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皇后,你笑一个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5

分卷阅读205

    嫁给小厮庄头,什么宗妇,与留思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石桢却皱眉道:“我记得大楚律例里,还是有改为良籍的办法,meimei你若愿意帮她,她自然能够重新做人,以后嫁给一个凡夫俗子,相信也是能做一个好妻子的。她既救了meimei的性命,meimei不如就帮她恢复良籍如何?”

    石薇却是忽然肃了脸色。“哥哥你太天真了,纵然改换良籍,她将来的丈夫仍旧会嫌弃她曾经做过奴婢,心里就先轻视了她一层,有着这种想法,想来日后会任由妾室儿女轻视于她,这对留思来说难道是好事吗?”

    石桢愣住,无话可说,心情忽然变得不好。

    石永年却是从女儿的话里好像隐约抓住了什么,他看了看石薇,又看了看石桢,兀自陷入沉思。

    孟辰见这兄妹俩说着说着竟心情低落下来,便圆场道:“哎,担心什么?有本皇子在呢,让留思嫁给任凭一个我底下的侍卫或小兵也行,看在我面子上,谁敢轻视留思?这些日后再说吧!石大人,咱们不如谈谈方才说的王友成贪污水坝银子的事。”

    有关留思的话题如此便不了了之。

    且说之前孟辰便答应留思要替她翻案怀恩侯贪墨水坝库银一事,他发现许多卷宗都已被毁,当时短缺的银两也不知所踪,敦淳帝在怀恩侯夫妇骤逝后将侯府翻个彻底,也没找到银子,据说数额达到三十万两之巨。

    当时敦淳帝命户部拨了六十万两帮助东夷兴建水坝,被人贪去一半,难怪水坝很快就溃堤成那样,东夷又有许多人因此丧命,敦淳帝碍于内外压力,又没有别的证据,便事后补判了怀恩侯的罪名。

    孟辰改变调查的方向,将重点放在跟去东夷的官员身上,发现他们大多都似王友成般,虽有升职也必是调到京外,留在京城的,这十几年间犯了大大小小错误,致仕免官者都有,乍看之下彷佛是受到东夷贪污案的牵连。

    但深入调查后,发现像石永年这样平稳升职的京官还是有的,只是少数,甚至会让人以为若怀恩侯被冤枉,石永年等人嫌疑才大。

    孟辰却发现这些少数人当年的供词毫无例外,竟都是站在怀恩侯那边,为怀恩侯说话!

    孟辰沉吟之后,有个猜测,莫非父皇也不相信是怀恩侯贪了银子?

    虽是自己的父皇,但孟辰已充分了解敦淳帝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性格,迫于各方压力或复杂的人情脉络,很可能会直接将罪名都冠在急病而死的怀恩侯身上。

    孟辰有了头绪,但事隔太久,查起来进度缓慢,石永年对他说出怀疑王友成之后,帮他寻到许多关键的卷宗,一般人不会去注意,只有参与过东夷水坝工程的人才会知道其中的重要性。

    如此孟辰得了缺少的证据,没过多久便整理妥当,上奏给敦淳帝,道是他之前督察藤州贪污军饷案,因王友成用家产填补账簿空缺,致使王友成逃过追查,如今知道王友成用什么样的方法贪墨作帐后,对他老练的手法大为怀疑,认为王友成必不是第一次干这种贪污之事,应当追查从前王友成经手的钱银有何可疑之处。

    孟辰也不废话,直指约二十年前东夷水坝溃堤之事,将证据当堂供朝臣阅览,敦淳帝想起往事,眼神复杂地望了孟辰一会儿,才严肃道:“朕会彻查此事,必不让漏网之鱼逃匿在外。”

    孟辰的奏折引起朝野震动,自不必说。

    下朝后,敦淳帝用这借口留孟辰吃了顿饭,父子俩还是自从说开汪妃的事后,第一次独处,不尴不尬地边吃饭边拿公事做谈资,默契地不去提汪妃的事。

    对儿子还有些疏离的态度,敦淳帝半是酸涩半是沮丧,不过对孟辰的折子非常重视,又让人提审王友成,王友成不过辩解几句,严刑之下又将当年的真相吐个老老实实。

    原来当年大半官员竟都参与贪墨之事,每人约可分得千两左右,因着多是年轻小官,数额已足够动人心思,王友成交代了如何挪移银子,用材以次充好,罔顾人命等等。

    可惜的是,那些官员们听从的都是当时的协理钦差,如今此人早已过世十多年,家中也没落了,无人出仕,查到这里线索断缺,众人都知道肯定还有顶头的大人物指挥,只事隔多年,人证物证俱无,银子仍是不知所踪。

    敦淳帝只好判了当年参与贪墨水坝库银的官员一并秋后问斩,家产充公,因着那些官员现在不是赋闲在家便是在京外任着小职,判得如此决绝倒不用顾虑太多。

    顾念他们如今家境都不甚好,家眷可免入教坊,有七岁以上男丁者罚一年协助衙门筑墙种田等劳动即可。

    不过王友成是例外,本来他是贪墨军饷的罪名,以家产填补之后可减罪,敦淳帝让刑部做主要判他二百杖刑,十年徒刑,剩余家产充公,家眷流放一千里,三年可回京等等。

    并加东夷水坝案,王友成的十年徒刑直接改判了秋后问斩,家眷则是判入教坊,男丁已满七岁,按成人律,父罪重延及子嗣,一并秋后问斩。

    王友成受了二百杖刑,下半身几乎被打个稀烂,本就奄奄一息,又听到唯一的儿子被自己牵连也要受死,才后悔不迭,醒悟自己的过错,终日在牢中痛哭不已。

    而王钱氏与王宁宁被判入教坊,王钱氏只能做打扫环境倾倒秽物等事的低等婆子,王宁宁自然是要做那送往迎来之事。

    教坊许多女子都是身不由己之人,互相帮扶,也有那例外,自觉高人一等,心思蔫坏的,其他女子怎会看不出来?自然是要排挤这样不知好歹的人,王宁宁就是其中之一。

    一开始王宁宁自觉伺候过二皇子,比姊妹们要高贵,后来被打脸几次后,软了身段去讨好客人,却又不甘其他人占了出手大方年轻俊俏的,暗中使坏,背后陷害,各种手段抢人。

    教坊的姑娘可以心善,却不像外头姑娘不知世事,被王宁宁害了几回,便故意引着她跌入陷阱,有日,王宁宁千方百计抢到一个看似温和的公子,却被凌虐得满身是伤送回教坊,更凄惨的是,她的脸被热油淋泼,毁了容貌。

    好不容易救回一命,如此自是不能再接客,她人缘又不好,便被打发去跟她母亲王钱氏做一样卑微的下等工作,此后,是个人都能瞧不起她们母女,随意践踏。

    也不知为何本来体弱多病的王宁宁,经过这么多苦难,却还是死不了,总是留着口气能做事。

    有天夜里,王宁宁累得全身酸痛,不停殴打她母亲,责怪母亲没有劝解父亲不要贪污,又怪父母为何不让她依照婚约嫁给石桢,若是那样,她便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