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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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他把我饭盆打翻了让我不爽，买吃的给我道歉，但我不想接受。” “这样子。”他看着男生问，“一定要她接受？” 他点了点头，看着她说：“起初不是，现在是发自真心的向你道歉。” “那倒也不用到找麻烦的地步吧？”他问她，“那你饿不饿？” 她看着那男生语气不善：“气饱了都。” 男生有些不知所措。 “来来来，吃个橘子消消气。”他不由分说的掰开一瓣橘子放进她嘴里，然后撕开吸管，一下插进管口，趁她怒视自己时不注意又放进她嘴中，女孩脸都皱在一起了，他还说，“你看她不生气了，吃了橘子也喝了牛奶，气饱了吃不下面包，牛奶这种饭后甜点还是能喝下。” “橘子酸死了。”女生被这saocao作整得一口气没顺得下来，又不好再发作：“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好。”男生顿了顿，“我以后不会乱来了。” 男生离开了教室。 “真酸啊？”他起身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个橘子放进另一个放她女朋友桌上。她掰了几瓣橘子塞他嘴里，“你试试就知道了。” “哇kao！怎么这么酸！”被酸到的他吐槽，“我还特意选了两个最好的带过来呢！”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个橘子。 “嘘??” 等她女朋友吃橘子的时候，两人默契地看了看她女朋友，没有预想的场景，而是感叹橘子很甜，结果人家看着他俩奇怪的表情问：“你们还想吃？”她又掰了几瓣给他俩。 “kao，真的是甜的！”这两人像二傻子似的。 “你们吃的不甜？” 俩人摇摇头，看着她朋友，也是他的女朋友。 “因为我是甜妹呀！” 听到这话，两人刚吃到的甜橘子变得有点噎人了。 时间就这样过着，她装作看不见她的前男友，之前总是起哄的男生总爱惹她生气，她也是真的会打他；她开始和许多人保持距离，也认识了几个其他班级的朋友，她以为会一直这么安安稳稳地度过初中。 后来，他的哥哥和她的朋友分手了。 她夹在中间，谁也帮不了，谁也不帮，她对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前男友的初恋倒是没有和他复合，倒是和她之前那个体训生朋友在一起了。 他们又复合了。 那个总爱起哄她，惹她生气，逗她的人和她新认识的朋友的朋友在一起了。 他们又分手了。 不久，她的朋友又和新来的转校生在一起了。 后来，他的前男友和前男友的朋友双双分手。 之后，她的哥哥和初恋复合了。 再后来，她和前男友的朋友成为了兄弟，和她朋友的朋友成为了姐妹。 但她一直是一个人，之后她从没和谁在一起过。眼见一个她和一个他在一起，眼见着另一个她和一个他分手，像无限循环小数一样，无休无止；也像那句歌词里唱得一样，我爱你，你爱她，她爱他，他爱我，但没有人爱自己。 她爱自己，她害怕受伤，所以她珍惜自己的羽翼。 不记得是谁问过她：“你为什么后来都不谈恋爱了？是被伤得太深了吗？” 她记得自己好像回答的是：“不想谈，觉得累。” 她看不透班级里的那些恋爱，恋爱的时候是真的喜欢，分手也是真的不想在一起了，他们总是能很快的进入下一段感情，她就做不到。 她看不清什么是喜欢，她害怕进入一段亲密关系，她不知道该如何在亲密关系里自处，她也害怕失去，她也害怕受伤。所以她从初恋消失以后哪怕到工作，也一直单身着。 说到初中，她毕业以后和他们那群人联系得不多。本身她就已经失去了很多朋友，仅剩了几个好友还保有联系的好友。 原本，她以为初中已经很至暗了，没想到高中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她的数学成绩是她自己没有料想的史上最低分。 她无法融入宿舍那些总爱爆粗口，抽烟，夜不归宿的同学中。 班级里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她如坐针毡，她艰难适应，好在她也交了几个朋友，她的新朋友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直到出现了一个转校生，他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也很耀眼。 她被这光芒照耀地睁不开眼，但像是和什么东西一样。 心动好像来得猝不及防，但她知道她不会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她总是遇到一些不能称之为朋友的朋友。 她只是表达了感叹，就变成了她暗恋谁。守不住秘密的朋友开始一传十，十传百。 她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怎么这么不长记性。 她渐渐疏远了那朋友，另一好友知道她的想法，也不会过多地谈到他，只是偶尔打趣自己。 后来她的哥哥从他的高校放假来看她，但被严格的门卫拒绝了，这是他来第二次她才知道的。 原来，她的朋友来过，她的朋友的朋友没有继续读高中而是去了宁波，她在去宁波之前也曾来过，他前男友的朋友也来过，只是门卫不让进。 天知道她当时有多恨！初中时她多么渴望家人能到学校看她，到了高中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得到，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失去了。 后来，分班了，也分寝了。 那天，步入高三后的她和她哥还有几个室友一起去了KTV。结束后，他说带她去他家，她第一次到他家，没有想过那也是最后一次。她打电话告诉奶奶今天会在朋友家过夜不会回去。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在路上，他告诉她，刚刚和她一起唱k的某一个不是很好的人要她多注意，她也告诉他，那人不是自己主动邀的也要一起来，不太好拒绝就跟着来了。两人走在小区路上，他感慨着揽过她一侧的肩膀：“还是我的meimei好啊！兜兜转转只有你还一直在 。” “那是当然。”她察觉出他情绪的不对侧抱着他，“你怎么了吗？想说我听，不想说我也陪你，我这么好的meimei你可得珍惜。” “我知道，我这么好的哥哥你可得好好珍惜。”他把她搂的紧紧的，“走，先带meimei回家去。” “X女士凶不凶啊？”她记得他总是这么叫他的mama。 “她不凶的。”他调戏般捏着她的下巴，“说到X女士，她一直以为我初中的时候喜欢的是你，会和你在一起呢！没想到抓到了我和XXX。我怎么就没喜欢你呢？” “因为你瞎，没看上这么好的我！”她只有在他面前才是最真实，最舒服，最自在，最活泼的她。 “欸，我可不瞎！你看我初二一认识你，就认你做meimei了。” “其实我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你了。” “是吗？哥哥我这么有魅力的吗？”臭屁的他又回来了。 “你最有魅力行了吧！” “这才差不多。”他牵着她的手，提着她的一小袋行李，像小时候一样手臂一甩一甩的。 她第一次进入他的家，好像她真的成为了他的meimei。如果不是后来的那个决定，她本可以如此，那是她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 那个家很干净，也很整洁也很温馨。她笑着和他的mama打招呼，他的mama是体育老师，很干练也很有活力。他的mama关切地询问着她有没有吃晚饭，现在在学校怎么样，她的mama在做什么。 她记得她mama说起过，她们小时候经常一起去读书，她们那时读书要翻山越岭，那时他的mama就展现出体育生的魄力了，他的mama是最胆大的，是跑得最快的，也是最乐观的。 她当时他应该是像mama的，他也是胆大心细的，他也是体训生，他成绩也很好，他开朗乐观向上。 她和他的mama有说有笑，直到他洗完澡出来。她第一次看见他这幅模样，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她突然想起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他的哥哥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 成年人的审美都是如此的艳丽吗？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好尴尬好羞耻，迫于无奈她没有选择只能穿他mama的睡衣，但她心里很开心。 她做足心里建设，她问阿姨她今天睡哪里，阿姨指了指他的房间：“我们这没有多余的房间，所以他打地铺，你睡床。”她蹑手蹑脚地往他的房间走去。 “噗嗤～”他坐在床边笑着捶着柔软的床，“哇塞了，我有生之年居然看到你穿我X女士的衣服。” “笑吧！就知道你要笑。”她也大大方方走进去，“别人想看还看不到呢！” 笑声不断。 她坐在床上拿枕头扔他：“有这么好笑吗？” 他眼泪都笑出来了。 没关的房门传来阿姨的声音：“确实蛮可爱的啊！他可从来没有带女孩子回来过夜过，我的睡裙可还没有别的女孩子穿过。” 她害羞地躲进薄薄的被窝。 “门要关吗？” “要的，我们可有很多话要说。可别打扰到你们睡觉。” “行，那我关外面的灯咯！你们不要聊太晚。” “阿姨晚安。” 他拿过枕头直接垫在头下：“XX呀，你高中毕业有想去的学校吗？” 她躺进柔软的床，盖上薄毯。那是和他初中的衣服气味一模模一样样的，清爽的洗衣液和缕缕奶香，她感觉身心都被包裹：“我不知道。”她顿了顿，“高中后，我的成绩不是很理想，状态也不是很好。” “你要加油呀！”他比她早熟，也很可靠，“学习上要多努力，可以想想你想进什么大学。” “那你呢？”她侧过头看着床边的他，瓮声瓮气地问。 “我啊，我这成绩什么学校考不上。”自信如他，“你啊！要多努力，考上一个好学校什么都没有学习重要；没有我开导你，你要学会让自己开心；没有我安慰你，你要学会坚强；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不要总是闷闷不乐。小w，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要是再坚强一点就好了！” “嗯。”她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没想让他发现却还是躲不过他的心细，纸巾默默递到了她手上，他干脆坐在地上撑在床边。 真的，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着这样的话。 “哎呦，才说完要坚强呢！”他摸了摸她的头，转移她的注意力问，“在高中有没有谈恋爱啊？” 她擦了擦眼泪，平复自己的心情，她摇着头眼眶里还带着闪烁的泪：“没有。” “那有喜欢的人吗？” “算不上喜欢，只是觉得他长得帅成绩好人缘好而已。” “会想谈恋爱吗？” 她使劲摇头：“不敢。”然后问他，“你呢？我猜肯定有！” “是有，不过分了。”他也坦然说出口。 “很喜欢吗？会受伤吗？会心痛吗？”她侧躺着手撑着胳膊问。 “你这么一问，我想想啊！当时是很喜欢，被发现她提了分手，受伤总有的，但男生抽离得快，心现在不痛了。” “那就好。”她想了想接着说，“他后来通过XXX找过我，还找到初中同班现在在我学校读书的同学，问我的联系方式想找我复合。” “XXX怎么和你有联系？你同意复合了？” “怎么可能！”她斩钉截铁，“我可不是会吃回头草的人。”她接着说，“偶尔和他有联系。” “我总觉得他不是很好，以前他就总是起哄你和那个谁，听其他人说他人不是太好。”他缓了缓，“不是限制你哈，只是怕你被骗被欺负。” “嗯，我会注意的，谢X哥指导！” “高中毕业我打算学学吉他，以后有机会弹给你听。” “哇，厉害了我的哥。不对你是为了撩妹吧！那我要第一个听！” “这都被你发现了”他伸出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后来，她更加努力学习，成绩是有提升的，但睡眠问题从初中一直困扰着她。 高考那几天阴雨绵绵。 她一直期待能碰见他，但事与愿违，她看见了没有预料到的人也打了招呼；是他在高考等候间隙时在她身后喊她的名字，她回过头惊喜地看着她。 “真的是你！”他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头，“怎么样？学校还适应吗？准备得怎么样。” “还好。” “好好考，不用紧张，不用担心，相信你自己可以的！”他给她加油打气，“把哥哥好运气分你一半，认真考！” “收到好运考好成绩。” 要进考场的声音响起，他挥了挥手走进人群中：“ 我走啦！你加油！”，而她招了招手和他拜拜，转过身去往另一栋教学楼。 结果总是不尽她意，小升初，她考上了好学校却因为家庭条件而去不了；初升高，她想去的学校被mama否定，所以她高中太过难挨；而高考，她仅仅只是过了本科线。 她不想复读，她的心里防线太过脆弱，她不知道要如何熬过再次重复的一天又一天。 还是金钱的原因，她就读了一个专科学校。 不知不觉，她和那个起哄的人聊得很近，他说她前男友的坏话，他说她哥哥的坏话，但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那男生和她一起练车，一起逛街，一起去酒吧，一起去KTV。喝醉了的她半躺在KTV的沙发上，她被那男生的朋友借着醉酒强吻了，那人也是她的初中同学，很典型的玩咖。 迷雾四散，让人意识模糊。 她感觉有什么滑腻的东西伸进口腔，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上游走。 剥开迷雾，让人看得清楚。 震惊的她猛的睁开双眼推开了那人，那人就这么醉倒在沙发上，她看出来了是装的。 她怎么总是遇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她离开KTV和同样震惊的男生坐在公园里，夜风吹着让她更加清醒过来。 “你们男生喝醉了都爱干这种事吗？” “我可没有，你别造谣我。” “切。”她看开道，“吓我一跳，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我还吓一跳呢，唱完歌回头一看你俩亲在了一起。” “大哥，我是受害者好嘛！” “我知道。”男生想了想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和他谈？我看你从和XXX分手之后就再没谈过了。是被伤的太深了吗？” 女生摇了摇头：“他就算了吧！在初中就看得出来渣渣的。以前分手的时候确实很伤心，因为觉得莫名其妙，时间久了也就淡了，但确实不想再谈了。” “估计是害怕受伤，所以干脆不谈。我还挺佩服你，初中那群玩得好的，恋爱谈得都能玩连连看了。” “噗嗤。”她想了想，“好像也是，想到的想不到的人都在一起过。对了，你最近感情怎么样啊！看看这手上的纹身啧啧啧！” 她真的很会观察。 “大学谈的，她是我学妹。” “可以啊！”八卦之魂燃起，她最喜欢听别人的爱情故事了，“快给我说说。” 那一晚她听着他的爱情故事到很晚才分开回酒店，她和她朋友住。怕吵醒朋友但还是醒了朋友说：“你还是离亲你的那男的远一点吧！” “嗯嗯，我会处理掉的，谢谢你。” 后来她和她的哥哥一直保持着联系，她和高中的朋友也有，她们即使不在一个学校，她也常去找她，她们在一起追星，她常和她的朋友说起她的哥哥，他也喜欢这个组合。 她也会和去了宁波的朋友聊天，也会和跟他哥哥分手后的朋友保持联系。 大二了。 后来她和朋友去看了演唱会，开场前她才知道他也在这一场。 声势浩大的现场，她和他同在一场，她心里有一种满足感；像是做了一场仲夏夜之梦，结束后又有一种落差感。 结束后，第一次她和朋友说了很多很多关于她和他的点滴。 “你是不是喜欢他？”朋友没见过他，只听完后问了一句。 或许因为朋友不认识他，她第一次承认了：“我好像是喜欢他的。” “怎么没有和他在一起？感觉你们经历了很多情侣也没有经历过的。” “或许是他太耀眼了，或许是我不敢承受失去他的后果，或许是我太怂了，我的心里一直有一种暗我和他不会有在一起的可能。”她自嘲的笑了，与此同时心里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 她感觉自己变得轻松了。 后来多了几个知道她心意的人。 也是演唱会后，她和他的联系多了起来。 他发来一段语音，悠扬的民谣吉他伴着他的歌声响起。 “哇！好好听啊！”她真心实意地发送这样的夸赞。 “给你一分钟，准备耳机好。” 她拿到近在咫尺的耳机。 一分钟不到，他就打来语音电话，熟悉的歌声与节奏从耳机里跨越了距离来到了她的耳畔，那晚的记忆也在脑海里浮现。 心动是那么地真实。 她静静地倾听着，心里也唱起了那首歌。 最后一个音符停止，她马上鼓起掌来。 “我没骗你吧！你哥哥我说到做到。” 语气是无法掩盖的惊喜与惊讶，她们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时间就这样走了，她大三了。 那一天，她不知道她怎么了。 这是她做过最后悔的事。 在那一天她彻底失去了他，他彻底地消失了在她的生活里面。 她知道了他打篮球受伤了，她担心他，所以打算周末去看望他。她告诉了她的朋友，那个在宁波的朋友。 夜幕降临。 她说，你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她说，你就甘心一直这样的暗恋下去吗；她说，你就这么担心连喜欢都不敢说吗？ 被朋友的质问砸得她下定决心，准备为这场暗恋画上一个句号。 她说，我打算明天去，然后告诉他。 可她还什么都没说的，他就发来她的朋友与他的聊天截图。她忘了她的朋友和她哥哥也是小学同学。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她一直记得，那张截图内容。【XXX，做好准备吧！XX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她像被架在绞架上无法挣脱的人，她被火急火燎地推上了刑场，他不停地追问她。 于是出现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根稻草却比骆驼还重。 她说出了喜欢。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告诉他的，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曾经跨越距离传来的此刻变得寂静无声。 他说：“那你还是我的meimei吗？” 她哭着说，“我想我没办法在说出喜欢你之后还能做你的meimei。” 她在感情里一向决绝，她亲手切断了和他的所有可能。 电话挂断了。她删掉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黑暗笼罩了整个天空。 室友们第一次看她哭得如此凄惨与狼狈，递着纸安慰她，她只是越哭越惨。 她以为时间能治愈一切，就像曾经分手的那样，可笑的是她甚至不曾拥有过。 她又回到了自我治愈的那个过程。 可是效果却总不尽如人意。 她总是在梦里遇见他，是跑着给她送热腾腾的米饭的他，是在他的家安慰她的他，是那些她曾幻想过和她在一起的时刻，是他冷漠地望着她的时刻。每当梦见他，她就会在夜里惊醒，醒来时已泪流满面。 直到现在亦如此。 她会想如果她没有轻易地说出那句话，会不会结局不一样；如果她不曾是他的meimei，她有没有可能和他在一起；如果她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告诉他，她会不会不会那么后悔；如果当时她不说出不能做他的meimei，会不会他们不会如此决绝分开。 可惜没有如果。 慢热的人会自我折磨，她就这样反复煎熬着自己。 毕业实习，她和她的另一个发小去了深圳，换了新手机号。 她的初恋通过各种途径又找了她，如此决绝的她听不见这种挽留，她被电话sao扰得烦闷，于是接通了电话，他说着自己有多后悔，他说着他有多喜欢她，他说着后来他再也遇不到如此好的她，他想找她复合。 可她不是会吃回头草的人，她质问他：“你凭什么觉得过了这么久我还会喜欢你？你凭什么觉得在替你送信给初恋前女友求复合以后我还会和你在一起？你又凭什么会觉得我会和一个因为别人一句她和她哥相处像情侣就和她分手的人在一起？我就算是喜欢又怎么样。” 她快气疯了。 那时分手的她什么都没说，既然他找来了，这次就她把所有的不爽全说出来了。 “你还这么生气，是因为还喜欢我吗？”他说，“给我机会让我重新追你好吗？” “XXX，你还是不了解我。以前你不懂我，现在你更不懂了。我喜欢你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因为你对我很好。但当你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觉得我喜欢别人时，你高高在上地审判了我对你的感情，那时的你就配不上我对你的感情了。”她摇着手指着电话，让朋友先回去。“我生气不是因为还喜欢你，是从来没告诉过你我答应分手的原因，你之前不是没有找过我，那时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她拉黑了他。 后来，她离开深圳回去了。 她和那些初中以及高中的朋友保持着不温不火的联系。 后来那个男生也和他的学妹分手了，他去了江苏又找了一个女朋友，他的感情史发展到什么阶段她都知道。 后来他问她想买房在哪里，喜欢什么口红颜色，她愿不愿意还去外地。 她说就在XX，她喜欢红色，她不会想去外地，她以为只是简单的探讨。 他突然在电话里说喜欢她，他说他从那边转到XX了，他说他可以买房了。可是她不喜欢他，从前拿他当兄弟，现在仍是。她知道他所有的感情史，他知道他的家庭情况。 她拒绝了他。 他凌晨撒着酒疯打她的语音，视频，电话。 她挂了几个，不厌其烦后接了，听着他的诉说，她没有感觉，那不过是他的无病呻吟与自我感动。 第二天，她删了他的联系方式。 后来，她听到她的朋友，那个和已经不是他哥哥的人说，他找她复合，但她有了稳定的感情。 后来她再也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了 那个把聊天截图发给她哥哥的人也结婚了，她从来没有问过她，为什么当时那样做。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异性绝缘体。 只有她，初恋结束后再也没有谈过恋爱。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