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种田日常 第154节
“那不是要买好多个?” “订一千个。” “太多” “没事,放着,总有用的”,这小东西不贵,不够再去订购很麻烦。 次日临中午,谢卫华三兄弟把分到的橙子拉回家,搬进地窖里,谢卫华拿出一筐放独轮车上,还有一小陶罐的糖水橙瓣,送到岳家。 苏景林看谢卫华搬进堂屋一筐的橙子,拍一下自已的头,说:“哎呀,忘了跟你说,我跟三伯订购三筐了。” 谢卫华笑了笑:“这是我孝顺岳父岳母的”,把小陶罐递给他:“这是叶子加糖水煮的橙瓣,没那么酸,小孩吃正好。” 苏景林接过:“叶子有心了,中午在这吃饭吧,喝两杯?” 谢卫华:“不了,回去就可以开饭了,下午有事要进城一趟。” 次日下午,苏世泊家,苏华曦小朋友吃完了一小碗甜甜的糖水橙子瓣还想吃,巴巴地盯着三奶奶喂堂弟的小碗,谢雯跟他说:“嘟嘟,你要是再吃,吃饭时有好吃的就吃不下了。” 苏华曦知道会做好吃的堂姑姑进了厨房,他还记得上回吃到的美味,明亮的小眼神艰难地从小碗上移开,跑到门外,吃不到就不看了,哼。 晚上吃饭的人包括了苏族长夫妇,村长,苏世涛一家,苏世泊一家,谢卫华一家,开了三桌,人多,熊掌每人分到一小块,苏叶仔仔细细地品尝许久,竟然觉得口感和猪蹄差不多,苏叶默默地吃着饭。 用完饭,张竹筠小声地问苏叶:“熊掌你吃出什么味没?” 苏叶小声回道:“好东西我吃得少,见识少,第一次吃熊掌,我觉得跟吃猪蹄似的。” 张竹筠咯咯地小声笑,说:“我也是第一次吃这玩意,也觉得跟猪蹄差不多。” 两人相视而笑。 晚上回到家,谢卫远一进家门就说:“大哥,那个熊掌吃着跟猪蹄差不多,八珍之一啊,听姑父说做起来可麻烦了,真是幻灭。” 谢卫华:“物以稀为贵,东西太难得,所以被人吹捧。” 谢卫辰:“没什么特别的,还不如卤牛健香。” 谢母:“好了,心知肚明就行了,别嚷嚷。” 第218章 年礼必备品 谢卫远今年特别高兴,往年他特别羡慕苏景枫,有能吃到过瘾、风味十足的牛rou干,各种香喷喷的牛rou制品,他娘做点心精通,但做的牛rou干和各种牛rou吃起来味道总有些寡淡,今年太好了,第一场雪下来前进深山猎野牛时大嫂和他们仨兄弟都去了,弄回一头半的野牛,大哥一点牛rou也没卖,足够他们一家吃到明年开春。 谢卫辰也很开心,打猎打上瘾了,几乎天天上山,下雪了,小猎物更好打,他打回来的猎物吃不完,苏叶把一部份熏腊起来,小部份的做成各种口味的rou干,小部分兔rou做成坛子rou,用做水果罐头剩下的小陶罐装封。 谢卫华见谢卫辰打猎,书都不看了,便问他:“你书都不看了,不继续科举了。” 谢卫辰:“大哥,家里这种生活太自在了,简直是养老状态,但我思来思去,养老太早了些,科举还是要继续的,十年内我想要考中举人有些困难,浪上两个月没什么影响,我现在对打猎充满干劲,哎呀,山上野兔还是这么多,狍子几乎不见了。” 谢卫华:“调节一下也好,你自已有分寸就行,兔子好养,村里几乎每家都养上十几只到几十只,不缺兔rou吃”,兔rou卖又卖不上价钱,老猎手不想费力去打,少年们技术不到家,猎不到多少,野兔繁殖快,山上野兔自然多。 至于狍子,外围到中围附近早不见踪影了,就连野猪都找不到了,要想打到大的猎物就得进深山,一次回来最快也要两天,还是不停赶路的那种,很多人都不愿遭那罪,现在家家户户多多少少都有些家底,又不是吃不上饭了。 自从苏叶嫁到谢家,谢晓竹厨艺大涨,并掌握了做各种咸菜的窍门,对大嫂,谢晓竹很是敬重。 过了腊八,年味越来越浓,这天上午,谢母和苏叶谢晓竹收拾要送的年礼,要送的也只有三家,苏世泊家,苏叶娘家,谢卫辰岳家,收拾好送给各家的年礼后,苏叶想了想,让谢晓竹去厨房拿三副碗勺到堂屋,她进地窖把装糖水橙瓣的陶灌拿上来一个,用小刀把泥封刮掉,掀开盖子,漂亮完整的橙瓣露出来。 三人装几个橙瓣尝了尝,谢母说:“不错,味道没变,和刚做的差不多。” 谢晓竹:“好吃” 苏叶:“娘,年礼每家再加五小罐这个吧?” 谢母微笑道:“可以,这个好,装橙子的小陶罐和装麻辣兔rou的小陶罐一模一样,写小纸条贴上。” 谢晓竹汁都喝了,说:“过年吃大鱼大rou多了,这个正好解腻。” 谢卫远从外面进来,看到打开的小陶罐,问道:“娘,怎么样?还能吃吗?” 谢母笑:“能吃,还很好吃”,谢卫远风一般地跑去厨房拿来碗勺,装了一碗吃光,说:“好东西,过年吃正好,这个时候肯定能卖上高价,娘,别都卖了。” 谢母:“肯定留给你吃的。” 中午,谢卫华和谢卫辰回来也尝了橙子,谢卫华说:“村里族佬们每家送去三罐,旭哥家送多几罐,下午我和卫辰去送。” 下午,兄弟俩回来时,后面跟着苏世泊还有苏景旭,堂屋里,苏世泊笑着跟谢母说:“嫂子,在府城,有些人脉要打点,这糖水橙子在这时节是个稀罕物,年礼中我打算加入,你家橙子罐头我想全买下来。” 谢母微笑着说:“说什么买不买的,你拿去便是,你和小姑一直都照顾着我谢家。” 苏世泊笑:“卫华卫辰都很能干,两家相互照顾,就这么拿去不行,橙子和罐子糖是要钱的,现在这么一小罐在府城能卖上五百文,有钱的大户人家,喜欢吃的,一两一罐也会买,我给三百文一罐算少了。” 谢母看向谢卫华,谢卫华点点头,亲戚之间银钱算清楚,才能长久维持下去。 苏景旭插进话,跟苏世泊说:“三叔,你可不能全要了,得留我一点”,转头对谢卫华说:“那个坛子麻辣兔rou还有没有,我也买几罐。” 谢卫华奇怪地看着他:“你确定?吃新鲜的多好” 苏景旭微笑:“那味道,别有一番风味,用来送年礼也可以,我要十罐,不过我觉得用五花rou做的更好吃,叶子,用五花rou试试啊” 一旁的苏叶眼神闪了闪,这苏景旭朝老饕方向发展了,说:“那个我没做过,家里没有鲜五花rou了,这个时候村里没人杀猪了吧”,五花坛子rou她真没做过,只在百度上看过做法,做坛子麻辣兔rou是因为谢卫辰打回来的野兔多,试着做而已,反正天冷,也坏不了。 苏景旭:“在城里买啊,做坏了也没关系,我出钱,明天我找人 帮买回来。” 谢母:这孩子,做坏了不是浪费了么,这闹荒才过去几年。 苏叶 苏世泊:“我把这个忘了,我也要” 除了留二十多罐自家吃的,六百多个橙子罐全给他们搬走了,坛子麻辣兔rou竟然一小个都不留。 谢卫远:好逮留一罐给我吃啊。 次日傍晚,苏叶收到苏景旭送来二十多斤的五花rou,苏叶无语了,谢母感叹:“原来景旭这孩子是这么好(hao第四声)吃。” 谢晓竹笑:“幻灭。” 苏叶把五花rou切成条状,用米酒椒盐揉着rou条,地窖里温度稳定,放地窖里三天,切成小方块,用油炸到金黃,拌上自制的辣椒酱,密密地码在小陶罐里,用猪油封口,盖上盖子,再用泥封。 谢晓竹看做出来的五十多个小陶罐,说:“大嫂,这就成了,感觉很容易。” 苏叶:“做成不成心里没底,半个月后才知道,不成大不了赔点钱。” 谢晓竹:这可不是一点钱,大嫂心态真好。 收到年礼的赵捕头家,谢卫辰走后,赵太太拿着礼单清点礼品,在看到十个小罐时,看到上面贴的小纸条,‘橙子罐头’‘坛子麻辣兔rou’,这些小罐拿出来另放。 傍晚一家人都坐在堂屋,准备吃饭时,赵太太拿出两个小陶罐,跟大家说:“这是卫辰送来年礼中的两样,‘橙子罐头’和‘坛子麻辣兔rou’,这两种东西我没听说过,孩子爹,你来开看看。” 赵捕头把两样小陶罐转着看了一圈,用小刀先把贴有‘橙子罐头’字样的泥封刮掉,掀开盖子,大家都惊呆了,橙子一瓣一瓣地在糖水里,很漂亮,跟新鲜的一样。 每人尝了两瓣,眼神热切地盯着小陶罐,赵捕头把另一个小陶罐开封,盖开一掀开,诱人的香味传出来。 赵太太装出一小盘兔rou,说:“卫远说这不用热也可以吃,他爹,要热吗?” 赵捕头倒着酒:“不用,还送来什么吃的?” 赵太太数着:“一条熏猪腿,腊rou腊鱼一小筐,冻鱼十条,十斤生的牛rou、五斤牛rou丸子,牛rou干、兔rou干,果脯小小一筐,十斤挂面,两坛酒,牛rou干和兔rou干有几种口味。” 赵老爷子笑道:“东西真不少,亲家真大方。” 赵捕头:“这些东西估计全是自家有的,自家做的,他们村的野牛rou干很有名,拿点出来下酒。” 赵太太:“好” 赵老太太跟儿媳妇说:“多拿一些,都尝尝”,随后跟儿子说:“就算是自家的,值多少钱摆在这儿呢,听说福家村很富裕,果然不假” 赵捕头:“嗯,和风楼最好的牛rou干卖六两银一斤,次一点的卖五两,听说是从福家村预订购的,一般人真吃不起,这么贵的东西秋天以后偶尔才有,还特别好卖。” 最小的小女儿说:“大姐真幸运,以后有好多好吃的。” 赵老太太摇头:“南方人心眼多,希望谢家跟表现出来的一样,是好的。” 赵太太把rou干拿出来,听老太太说这话,插话说:“娘,不一定,瞧咱们这当官的后宅女人们心眼多得像筛子,算计来算计去的,太吓人,还有继妻把原配的儿女特地养废了的。” 赵捕头用手拈起一块牛rou干:“好了,吃饭,这牛rou干果然名不虚传,麻辣兔rou应该也不差,全留家里自已吃,别送人啊。” 赵太太:“我爹那边?” 赵捕头心疼地说:“匀给他一点点。” 苏世泊送的年礼大受欢迎,特别是橙子罐和坛子麻辣兔rou,甚至有人有意跟他购买,开启了往后很多年这地方送年礼,水果罐头和坛子rou是送礼必备品。 至于想买的人,苏世泊跟他们解释,今年只有这些,都没了,这些人知道苏世泊在十一月时卖一批橙子,想来真没了,只好作罢。 这些苏叶并不清楚,很快到了除夕当天,今年春节,苏叶出嫁头一年过新年,年夜饭她主厨,做年夜饭其实并不是很麻烦,最麻烦的炖熏猪腿一早就炖上,牛rou多是半成品,卤了冻起来的健子rou切片,炒一炒便成,牛rou丸子炸一炸,调汁就行,南方人的年夜饭白切鸡是必须有的,也不难做。 下午申时,堂屋暖融融的,年夜饭开席。 第219章 时光 谢家果园西南边,果林间建起一座占地半亩的二层小别墅,小别墅侧面有一个宽三米长十米的长亭,长亭地面是吊空木地板。 木板被刨得很光滑,并刷上桐油,人可以直接坐上面,而此时,五月初的下午,长亭里坐着十几个年青妇人,或泡茶或聊天,或哄孩子。 苏叶坐一个茶盘边,喝着茶,听着别人聊天,身边地板上躺着一个岁半的小豆丁,跟苏叶有七、八分像,正呼呼大睡。 五年时光过去,苏叶脸都没多大改变,眉宇间只多了股成□□人的风韵,亭子旁边的果树上,绿叶间有稀落的小青果,果树间,一群三至六岁的小童在追逐。 一个胖呼呼约五岁的男童盯着一个小姑娘头上,小姑娘五官精致,皮肤很白,两眼迷濛,让人一眼看见就升起保护欲。 身穿着浅浅紫襦裙,头上绑的两个小揪揪随主人跑动,颠颠的,小男童 盯着小揪揪,心里蠢蠢欲动,在小姑娘跑过旁边时伸出胖呼呼的小手 大哭声响起,苏叶身边的小人儿一抖,像是要醒过来,苏叶拍拍小人儿肩头,心里叹气,景谦家那个胖小子手又痒了,最喜欢去拉女儿头上的小揪揪,偏女儿最讨厌别人拉她头上小揪揪,每次小胖子一拉就被女儿按地上揍,屡揍屡拉,屡拉屡揍,这停不下来的小循环。 苏叶平平喊一声:“谢云舒” 穿淡紫衣裳的谢云舒听到自家娘亲的叫唤声,停下揍人的小拳头,拉起小胖子,小胖子一站起来哭声就停了,小拳头在小胖子脸胸前晃了晃,软软地说:“下次再拉我头发还揍你哦” 小胖子满脸泪痕: 表meimei的小揪揪这么可爱,他只想摸一摸,为什么表meimei老是打他,为什么?表meimei这么漂亮,说话软软的,这么可爱,全天下最漂亮最可爱的表meimei为什么会打人,为什么?心好痛! 这画面几乎每次女人们聚会时都会发生,见惯了,大人们坐着不动,郭采玥看了看苏叶身边的小人儿,小声感慨道:“叶子,每次看到你儿子这张脸,总有这是个闺女的错觉”。 苏卉微笑道:“原来不是一人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