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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目光飘忽游移,咬着牙艰难挤出一句道:“爸,你怎么不说话了?张天师到底说了啥?要是我们祁家新迁的祖坟真对臻柏身体不利,我现在就立马让人准备把祖坟迁回原处!” 话一顿,没多久祁家老四又刻意补充一句:“只不过这么一来,真是可惜了那么一个好……!”地方。 ‘地方’两个字祁家老四还没说完,抬眼就见老爷子冷锐无比的目光再次落回他脸上,那双浑浊的虎母瞧不出丝毫温度和温情,祁家老四急忙僵住脸,以为自己说太多惹人怀疑,还想补救解释几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匆匆焦急的敲门声,没等老爷子准许喊进,祁家老大站在门口等不及,语气焦急激动搁着门喊道:“爸,臻柏醒了,臻柏已经醒了!” 祁父的这番话传入祁老爷子和祁家老四的耳中,反应各不同,比起祁家老爷子无比的激动,祁家老四脸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僵硬,眼底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脸色也再没有刚才的轻松,面色僵硬又难看,仿佛一个小丑,脱口而出满是愕然:“怎么可能?” 实在是祁家老四这吃相和表情太过难看和明显,祁老爷子匆匆起身离开前,把老四如此明显又难看的表情收入眼底,老爷子脸色彻底沉下,脸上狂喜激动的神色立即收敛的一干二净,他冷声故意问道:“怎么?臻柏醒来你这个亲四叔还不高兴?” 祁老爷子这番话刚落,如寒冬腊月里一盆冷水浇在他头上,浇的他彻底清醒,祁家老四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反应太过明显,心里打了一个突,生怕老爷子看出什么,一脸心虚赶紧表忠心道:“爸,怎么……怎么可能?我是臻柏的亲叔叔,哪里可能会不担心臻柏,我刚才是……我刚才是听到大哥说的这好消息……。”太激动了! 可惜祁家老爷子压根没空再听这老四胡扯,也没空同他演戏,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自家老爷子急匆匆拄着拐杖跟着他大哥离开书房。 祁家老爷子目光盯着老爷子同祁父离开的背影,满脸不甘心,尤其是在瞧见老爷子脸上的激动和焦急神色,看的他十分不甘心又满心怒火,越发觉得这老家伙太过偏心。 这老家伙既然偏心,那就别怪他自己给自己争权利益,同样也别怪他心狠手辣,想到这里,祁家老四眼底阴狠一闪而过。 另一边,赶去瞧臻柏的祁老爷子路途上重复激动问了祁父几遍臻柏是否真醒了,得了祁父的准话,祁老爷子满脸狂喜又高兴,连声直赞了无数次‘好’。 等来到臻柏卧室门口,祁老爷子先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主要汇报的是迁祖坟进程,表示祁家祖坟刚已经迁回原处。 祁老爷子此时接到这通电话,不得不多想,这刚迁回祖坟,臻柏就立马醒了,可见迁祖坟对臻柏的影响。 第二百四十二章 祁臻柏醒来二 二更 说起来,祁老爷子最怕的不是祁家没落,最怕的就是臻柏这孙子在老四的设计下早亡,那他拿什么脸面见老大和老大媳妇? 再说臻柏这孩子是他亲手带大教大,感情上完全能跟亲儿子比,甚至真没有一个儿子能比的上臻柏,不说臻柏是祁家的未来,单论孝顺和贴心,所有儿子加起来都比不得臻柏这孙子。 不得不说老爷子给祁臻柏这孙子的滤镜太足,偏心的太过也太理所当然,真论起孝顺和贴心,除了祁家老四,祁家其他儿子对老爷子都挺十分孝顺贴心,哪一个都不差,尤其是贴心这一方面,不仅祁老爷子三个儿子,其他三个媳妇因为是女人,心更细,就更贴心了,而祁臻柏,天生冷峻,性格习惯性沉默寡言,凡事只多做而少说,压根称不上贴心两个字。 可见老爷子在心里对臻柏这孙子的滤镜! “爸,您有事?”祁父跟着老爷子站在门口。 祁老爷子心里急着见臻柏,没理会祁父的话,他也没时间打电话,言简意赅交代完祖坟迁回原处保密的事便挂了电话。 若是让老四得知祁家祖坟又迁回,恐怕又得动脑筋不消停,还不如先保密让对方消停一阵,即使这事瞒不了多久,不过至少得让他宝贝孙子先调养好身体再说。 等臻柏调好身体,他再同老四彻底好好算个账。 “走,跟我进去瞧瞧臻柏,动静小点,别吵到我孙子!”祁老爷子颇为嫌弃同祁父说。 一句理所当然偏心的话可把祁父噎的哑口无言,也亏得里面的人是他亲儿子,祁父 刚堵的心才顺了许多,跟着老爷子一同进去,脚步下意识放轻许多。 祁父总觉得臻柏经历了这一遭,老爷子态度大变,以前尽管也喜欢臻柏,可也没有这么明晃晃理所当然的偏心。 祁父自然是不知道老爷子是受了老四的刺激,老爷子其实也瞧出了老四妒恨想铲除臻柏的同时也怨恨他的偏心。 祁老爷子自觉得自己以前尽管最喜欢的还是臻柏这孙子,可还是在家里尽可能做到公正公平,从来没有明面上偏颇任何一个,倒是他以前尤其是对老四放纵又宽容,可啥回报都没得到,还得了那狼心狗肺的老四的怨恨,养大了老四的胃口,让他压根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把所有聪明放在对付自家人身上。 他现在是看明白了,老四这根已经歪了,掰不回来了,他也准备放弃这儿子了,至于对臻柏,既然老四觉得他偏心,那他就明晃晃的把偏心坐实了,让他爱怨恨爱怎么去! 祁父跟着老爷子进去,就见张天师坐在床边正蹙起眉给臻柏把脉,而臻柏此时确实醒了,只不过他现在脸色十分苍白,半慵懒靠在床靠背,外面阳光从落地窗斜斜穿进,洒在他身上。 远处瞧,他整个人仿佛如透明一般,手背和脸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透着病态,面上和唇色煞白一片,不过高大挺拔的身材依然如一座岿然不动的大山,气势仍然威严又锋利,让人不敢丝毫小觑。 祁臻柏此时察觉来人脚步声,抬眼瞥过去,见老爷子和祁父进来,虚弱喊了一声:“爷爷,爸!” 他身体此时太过虚弱,刚喊一声,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咳嗽还咳出血,鲜红的血从唇角流出,还染红他的唇,颇为触目惊心。 而祁老爷子和祁父等瞧见臻柏这苍白病态虚弱的模样心疼的脸色都变了,祁父不知真相还好,至于老爷子已经知道臻柏这事跟老四脱不了关系,正因如此,老爷子瞧臻柏这孙子这番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尤其是在臻柏这孙子咳出血,可把一辈子没怕过什么老爷子吓的够呛,抖着手一脸焦急又慌张问张天师:“张天师,臻柏这是怎么了?他没事吧?” 祁父也被臻柏突然呕血吓的手脚发凉哆嗦,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真要出事了,他可真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