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高辣小说 - 囚在湖中的大少爷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狯。

    那人噗通跪地:“姑奶奶慈悲!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

    太没创意了吧大哥!当她没看过演义!

    深衣毫不容情打断:“我看你面相是孤星入命,一辈子孤家寡人,哪来亲人!”

    那人惊得张大了嘴:“姑奶奶真是活神仙啊!我克死了四个老婆……我也是想混口饭吃啊……”

    “混饭吃就杀人?”

    那人慌忙解释:“姑奶奶,我真没想杀你。见你从当铺出来,身上应该有些银钱。我看姑奶奶是个弱弱的小姑娘,就想着吓你一吓,没想到姑奶奶这么厉害……”

    深衣瞅着他也不是那种恶断了根的人,卸了胳膊算是薄施惩戒。瞥了他一眼,拎着他的刀径直走了。

    “喂姑奶奶……”

    那人晃荡着脱了臼的胳膊,咔嚓一声装了回去,屁颠屁颠跟过来。

    深衣回头恶狠狠瞪他:“干嘛?想让我卸了你另一只胳膊凑一对儿?”

    那人忙摆手,“不不不!姑奶奶,我知错了,还我刀呗……”

    深衣看那刀,不过是把普通的朴刀,无甚奇处。

    “还刀让你继续作恶?”

    “小人哪儿敢呀!只是这刀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可金贵呢,我还指着它回家劈柴……”

    “金贵?”

    劈柴?打死她也不信。

    深衣擎出匕首,当着那人的面,一匕下去,削断了刀尖。

    “别啊!”

    那人心疼地大叫起来,眼鼻嘴都皱在了一起,方才胳膊脱臼,也没见他这么难过。

    这人轻浮得很,拿着刀,必然恶习难除。

    深衣弯起嘴角甜甜一笑,盯着他的眼睛,一匕首一匕首,削萝卜皮一样把那朴刀给削成了碎屑。

    那人跪倒在地,死了老娘一样眼泪哗哗的,脱了外衫将一堆铁屑包起来,哭道:“刀啊、刀……你死得好惨……”

    “……”

    那人抬头,一脸泪正义地指责:“你难道不知道禁武令吗!你难道不知道在天朝这样的一把刀多珍贵吗!你身为习武之人,难道不知道要爱惜兵器吗!”

    “……”

    有拿刀来碰瓷的吗?

    “听你口音是个番人,谅你也不知道。当年我大天朝女帝一统南北之后,反贼jian细仍是层出不穷,太子爷几番遇刺。后来太子爷登基,右相韩奉又拥兵造反。这下真惹恼了皇帝,一怒之下,颁布禁武令,天下矿脉,全数收归内库管理,民间不得擅铸兵刃。武林门派所用的刀剑、平民百姓用的菜刀砍刀,都需要向官府申请报备,镌刻真实姓名,否则一律没收。这样一把刀,黑市上可以卖到二十两银子哪!”

    这人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眼风不断地往她匕首上瞟,垂涎三尺。

    深衣哪能瞧不出这人看上了她削铁如泥的宝贝匕首?不过她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这样油嘴滑舌的人,她没兴趣纠缠。

    天渐渐黑了,远方钟楼铛铛地响起来,已是戌时。

    “小姑奶奶别走!哎呀……小心——”

    这人真是粘皮糖一样地跟着!深衣心头火起,正要回头,什么黏腻腥臊之物当头泼下,淋得满脸满身——

    血!

    这血的味道还挺别致。

    谁当街泼狗血!

    不长眼睛啊?!

    中邪啦?!

    你大爷!!!

    一群恶狗放了出来,狼奔豕突。

    八字胡一把拉住深衣狂跑,“小姑奶奶,好女不和狗斗,人家驱邪呢!”

    深衣怒吼:“皇城根下,有什么邪好驱啊!”

    “这几日京城连环命案,死了好多人,个个都被剁了手!有人看到夜里有白脸的鬼怪飞来飞去,你说邪不邪?我这不就是趁这机会出来打个劫么……”

    深衣顿时失语。

    白脸鬼怪?杀人剁手?

    不勒个是吧?!

    稀里糊涂的,她解决了个连环杀人狂?

    作者有话要说:李公甫:小丫头你咋也被泼了狗血?深衣:(☆_☆)啊啊啊我是你的脑残粉!!!

    ☆、凤还楼外,再无杀手

    “你叫什么名字?”

    “南向晚!”

    “却!小混混也配得上这么文雅的名字?”

    “小姑奶奶尊姓大名?”

    “朱尾。”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再笑我砍你啦!……快给姑奶奶找地方洗澡吃饭换衣服!……喂,换一家便宜的,我只有十二两银子!……”

    深衣一头一脸一身血地踹开八方客栈的大门时,老板只差给她跪下来求她高抬贵脚换一家。

    八方客栈是少有的几家还开门迎客的客栈。一楼是吃饭的地方,坐的都是些武林豪客,骤一见深衣,齐刷刷地亮了刀子。

    南向晚忙上前打圆场:“误会误会!我老婆路上被泼了狗血,借贵宝地洗个澡换件衣裳。”

    深衣狠狠踩了南向晚一脚,脸上打着狰狞笑意,嘴唇不动,从牙缝里挤出字来:“谁是你老婆!”

    南向晚疼得龇牙咧嘴:“小姑奶奶,我是为你好!没见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练家子?说你是我老婆不是少惹些麻烦?”

    简陋的客房中,深衣跳进大浴桶把自己狠狠涮了几遍。为防南向晚偷看,她拿着匕首逼迫南向晚规规矩矩坐在浴房外面,面朝大门,春暖花开。

    南向晚是个话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小姑奶奶在靖国府伺候哪个主子?大公子?二少爷?三小姐?还是表小姐?”

    想到靖国府深衣就很抑郁,“你很熟?”

    南向晚顿时得瑟起来,情不自禁地回头,骄傲道:“想我南向晚,江湖名号‘无事不晓包打听’那是响当当……”

    “转过去!”隔着浴帘,深衣辨音识向,拍水咆哮。

    “小姑奶奶,你功夫真好……”南向晚怏怏地端正坐好,“功夫这么好还跑到靖国府当丫鬟,八成是看上大公子莫云荪了吧?像你这样犯花痴的小姑娘我见得多了……”

    “我是大少爷莫陌的丫鬟。你知道莫陌么?”

    南向晚突然静了一下。“莫陌?他还活着?”

    从南向晚口中,深衣总算是知道了这个陌少的背景。

    陌少刚生下不久就被莫七伯带回莫府,谁也不知道母亲是谁。因是庶出,并不受府中人待见。莫七伯生性风流,快三十岁了还不愿成亲。莫老爵爷亲自做主,强迫莫七伯娶了兵部尚书的孙女儿萧氏为妻,后来又给他添了两个妾室。

    之后倭寇侵占琉球,犯天朝东海。莫七伯率海师,历时三年,平定祸乱,赐封靖国公。

    据说陌少酷肖其母,聪明温厚,甚得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