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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但韦全富却是一路披荆斩棘过来的,有几分能力。 小陈稍微一琢磨,明白了,“我还是着手找工作吧。诚和就靠老板镇着呢,韦全富他们气运不行,印堂发黑。” “卧槽,还印堂发黑,你会看相?” “略知一二,”小陈“嘿嘿”地笑,“老板气运好,蒋哥也不错,明年肯定走桃花运。” 蒋威“噗”乐了,“借你吉言。” 十月份一晃儿就过去了。 杨夕宁考完科目一,开始准备科目二。 张全奇得知,把自己以前那辆旧荣威借给她,刘易涛找个废旧的厂区陪她练习倒车、停车和转弯。 足足练了一周,驾校教练帮她预约了科目二的考试。 就在那天,诚和集团公司召开了董事大会。 主持会议的是另外一名德高望重的股东刘光友。 他先总结了诚和集团这个财政年度的财务状况,利润比起去年下降百分之十,由于股价持续下跌,公司市值蒸发近百亿。 韦全富老调重弹,再次指出作为公司董事长的顾景年应该负首要责任。 其余人纷纷表示同意。 顾景年浅浅一笑,“既然如此,本人申请退出董事会,同意的请举手。” 刘光友惊讶地问:“景年你不是开玩笑吧?” 顾景年没搭理他,重复一遍,“请大家举手表决,过半数视为决议生效。” 如果他推出,董事长顺理成章地就落在第二控股股东顾景平的头上。 顾景平毫不犹豫地举起手。 韦全富紧随其后。 董事会共十一人,有六人表示同意。 顾景年接着拿出,“我手里持有公司24%的股票,按照公司规定,各位股东可以优先购买,如果三天内没有接受者,我会放进股市抛售。” 在座之人都惊呆了! 24%的股票,即便股票大幅缩水,市价也将近六十亿。 谁会有这个财力接手? 可如此大宗的股票抛售出去,便是瞎子也能想到股价会跌到什么程度。 目前的问题是,要么花钱买下这些股票,要么任由自己手里的股票贬值。 顾景平原本还因为终于要坐上董事长之位而沾沾自喜,现在脸上半点喜色都没有。 顾景年示意小陈,“这是转让书的复印件,发给各位股东看一下,今天是周一,请周四之前给我答复,周五我会着手交易。诸位请继续,我另外有事。” 刚出门,便听到会议室里“当啷”一声,不知道是谁打破了杯子。 顾景年清冷一笑,摁电梯下楼。 上了车,给杨夕宁打电话,铃声响两下,便被接通,“三哥,今天不是开会吗?” 声音清甜软糯,像沁了蜜。 顾景年不由自主地微笑,“结束了,你在干吗?” “呃……”杨夕宁支吾着,“在做蛋糕,可惜失败了。” “想吃出去买一个。” “不是呀,下周二你生日,我想亲手给你做一个……试了三次都没成功,吃倒是可以吃,就是太丑,配不上三哥的盛世美颜。” 顾景年笑意加深,“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做,还准备了什么礼物?” “你想要什么?”杨夕宁想一想,“要不把我送给你,系上蝴蝶结让你拆礼物?” “好主意,自取还是送货上门?” 想到拆礼物,顾景年颇有些期待,续道:“多包几层,拆起来有<情>趣。” “才不!”杨夕宁“哼”一声,“污力三哥,不跟你聊了,再见。今天没有么么哒。” 顾景年哑然失笑,心情却骤然轻松起来,不复适才阴郁,系好安全带,往西郊墓地疾驰而去。 晚上下班后,顾景平怒气冲冲地找顾大勇告状,“爸,你管管老三,特么脑子让驴踢了,自己没能力还见不得别人好。我刚当上董事长,他就要挟卖股票,股票又不是他一人的,想卖也得征求我同意?” 王素珍边摆饭边问:“卖多少?” “全抛!他手里24%的股权,一点不留,公司最少要损失六七十亿。妈的,吃里扒外的玩意儿。” 顾大勇不太明白股票,可损失六七十亿却听得清楚,顿时急了,拍着桌子吩咐王素珍,“叫老三回来,问问他怎么回事?” 王素珍拨通号码,把听筒递给顾大勇。 顾大勇“喂”一声,“景年,你赶紧给我滚回来。” 顾景年刚煮好清汤面,正往外捞面条,淡淡回了句,“我在吃饭,您有事?” “吃个屁!”顾大勇嗓门大得震天,“景平说你要卖股票,到底怎么回事?股票可不是你一人的,老子不发话,谁都不许卖!” 顾景年“啪”地挂断电话,却再也没了吃饭的心思。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来,仍然是老宅的号码。 顾景年冷笑两声,没有理会。 他中午只凑合着啃了个面包,一整个下午都在墓地,把墓碑上的字用油漆逐个描了遍。 回来之后,心情不太好,不想做饭,便凑合着煮了面。 接到电话时,他还抱有幻想,以为顾大勇会客气两句,问他在干什么,吃没吃过晚饭。 没想到张嘴就是“滚”! 股权书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他就是卖了又如何? 大不了法庭上见! 顾景年扔下筷子,上二楼走进书房。 想给杨夕宁打个电话,可又不愿让她担心,便点了支檀香,铺纸研墨。 檀香袅袅,最能让人心静。 可他却静不下来,脑门突突地跳,浑身的血液不停地翻滚涌动。 …… 杨夕宁起个大早坐地铁赶到驾校,等了两小时,练了三次车。 教练是个中年男人,长相不怎么样,脾气却不小,生<殖>器官总是挂在嘴边,对男生还算客气,对女生却苛刻得要命。 而且上课时候抽烟,劣质烟卷极其呛人。 好在杨夕宁私下跟刘易涛经常练习,科目二的考试内容基本掌握,才逃过一骂,而同车的另外一个女孩却被骂哭好几回。 要不是指望拿驾照,杨夕宁都想投诉他了。 上午学习时段过去,乘地铁的时候,杨夕宁接到蒋威的电话,“杨小姐,三爷在您哪儿吗?” “没有啊,怎么了?” “公司有点事找他,刚打电话,他手机关机。” 杨夕宁道:“他没来Q市。三哥最近没事吧,昨天打电话感觉他好像情绪不太高。” 蒋威犹豫片刻,“没啥大事,公司最近比较忙,昨天董事会上更换了决策层……那个,不打扰您了,我再联系三爷试试。” 杨夕宁试着拨打顾景年电话,同样没有接通。 而平常,他几乎是全天候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