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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然后呢?” 青年看着他,眼神坚毅,非要等他完成这一步再进行下一步指示。 “好。”贺衍之不动声色,看了眼剧本,这次看进去了一点,上面写他应该完全压制住对方即将到来的挣扎和反抗,直到他将自己认成沉星为止,然后就是按照指导的体位……这部分剧本没写但导演有安排过——来进行拍摄。 贺衍之摊开手,表示自己会无比配合,然后点了点床中间,示意青年躺上去。 “你得躺下。”他对看起来还有点不在状况的小朋友说。 只是为毛总有种在诱拐的微妙罪恶感呢。 柏栩川点点头,似乎想起了导演的安排。 于是他反身爬上床,甩掉两只棉拖,就朝床中间挪过去。 那真的是用“爬”的,毕竟贺衍之这张床有两米宽,跟那张单人行军床没法比。 柏栩川拱啊拱,拱到了床中间,那件浴袍已经乱七八糟不忍直视了。 年轻人主动躺平,枕着他用过的枕头,躺在他还没有整理的床上,为了合理把被子团吧团吧丢到了一边,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丝,手掌乖乖交握在小腹前。 好一个睡美人姿势。 只有眼睫毛在轻轻颤着,彰显着主人并没有睡着。 他停了停,片刻后,只觉得一片阴影遮盖在上方。 没有睁眼,继续装死。 那个死结真的有点棘手,贺衍之废了半天功夫也没进展,低头仔细看了看,又对照了一下剧本,觉得还不如直接扯下来算了。反正这个男妓不是什么好人也没啥耐心,做出这种举动也很合情合理。 于是他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刺啦——” 听到这声裂帛声的柏栩川疑惑地睁开了眼睛,眼珠子努力朝下瞥,看到了自己碎成几片破布条的浴袍:…… 那可是他亲自在某宝挑选的定制浴袍啊,很贵的。 似乎读出了呆滞青年眼底的rou痛,贺衍之安抚道:“我赔你。” 顿了顿,又解释道:“这个举动能够增加画面的感官刺激,加深剧情的冲突。” 其实主要是他也解不开。 柏栩川低落地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下一步是什么,昂首继续指挥道:“现在你应该把我弄醒。” 说完他赶紧闭上眼睛,继续“入睡”。 贺衍之瞟了眼剧本,上面只说沈河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弄醒的,依稀只觉得有人压在自己身上”。 他低下头,居高临下看着婴儿一样安静地躺着的柏栩川,心想他为什么会下意识把人认成沉星?或许是这个人无意中做出了沉星经常做的举动。 那么。 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睡着”的青年的头发,把凌乱的发丝整了整,这才俯身亲吻了一下裸露的肩膀。 起初,他是小心翼翼的,带着点真情流露的爱惜,以及强烈的罪恶感。 但很快他意识到这不对,他要表现的人物不应该是这样,而是非常具有侵略性、挑逗性和技巧的,也就是说,他首先应该让这个青年感到强烈的动摇和惊慌。 ——之前一直拍不好,到底是柏栩川的错,还是他的错?到底是柏栩川放不开,还是自己放不开? 贺衍之神情慢慢变了。 柏栩川眼睛闭得紧紧的,呼吸均匀绵长,胸脯微微起伏。 一切感觉都很好,就是胸口有点凉飕飕的。 那能不凉吗,全身现在就剩一条裤衩了。 等他清醒一定会忍不住反思,为什么他一喝酒就那么喜欢解放天性,一丝不挂。 若只是有些凉也就罢了。 很快,他感到一双大手温柔地拂过他的发顶,手指穿过发丝,蹭到了敏感的头皮,让他忍不住发出一点低哼声。 这敏感的反应似乎也让做出这个行为的人顿了一下,很快收回手去。 接着柏栩川感觉肩膀有点痒。 咦。 为什么呢。 他偷偷掀开一边眼皮瞅了瞅,便与那人抬起的眼对视了。 “……” 贺衍之眨了一下眼睛,那点温柔就消失了。他勾了勾唇角朝他一笑,带着点清晰的恶劣和隐藏的不耐烦,扫了扫青年的脸,像打量一个有趣的猎物一样。 柏栩川定了定神,努力回忆着剧本的内容,皱眉道:“滚开!” 他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少年每日训练,单薄的身躯里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一下子就把那名没有防备的男妓推开,脸上甚至挨了一拳。 因为白天青年一直没有舍得下手打,贺衍之也就只是象征性地避让了一下,他没想到柏栩川一来醉后力气翻倍,二来半入戏状态下手比较重,以至于他竟然真被揍了一拳。 不过没打在脸上,撞胸上了。 一声闷响,那手感让柏栩川懵了一下,他随即意识到什么,急急想起来查看,却被看起来似乎被激怒了的男人牢牢按在了床上。 贺衍之冰冷地盯着,动作似温柔实质粗暴,手掌却如情人一样轻柔地继续抚摸着他。 柏栩川睁大眼睛看着他,即便是感官迟钝了也能感觉到表层肌肤在迅速升温,只能蓦地侧过脸去,掩饰陡然发红的脸色。 天哪,他想。他们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不管怎么说,这戏肯定是要演下去的,都牺牲这么多了,不演完他岂不是很亏。 青年晃了晃神,被那点温柔弄得怔住,视线迷蒙地不确定喊:“师哥?” 男人并不跟他对答,身体却几乎贴着他,浴袍大敞着,呼出的气息都熨烫在他脸上,青年不得不偏过头去躲开,却躲不开对方大胆的手掌。 那人的吐息轻轻有一搭没一搭触碰着他的耳垂,声音像变成了催人动情的药物,让他无处躲藏。 柏栩川内心有些难堪,他想起对方不过是在演戏,而自己的反应又好像过于诚实。 清醒了几分后,他盯着对方摇头说:“哈,怎么可能……” 只是这声音低哑,生怕别人听不出来他被撩拨了似的。 抬手遮住眼睛,轻声自嘲:“又做梦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guntang的唇落到了颈侧,烙印一样刻下去,强烈的存在感让他不由自主颤了一下,下意识想要向另一个方向逃离,可唯一逃跑的方向却是更深地陷进柔软的床褥里。 与此同时,一双手温柔地落到发顶,安抚似的拍了拍他。 沈河不敢回头,生怕打破这一刻的幻象,他的眼泪落到枕巾上,哽咽低语:“师哥……” 这一句“师哥”就像什么禁忌被打破,那个看不清脸的人见他不再剧烈挣扎,动作很快变得更加大胆,亲吻从后颈一路落下。 柏栩川竭力忍着才没有缩回去,他从来没有和任何这么亲密过……从来没有。之前几次,在镜头前,无论是和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