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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此时举办婚礼的应该是他们。 温澜清接过蓝烟林的手,微微一笑,温柔的牵着她走进礼堂,在众人的祝贺声中,炮竹声响,傧相高喝一声: “一拜天地” 话声刚落,蓝烟林突然后退一步,将头上的凤冠扯下,一头如瀑的长发在空中微微一晃,在众人的惊叫声中,抬手运转灵气,幻化出佩剑,向温澜清刺去。 事情发生得很快,众人大惊,还未反应过来,子车安率先飞身上前,将温澜清护在身后,他被刺了一剑,鲜血从顺口缓缓流出,那一身大红色的喜服似乎更深了几分,面色微微泛白,含笑的眸子里满是心痛与不可置信。 蓝烟林被震退几步,却并未放弃,握紧长剑向两人袭去。 子车安将温澜清护在身后,并躲开蓝烟林的攻击,蓝烟林久攻不下,气急攻心,竟吐了一口血。 温澜清这才慢慢回过神,见!她吐了血,神色担忧,刚要上前扶住她,子车安却抓住了他的手,微微摇头。 温澜清一愣,看着蓝烟林手中带血的长剑,以及看向自己的愤恨憎恶的眼神,微微阖眼,将悲伤与心痛掩盖,颤抖着问道:“你要杀我?” 蓝烟林冷哼一声,踉跄着站直身体,冷冷的看着他,愤恨的道:“杀你?我不仅要杀你,还要将你大卸八块,用你的鲜血去祭奠我父母,让你为涉哥哥偿命!” 闻言,宾客们倒吸一口气,惊叹于她居然会说出这般可怕的话,也惊叹于她话中的内容。 蓝烟林的父母早在十几年前便死的,死在和温卓夫妻一起狩猎的路上,温卓夫妻入魔后曾有人猜测是他们下的杀手,但因没有证据并未拿到明面上来说。 如今蓝烟林口口声声喊着要用温澜清的鲜血祭奠蓝家夫妻,看来他们的死于温卓二人脱不了干系。 子车安看着蓝烟林,神情冰冷的道:“你父母之死,与他何干?!温涉是我杀的,要偿命也当是我。” 温澜清与他相识多年,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心里酸涩不已,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你不用为我出头。” 子车安回头看着他,眸光柔和,轻声道:“切莫多言,我当护你。” 温澜清却是轻笑着摇摇头,从他的身后走出,看着蓝烟林,道:“当年的事无人知晓,你如何确定你父母为我父母所杀,至于温涉,调戏女修,心性不坚,死不足惜。” 蓝烟林握紧剑,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憎恶,恨恨道:“温代二人,残忍无道,杀性难除,手里有多少条人命?我父母与他二人一同狩猎,惨遭杀害,他二人却活得好好,判离宗门、修习邪道,无恶不作,这样的人,不是他们又还有谁?!温涉哥哥儒雅君子,是修界世家公子翘楚,你说他调戏女修,你说他气急攻心滥杀无辜,可是…” 她冷哼一声,慢慢走向温澜清,一字一句的道:“区区一个魔族遗子,你说的话又有几个人相信?魔道之人,天生就是污秽的,骨子里就全是阴谋与谎言,你说,我如何信你?”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慢慢走到温澜清的生身旁,冷笑一声,低低道:“和你成亲…我想想就恶心…” 语毕,手中灵气翻转,扬剑向前刺去,子车安眸光一凝,将温澜清护住,一掌劈向蓝烟林,温澜清却拉住他的手,道:“不要伤了她。” 蓝烟林顿时气血翻涌,面色涨红,周身灵力紊乱,高喝一声,向他攻去,子车安护着他,在不伤着她的情况下将她制服,蓝烟林被缚仙网捆着 ,挣扎不托,口吐鲜血,猛的拿剑刺穿自己的心脏,在温澜清惊愣的注视下,字字泣血道:“我就是死,也会化作厉鬼,叫你不得安宁!” 说罢,向后倒去,生气不复, 发生了这样的事,婚宴草草便结束了,子车安扶着失神的温澜清回到他的房间,细心的为他处理伤口,见他呆呆的望着屋顶,轻叹一声,沉声道:“她不知你,所以才会这样,不是你的错。” 闻言,温澜清的眼睛动了动,缓缓看向他,眼眶有些泛红,喃喃道:“不是我的错?” 子车安轻轻应了一声,温柔的擦去他额间的汗水,柔声道:“嗯…你很好,他们只是不了解你。” 温澜清却轻轻闭上了眼睛,话音轻颤:“子车安…我真的,很脏吗?” 子车安一愣,神色有些心疼,柔声道:“不脏,很干净,也很好…那些,不是你的错。就算天下人都不理解你,我也会站在你的身边。” 温澜清带着水汽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轻轻揪着背角,语调带着哭腔,轻轻道:“…子车安” 子车安:“嗯?” “谢谢” ***** 那一日过后,温澜清沉寂了下来,除了子车安外,没有人见过他。 外人传言他悲恸过度,不愿再去想这些伤心之事,亦不愿再管温家之事。 至于外界对于温蓝两家的讨论,从未挺过。 两个月后,温澜清重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依旧是那个儒雅温柔,眉眼带笑的谦谦公子,蓝烟林之事,好像从未发生。 子车安回到了无垢谷,终日与山川流水,灵植草药为伴,偶尔看着浇水的木童,脑海里会浮现一双含笑的眸子,微微失笑,阖眼不语。 无垢谷为北岐山的灵脉,灵气充裕,各类灵植在这样的环境以及子车安的熏陶之下,越发聪明,就连他兴起所做的木童也有所改变。 温澜清担任家主后,事物繁忙,但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抽时间和子车安一叙,喝喝酒,聊聊天,兴致来时剑舞一曲,泛舟而游,无论做什么,总是让人心生愉悦的。 有时也会相约下山狩猎,温澜清修习无人带领,自己看书学习,终究差了一些,加上修习时已经错过了最佳的修行时间,因此修为并不算高深。 这日,两人狩猎满载而归,恰好路过一酒肆,子车安被勾出了酒瘾,便带着温澜清进去入了坐,他喝惯了酣梦这样的好酒,一般酒肆的酒觉得无味,兴致缺缺,撑着下巴懒懒散散的看着窗外,偶尔和温澜清说一两句话。 正是无聊时,楼下突然来了一桌客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出来狩猎的世家弟子,他们坐下后便开始讨论狩猎时遇到的事,到也有些意思,子车安便将视线放在了他们的方向,端着一个杯子,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