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厂督给我当夫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

分卷阅读21

    日在外过得很是精彩?”晚间两人用完膳后,一同向书房行去时,陆铭用满是戏谑的语气问道。

    “兄长,你就别来打趣念念了。”沈婉柔哭笑不得,“白日里短短几个时辰内,横生两场变故,实在是让我有些吃不消。”

    “那光华公主的亲生母亲荣贵妃虽是个工于心计、城府颇深的,但她生的这个女儿却和她的脾性全然不同。九公主虽不善交际,一向冷傲,却是个心地善良的。若她向你示好,可主动与之结交。她身份尊贵,行事肆意,只要有她在,京中的贵女便没有一个敢难为你。”

    陆铭耐心提点,她便认真听着,一一记下。

    “至于那个叶皓轩,不是什么专情的男子,离他远一些。”

    她笑言:“兄长放心,我至多与他成为好友,念念不喜欢他那样的。”

    “哦?那念念喜欢怎样的男子?”他眸中带笑,问出这个问题后,心中竟似有一根细细的丝线,轻轻地吊着他,让他既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又有些对她接下来回答的紧张。

    “嗯……”她当真皱着眉头,煞有介事地想了起来,“念念喜欢温和有礼、学识渊博、心胸豁达、成熟稳重却又不失幽默,不会聒噪但性子开朗的翩翩少年郎!”

    陆铭嗤笑:“那看来挑遍世间男子也未必有能让念念动心之人了。”

    “兄长!”她鼓了鼓腮帮,“我要求有那样高么!”

    右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声,陆铭正打算接着打趣她,便听见小姑娘欠打地咕哝一句:“要实在是没有那样的男子,就算了吧,不过退而求其次,像兄长这样的,也勉强称得上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

    ☆、给她擦药

    “咳咳咳……”陆铭措不及防听到她这大胆的答案,一愣神后,便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甚至因为咳的时间有些长,而面色微微发红。

    “兄长!”沈婉柔慌了神,连连拍抚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待陆铭终于平复好气息后,头一件事便是转身给了她一个暴栗:“你这丫头,倒是真敢说。”

    她捂着额头,委屈地瘪瘪嘴:“不过是句戏言嘛,兄长这样凶作甚。”

    眼见她额间的娇嫩肌肤霎时便红了一片,他有些自责没控制好自己的力道:“很疼?”

    “嗯!”她倒是会做戏,给点子颜色就能开个染色坊。

    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算是败给她了:“前头便是书房了,房里备了药,进屋后我给你擦些。”

    她本是想一口回绝的,心道不过是泛红而已,又未红肿,擦药便有些小题大做了,可谁知嘴巴不听她的话,说出口的却是一句:“那便有劳兄长了。”

    推门进屋,陆铭去墙边的梨花木架上寻来了一个小药箱,药箱里瓶瓶罐罐竟是装了不少,沈婉柔见状笑言:“兄长这药箱便是与那行医问药的大夫相比,也差不离了。”

    陆铭勾了勾唇,不甚在意道:“前两年出任务时总是免不了磕磕碰碰,齐伯年纪大了,若是回回都请他来,来回奔波终究是辛苦,后来我便有了常备伤药的习惯。”

    几年心酸被他一笔带过,她心底有些木木的痛:“那现在呢?兄长可还会经常受伤?”

    他一面从木箱中找出了药膏置于桌上,一面哂笑:“现在要少些了,不过被刺遇袭依旧是家常便饭。”

    “来,坐过来,凑近些。”他已将瓷瓶握在掌中。

    桌后只有一把椅子,沈婉柔不好意思让陆铭站着为自己上药,便在他身前蹲了下来,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做出准备好的姿态,乖巧地望着他。

    沾着冰凉药膏的手指轻抚上她的额头,以打着圈儿的方式缓缓按摩着,她猫儿似的闭着眼睛享受着,舒服得不行。

    他眼见着她那怎样都藏不住的得意小样儿,心中便有些按耐不住要捉弄捉弄她:“念念,这膏药涂上后你额间很快便不会疼了,泛红之处也会立时消下去。只不过这涂的过程难捱些,起先是少许的酸麻,紧接着便会开始发痒,最后,这痒便会蔓延全身,浑身上下都似有小虫在爬,你便……”

    指下的身躯随着他叙述的加深,发抖的幅度便愈加明显,由一开始的轻颤,渐渐演变成了瑟缩,最终实在是怕得不行了,便尖叫着一把推开了他。

    可沈婉柔却忘了自己本是蹲着身子的,而陆铭又是常年习武之人,身强力壮,她推他的那一把,陆铭坐着纹丝不动,正正好全都反噬到了她自己身上。

    她仰着身子向后倒去,惊得连叫喊都哽在了喉中,却在将将坠地前,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稳稳拉住向前一拽,她便一头撞进了一个隐隐散发着清新木香,且温暖厚实的怀抱。

    这时房中气氛十分诡异,二人静静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双方都没有想要抽离的意味。若是熙春或者拂冬进来瞧见自家姑娘与厂督大人相拥不离的画面,定会吓得魂飞魄散。

    沈婉柔没有及时从陆铭怀中挣出来是因为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陆铭果真是个练家子,胸口处的肌rou撞得她脑仁疼。

    而陆铭呢?他为何没有放手?

    他不知道。

    只是在拥住那娇软身躯的一瞬间,一直以来他那空荡荡的胸口处便忽然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这东西让他感到踏实,满足,温暖。

    所以一向自制力惊人的他,没有控制住兄妹间应该墨守的尺寸,他告诉自己,就只放纵这片刻,片刻而已。

    他身处这玉宇琼楼、红墙黛瓦的阴冷皇城里,身处森森白骨堆砌成的权力巅峰,身处充斥着颠倒磨折之苦的十丈软红中,他也曾渴望能有一位女子,能走进他这萧索孤寂的生命里,带给他些许的关怀与慰藉。可他心中清楚,一个世人眼中的宦官,这些美好于他而言,不过是奢望。

    所以他松开了她,主动拉远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以后莫要再这样冒失了,若是真摔着了,可得吃些苦头。”

    沈婉柔懵懵捂住额头,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回答。

    难道不是他先吓唬她,才导致她险些摔倒的吗?这人可真是强词夺理。

    “兄长心中便毫无歉意吗?”她嘟起嘴站直了身子,“逗弄念念便这般有趣?”说完也不给陆铭解释的机会,扭头便走。

    陆铭看着那因被她大力关上而发出“砰”一声巨响的木门,垂下头无奈一笑,这丫头倒是个脾气大的。

    这一天从早到晚耗费了沈婉柔太多的精力与心神,故她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姑娘,姑娘,快醒醒。”睡梦中,有人在一旁轻声唤着她。

    她认出了那是拂冬的声音,不满地将被子一拉,越发将身子缩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