我,我以为你不在乎我,仅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也在我离开之后,迅速地放下了。”池鱼道,“我这才决定要忘了你的。你说,如若是你,一个犯了错的罪人,连最后一点能祈求到原谅的凭仗都没了,自首便是死路一条,可还会再去?” 临殷抚过她含泪的面颊,不过顺应着她的话头,垂眸轻哄:“不会。” 池鱼得了他的回应,那点怯懦也瞬间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抽抽噎噎:“你看!所以都怪你太吓人了,怪你从不说爱我!” 临殷抱紧了她:“是。” 池鱼心里记挂着紧:“小狐狸是在我最心灰意冷那几年吸收走了我的气息,他幻化出来的模样不准的,你不要相信。或者你再仔细看看,其实眉眼还是有点儿像你的。” 临殷:“……” 临殷失笑,吻了吻她垂泪的眼角,“我知道。” “你知道?” “他的脖子上有一点浅痣,位置和我一模一样。” 池鱼:“……” 淦,所以大猪蹄子你这是在演我呢? 害我心脏缩成一团,担心了这么久?! 池鱼气起来要挣扎,奈何被人圈得死死的,似笑非笑,看着她恼羞成怒地涨红了脸。 他的神识也缠绕上来,一触,池鱼便是一颤,大呼不行:“这是在外面!咱们这样不合适!” 临殷眸子轻轻一转, 便垂下来,语气也低落了几分,趁热打铁道:“可你说过,你喜欢的是乖巧温柔的。还说过,两个强势的人在一起注定没有结果。” 池鱼吃软不吃硬的弱点这块被他拿捏地死死的, 一见他语气放柔,整个人就不行了,赶忙抱着他,“害,谁年少轻狂没有个不懂事的时候?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过分乖巧温柔的治不了我这么能作的,家里得翻天呢!我看沉叶先生那样就挺好的,你只要多对我笑笑,准比凶我管用!”复指着自己泛红的眼眶:“你看我这小哭包的样,能是个强势的吗?外强中干罢辽!” 临殷:“……” 倒也不必这么埋汰自己。 他没忍住,笑出声来,沉郁的眸洗净了阴霾,淬进光芒,比星河更加璀璨。 “家里?” 池鱼的杏眼睁得圆圆的,一时倒也没顾得上窘迫,表情认真,一旦豁出去了,便什么话都往外倒,“我听说你要娶我,来蓬蒙便是要同我提亲的,难道不是真的么?” 一副你要敢说不是真的,立马咬死你的表情, 奶凶奶凶。 好像是从壳里小心翼翼伸出了触角,无论如何都想要紧紧地拥抱住他,再也不放手。 临殷克制地用一个温柔的吻回应她,“是真的。” 扣在她腰间的手掌收紧,忍不住轻微的颤抖,艰难地压抑住那些极端的、浓烈的情绪,全转化成温柔,小心翼翼地还给她。 十年的等待, 终于盼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