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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得令人不舒服。 木澍濡注意到他的腿确实不像以前那样利落,他抿唇,一点也不觉得愧疚。 他腿跪废了,不去找到那个让他跪的人,反而来怨恨他,还想杀了他。 就因为那个让他跪的人是他一生都无法撼动分毫的渡劫期老祖,而他是可以随便欺负出气的人吗? 木澍濡寒凉的心里,生出一股怒气。 当时在秘境,他这位六师兄就凉凉地说,他既然要被留在秘境了,不如把储物袋拿出来。 在沃雪派也是这样,苗浩成没有大师兄的修为,没有二师兄的家世,比不得他们就来他这里找存在感,把自卑发泄在他身上,再从他身上找自信。 欺软怕硬惯了。 可木澍濡已经不想让他欺负了。 木澍濡将花放进背篓,手里没有任何武器,但一点也不害怕。 苗浩成的剑即将靠他的时候,木澍濡抬起手,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苗浩成发出一声凄惨痛苦的叫声,“啊啊啊!” 他的胳膊从肩膀处被削掉,鲜血飞溅,还温热的鲜血,溅在周围除了木澍濡外每一个人身上。 修仙之人断手断脚都不怕,他们身体经过淬炼,自愈能力远非凡人能比,像这样胳膊断了,血应该立即止住才对,可苗浩成肩膀处的血流不止,身体里的血好像要流尽一样。 鲜血要流尽,他要死了。 感受到死亡的气息,苗浩成一脸惊恐,不断惨叫着,用慌乱无措的眼神看向周围的人。 周围没有人一个人敢上前帮他止血,甚至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他们颤抖着跪倒在地上,第一次知道渡劫期的威压是多么恐惧。 那把削掉苗浩成胳膊的剑,稳稳地立在他们面前,好像悬在头顶,只要他们动一下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 他们脸上溅到的血就是死亡警告。 那滴还有余温的血从脸上下滑,血滴融合了冷汗,越来越大,每一秒都是煎熬,等血滴从脸上掉落后,不少人直接瘫倒在地。 “唔唔。” 唔唔和小凤凰从背篓里爬出来,看到在木澍濡面前,颤抖着跪倒一地的人,好奇不已。 他们怎么怕成这样?这么狼狈,看着惨不忍睹。 木澍濡抿了抿唇,看了一眼那把剑,正是刚才寒乾要给他的那把。 苗浩成已经晕倒了,这里哪里还有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息,只剩安静到恐怖的死亡气息。 苗浩成的鲜血染红了地上的桃花瓣,刚才耀武扬威的人现在不知道是死是活,木澍濡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想法。 天衍大陆就是这样,强者为尊,强者更甚人间帝王,杀死一人如同碾死一直蚂蚁,没有人会说什么,何况是像寒乾这样的强者。 他身处在那样的位置,杀一个人都不需眨一下眼。 就像当时想杀死他一样。 木澍濡抿唇,绕过这一地狼狈,向桃花古树走去。 爬到桃花树上后,木澍濡埋了一层阴霾的心,忽然亮了起来。带着一朵粉桃花的小粉,拨开树枝,探出小脑袋。 “小粉!”木澍濡开心地弯起眼睛。 小粉扛着它的小锤子害羞地走到木澍濡身边,蹭了蹭木澍濡的手指。 它都好久没被木澍濡顺毛了,幸福得冒泡泡。 秘境一开它就想去告诉木澍濡的,可是那个大坏蛋比它还块,它没法过去。 “唔唔!” 秘境三个“小大佬”再一次聚会,少了点敌对,多了些亲密,三只挨在一起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木澍濡心里柔软一片,开心地摘桃花和桃胶。 等木澍濡离开,地上的人也一直跪着没敢动,木澍濡离开后,那把剑也消失了,地上的人才大口喘着气,擦着汗,瘫坐在地上。 这个时候两队人哪里还有争抢的心思,还活着就该烧香了。 靳君连忙走到苗浩成身边,检查他的身体。 “刚才是寒乾尊者?”有人心有余悸地开口。 “除了寒乾尊者还有谁有这样的威压?” “那把剑是寒乾尊者化神期的剑。” “那不是木澍濡?木澍濡和寒乾尊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嘘!你不要命了吗!寒乾尊者这样的事也敢议论?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呢!” 几个人闭了嘴,安静一会儿后,看向靳君和苗浩成。 “那,就是那样的话,对沃雪派是好事吗?” “我们还是快离开吧。” “可刚才尊者也没对沃雪派的人手下留情啊。”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告诉门派的人,以后都不要得罪木澍濡啊。” 苗浩成还昏迷着,靳君握紧手中的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何止是没手下留情,他们一直隐瞒着,可迟早有一天会隐瞒不下去,沃雪派早已元气大伤,那一次跪废了多少人,他们这些来秘境的,已是状况最好的了。 木澍濡他究竟和寒乾尊者是什么关系? 他难道是沃雪派起死回生的关键吗? 木澍濡不知道他是被人怎样议论的,他满载而归,背着唔唔、小凤凰和小粉一起回来了。 小粉不放心地举着锤子,好像随时准备着要跟寒乾干一架。 而寒乾只是扫了它一眼,便闭上眼睛继续打坐。 到他这个境界,已经无需怎么准备,灵气随时随地都在进入他的身体,之所以随地坐着打坐,就是不想离开这里,又不想尴尬罢了。 他自顾自留在这里是不好,或许会被嫌弃,但木澍濡会慢慢习惯他,慢慢没那么防备他。 这是最重要的,即使尴尬,即使死皮赖脸也没关系。 “小粉。”木澍濡看着小粉举着小锤子紧张的小模样,不觉笑了起来。 只笑了一下,笑容就消失了。 他昨天也是这么防备寒乾的啊,现在怎么就没那么紧张了? 木澍濡收起笑,带着小粉去小院那边做饭,寒乾睁开眼也跟上了。 秘境中最好的是,同一时间有盛开的桃花,也有甜甜的桃子。 大大的蜜桃青红相间,切开之后,白色的桃rou里带着一抹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