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在艾菲第三次将本该递交的梅洛彼得堡发条零件产量报价单拿成三枚券剧团票,并口误称作公爵的卸任书呈交上来时,那维莱特沉思过后决定给大家放个短假。 不止给在沫芒宫连轴转了两个多月的美露莘们,也包括他自己。 阔别海沫村已久的小美露莘自然要回去看一看昔日的伙伴,就连迷迷糊糊的艾菲也精神了起来,去梅洛彼得堡重新向公爵拿产量报价单时毫无隐藏的将这件事抖露了出来。 “假期?”递交完文件并且回收掉只剩一张的剧团票的公爵大人在派人送走艾菲之后,翻来覆去的将这个词念了一会儿,“哈,好像也不错呢。” 放假嘛,自然是要回家的。那维莱特除了在自己的办公室有一处临时休息室外,在白淞镇也购置了个足够偏远的小院子作为他……嗯,和莱欧斯利在休假时共同消磨时光的地点。 出于某些私密的原因,他选的地点十分隐蔽,一般人不留意根本发现不了,就算被发现了,以他和莱欧斯利一年休不了几回假的程度,也有很大可能认为是闲置房。而且他自己为了避免有人类误闯或是故意接近,也在周围施加了一个小小的障眼法。 所以当那维莱特看到在黑暗中那个蔷薇乱爬的小院子亮起光芒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莱欧斯利也回来了。 如他所想,越是接近房子就越能闻到蘑菇鲜汤和烤吐司的香气,暖融融的围在身边,勾引着他一刻不停的往家里走。 水龙作为元素生命是不需要进食的,但他突然很饿。 胃里空荡荡的,怀里也是空荡荡的。 轻飘飘的风吹过,墙上攀爬的蔷薇枝丫轻晃,还在闭合的花蕾少了两朵。 门把手被轻轻按下,扑面而来的便是更加浓郁的香气与温暖,那维莱特关门后转头看向花瓶,那里面已经插了两支野蔷薇,于是他把蔷薇从两支变为四支后,才继续往客厅走。 做饭的人刚好脱掉围裙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奇异的花香稳稳将四周的味道镇压下去,一下子盈满鼻腔。那维莱特的目光落在盘中用黄白小花装饰的四方糕点上:“这是什么?看起来好像不是枫丹的甜品。” “璃月的桂花糕。”莱欧斯利给他盛了一碗海鲜汤,“闻着倒是攻击性很强,但糖分比我们这边的甜品可低多了……你应该会喜欢?” 糖分确实会过分汲取口腔中的水分,更何况还是面食糕点,那维莱特不讨厌甜食,但如果有其他食物可以选择的话,他也不会去吃甜腻腻的东西。 “这可是我特意蒸过的,听说口感会更好。”莱欧斯利又将盛着糕点的盘子往那维莱特那边推了推,“希望大审判长不要嫌弃才好——” 话是玩笑话,那维莱特却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这可不是什么能继续说下去的好话题。难得的休息日,莱欧斯利只想抱着自己的恋人——也许应该叫恋龙——好好享受这段闲暇的时光,其他的事都不要来打扰。 他叉起一块桂花糕放到那维莱特的盘子里:“那就多谢那维莱特先生试毒了,希望经过我的加工它不会变得难吃。” “只是蒸一蒸而已,不至于这么夸张。”那维莱特顺从的跟着他换到了下一个话题。 第二天是休息日的话,晚上闹一闹也不过分。两个人除去公务对接,私下相见的机会寥寥无几,就连枫丹的水神大人都怀疑过这两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在谈恋爱,甚至一度想要给那维莱特额外放假让他去稳固感情,以防两人之间出点儿什么茬子算到自己头上。 虽然龙基本不会更换伴侣,就像猫刺杀水神的概率也无限趋近于零一样,但万一呢? 这个提议理所应当的被那维莱特拒绝了。 到今天为止,他们离上一次zuoai已经三月有余。那维莱特本以为莱欧斯利多少会有点儿想法,结果对方在他之后清洗完上了床也确实抱住了他,然后就……没动作了。 就真的只是抱着而已,连力道都很轻,毫不费力的就能听到莱欧斯利的呼吸,他把头埋到了自己肩窝。 “不,不做吗?” 那维莱特牵上搭在自己腰侧的手,轻轻侧了侧自己的脑袋,向莱欧斯利发出疑问。对方闭着眼睛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又亲了亲那维莱特的肩膀:“我们的审判长也有这么欲求不满的时候吗?” “很正常吧。”那维莱特意外的坦然,将脸贴到莱欧斯利的额头上,“之前的休息日你一次都没有放过我。” 就算第二天下午就要上班,莱欧斯利也会打着“龙王恢复力极快”的理由折腾他。 “现在和以前可不一样,连轴转了那么多天,艾菲都能弄错三次报价单,你肯定也很累了……想做的话也要先休息。”莱欧斯利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觉得自己的理由十分为他着想。 恋人的态度摆明了不想现在做,那维莱特也不强求,这种事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他并不习惯被快感逼迫到失控的窘迫,只是莱欧斯利在身边让他觉得安心,所以才会乐意去尝试,才会答应莱欧斯利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求欢。 不过他还是有权利为自己争取一个更舒适的环境的,伸出手将埋在自己肩窝的脑袋扒出来,在莱欧斯利颇为茫然的目光中跟他对调了姿势,这下变成那维莱特将莱欧斯利压在身下。 “等等,你……”在那维莱特无意间蹭过某处之后,莱欧斯利刚要说些什么,那维莱特就停住不动了,只不过那头柔软的发丝刚好贴在了自己胸口,于是他嘴中略带暧昧含义的话就打了个弯儿,被他自己吞回去,“做什么?” 那维莱特仿佛很满意现在枕在莱欧斯利胸前的姿势,一向平稳的声音都带着小小的雀跃:“听你的心跳,你不觉得这样的机会很难得吗?” 心跳? 莱欧斯利这才明白过来那维莱特在说什么。确实,那维莱特应该很少有跟人类如此接近的意愿,更何况还是能听到对方心跳的距离。两人之前不乏有更亲密的动作,只是出于这样直白纯粹目的的动作反倒是第一次。 “你心跳变快了。”那维莱特闭着眼睛说出自己的发现,莱欧斯利面上难得流露出一丝不自在。心跳好像确实变快了,至少他自己都能感受到胸口微微的震动。莱欧斯利勾起一缕胸口的银发,不合时宜的想到他当初意识到自己喜欢那维莱特的时候。 心跳比这要剧烈得多。 其实他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位枫丹的最高审判官先生的,也许是年少时站在被告席上就被种下了名为倾慕的种子,也许是公爵的头衔落在自己身上才意识到的欣喜。 总之,在某个安静的夜里,莱欧斯利做了个格外缠绵悱恻的梦,银白色的发绕在他的指间,晶莹的液体牵扯出暧昧的弧度,软绵的被褥是酝酿爱意的温床,耳边呼出的潮湿热气几乎让他的耳垂红透滴血。 那天醒后他对着湿了一块的睡裤简直挠破了头皮,难得的告了病假,拒绝希格雯的体检建议之后在梅洛彼得堡小小的办公室隔间里思考了一整天,分析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欢上了那维莱特,还是仅仅出于感激才会产生喜欢那维莱特的错觉。 但是感情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言明的东西,哪怕莱欧斯利本身就是人类并且足够聪明,也没办法在短时间的思考中得出结论。他之前没谈过恋爱,更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心情,在此之前他甚至从未思考过自己的未来会有会在一个人的加入,更何况还是这位在枫丹廷逗留了几百年的审判官。 很明显对方并不是普通人类,也有传闻说他是因为想要更加了解人类的情感才会来到枫丹的,那么他会懂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吗? 在截断了第五封即将从梅洛彼得堡飞到大审判官办公室——来自于某位纯白铃兰的信封之后,他下班后亲自找到了还在独自加班的那维莱特,夜袭,且带着远从翘英庄运送过来的清水,还有一包翠顶茶叶。 他轻易是不会离开梅洛彼得堡的,所以那维莱特见到他之后下意识就以为那边出了什么事,直到莱欧斯利扬了扬手中的礼物,他才放下心来。 然后就是莱欧斯利酝酿已久的告白。他考虑到那维莱特很可能会在自己告白后无心工作,所以专门等对方处理完工作之后才详细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想陪他,想和他无时无刻在一起。真到说出来的那一刻,莱欧斯利发现自己的感情要浓烈很多。 如莱欧斯利所想,听完表白的那维莱特并没有立即做出抉择,而是陷入了困惑当中。他不是人类,理应对这样的局面感到困惑,这点莱欧斯利是知道的,所以并不急躁,安稳的坐在沙发上等待那维莱特的回应。 答应,或是拒绝,莱欧斯利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更偏向前者,他相信那维莱特就算不答应也不会说出拒绝的话。 大概那维莱特自己察觉不到,莱欧斯利却仔细观察过他和自己相处时的状态,总会不自觉流露出放松与满足,也会比面对其他人健谈许多,由那维莱特开启话题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那维莱特没让莱欧斯利等太长时间就给出了自己的答复,他确实没有拒绝莱欧斯利的告白,但也没完全答应下来,只是说可以试试。 可以试试就代表着有机会,到此为止,莱欧斯利已经满足了。 但随着满足而来的就是贪心。 然而在这场博弈中最先越界的并不是他,那维莱特的吻落在嘴上时,莱欧斯利正在陪着他品水。 人类的味蕾没有那维莱特那么精细,但莱欧斯利愿意用自己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去尝那些差不多的水,和那维莱特一起认真挑选最匀净的水质。 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却又合情合理。至少那维莱特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情侣之间不就应该做这些吗?” 那维莱特后来说过水可以蕴藏情感,现在想来,那个吻或许是自己在给他取水倒水时,多余的感情融入水中,跟那维莱特达成了共识?莱欧斯利觉得这个理由的可信度要更高一些。 后来的每一天他们都在变得更加亲密,从牵手到接吻,从拥抱到同床共枕。 也许是龙的某些天性使然,那维莱特在和莱欧斯利彻底确认了关系之后会显露出一点儿对于肢体接触的渴求,并不仅限于牵手和拥抱,接吻也算在其中。 就比如现在,那维莱特在心跳声中沉浸了一会儿之后撑起身体看向莱欧斯利:“你似乎忘了今天的晚安吻。” 又将一些遮挡视线的银发别到耳后:“连晚安吻都不可以吗?” 明明那维莱特应该是更被动的一方,反而直白到莱欧斯利几乎招架不住,对着那双分明盈满温柔的眼眸,他感觉自己岌岌可危。 莱欧斯利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维莱特看,那维莱特也没有再动,柔和的对上他的眼神。 很危险。 很危险。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拉扯到了极限,下一秒就会崩开。然而那维莱特还是一动不动,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也许是语言上的,也许是肢体上的,但是无所谓,他知道自己肯定不会被拒绝就是了。 僵持了大概十几秒之后,莱欧斯利率先坚持不住,拉着人的胳膊将恋人轻松摔在床上,翻身对着那张嘴就是一通乱啃,两人的呼吸很快就缠作一团,倒也不像是晚安吻。 他的自制力在面对那维莱特时简直毫无作用,这点他自己知道,那维莱特同样也知道。不管什么要求也好,他拒绝不了那维莱特,也不想拒绝那维莱特。 在察觉到莱欧斯利已经扯开自己的睡衣腰带的手还在继续往下探,那维莱特也伸手去揉莱欧斯利毛茸茸的脑袋,顺带着拉远两人的面部距离,好让自己有喘息的机会:“嗯……不是说不做吗?” “嗯,不做。”莱欧斯利意犹未尽的亲了亲他的嘴巴,探下去的手不轻不重的在人腿根捏了一下,“难得体谅一下我们大审判官没日没夜的工作了三个多月,所以你也老实一点儿,乖乖休息。” “但我不是人类,不需要定时休息。”那维莱特理所当然的反驳,莱欧斯利失笑:“好吧,那你就当做体谅一下,嗯,我这个可怜脆弱需要好好休息的人类吧。” 那维莱特觉得这些形容词既不形象也不贴切,他们以前没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zuoai,可莱欧斯利说完那句话之后已经迅速将自己按在了他的怀里,并且自顾自的闭上了双眼,还轻轻打起了呼,俨然一副已经熟睡的样子。 但其实莱欧斯利真的睡着了是不会打呼的。不过在恋人的心跳声中入眠好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自己是真的有点儿累了。 刚刚还在声称自己非人类且不需要休息的那维莱特在闭上双眼之后没一会儿就陷入了睡眠,需要休息的脆弱人类莱欧斯利却轻轻叹了口气,将那维莱特又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是温暖且熟悉的安心。 他又不是什么大圣人,怎么会可能对自己的恋人的求欢无动于衷?只是比之还有许多更重要的东西,愈发显得这点儿欲望微不足道。 至少现在只需要抱着那维莱特,他就能轻而易举的获得满足。 也许是三个月的连轴转实在太过劳累,莱欧斯利从梦中醒来时,那维莱特还在熟睡。窗外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枫丹多水,也不是每一场雨都与那维莱特的心情有关,和莱欧斯利在一起之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更少了,但他心情差时枫丹多半没有好天气。 在窗帘的遮挡下,外面只能透进来一点儿昏暗的光,可以让莱欧斯利看清伴侣的面孔。 很好看。与十几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变化,面上的礼貌疏离却已经不知所踪,至少当时的大审判官应该不会在他面前睡成这个样子。 那维莱特醒的时候,恋人亲昵的吻刚好落在眼上。 “醒了?”莱欧斯利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唇齿的落点与肌肤不断的分离又相贴中逐渐下移,“怎么样?我们不需要定时休息的大审判官睡得还好吗?” 明白恋人是在调侃自己,那维莱特打了个哈欠,并没有去计较的意思:“比在沫芒宫休息舒服多了。” 在那边光是打个盹都很难得了,这三个月即使有美露莘帮忙,办公室也是卷宗档案乱飞,短暂的空闲时间只够他眯一会儿,大多数是连水也没时间细品的。 他确实不需要频繁的休息,但也是会累的。 下巴被莱欧斯利胡乱炸起的发丝蹭的有些痒,他没忍住用手往下压了压,反而弹翘出一个小小的发尾尖出来,倒和另一边已经翘起来的头发有些对称。 像某种犬科动物的耳朵。那维莱特还没来得及弯唇,睡衣的腰带就彻彻底底被人散开了,某只不老实的手已经顺着他的小腹一路往下,熟练的抓住了双腿之间的性器:“唔……你干什么?” “明明昨天还很期待的,怎么今天就忘了?”莱欧斯利语气多少带了点儿委屈,手上却不轻不重的蹭了下性器顶端,成功听到那维莱特口中还未来得及压抑的惊呼,“既然审判官大人休息好了,那昨天没做的事也该补上了?” 禁欲三个月的身体远比那维莱特想象得要敏感,恋人的指腹轻轻擦过半勃起的性器都能引起他的战栗,似乎回到了他们第一次zuoai的时候,那时未尝过快感的他敏感得过分,没能在莱欧斯利手中撑过两分钟。 这次也没好到哪儿去就是了,柔嫩的性器顶端甚至能清晰感觉到莱欧斯利手中的薄茧是如何划过,再恶意的在那里揉捏打转。 快感的电流从小腹传向四肢百骸,那维莱特再怎么忍耐也没法压抑住自己的闷哼,莱欧斯利比他本人还要熟悉他的敏感点,几乎次次都刻意关照那些地方,那维莱特的眼底很快就被浸染上潮湿。 他这次也没能撑多长时间就射在了莱欧斯利的手里。 莱欧斯利亲了亲还失神在高潮中的恋人,听到外面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 “那维莱特,”无论再叫多少次这个名字,莱欧斯利总会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被触动,表情也会不自觉的柔和下来,“你想尝试一下,更舒服些的东西吗?” 这个问题如果现在再问一遍,那维莱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他和莱欧斯利zuoai的次数并不算少,也玩过不少花样,那维莱特自认为懂得了许多,时至今日才恍然明白那些不过是建立在莱欧斯利对自己的照顾上。 “等等……等等!还不……哈啊……”往常能吞进喉咙里的呻吟此时与欢愉并行从那维莱特的口中泄出,他已经被莱欧斯利换了个姿势坐抱在怀里,绵软温暖的被子掀到一边,这个角度两人都能清楚看到那维莱特的性器是如何在射精之后,又被莱欧斯利的右手挑逗到勃起。 元素龙泄身次数多数情况下并不会对自身造成什么影响,他们的生命足够长,有很长的时间去让身体自愈,那维莱特的身体同样如此,由此更显得莱欧斯利的手段过于难捱。 性器的顶端已经被磨至通红,那维莱特刚刚高潮过一次,身体还在微微发抖,正是极度敏感的时候,晶莹的液体此刻尽数在莱欧斯利手中做了润滑,成为让他再度强制勃起的帮凶。 细密的电流不断在体内掀起快感的浪潮,身体失控的颤抖不断向那维莱特传递着危险,他本能的抓住莱欧斯利的双手,勉强从口中挤出几个音节:“不能再……继续……” 这是请求。所以那维莱特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去阻止莱欧斯利,他知道莱欧斯利不会拒绝自己。 “好,那就最后一次。”如那维莱特所想,莱欧斯利答应的很爽快,他清楚那维莱特的极限在哪里。 如他所料,当那维莱特猛然意识到这次高潮不同以往的时候,身下的性器已经射不出来任何东西了,只能可怜巴巴吐出两滴清液,尿道口徒劳的张阖到极限,就能看到里侧鲜红的细rou。 那维莱特还是第一次拥有这样怪异的体验,性器中传来针扎一般的尖锐快感全然化作疼痛,瞬间就夺去了他的语言能力。 莱欧斯利去亲他脸上的泪,耐心等他熬过空射的疼痛:“还能继续吗?” “……可以。”那维莱特勉强缓了缓神,眼前被水光侵染的模糊一片。刚刚那股崩裂的快感隐隐超过了他能承受的阈值,再继续下去的话,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今晚会变得比以前更狼狈。 很危险。 但他想去顺从莱欧斯利的想法,那维莱特很相信莱欧斯利不会让自己受伤,除了信任外,大概就是补偿的心理了。 是的,补偿。 如果将恋人对对方的情感付出看作一把天平的话,那维莱特认为莱欧斯利的重量早就超过了自己。他对人类的感情到现在都还在探索阶段,爱这一种情感遇见莱欧斯利之前对他来说都还是不可捉摸的古怪丝网。 就算是和莱欧斯利确认了关系,交往了这么长时间,他也不敢说自己就全然了解了这种感情,而莱欧斯利的表现要比自己坦荡许多,每次见到对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迎面而来的爱意,几乎铺满整个怀抱。 那维莱特曾为此彻夜未眠,他也是爱莱欧斯利的,但对比之下自己的情感波动似乎过于平淡,即使每每见到对方内心会有所触动,也没办法表达出来,这对莱欧斯利不公平。 他清楚的意识到这点,也知道这种事勉强不来,就只能更加去补偿恋人。 “那我就不客气了。”莱欧斯利重新换了个姿势,将那维莱特按在床上,把他的左腿挂在自己臂弯,左手一路下滑到那维莱特的股缝。 恋人身体的恢复力一向不错,他们又三个月没有做过了,这里需要重新扩张。得益于那维莱特的特殊体质,下面的xue口已经覆上了一片晶莹的水光,不用润滑液扩张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们来定个安全词吧?”莱欧斯利试图转移那维莱特的注意力,“怕一会儿你会承受不住。” “安全词?”莱欧斯利扩张的动作很温柔,下面又吃过比手指粗得多的东西,那维莱特暂时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微微的饱胀还是可以承受的,“嗯……干什么用的?” 湿热的xuerou缠拥着探进来的两根手指,勾引着它们往更深处探索,莱欧斯利轻轻按了按那些软rou,看到面前白皙的身体打了个颤才将整根手指慢慢推进去:“一会儿可能会做的比较激烈,‘安全词’就是你感觉承受不住时可以说出来的词语……我只有听到这个词才会停下。嗯,尽力停下。” “莱欧斯利。”那维莱特毫不犹豫就脱口而出,对方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往他体内推入了第三根手指之后开始抽插。那维莱特轻轻的吸了口气,试图缓解身体深处迸发出的快感:“我是说……呼……安全词就、是‘莱欧斯利’。” 安全词,顾名思义,来保证自己安全的词语。于他而言,只是叫出莱欧斯利的名字并得到回应,就已经能让他安心了,安全词本身的作用还要再往后排一排。 “平时zuoai你也会叫我名字吧?这样的话我可能分不出来哦,不一定会停下的。” 莱欧斯利垂下眼睛看着他好心提醒,被包裹住的手指轻而易举就找到了那维莱特后xue中的敏感点,便牢牢抵住了那块微微凸起的软rou,手指每次进出都会用指节故意磨蹭,插了没几下那维莱特就已经忍不住向后躲了。 但他的大脑尚未被快感完全腐蚀,至少现在那维莱特还能勉强理解莱欧斯利的话:“没事……我可、可以……” “那就只好按那维莱特大人说的了。”莱欧斯利手上未停,俯身去吻他左胸口,那是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指节再次压着后xue那块凸起的湿滑软rou用力蹭过进到最深,xue口顺利吻上莱欧斯利的指根,粘滑的液体已经在那里堆积出一片水光,顺着臀尖流到床上,那维莱特的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僵硬,连呼吸都停滞了一下。 他差点儿被刚刚那一下蹭到高潮,连腿根都在微微抽搐。 莱欧斯利撤出手指,沾染的粘液在空中勾出一道细丝,全被他涂抹在那维莱特的大腿上,早已勃起的性器随即就顶在了还没来得及闭合的泛红xue口上。 三根手指的扩张自然不够这里容纳真刀实枪的性器,仅仅只是推入了顶端,xue口一圈的皱褶被彻底撑平,内里不用主动去绞缠就被继续深入的柱身撑了个满满当当。 层层叠叠的软rou被性器劈开,因情动而泌出的汁液完全充当了润滑,更方便了性器的深入。莱欧斯利难得没有照顾那维莱特的意思,第一次插入便进到了最深,牢牢卡在尽处的生殖腔口上,大有直接顶入的架势。 难耐的饱胀感和敏感处被蹭过的快意一同袭来,那维莱特昂着头几乎将枕头一角扯碎才压抑住口中的呻吟,莱欧斯利就去亲咬他显露出来的大片白皙脖颈,转眼就在上面留下了点点红痕,身下的性器近整个撤出,又在软rou惊慌着闭合之时长驱直入,直至顶端再次撞到生殖腔上。 “轻、嗯唔……轻点……” 一直盛在眼中的泪水瞬间落了下来,现在身体的承受阈值比那维莱特想象的要低很多,性事才算刚刚开始,他的腿根就开始微微抽搐了。那维莱特借着模糊的视线抱住莱欧斯利已经转移到自己胸口舔吻的脑袋,在喘息中请他慢一些,得来的只是一声轻笑。 随后莱欧斯利cao弄的力气更重了。甬道还未全然熟悉时隔三个多月的异物,生殖腔反而提前一步成了被亵玩的那处,小小的一块被研磨着挤压,带出一片无力的酸软,让那维莱特整个人都几乎陷进柔软的被褥里。 “哈啊……又……嗯、又要……” 性器再度强硬的碾压过敏感点,濒临高潮的那维莱特发出极小的哭声,骤然成倍铺满小腹的麻痒让他忍不住夹紧腿根,后xue紧紧咬着性器痉挛,结合的边缘露出一点湿润的水光来。 “啊,这可真是……”莱欧斯利抬手擦去那维莱特脸上的泪水,这是他在性事中除了亲吻外最常做的事。 枫丹民间的传言并非真实,水龙其实不常落泪,那维莱特和莱欧斯利交往到现在,眼泪十之八九是因为莱欧斯利为他施加的情欲造成的,剩下的也是因为莱欧斯利,不过理由要沉重很多。 不过现在的那维莱特大概是没心思再去想那么多了,高潮的余韵还未完全消失,莱欧斯利就扣住了他的右腿挂在臂弯上,强行将那维莱特试图并上的双腿掰开,掐着他的腰继续往里抽送性器。 崩裂的快感瞬间拉回了那维莱特的意识,死死压制着口中的不断泄出的喘息声。高度敏感的xuerou几乎能清晰的在他脑海中描绘出莱欧斯利的形状,性器所经之处都能掀起巨大的酸软快感,一股一股的扑向他的胸口,挤压出那维莱特胸膛中最后一丝空气。 一声没能成功咽回去的哭吟在房间中响起,如同打开了什么奇怪的魔盒一般,接下来尽是磕磕绊绊浸满情欲的喘息。 那维莱特第一次在性爱中失态至此。他已经习惯去压抑自己的过于明显的情绪波动,过往对比起来堪称温存的性爱中都是闷哼与低声呜咽居多。 起初莱欧斯利对此并不在意,zuoai这事,只要两个人都能舒舒服服的就好,中间的某些桥段当然要以对方主观意愿为重。 直到这次长达三月堪称“异地恋”的意外情况导致昨天那维莱特对晚安吻进行索要这一画面的出现。两人接吻和zuoai一直以来都是莱欧斯利占主导,也是他主动发起的。 这件事让莱欧斯利看到那维莱特也是会打破自己给自己安上的某些条框的,只是对他而言,对自己而言,对两人伴侣的身份而言还不太够。 所以今天的性爱节奏,是自己凭借着对那维莱特的了解,一步一步踩在他的极限上拉扯僵持。那维莱特十有八九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想做什么,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阻拦。 莱欧斯利是真的很喜欢这种被那维莱特全心信任的感觉。 xue口一圈被磨到艳红微肿,温顺的吞吐着性器,内里湿软得过分,敏感点被全程一视同仁的碾过,微微红肿的xuerou则紧紧缠着柱身,几乎每次都在跟着性器的进出痉挛。深处的生殖腔口也被顶到通红,只要轻微的在那里磨一磨,就能收获那维莱特带着崩溃的哭喘。 高潮之后又是高潮,不间断被送上顶端让那维莱特身上迅速出了一层薄汗,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疲惫,连续高潮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后xue如同被玩坏了一样迎合着性器抽出的动作滴水,完全失去了抵挡入侵的意识,还尽职尽责的向那维莱特传递着自己的愉悦。 到这种程度,那维莱特已经连话都没法说出来了,大脑被情欲挤压到几乎爆掉,被做狠了反而只能抱着始作俑者低泣。 所谓的安全词完全没了意义,两人现在谁都没提起来这个东西,即使那维莱特从喘息中挤出莱欧斯利的名字,莱欧斯利不厌其烦的一次次去应答,下身也每一次插的都要比上一次更重。 明明最里是格外娇弱的器官,却异常迎合性爱,面对久别重逢的性器不算温柔的顶撞,没多久就乐意张开小口在它顶端扑上一股温热的液体,紧接着就被对方抵住,结结实实吃满了一腔微烫的jingye。 “呜……” 被内射的滋味不算好受,娇嫩的生殖腔内壁任由jingye冲击,那维莱特被刺激到又去了一次。xuerou已经绞到最紧却还在痉挛,连挂在莱欧斯利臂弯上的腿都在跟着抽搐。他的脸上尽是水痕,有些是泪水,有些则是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喘息之中就被恋人顶弄的节奏带了出来。 吻痕和牙印从脖颈一路延伸到小腹,连小腿也被波及到,隐隐留有两个牙印,腿间更是一片水光,性器早就失去了射精的功能,可怜巴巴的歪在一边,后面的xue口已经略略肿起了一圈,此时此刻还在时不时的缩咬一下性器。 这幅样子算得上狼狈至极。察觉到性器撤去的同时自己的双腿也被放平,那维莱特紧绷的身体这才彻底放松下来:“结束了……嗯?” 眼前的东西从天花板转换到被褥,那维莱特被欲望灌倒的身体还没做出反应,就已经被莱欧斯利摆出了跪趴的姿势。恋人的手暧昧的抵到他的小腹,只是微微用力上抬,他的上半身就被迫贴在了床面。 “想什么呢那维莱特先生?”莱欧斯利的声音带着笑意,性器再次突兀的闯入,被cao到熟软的血rou主动缠了上来。他看着手下的腰再次微微颤抖,似乎承受了巨大的压迫,“谁说可以结束了?” “我……嗯、我明明……唔……不……” 明明已经让自己高潮那么多次了,明明是该休息的时间了……那维莱特的话都碎在恋人撞击的节奏里,几乎将眼前可怜的布料扯烂,体内的性器再次叩上生殖腔口,后腰传来的酸软感让他维持跪趴姿势都格外困难,几次都要被莱欧斯利的动作撞的前扑,又被掐着后腰带回去。 这次的节奏并不猛烈,只是力气很重,湿热的xuerou早当了叛徒,紧紧包裹安抚着柱身,性器一次比一次停留在生殖腔口研磨的时间长,直到它的主人再次高潮,这格外娇嫩的小口才愿意松口吐出一波温热的液体。 入侵者当然不肯放过这次机会,趁着生殖腔开口时硬生生卡进去了整个顶端,将里面准备吐出来的水和被射进去的jingye牢牢地堵在了里面。 那维莱特用自己的手捂在了还在自己小腹按着的莱欧斯利的手上,身体颤抖得厉害,却将头死死埋在了枕头里,莱欧斯利稍微动一动,就能听到他崩溃的喘息,偶尔还会有声带被压迫到极限的哭哼参杂。 “抱歉,但我……”莱欧斯利轻吻着他的背部,又凑上前去亲他的耳朵,将人从枕头里扒出来和自己接吻。 这个动作需要的姿势过分亲密,两人的肌肤现在完完全全的贴在了一起,就连身下也结合得更加紧密,性器跟着莱欧斯利的动作进的更深,直直的顶到生殖腔更为柔软湿嫩的内壁上,可怜的一小团rou都已经被顶得变了形。 性器顶着内壁磨蹭的同时,那维莱特又被掀上了情潮的顶端,哭声被莱欧斯利堵在嘴巴里。 好可怕、好舒服、好舒服……好可怕……好想…… 他控制不住,泪水流了一脸。 这场性爱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所拥有的知识范围,即使他不是人类,应对起来也有些勉强。 生殖腔内壁不同xuerou,鲜少被造访的敏感嫩rou感受到的酥麻和快感直接翻了一番,更何况莱欧斯利下身的动作不算轻柔,雨打玻璃的声音都盖不过皮肤的撞击声,那维莱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又高潮了还是一直都在高潮中。 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凸显,那维莱特张了张嘴,头一次躲掉莱欧斯利的吻,扯着床单想要往前爬,他看到自己的胳膊在发抖。 但终究没动。 恍惚间闻到了蔷薇花的味道,那维莱特费劲的转头看他。 “我想……唔啊……看、嗯……看着你……” 我只需要看着你就好了。只要是你给予的,痛苦与欢愉我都能接受。 枫丹天气多变,明明上午还恨不得将上个月一整个月的雨水下完,下午就放了晴,走在海边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嘭嘭兽爬出来晒肚皮。 “雨停了……” 那维莱特坐在床上看向窗外,院子里的野蔷薇经历了风吹雨打之后不仅没显得凄惨,迎着太阳反而有些娇艳欲滴。 “除了受你心情影响的雨之外,可是难得下完雨就这么快出太阳。”莱欧斯利早将一片狼藉的床和两人都收拾干净,一边调侃着一边给那维莱特背后塞了两个枕头,让他能坐得舒服些,这才拿了毛巾准备给自己擦头发,“一会儿想出去走走吗?雨后海边的风景应该会很不错。” “嗯,我想再歇一会儿……过来。”那维莱特拍了拍身边的床,示意他坐下,然后伸出手在莱欧斯利湿漉漉的发间轻轻拂过,无数细小的水汽便升腾消失在空气中,莱欧斯利的头发也干了。 “噢~好神奇。”莱欧斯利夸得真心实意。 “这么点儿小事你自己也能做到吧。” 莱欧斯利无辜的眨了眨眼:“会被冻住吧?会的吧?你知道我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可别蒙我啊。” 当然不会,。恋人明显是在耍赖,再继续揭穿就不礼貌了,那维莱特学着他的样子也看着他眨了眨眼:“理论上来说是会的,但如果你想要拜托我这件事的话,我很乐意。” 迎面而来的美颜暴击。 莱欧斯利放在被子上的手动了动,悄悄按在恋人的手上,很快就被反握住。 微风从大开的窗口吹过,送来雨水冲刷过的清新混合着蔷薇的香气,那维莱特这才想起点儿什么来环顾四周,果然在转角柜上看到了一小束花:“难怪昨天一进屋就闻到了花香,我还以为是错觉。” 那束花已经被细心的去了尖刺,叶子却都还保留着,看过去还带着些野性的奔放。是莱欧斯利的风格。 “这个啊,”莱欧斯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露出了然的笑,“昨天我回来的早,看到外面蔷薇开得不错就多摘了一些,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喜欢? 那维莱特看着他,突然觉得窗外的阳光似乎在这一刻穿透了潮湿海水,温柔的落在他们身上,心里格外温暖豁达,如窗外雨过天晴后一望无云的天空。 自己对花向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偏爱的,但此时此刻又并非寻常.. “嗯,谢谢你,我很喜欢。” 对送花的人很喜欢。 所以对他赠与的花,更是珍之重之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