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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上。 陶安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阵,染红的长指甲勾着自己卷卷发尾,忽然噗嗤一笑。 “滚!”她毫不客气地斥道。 事情传到顾梓楠耳朵里的时候,他正把历史书盖在脸上睡觉。昨天店里换班累得他不轻,好不容易逮着自习补觉,现在谁要是来叫他,他一定扭断那人的脖子。 偏偏就是有不怕死的。 “楠哥!你情敌出招奇特,这是让你一个吻啊?太刺激了太刺激了!”章宇摁着他肩膀左摇右晃,那本历史书直接滑落到地上,露出一张眉目俊朗的脸来。他缓缓睁开眼睛,冰凉的视线投在章宇脸上,吓得对方一个哆嗦。 “哈哈哈,楠哥好眠,好眠啊······”章宇讪笑,向门外缓缓退去。 顾梓楠腾身而起,把章宇摁着锤了两拳,才懒洋洋地问:“什么情敌?” 章宇又和倒豆子一样把事情转述了一遍,听得顾梓楠额头直冒青筋。 所以说,任洲的思想,简直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顾梓楠胳膊松松向后搭在栏杆上,眯起眼睛,气得一笑。 任洲还是任洲,一点没变。 无论是甜食还是一根筋直来直去的性格。 事件不断发酵,可两个当事人都没有要出来解释的意思。晚自习下课,顾梓楠和往常一样翻出校门,没走出多久就发现那辆悄悄尾随在自己身后的车。 不是段叔车技不好,而是车子实在太显眼,穿梭在人潮中,用龟速畏畏缩缩地行驶着。 和任洲一样,腻腻歪歪的,烦人。 顾梓楠不耐烦地蹙眉,不明白任洲这又是玩什么花样,加快步子走进商业街拥挤的人潮中,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任洲在车里急得不轻,当下就让段叔停车,他要下去追。 段叔愁容满面,“小少爷,我求您了,咱别在任姐面前耍这些心眼子成吗······”今晚约好的课因为老师家事临时取消,趁着任婕今晚上和法律界几个长老有酒筵,任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来逮顾梓楠回家。 眼下,他不顾段叔的好声劝服,一步从车上跨下来,双手抓着书包带向‘深浅’一路小跑。 顾梓楠发现车已经被甩掉了,略有些得意地挑挑眉,推门入店,完全没发现身后那个像仓鼠一样颠颠儿跑过来的任洲。 不过任洲在门口就被拦住了。 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用手指了一下“未成年人禁止入内”的牌子,就不再搭理这个瘦巴巴的高中生。任洲也不恼,闪开门口站着等。 不断有打扮前卫的男男女女从他身旁经过,身上的香气丝丝缕缕地往任洲鼻子里钻。他刚想站远些,怕任婕回去闻出了味道,就被一只冰凉的手从后环绕着捏住了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任洲面前是‘深浅’巨大的玻璃窗,他的脸就反射在冰蓝色的窗面上。 那手上的凉意像深层冻冰下的寒水一样蹿进身体里,任洲难受得挣扎起来。 身后那男人凑近,鼻息扑在他耳际:“跟我走。” 他的声音轻幽又带着沙意,缓缓贴近,脸也在玻璃上浮现在任洲肩头。那双漆黑的眼正吊着任洲,面上带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仿佛一只悄无声息圈起猎物的蛇。 作者有话说: 准时更新!想看评论 ! 11 这样的眼神让任洲觉得熟悉又畏惧。 分毫不差地、目标性极强将他锁在冰冷的瞳仁里。 那手看似柔若无骨,却捏得任洲生疼。他惊恐地偏过头去,那男人茶色的发尾就在他脸上飘过,带起一阵麻酥酥的痒意。两个人凑得很近,任洲都能看见对方细细瞳孔里的自己,一脸恐惧的神色,宛若待宰的羔羊。 顾梓楠从店门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贾御!”他喊了一声,冷冷的。那蛇一般的男人就抬头看向他,眨了下眼,面容上的寒意破冰一般,微微笑道:“小楠。” “酒到了,你进来确认一下。”顾梓楠对他说。 “哈······”贾御轻轻叹气,轻声说,“下次再来玩吧,任洲。”他纤长的手指从任洲下巴触碰到肩头,又滑过胸口,捻起那枚胸牌一看,然后悠然走上台阶,进了店门。 门口只剩下任洲和顾梓楠两人。 顾梓楠穿着店里黑色压红云暗纹的制服,领口的两颗扣子敞开着,露出少年清晰流畅的锁骨和肩线。隔着几层台阶,他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任洲,半晌道:“至于么。” 任洲愣愣的,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在发抖。”顾梓楠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勾起一边唇角,眼底流淌着凉意,“都跟到这了,你还怕什么?” 正巧几个叼着烟戴金链子的男人要进店,顾梓楠侧身一让,顺势走下台阶到任洲面前,把他和那群人隔开了。 顾梓楠长得高,一米八多的个,影子完全罩住了任洲。他垂眼看任洲抖个不停的肩膀,面沉如水。 “我不怕。”任洲努力让自己的声线听着不那么颤抖,其实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 任洲又清了清喉咙,其实刚刚顾梓楠走过来的时候,他被夺走的呼吸好像又回来了。熟悉的皂角味清淡地流淌在空气中,打散了那些媚人的香气和冷意。 “我补偿过了,你九点之前一定得回家。”任洲抬起头来看着顾梓楠的脸,认真说道。 顾梓楠觉得任洲简直不可理喻,追到这就为了说这么句屁话?他挑了一下眼皮,冷嗤一声,转身就走。 “顾梓楠!”任洲急了,跟在他身后叫,“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手都碰到门把了,顾梓楠又转过身来,漠然道:“第一,陶安冉不是我女朋友。第二,我是让你补偿我,和她有半毛钱关系?第三,接妈宝的车来了,我劝你赶紧走,别挡了我们店里财道。”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店门。 任洲扭过头去,果然,段叔已经等不及,把车开到了门口,还打着刺眼的远光灯。 他没法进店,只能上车回家。刚一坐进去,段叔就开始絮絮叨叨,从被发现的后果一直说到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就指着这份工作养活······任洲任由他说够了,才有气无力地嘱托道:“段叔,今晚上的事就你和我知道,行吗?” 段叔听他声音低得很,料他现在也听不进去旁人说话,答应了一声就专心开车。 —————————— ‘深浅’店里,贾御从储酒室出来,顾梓楠已经等在门边。 贾御不紧不慢地抽了顾梓楠胸口前掖的丝帕擦过手指,茶色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一小揪垂在颈上。 “有事么?”他声音轻而沙,在只有两个人的走廊里飘荡着。 “别动那孩子,”顾梓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