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色之梦(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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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是须弥人拿回自己的梦境没多久时发生的事,准确来说,那只是某个银发学者倚手小憩时,跳脱的记忆碎片与光怪迷离的荒唐梦魇所结合的、不可说的糜丽幻想。 毕竟早已离开须弥的人怎么会和他一起被困在沙漠赤王遗迹中。 …… “喂,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女孩仍是初见时一身白裙的模样,“左边的耳室我排查过了,除了个像喇叭一样的装置和一个石碑什么都没有,用元素视野看也是一样。” 赤王遗迹中许多密室都是对称结构,艾尔海森用元素视野扫视一遍,右边耳室也是同样的情况,显然破局关键就在那个装置和石碑了。 石碑上是用古代赤王文字刻画的一段箴言,两块石碑上的内容大致是—— 【无论你从什么时候开始, 重要的是开始后就不要停止。】 【无论你从什么时候结束, 重要的是结束后就不要悔恨。】 2. 艾尔海森调试了下那个喇叭一样的装置,确定了其只是个扩音器,他有了些许猜测,“在两边对着装置同时念出石碑上的内容,应该能开启机关。” 密室砖墙的隔音效果同它的厚度一样不容置疑。 克莉西雅将信将疑地按照艾尔海森翻译的内容,配合着试了试,结果没有任何响动,即便尝试不同顺序也是如此。 耐不住性子的少女开始抱怨起来,“都怪你艾尔海森,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困在这个鬼地方!” 银发学者完全充耳不闻,自顾自地用古语口音多试了一遍,这次整个密室都震动了一下,但只是一下,就恢复了平静。 不过,答案已经明了。 在所有单人解密通关的可能性都被排除后,艾尔海森抬头,终于愿意将目光投注到坐在主室高台上的克莉西雅身上。 虚假的幻影坐在古代神明的御座之上,正支着侧脸垂眸看他。 倾泻的红,堆叠的白,金子般的星辰也落在她眼里。只要对视一眼,即便语言因震撼哽咽,但无人会质疑胸腔中那轰隆作响的杂音。 她应该是被娇纵惯了的大小姐——在被人直呼名字时眉头会不自觉的皱起,像是被轻慢了一样,缀以“小姐”的敬称时才会理所应当地应声看来。 需要多亲近才能唤她一声“克莉西雅”呢? 被认可的朋友,或是家人?反正不会是他这个被讨厌的人。 因此那个在他们这种互相戒备的关系里略显暧昧的名字从舌尖滚过,又被他咽了回去,艾尔海森一边分享着自己的发现,一边踏上高台。 “……所以,要想离开这里,就需要你学会石碑内容的古语发音。” 艾尔海森看着自己的影子也跟着一步步爬上台阶,最后将御座上那朵高贵的花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下。只需要抬抬手,他就可以碰到她的长发。 3. “&*……可恶,学不会,根本学不会!” 石室顶的光柱随着时间不断偏转,由白昼的刺眼到夜晚的清亮,克莉西雅捂着头几度崩溃,甚至盯着银发学者阖动的唇瓣目露凶光,“什么叫卷舌压颚,为什么我就是发不出那种音节!唔,艾尔海森,你的舌头看起来好像更好用唉,不如割下来换给我——” 艾尔海森勉强按住了女孩一言不合就想开大的手,“其实还有个办法,要试试吗?” “啊?” “仅用言语描述发音动作确实难以模仿到位,”银发学者捏紧女孩手指,在确认指尖的水元素完全消散后才带着靠近自己唇边,主动含入包裹,“不如直接用触觉体会一下里边的肌rou变化,效果应该更好。” “!” 湿热的舌rou,黏滑的涎液,慢慢咬合下来的齿床,以为对方要下狠劲的克莉西雅被吓得睁大了眼,“啊啊啊啊,艾尔海森你这个疯子,快住口!” 她另一只手也被艾尔海森按在御座扶手上,只能一脚踢在男人大腿肌rou上表达愤怒与不满。 被逗炸毛的大小姐根本不知轻重,更别说在意踢的方向是否准确,艾尔海森闷哼一声,连带着轻含手指的力道也重了些许。 这回真的感受到痛意的克莉西雅瞬间乖巧了起来,蜜金的眸子蒙上水雾,颤着声音讨饶,“错了、我错了!呜呜呜,别咬了,要断了!” 本来就是因为不想和迪卢克凯亚他们一个赛道被比较才选弓的,要是手指断了,她就拉不了弓,一只手也转不来枪,难道她只能单手翻法器了吗?克莉西雅气极,偏偏被扼住了要害,又不能发作,憋屈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可银发男人冷硬得像座听不懂人话的石雕,心里使劲咒骂对方的克莉西雅甚至觉得指骨上的压迫感更强了。 4. “求你。” “……”艾尔海森没有动作,只是定定地望着克莉西雅,观摩着她恨恨地咬紧下唇,胸口起伏了好几次,才勉强说出服软的话语。 又过了会儿,等到那瓣唇rou完全恢复了艳丽的原色,女孩就耐不住气性地抬眼瞪他。 瞧啊,她本来就不是那副装出来的乖小孩模样。 “啧,就算我先前态度不好,你也不能太过分了!但凡你再教得更通俗易懂些,我也不会不听,喂,你听到没有——”责问的声音戛然而止。 如女孩所愿,她的手指免除了被咬断的风险。但同时,对二十种语言灵活使用都不在话下的天才学者也轻巧地探进女孩因为震惊没有设防的牙关。 与困在降诸魔山的壁画中时不同,此刻他的面容不仅映在了她眼里,甚至那眼里再次氤氲的水汽也是因他而起。艾尔海森心中涌出一点奇妙的、放纵的、宛如沉入水底时濒死一般的愉悦,因为愉悦,所以贪求。 贪求某种比呼吸交融,唇齿相依更为亲密的贴近。 水雾从眼角凝聚彻底滑落,融入嘴角舌尖,带着些温热的咸。 克莉西雅宕机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开始猛烈起来挣扎。 她应该震怒不已,应该含声唾骂,心中可能恨不得将无耻的冒犯者踹得再起不能。如果她是玫瑰,也是荆棘缠身的玫瑰,妄加碰触者总得付出流血的代价。 可惜这只是个不真切的梦境。 艾尔海森握紧了那只犹带湿痕的手,轻而易举地就将女孩拉了起来,翻转了个位置。他坐在了石座上,克莉西雅则坐在他腿上。 “如果真的是她,就该更用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