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虐渣不如谈恋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喜欢捡破烂的大师兄给领了回来,我着人探了你的脉,丹田被封,武功尽废……你这是招惹上谁了?”

    韩易嘴唇紧抿着,半晌才道:“不知。”

    周池也不追问,道:“你什么名姓?”

    韩易道:“段卓。”

    周池点点头:“身体有无不适?”

    韩易:“好了些许。”

    “那就先这么养着吧。”周池放下茶盏站起身,竟是打算走。

    “你……”韩易叫住他,“你要拿我怎么样?”

    周池闻声顿足,半侧过脸上下扫了他一眼。

    “你武功尽失,心肺俱损,若不好生调养,一生只能同寻常人一般,碰不得刀剑,若好生调养,花费三五月抑或三五年,或能与我御虚宫看家护院的仆从打个平手,我何须在你身上花费力气?不过见你相貌不错,留在身边,当个赏心悦目的花瓶子。”

    “若我不肯呢?”

    “你当我在乎?”

    “……”韩易看着远处一身白衫、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的周池,心中蓦然一顿。

    “走了。”周池道,“与你聊天,这般费口舌。来人,照看着,能下地了就送过来。”

    周池说走就走,丝毫不在意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人,院中的仆从又好似个哑巴木偶,只管给韩易端药送水,其余一概不理,韩易揣了一肚子的计算,例如他缘何与人结仇,又是如何误闯进微云山下,到最后只透露了一个名字。

    这个御虚少宫主,到底是勘破了他们做下的这个局,还是真的不在乎?又或者他已暗中派人去查探自己的“来历”?

    韩易放缓动作躺回床上。

    ——武功是他自行封的,一身的伤却没作假,心肺处则是积年的旧伤,是该养养。

    这么又躺了两天,韩易已经能下床自如走动了。

    这天,“不可与处”的仆从伺候韩易敷完药,道:“段公子,少主有请。”

    韩易绑绷带的手一顿,问:“何处?”

    “段公子随我走便是。”说罢将瓶瓶罐罐都收好,摆手一请。

    韩易提了佩剑跟在那仆从身后。

    正是清晨,御虚宫的早课尚未结束,那仆从领着韩易一路来到了不安堂。

    不安堂院中,赵况正在教几个童子练御虚剑法的第一式。

    祝方与周池以手比剑,在一边过招,指风划过,掀起气浪,带着毫不掩饰的所向披靡的锐气,院子四角的盆栽金钱松簌簌抖动,连枝带叶噼里啪啦掉下来许多。

    嵇水还是一袭红衫,盘腿坐在八角凉亭里,手里一杆秤,不时低头看一眼书,又把秤盘里的东西倒进面前一个精巧的铜炉里,嘴里道:“够了够了,我只要一钱。”

    周池与祝方继续比划,指风轰起掉落在地的松树枝,斜斜射入亭中。

    亭中嵇水伸出两指夹住,捏起枝子在秤盘上敲了一下,松针全数掉进秤盘,刚好一钱。

    嵇水拿过研钵搅碎,倒进炉中,使出内力一催,不安堂瞬间弥漫开沉重干净又温柔沉醉的松香气味。

    几个练剑的童子停下来东嗅嗅西看看,嘴里齐声:“哇哦——”

    赵况手提木剑,在剑架上“笃笃”敲了两下,童子们只能不甘不愿地继续回身练剑。

    韩易:“……”

    一刻钟后,周池与祝方停下比划,两人一道走进亭中,立即有仆从上前将拍打得松软的蒲团放在矮桌前,捧上水和帕子给两人净手,又给两人倒了茶。

    周池喝了口,冲韩易点点下巴,示意他进亭来。

    韩易迈步,在亭前站住。

    “进来就是。”嵇水对韩易道,“师兄是想让我给你把把脉。”

    韩易说:“不必,我已大好了。”

    嵇水嗤笑了声:“谁管你好与不好?你昏迷时我给你喂了颗丹药,我只想知道那丹药有没有用,效力如何。”

    韩易动作一顿,抬腿迈进亭中,单手握拳往前一伸。

    嵇水道:“放松。”抬手搭上韩易经脉,忽然眉头一挑,接着敛住神情对周池说,“成了。”

    周池点头:“那就照样再炼一炉,拿给师兄两瓶,剩下的收进库房。”

    嵇水应是,忽然别有深意地扫了韩易一眼,而后自行收拾了东西炼丹去了。

    嵇水一走,祝方便挪动身子坐到了嵇水的位置上,一边品茶一边看几个童子练剑,余光却一直注意着韩易,指间掐着三枚泛着冷光的毒针。

    周池一脸倦懒,足尖往祝方方才坐过的蒲团上轻轻一踢,那蒲团便滑到了韩易脚下。

    “坐吧。”周池道。

    韩易没有拒绝,扯了蒲团盘腿坐下。

    周池斜倚在桌边,看了会儿童子练剑,对祝方道:“不愧是名门之后,悟性比我高多了。”

    祝方捏着毒针的手纹丝不动,道:“不是悟性比你高多了,是比你勤快多了。”

    “我以前不勤快吗?”周池反问。

    “你问师兄去。”祝方道。

    周池:“不问不问,成天逼我练剑。”说罢侧头看向韩易,“倒茶。”

    韩易依言倒了,目不斜视,看也不看几个小孩儿。

    周池垂眸小饮一口,杯中雾气升腾而上,染湿了他的睫毛,一双瞳眸越发显得黑白分明。

    “这几日感觉如何?”

    “尚好。”

    “想下山报仇吗?”

    “段卓”是云南段家不受宠的庶生子,偏一身本领了得,被嫡出小弟设计废了武功,赶出段家,又一路追杀——看来御虚宫还是去探了他的“底细”。

    韩易:“报。”

    周池道:“半年时间,我让你下山报仇,此后你便是御虚宫的人。”

    这便是招揽了。

    韩易道:“你原说只拿我当个花瓶子。”

    周池斜晲他一眼:“花瓶子也得有上进心,我御虚宫少你一个能吃不能打的花瓶?”

    韩易一阵无语,不过他在御虚宫这几日,见到的都是花瓶子,其中最好看的一只应该就是眼前这人了,虽不说绝色,但清隽雅正,眉目疏朗,不像魔头,倒像一位富家公子。

    其实不止相貌,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也全不似江湖人的做派。再看亭外顶着初升的日头被逼着习剑的几个小孩儿,韩易心中暗自做了评价:

    这位虽被叫做魔头,但更似一位少爷,还是个败家少爷。

    败家少爷周池道:“你一身的本领虽不能一时半会重拾起来,拳脚功夫可会?”

    韩易道:“自然。”

    周池:“那明日卯时你替一替师兄,先教他们一些拳脚。”

    韩易顿了顿:“他们……”

    周池道:“你这一路来,狼狈是狼狈了些,但也不至于消息闭塞。这几个稚子都是名门之后,让你给他们当师父,不算辱没你吧?”

    原主着人埋伏在空山之下,抓走了韩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