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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原本也只是玩笑的英雄先生哈哈笑着岔开话题,看起来浑然没有将自己的邀请与少年的欲言又止的拒绝放在心里一样。 说实话在此之前, 把英雄社会的象征同世界第一的杀手先生放在一起, 不论怎么想都是天崩地裂天昏地暗你我厮杀暗无天日的状态。 再不济也是日暮的遥远意大利,带着黑帽的杀手揣着兜悠闲逛街,在缓慢步伐擦肩而过一名身形高大的男性后骤然拔枪!与此同时是带着狂笑的男性一拳飞来, 拳风带着连空气都在颤抖。 而不是现在看到的这样穿着黑色西装的婴儿坐在两米有余的壮汉肩上一起排排坐吃冰淇淋的情景。 甚至连手中的冰淇淋都觉得无法下咽了。原本负责暂时接待英雄先生的彭格列成员咽了咽喉咙想。 如果这两位打起来的话, 他能不能带鼬君……不对不对,是鼬君能不能伸个手保护一下他免遭戕害呢? 而那边造成现在这种状况的二人却丝毫没有这个自觉。 “哦呀Reborn先生, 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欧尔麦特哈哈笑着, 略微偏过头刺探,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日本……对吧?” “啊,当时我愚蠢的弟子给您添麻烦了,”毫不在意这一丝刺探的Reborn淡然回应, “不过从蠢纲离开日本之后, 我几乎也没再踏进过那边了呢。” “哈哈哈哈这个好说,您什么时候来日本叫上我, 在下定然会尽一番地主之谊。” “这是自然。” 世界可以说是最强阵营中的二人在代表自己身后的势力相互刺探一番之后终于平复下来。 某种程度上相当擅长此道的Reborn倒是不提,相较起坐在谈判桌上更擅长一拳掀飞不法分子的欧尔麦特却是呼了口气, 觉得自己像是终于从挤满人的公交车上下来落到实地。 “不过旧话重提,”相较起之前他显而易见地更加松懈,将目光转向鼬,“如果鼬少年希望成为英雄的话,我可是很乐意推荐这样一位可塑之才进入雄英的。” 身为NO.1的英雄欧尔麦特自然拥有这个资格。 不过,在杀手先生再度冷哼之前—— “多谢您的抬爱,”一直游离在话题之外的鼬突然抬头,温润的目光直直照射进第一的英雄先生眼中。 那是多么绚烂的色彩啊。 当很多很多年过去之后,欧尔麦特依然记得在那个少年眼中看到的如此灼热的光彩。 他说什么来着呢? 啊,想起来了。 那是相当、相当嚣张的、自信的、放在这个少年身上却没有任何出入的话语。 *** “哟山姥切!” 刷地一声纸门被拉开,穿着白衣绯袴的黑发女性一脚踏上乍一看起来空无一人的房间,目光娴熟地锁定在被打包捆着扔在床上的付丧神。 目光触及到对方之前女性笑容更甚,挪着脚步一步一步靠近背着自己的付丧神。 “请不要闹了,主君。” 从身前传来付丧神冷淡的声音,让蹑手蹑脚深觉自己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女性败下阵来。 “真是无趣啊山姥切。” 明明是自己恶搞却将反口指责没有配合自己的女性大刀阔马地坐在山姥切的床边,不知从身上何处掏出一罐酒来。 “哟,我来找你喝酒!” 最后谁也不知道是怎么演变成付丧神红着脸喝酒而带酒来的家伙只托着腮看的情形,女性付丧神托着腮,等到付丧神几乎被酒煮熟之后才突然开口询问。 “呐呐山姥切,”她的话语中带着女孩特有的娇嗔,一瞬间几乎让原本红着脸的付丧神红了眼。 “你说我家傻儿子是什么样的呢?” 山姥切只顾着灌自己白水而将可怜巴巴的主君弃之不顾。 “没关系不要害怕,就算这个时候你告诉我他是什么样子也没有关系。”女性轻叹一声,将扭过头去的付丧神转过来,“毕竟,即使我现在知道了,也不可能对未来的那孩子产生什么影响了……对不对?” 听见这话的付丧神起身反驳—— 一只手伸了过来。 就像是幼年不愿意听到他们唠叨她的话而直接捂嘴一样,对于付丧神接下来要说的东西有所预料的审神者只是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将付丧神的未尽之语一手塞了回去。 “言即咒,”她倾身在付丧神前,一双灵动的黑瞳似警醒似无奈地看着付丧神,“山姥切本就是身处神位,说的话再怎么不经意在一定程度上也有[言灵]之效。” “所以所言请慎重——这种东西未来的我难道没教你吗?” 说着说着女性审神者就气鼓鼓起来。 山姥切想了想,一手摸了摸对方那头柔软的黑发。 “鼬君……是个很好的孩子。” “哼别以为这样就能敷衍过去……然后呢然后呢?” 金发的付丧神轻轻呼一口气,继续道,“认真、守礼、乖巧,天赋极高有待人温和,是个好孩子。” 听到这一连串的形容词集的审神者却是面色奇异。 山姥切看了主君一眼,自觉对方是疑虑这么乖巧的崽怎么会是自己生的,于是顿了顿之后继续补充。 “虽说如此,那孩子也并非一成不变之辈。”论及此付丧神面上出现一丝奇异又理所当然的神色,“与之相反,在我看来,虽然那孩子习惯表现得谦逊自持,但那只不过是天性使然。” 或者说是一贯而来的良好教养与养父的潜移默化,让那孩子成为一个看起来温和无害的人。 但实际上呢? 宇智波都是骄傲的。 美绪垂着眼,看着胸前自己那一小卷打着旋的黑发,骤然露出一个笑来。 “那真是太好了,”她听见自己说,“我家的孩子,就应该骄傲得像是骄阳,亦或是足以吞噬烈日的明月。” *** 沢田纲吉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他刚和日本派来的代表扯皮——虽然大多数时间是他的守护者和对面的公务人员说话——完,顿觉自己需要一只鼬被自己举起来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放松。 然后他就见到梦中(bushi)的少年朝自己走过来了。 下意识就拉起了一个柔和的笑的沢田纲吉微微弯下身去,连少年身后被称为日本英雄社会的象征的欧尔麦特都暂且押后,只将少年的事置于最先。 “怎么了鼬君?” 一把年纪已依旧一副少年心性的首领先生在脑内补充:是日本来的家伙欺负你了吗快来阿纲哥哥这里告状让阿纲哥哥给你主持公道吧卡卡卡卡。 不过注定让少年首领失望的是欺负是没有的主持公道也是没有的,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只是歪了歪头。 “我想问您一件事。”少年人仰着头,他早已脱离只有仰得高高的才能看到青年的年纪,却依旧年幼需要仰望长者。 “嗯?什么?” 沢田纲吉弯了弯身,被鼬拉扯到首领室的沙发上去。 说起来首领室的沙发虽然柔软,但坐的最多总不是他这个被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