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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宗族平安。等他接替父亲当刺史, 投降也就是必然的事。 木耳只当他吹牛皮吹过头,笑他:“伟大的宇宙之主算错了吧?” 尊主望着前方萧索的战火,他没算错。 如果整个三国史有一处最适合与曹cao斗法,就是长坂。所以他绝不能让刘备入城。 一马平川,人头攒动,最适合幻术布阵。 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这漫山遍野的官兵百姓,正是幻术师最绝妙的棋子。 曹cao已经落子,前方的人已渐渐将自个儿当成疯狗,逮着一个咬一个,被咬的人也把自己当成疯狗。 疯狗遍地,人间末日。 “我们要反击曹cao了。”尊主交待他:“你先闭眼。” 木耳挺信任尊主,闭眼。 “左三步。” 木耳往左迈出三步。 “后两步,前一步。” 木耳照做。 身边涌来好些人,木耳的肩膀能碰到他们的肩膀,然后这些人纷纷散开。 “这是什么怪招?”木耳奇道。 尊主犹豫片刻,才开口与他道:“我要走了。” “走?去哪?” “你好好照顾自己,乖乖站着,数三声,别瞎往阵里撞。” 他很舍不得,可离开木耳是他一直的夙愿。 现在借着曹cao的力量,他终于能离开了。 暮落的歌声响起,它在引导着主人回到真正的故乡。 “三,二……” 尊主替木耳跟他倒数。 数到二他就走了。 人终究不能把所有事情都算得尽善尽美。 木耳等老半天没听到一,于是没有睁开眼睛。 在尊主和曹cao的力量共同铸就的幻术大阵里,哪怕耽搁一秒,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木耳忽地被一个人猛地抓起,捞上马,一只手环扣住抱在胸前。 什么节奏?! 木耳睁眼,发现搂住他的是个白袍将军。纵然鲜血已沾满他的大半个脸,依旧掩盖不住硬朗五官透出的男儿俊气。 马儿跑得太快,木耳有点晕。 白袍将军拍着他的背:“小主公坚持住,很快到家。” 这人中的什么幻术吧? 别说这人,连木耳自个儿都沉浸在幻象里。 天是染血红,地是废土黄,周围往来不息的,是双臂僵硬双目无神的一具具丧尸。 马儿从丧尸堆中疾驰而过,总算没给他们咬上一口。 木耳开启碧眼灵瞳。 碧眼灵瞳也破不掉这个大阵,丧尸依旧是丧尸,废土依旧是废土。 有的丧尸身后插着“曹”字大旗,穿着铠甲,骑在马上,手握□□,见面就朝木耳招呼过来! 白袍将军左手搂着人,只右手握枪迎上,一招封喉,将敌将挑下马来。 从敌人喉咙里冒出的丧尸的黑血飞溅到木耳的手上和脸上。 木耳已被吓得傻掉,他从未这么近距离地见过别人被杀,也从没被血这般溅射过。 他大叫放他下来。 可白袍将军只将他搂得更紧,吹着口哨哄他不哭。 莫名其妙,用哄小宝宝的方式哄我算什么? 前方又现曹军的将领,这具丧尸的嘴巴明明被针线缝起来,竟然能够说话,但听他问道:“来者何人?” 这边的白袍将军自报姓名:“常山赵子龙。” 报完名字那边就落马死翘。 木耳眼前一亮,他就是赵云,难怪看着那么顺眼。 赵云的主公是刘备,那小主公岂不是…… 他特想把数到二就消失不见的骗人鬼拉出来暴打,什么不好变非把他变成尚在襁褓中的宝宝刘禅! 你见过一米八的宝宝吗? 木耳心里边浮起不详的预感。 倘若赵云把他当成刘禅救了,岂非真的刘禅要死在乱军中? 白袍白马一路跑,碧血银枪人头收。 眼见四下敌人渐少,木耳猛吸口气,将精力都集中到灵瞳。 灵瞳由惨绿转深红。 赵云眼前的世界图景如碎片般炸裂开,炸得他连带木耳从马上落下。赵云唯恐伤到主公的麟儿,愣是两手将木耳抱住,让自己先跌落地。 然后他发现怀里的小宝宝变成了个跟他差不多高的大汉。 赵云一惊,一个翻滚从地上跃起,握紧拳头应敌:“你是什么人?” 木耳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掏掏耳朵里的沙子,别的没学会尊主那套唬人的把戏倒活灵活现,张口就来:“我是神之子。” 见赵云不信,木耳随手一勾,不远处一具丧尸两腿一弯身子倒下。 赵云大骇,拳头变成拱手:“我家小主公在哪?望神仙指点。” 木耳故意掐指一算,话说一半:“废井旁边。” 三国演义里面说,赵云找到甘夫人和刘禅,然后甘夫人为了不拖累他们,投井自尽。 所以可以断定刘禅在废井边。 长坂坡的废井不止一个,赵云忙问哪一处。 木耳怎知哪一处,便摇头晃脑故作神秘:“天机不可泄露。” 神仙行事风格都这样,赵云得一条线索已然感激不尽,拱手再拜,上马要走。 木耳忙问赵云知不知道吕布在哪里。 赵云指着他们刚冲过来的那个方向:“吕将军应该还在长坂坡内。” 木耳只恐吕布在这阵里遭遇不测,忙求赵云:“我帮你寻阿斗,你带我去找吕布好不好?” 神仙吩咐不能说不好,赵云便让木耳上马,跟在他身后。 跟在赵云身后安全得多,至少赵云秒人的时候还能低下头,不给血飞过来吓到。 前方出现大片曹军旗帜,似是一支小队驻扎于此。 赵云嘱咐木耳:“仙人坐好了。” 忽然白马一声长啸,速度骤增,朝敌阵一跃而过。 木耳下意识地抱紧赵云的腰,将脸贴在他背后的铠甲上。 只听的周遭风声大响,夹杂着士兵们的惨叫和武器的叮当,赵云的□□舞过几个回合,众人纷纷倒下。 木耳不得不感叹句真厉害,不知道吕小布能不能这么牛逼。 赵云的声音传来:“前方有井。” 井边无人。 木耳仔细回忆原著情节,甘夫人跳井后,赵云为了防止她受□□,推倒土墙把井埋上。 “不仅有井,还是土墙边上的井。”木耳与赵云道。 赵云大喜,土墙边上的井他方才路过! 他勒住马儿,调头回走。 冷不防敌将从背后持剑砍来。 好锋利的一柄宝剑,便是不出气力,剑锋所过,路上行走的丧尸们也咽喉尽破。 拿剑已欺到木耳头顶。 赵云猛然回身,正好抓住握剑之人的手腕。 赵云的力气比那人大出不止一点,那人被他握住后,剑锋硬生生砍不下来。 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