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失恋太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蹭着,陆新宜在他怀里哆嗦,射精前后爽得口齿不清,又哭了,脸挨着周凭的脸抿着嘴唇细细地吸气,可怜又矜持的样子甜进周凭心里。

    流氓耍完了,周凭用长满茧的手指缓着力道给陆新宜擦眼泪。

    周凭住进陆新宜的小木屋里的一个月零一天,火炉里杉木噼里啪啦得响,屋里除了火光没有其他光源,两个人相拥的映在在墙壁上晃动。

    陆新宜脸上覆着一层薄红,眼睛还湿着,乖乖地靠在周凭怀里,几根细手指搭在周凭伤痕累累但也结实有力的手臂上,时不时弹琴似的轻轻点几下,乐此不疲,好一会儿,才红着脸低而又低地说:“我今天不回去。”

    周凭微微挑眉,低头捏着他下巴把他脸从自己怀里捞出来亲了一口:“爷爷问你怎么说?”

    “他已经睡了。”陆新宜不敢看他,结结巴巴地说,“出门前就睡了。”

    第七章 

    捱过最严重的时候,周凭的伤不再致命,但伤势好转也开始变得缓慢。伤口很难愈合,即便愈合,常常隔天又裂开。

    而他那样的伤,比黑帮火拼还凶险,很明显是在雇佣兵手下死里逃生。陆新宜不敢请医生,只能尽力买更多的营养品,去黑市弄更多的消炎药。

    周凭不用止疼药,割去腐rou的时候,只咬着牙微微皱眉,是拿刀的陆新宜的眼泪掉得凶。

    他生性不多言,脸上时常是没有表情的表情,原本显得极其冷淡。

    可十七岁的少年人不说性事,连恋爱的奥义都还来不及弄懂三分,就被高大强壮又无耻下流的周凭勾得魂飞魄散。

    他爱日光下周凭的英俊强大,爱zuoai时周凭的鄙陋粗鲁。

    连周凭在他肚子里射了个爽,过会儿拔出来还得了便宜卖乖地说jiba被他夹的疼都爱得无可救药。

    边境的冬天寒冷且漫长,北风呼啸了两个月,雪停那天晚上,陆新宜扶着周凭艰难地挪回了他和爷爷两个人的家。

    杉树林生得茂密高大,长在土路两边,土路坑坑洼洼,歪扭着通向更远更深的地方,陆新宜的独栋小二层就立在土路尽头,杉树林的末尾,白茫茫的雪地上,四周没有邻居,也没有人声。

    尖屋顶防止雪化冻坏房顶,厚墙壁和双层窗隔绝苦寒,门廊上亮起暗黄的暖光灯,仿叶卡捷琳娜时期的五彩珐琅玻璃上冻着厚实的冰花。

    屋子不大,但比小木屋好上许多。

    一个情事稍歇的夜晚,陆新宜刚止住哭嗝,他被弄狠了,委屈和甜蜜中起了报复的小心思,趴在周凭耳边小声嘀咕:那小木屋原本是他拿来藏猎物的——春初雪化的时候,气温回升、大地露出土黄的颜色,但还有许多动物在冬眠之中,陆新宜跟着猎人进山,半个月左右就能弄到足够小半年的花销。

    受伤的猎狗偶尔也在那里养伤。

    周凭的手还在他软绵绵的屁股上放着,白嫩的臀rou早就被打得发红泛热,闻言又狠狠揉了几下,捏住他脸亲在红润的嘴巴上。

    两个人四肢纠缠着翻滚两圈,性器和腿根摩擦的地方潮热粘湿。腻够了,周凭也学着陆新宜,低头凑到他耳根,只不过嗓音低沉沙哑:“好,我是狗。那你是什么?”

    他被狗cao,自然是只小母狗。

    陆新宜脸皮薄,被周凭弄得再过分都学不来狗叫,不过最后哭了,呜呜咽咽的,竟也好似一只讨食的奶狗。

    进门后,一股热气霎时轰得笼在身上,熏得人头脸发汗。

    一个大鼻子红头发的老人坐在壁炉旁边,腿上搭了条毛毯,满脸皮肤松弛,眼下沟壑纵生,放在椅背上的手背长满老人斑,在属于西方人的白皮肤上尤其显眼。

    陆新宜把周凭带到他面前,蹲在他面前,先试了试他脸上的温度,然后捞了他的手碰碰周凭的手,低声用俄语说:“爷爷,这是埃德,我的朋友。”

    老人反应迟缓地慢慢点头,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哝,浑浊的眼望了过来——那里面空空如也,连颗遮掩门面的玻璃珠都无。

    他又老又瞎,浑身是病,无论给谁评判,都可以算作世界上最大的累赘。

    “埃德不懂俄语。”陆新宜一面把老人的手放回原位,一面对周凭再介绍一次,“我爷爷,大家都叫他杰伊。他刚才在跟你问好。”

    “那你也帮我跟他问好。”周凭说。

    陆新宜转回来仰起头看周凭的时候,背靠着轮椅上的老人的膝盖,他轻轻握着杰伊的手,眼睛大而黑亮,脸上带着点独特的笑容。在杰伊身边,他展现出不同于任何时候的天真情态。

    好像幼鸟依偎在因为觅食而筋疲力竭的大鸟身边。它不在乎大鸟的疲惫,无论何时,都总是感到分外的安心。

    三个人围在餐桌边一起用了晚餐,陆新宜准备的红肠汤和薄饼,他帮杰伊围上围兜,坐得离他很近,时不时拿餐巾帮他擦擦嘴角,过会儿干脆接过了勺子,一点一点喂杰伊喝红肠汤。

    杰伊话不多,两个人几乎没什么沟通,陆新宜偶尔问他“烫不烫”、“还要吗”,杰伊也大都以单音节回答。

    半截红肠从嘴边掉出来,他突然“哗啦”推开了手边的红茶,气得紧紧闭上了干瘪的嘴。

    陆新宜也不大惊小怪,只重新把茶杯摆好,又把勺子送到他嘴边,没什么脾气地告诉他:“下次不要摔杯子,只剩下四五个,打坏没有地方买新的。”

    一个孤僻的性格古怪的俄罗斯老头,带着习惯独来独往的中国小男孩,在这间屋子里却异常和谐默契。

    有时候周凭会怀疑陆新宜有点俄罗斯血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白的发亮的皮肤和漂亮得过分的五官。

    “没有。”陆新宜帮他揉着肩膀说,“我爸爸mama都是中国人,他们死在村子里了,杰伊养大了我。”

    他犯懒,弯下腰从背后抱住周凭,脸凑到前面,蹭着周凭的嘴角,想要一个吻:“杰伊没哑的时候也会说中文,就是他教我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周凭没发现,杰伊不仅瞎,还哑。

    他要退出村庄利益,就要留下一切出卖村庄的可能。瞎眼使他不能指认,变哑让他无法提供情报。

    在被杉树林包围的村庄深处,村民在地下温室种植大麻,生产一切叫得上名字的致幻药物。

    天气更暖和的时候,周凭偶尔会出门走走,十公里远的地方有集市,他和陆新宜有时会光顾一家薄饼店。

    去得多了,围着大围裙的胖服务员会在送饮料的时候问陆新宜:“他是你男人?”

    陆新宜的第一反应是转眼看周凭,周凭在帮他切烤鸡,头都没抬,一副对俄语毫无反应的样子,然后才结结巴巴地承认:“是……是的吧。”

    “长相漂亮的男人大多靠不住,更别说他还有一身迷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