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潜入大理寺

    陆舒然盯着手里的令牌，思来想去，觉得去一趟大理寺才不吃亏。大理寺包罗天下奇案，封探微入仕多年，说不定能寻得有用的信息，破解自己身上的谜题。

    大理寺在京城西北角，离陆府有些远。

    距离宵禁开始约莫一个时辰，坊间仍有不少商贩，兜售食物的推车上还冒着雾气。陆舒然脚步加快，裹紧外衣，还想着在宵禁前赶回来。

    大理寺门冠高大，仅匆匆一眼就给人极强的压迫感，可正门无人值守，只挂了两个简朴的灯笼。陆舒然看到了侧门，小心地敲了几下，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不一会便听到声响，门内冒出来一位壮汉，问道：“你是？”

    “小的是封寺丞的人。”陆舒然低头躬身，双手递上令牌。

    “如此，跟我来吧。”守门的郎官确认令牌为真后，领着陆舒然往封探微的书房走去。

    “小哥，怎得瞧着你脸生啊？”

    “嗯...小的刚接手不久...”陆舒然信奉少说少错，一路上没再吭声。

    “封寺丞，打扰了，有外客求见，人已带到。”郎官敲了敲门，恭敬地向封探微通报。

    封探微听到通报，赶忙起身开门，一眼就看到跟在后面陆舒然：“辛苦你了，九川。这位...小哥是新接手的，往后可与他方便。”

    “明白，寺丞。”九川见没有问题便转身离开。封探微见人已经走远，招呼着陆舒然进来，又赶紧关上了房门。

    “刚才那位是石九川，口风很紧，不像明安...今晚我同他说了，往后你来往也方便些。”封探微边说边给陆舒然倒上热茶，“你今夜过来，可是出什么事了？”

    陆舒然并不打算先聊正事，转而问道：“我有个疑问，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令牌？是因为...因为私人关系吗？”

    “你是来送还这块令牌的吗？”陆舒然单刀直入，封探微一时间揣测不到她的用意，只凭着直觉脱口反问。

    “我只是想知道原因～”陆舒然语气从容，并没有正面回答。

    封探微思索了一会，起身说道：“在大理寺待得时间长了，我可以说…嗯...很久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了，你和周围的人都不同。那天之后，我觉得你和大理寺，你和...和…我或许还有更深的机缘，我们可以一起做很多事。再者，万一你遇上什么危险的话…我们也可以…”

    封探微也没想到自己说着说着就停不下来，此刻他的呼吸急促，两颊guntang。

    封探微也察觉到自己脸红，更觉羞愧，低下头去：“抱歉，我好像说不出来个理所当然…若你觉得来往不方便，给你添麻烦了，这令牌…我收回去...”

    说着，封探微伸出手，似是要讨回陆舒然的令牌。

    陆舒然微微垂眸，眼波流转：“我明白了，不过…我可不是来还令牌的。只是，接下来说的事，烦请不要让他人知晓。”

    陆舒然手捧热茶，热腾腾的水汽熏撩过她的脸庞，衬得她的双眸水雾濛濛，闪闪而动。封探微见此情此景，两颊愈发guntang，他定了定神，又坐了回去：“这里是大理寺，什么都可以说。你可放心说与我听...自当为你分忧…”

    封探微说到此处便不继续说了，只静静地看着陆舒然。

    “我…不知吃了什么药，每每发作时总需和男子…”说道此处，陆舒然尴尬地闭上了眼，“与男子交合后，症状才会消退，否则高热缠身，不能自解。可这症状平常诊脉时从未被发觉，不发作时倒也同常人一样，没有一点异样。”

    封探微沉默半晌后，说道：“这…确实是奇事，近年来也没听到过类似的案例。不过…”

    “不过什么？”陆舒然追问。

    “若是民间没有，或许和大内有关？”

    “你说的是——宫里？”

    “嗯，如果真是奇药异毒，民间又没有踪迹的话，大概和宫里有关。大内有暗卫效命，又有太医院侍奉左右，若想制些奇怪的东西也不是难事，但这是如何流落到宫外的呢？或许我们可以先排查地方上的案例，同时想办法寻找宫里的踪迹，但大理寺也只有寺卿和少卿可以入宫，常人很难入宫觐见...”

    陆舒然在心里盘算了一遍：陆夫人也得求了恩诏才能入宫，且这事需得瞒下来，靠陆家和大理寺基本行不通，得想办法和宫里的人搭上线。

    陆舒然的疑虑被消解了一部分，但仍有未知之处：“可…宫里做这些东西有何用呢？”

    “或许是有隐秘的用途，又或许，这不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你是说流到宫外的这些，可能是失败品？”

    封探微点了点头：“不过，这也是我们的推测，需得...”

    封探微本还想往下说，谁知陆舒然面色渐渐泛红，浑身高热，身子发软，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舒然！舒然！”封探微瞪大双眼，赶忙扶起了陆舒然。

    “这就是我说的…”虽是冬夜里，陆舒然已是满头细汗，“到底怎么才能…”

    封探微见她这般痛苦，眼底泛泪，双臂颤抖着抱住了陆舒然，哽咽着说道：“会有办法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一行行热泪从滑过他的面庞，见陆舒然不再说话，封探微哭得更厉害了。

    入职大理寺第一天起，封探微批阅过的卷宗已经塞满了存档库房。卷宗摊开，朱砂丹笔勾下囚犯的姓名之时，他们或死，或遭受刑狱。在大理寺时日久了，生与死、真相与虚假，有些瞬间只隔着一笔。而在这些瞬间，封探微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封探微上次真切感受到死亡带来的痛苦，是父母的意外离去。

    大理寺的夜晚，一如既往的安静。他害怕怀中的陆舒然也会这般离去，他不想，她不是卷宗里的人名，是真实存在的人。

    “那个…我还死不了！”陆舒然被封探微抱得有些喘不过气。

    “对不起…我！”封探微满脸泪痕，眼眶染红。

    “只能你来帮我了…封探微…”陆舒然捧着他的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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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探微：主线启动器（bushi），努力写主线中   T﹏T   第一次开文担心自己写得不好，   欢迎大家留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