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牵手
曾经*牵手
令仪在工作室学了近三个月后，终于有瓶子和瓷壶可以放到窑里烧制。 她自个儿也有点小激动，要求跟着周正去等开窑。 “今天只怕要等到半夜，等开了我发图片给你看。”每次开窑，都是人满为患，一些大老爷们还喜欢在那儿打牌喝酒，等着窑口冷却好开工，实在不适合她。 “没事儿，我明天中午的班，可以晚睡。”第一次真正烧制出来的作品，她太期待成品了。 结果窑口冷却的比预计时间晚，一直等到了半夜，一群人搭起炉子烤红薯和花生，还有工艺师拿来了茶具，在旁边煮茶。 起初令仪还挺有兴致的听他们聊天，不一会儿头有些耷拉，困意来袭。 “令仪——”周正时刻关注着她，在她笑容有些勉强，眼皮几乎睁不开时，将肩膀递过去。 “我眯一下下。”令仪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 周正心猛的一跳，手臂犹豫了一秒便大着胆子环到她肩上时。令仪下意识的调整姿势，在他肩窝蹭了蹭。 …… 他心跳如雷，靠在他肩窝的令仪已经睡着，几缕发丝散在颊边，呼吸很轻，唇瓣微微开合，安静又美好。 他动作极轻的将旁边的外套拿过来披在她身上，令仪在他怀里又调整姿势，手抓了抓他腰上的衣服。 她，不排斥，还睡的好。 小小的雀跃在心头散开，周正嘴角微微弯起。 后来的几十分钟里，周正都维持着这个姿势。张师傅他们不时会过来跟他说话，他神情自若，语气很慢很低的回应。 令仪不知何时搂上他的腰，上半身几乎靠他怀里，隐约还有柔软的乳侧隔着布料会贴到他，此刻他才真实感受令仪的身体有多么柔软多么小，浅浅的呼吸不时洒在颈侧肌肤上，还有女人香…… 他竖起一根根寒毛，身体发热，心跳加速…… “可以开窑了。” 张师傅的声音传来，一群人立即起身干活。 令仪也醒了，坐直身体从他怀里起来，微低头不看他：“开窑了，你快去忙。” “你在这儿等我，里面灰重，别进去。”他声音特别沉，没敢直视她的眼。 “好。”她像是没从困倦中醒过来，还迷迷瞪瞪，两人都成功避开对方的眼睛。 等他进去，令仪深吸一口气。刚才她只眯了不到几分钟，周围太吵，她很快就醒。她不仅没从他怀里出来，还主动搂上男人的腰，跟他有一次‘亲密接触’。 他的腰果然很瘦很结实，胸堂很宽厚，心跳声好大，身体绷的跟石头一样硬。这人——对她也不是无动于衷嘛。 实在他太不主动了，她也想确认自己身体上会不会排斥他？结果她挺喜欢的。 周正工作量挺大的，不少还是粗活，他身上永远是清清爽爽，胡子每天会刮的很干净，手指很长从不留指甲，身上黑灰搭配，鞋子会刷的很干净，衣服上从没有汗味。 大约也是如此，令仪接纳他挺容易的。 很快她的壶和瓶子出来了，瓶子是调釉做的白瓷瓶，瓶口有点变形，不是很完美。画着荷花吐露的美人肩小瓷壶却很不错，令仪画荷叶很细节，还有一只小青蛙在上面，非常生动。 令仪从未有的开心和满足，等周正出来时，她忍不住给他看：“美人肩好漂亮，荷叶的青绿色跟我原先设想的几乎一样。” “不是还有个小花瓶吗？” “这里。”令仪拿起小花瓶，语气有点遗憾，“瓶口有点变形，瓶身有几处瑕疵，我调的银白釉色，颜色也不太正。” 令仪能接受遗憾，小壶能出的这么好，她已经很满足了。 周正接过瓶子，的确有瑕疵，但是器型做的极好，小巧精致。 “你帮我处理掉吧！” “好。” 周正当然没有真的处理掉，没多久这个小花瓶摆在家里的茶几上，他每每外出看到哪家有不错的花，或格桑，或雏菊，或芍药或茶花，他顺手摘几朵，剪个枝换个水插上。 夜深，周正送她回民宿。 若之前这么晚送她回来，周正不会进去，就送她到门口，看她进院子里，看她上楼出现在二楼廊下，最后进屋。 今夜，月色很浓，银白的月光洒在院子里，给她开车门时，他眼神格外沉。 等她到院门口，要推门进去，周正跟了过来，就在她身后。 “怎么了？”令仪回头。 月光下他的身形格外高大，神情很认真，眼眸仿佛闪烁着火焰：“我可以牵你手了吗？令仪。” “……”终于忍不住了啊？他不是抱都抱过了吗？有哪个男人连牵手都要问呢？ 可他是周正啊，好像也正常。她浅笑，嗯了一声。 她不知她这一笑，周正心都麻了，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小很软也很白，跟他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他呼吸更沉了…… 他的手心好烫，还有粗砺的厚茧，揉着她的手心痒痒的。她忍不住仰头：“周正——” 月色下，令仪美的让他窒息，他眼眶都热了，一股子热气从小腹直冲往下，双腿间突然其来的硬涨让他慌神。 他不敢置信只牵她的手，听她唤他的名他居然就硬了。更可怕的是身体里还有个声音叫嚣驱使他吻她，把她揉到怀里，狠狠的吻，然后再——他呼吸更粗，不敢想下去。 …… 他要吻她吗？想跟她上楼？令仪的喉咙莫名有些干，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没有安全套。 “晚安，令仪。”他听到自己说。 “晚安。”果然，这人不可能步子迈太大，她竟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周正不舍的松开她的手，不着痕迹的夹紧双腿，目送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