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我在游戏中被蛇内定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39

    帞,拿枪上膛,狂飙大车。

    *

    水祝在箱子里被颠簸撞得东倒西歪,她死死用手脚拼命撑住,闷闷的空气里,血腥和腐臭夹杂,臭得脑痛胸呕,耳边“吱吱吱”的老鼠叫声,密集地从四面八方传来,就像几百只老鼠围在箱子外面,守株待兔她这个猎物。

    大卡急速下坡,酸痛的手脚一时没撑住,被甩得一头撞在箱子上,疼得眼里冒金光。

    她刚想翻身坐起来,大卡又是一个拐弯,没有刹车,直接顺着弯道往上冲刺。

    水祝趴在箱底,晕乎乎地感受到这是在上坡。

    从海边到城堡,全程上坡,那么从城堡到海边,该是全程下坡才对,现在这是?

    她不确定地使劲感受,真的是上坡。

    下山,转弯,上山,按她有限的经验,这是上另一座山的路呀。

    她惊恐地爬起来,顾不得无处不在的老鼠,悄悄掀开盖子。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大胆地探出头,眯起眼睛谨慎地打量,整个车顶被油布裹上,周围全是一箱又一箱的东西,浓郁的腥臭和腐烂气息,堪比地沟垃圾。

    水祝凭借小巧的身体爬到油布边缘,小心翼翼地掀起一角,遮天蔽日的阴暗树丛在眼里快速滑过。

    真的是在上山。

    满车的腥rou,活生生的老鼠,这是准备运往哪里?

    “有些蛇吃生rou……”

    “我的黑曼巴啊,吃蜥蜴或者老鼠,有时候一天要吃四只,静静的花斑蛇都只吃一只老鼠……”

    佣人和罗珊的话陡然从脑海里闪过。水祝被吓出一身冷汗,后背阴森森地冒着凉意。

    不,不能上山,不管是哪座山,都不能去。她要去海边,回到港口。

    下车,下车,下车,她在心底不断叫嚣。

    然而车速太快,让她不敢下脚。她想电视里的人是怎么跳车的?腿一蹬就跳?先抱住头双腿弯曲跳下去再就地一滚?还是抱着头直接从车上滚下去?

    她又开始神经质地拽住头发拉扯,这个速度和高度,狭窄的柏油路,她会摔断腿吗?还有那后视镜,会发现她吗?

    正在深层次的思考中,从山下传来汽车鸣笛,嘹亮又悠远。

    如果是两辆运输车,不可能按喇叭,还是不断的长喇叭。那么只剩一种可能——佣人发现她逃了,在追。

    远处转角森林透来刺眼的汽车远光灯,白光霸道又急促地打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大卡又在提速,毫无防备的,突然猛烈地大转弯——

    就是这时,后视镜的弊端,灯光的暗角。

    她凭一腔热血,抱住脑袋,纵身往路边跳,双脚触地瞬间麻痛,身体不受控制地砸在地上。她咬牙,侧身滚下路坎,像一颗铁球,“咕噜噜”滚进茂密的森林。

    尽管穿着厚衣服,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乱七八糟的石头、枝桠、树桩撞得生疼。

    水祝使劲闭眼都觉得世界在汹涌翻滚,不知道滚了多久,一腰撞在树干上挡住滚势。挡势过猛,她被树干连弹两次,又砸在树上,躺在枝桠乱爬的地里。

    浑身都疼,火辣辣地疼,骨头都被撞散架。

    但她不敢停,她拼着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抱着树大喘气,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下走。

    “嘭——”枪鸣声震耳欲聋。

    枪,枪,他们追来了,追上来了,他们有力气,他们会抓住她。

    不,不,不能被抓住,她要跑,必须跑,跑出这里。

    水祝抬脚,开始跑起来。

    鞋子戳得脚趾疼,小腿抽搐,尾椎骨作痛,腰又酸又疼,心慌得像要跳进喉咙,耳朵“嗡嗡嗡”炸响,眼睛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楚,神经紧绷,似乎随时都能绷断。

    森林阴飕飕地刮着风,她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和热汗,打湿了衣襟,蓬乱的头发糊在脸上,她胡乱甩开,转脸刮上了乱飞的枝桠。

    撕裂的疼痛瞬间扩散,汗水浸进去,辣得像蚂蚁在咬。

    她抬手捂住,又闻到满手的血腥,才发现手上全是细碎的伤。

    她疼得抽噎一声,不敢停下一秒地往前跑,模糊的眼睛恍惚看见前面有光,很微弱,像某些生物身上泛出的光彩。

    水祝急速停下,靠在树上喘气。浑身疲惫又疼痛。她拼出巨大的力气才能从树后探头,眯眼仔细辨认,确实是生物的光。

    森林里的生物……

    她摸出手机,低暗的光照出她泛着潮红又挂满血和泥土的狼狈脸。

    手机没有信号。

    失望地打开手电筒,想晃一下就关,然而在快速抬起的瞬间,吓到手抖,手机砸在脚背上。

    她条件反射地一脚踩住手机的电筒光。

    突然黑暗下来的眼里,全是刚才一闪而过的景象。

    她抱着树干瑟瑟发抖,连庆幸自己及时止步都庆幸不出来。

    三米外,巨大的百米天坑里,挤满了上万条不同种类的蛇,全部紧紧交缠在一起,蠕动绵软的蛇身,在蛇与蛇的身上爬来爬去,满坑细长的蛇信子开出巨大的花蕊,张着血口等待猎物跳进去。

    三米,只差三米,如果她继续跑,一脚踩进去……

    树叶“沙沙沙”带不起风,却阴森得像有东西在背后飘。

    有什么在向她爬来,一点点的声响,窸窸窣窣,沙沙沙沙沙,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越来越近,就在脚边、头顶、耳旁、身后……

    到处都是。

    她死死咬住舌头压下惊嗝,内心苍白又恐惧地安慰自己。

    别怕,别怕,不能怕,你可以做到,你能活。蛇的肚子最软,用刀刺进它的肚子,划过去,剖它的胆,砍掉它的头。

    对,就是这样,刺进去,用力割,划烂,砍掉,使劲,拼命,一刀接一刀。

    她蹲下身,左手抓住手机,右手拔刀。

    头顶一道劲风袭来,她扬手一刀狠命砍过去。

    泄露的灯光晃过一双又黑又水的漂亮大眼睛。

    难怪双花花出来的第一时间,是推开她和周开开。

    水祝把刀放到她面前,“能不能麻烦你再多砍几棵树,我有药,暂时没在身上。”

    双花花身上全是被灌木丛割裂的伤口,衣服裤子划破大片,脸上也落下几道伤,浸出点点血丝来。

    看得出她去砍一棵树是多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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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林里的树干又粗又重,双花花又砍一根拖回来,感到极其吃力。

    罗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