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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派出了白虹山庄和唐门的高手彻查万剑山庄和雷家堡。雷家堡的九雷阵你是见识过的,唐思说,你还大言不惭地说过天底下只有你能逃得出。”我嗫嚅着插了一句“那是事实嘛……”又被捏了下脸蛋……“雷家堡将白杨谷布置成九雷阵,威力虽然不及原来,却也不是寻常兵士能够对抗。原先我与唐思各带六十人准备伏袭白杨谷伪装成士兵的江湖人,徐立带兵闯入谷中,这才触动了阵法。所幸唐思吃过一回亏,对这个阵法也有心得,这才突围成功。” “二哥……”我眼睛发亮地望着他,“你是英雄。我以为……”委屈地叹气,“你始终不来见我,是不想再理我了……”才怪,我只是以为乔羽手生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你! 陶清揉了揉我的脑袋,含笑道:“我本想,清除了万剑山庄和雷家堡就来接你……”这个“接”字听得我心上颤了一下,难以名状的感动。“你在这军中,总是比跟着我安全些,也安定些,而且你现在的身子,不适合多动……” 我一听这话,登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合不拢了,嗷嗷了几声,颤声道:“你……都……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我明明谁都没说啊!现在我也就腰粗一些,贪吃好睡那是本性,我保密措施做得那么好,这人怎么火眼金睛看出来的? 啊……我果然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吗? 我坐在他膝上,看他一手支着下巴,笑得那叫一个志得意满,另一只手环在我腰上,轻轻摩挲。 “你当乔羽什么都没说,就什么都不知道吗?”他缓缓揭秘,“他也算是心细如尘了,你的月事迟了那么多天,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乔羽啊乔羽……原来丫什么都知道,我装经痛装得那么辛苦都没骗过他!早知道就不该图省事,杀几只鸡伪造几条月事带得了! 我埋着头咬牙切齿,偷偷抬眼看陶清——后者眼中仍是笑意盎然。 我嘴巴张合了几次,还是犹豫着,问了出来:“你不介意吗……”我曾经苦苦地想着,这个孩子的爹到底会是谁啊……想得彻夜难眠,头发掉光…… 陶清双手拥着我,将我紧紧抱在怀里。“介意有用吗?”他轻笑一声,“我心里认定,这是我们的孩子,如此就足够了。真难想象,你这无赖泼皮的性子,会把孩子教成什么样,我不在身边看着总是不放心……”我呼吸一滞,抓紧了他的衣襟,声音和心脏一起颤抖:“二哥,你……” 他自顾自继续说着:“我原想接你走,这皇宫藏污纳垢,并不适合孩子成长。可你既然已经决定接手这江山,承担起自己的责任,那这个家,连并着这九万里河山,现在,还有我们的孩子——我应承过你的,我会守护,会许你一生一世的长乐安康。” 我埋首在他胸前,心脏轻轻抽搐着——伤心也好,感动也罢,这心脏都是一样伸缩着,颤栗得疼痛。 “二哥啊……”我鼻子发酸,用脑袋磕着他的胸膛,感受着那边传递过来的温暖与震动。“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过了,以生相许好不好?” 他闷笑一声,搂紧了我。“由不得你说不了。我看了你小时候的诗作,便知道你天生该是个昏君!” 啊?哦…… 我恍然大悟了…… 但使龙城飞将在啊,从此君王不早朝啊不早朝…… 我yin、笑着,搓搓手搂住他的脖子。“朕决定了,封你做镇宅大将军!” 那些镇南镇北的,那有镇宅厉害啊!我这宅,可是天下第一宅! 他笑着轻轻咬我的唇,“你不想当皇帝,我就圈养了你。你既想当皇帝,我便让你圈养,如何?” 圈养…… 我脸上发烫,脑中闪过许多三十二岁以下禁读的画面,鼻腔开始发热…… 想当初,我被师傅的一番话刺激得六神失常,离了丞相府,在雨中四处晃荡,是这人把我从石板桥下领了回去,洗干净了塞进被窝里灌姜汤。 我因师傅而迁怒于他,犟着不肯喝姜汤,实在是忘了他的不择手段,直接点了我的xue道,将那姜汤一口一口哺入我口中,说:“他不要你,还有我要你,你难过什么?” 我被呛得咳嗽连连,眼泪哗哗地流。 我总以为,他会知道我的身份,是因为我身上有什么皇家胎记,比如说背后盖了个玉玺引子表示皇家出品…… 他说是因为轻功——十三鹰独步武林的轻功,让他顺藤摸瓜查出了我的身世。所谓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是这么回事了,墨惟和师傅从我的玉佩查出我的身世,陶清却是从我的功夫出身入手,结果却都一样。 彼时他点了我的xue,让我只能听,不能说。 “我是想过将你作为政治筹码,扶你登基。” 切!就像吕不韦在公子楚身上下注吗? “可你实在扶不上墙。” 靠!你还骂我是烂泥! “你性子太野了,若你一心想逃,我要废更多的心力去控制你。与其这样,还不如投注在六皇子身上,同样得利,而且,还能得到你!” 呸!我不是供你们谈判交易的筹码! “别这样不甘地瞪着我。你不愿被束缚,我不锁着你。你不想当皇帝,我也不会逼你。我何尝迁就过一个人到这般地步?李莹玉,你还想如何?” 呵!你对别人都是打一百大板,所以打了我五十大板我就该感激涕零吗! “我喜欢你自由自在的样子,像北方草原上的海东青,而我,是你唯一的主人。” 滚!我不是鸟,不是人,不是鸟人! 所有的腹诽无效,那个说不愿意束缚我的人用实际行动让我三天下不了床——所以说男人也多半也是口是心非的。 可能是那时候还不够成熟,遇到了难题只想着:我是该逃避啊还是逃避啊还是逃避啊……逃到最后,只能逃入绝境。 我的二哥啊,他欺我、压我、蹂躏我,我怕他,躲他,讨好他,不是没怨过他,可就像他说的,我还想他做到哪一步呢?又不是话本故事里的男男女女,爱得没有自我,没有不顾一切。他有他的责任,对白虹山庄,对家人,现在,他也把我纳入了他的羽翼之下,说:你是我在这世上,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里,最亲密的那一个,够不够? 我想:应该是够了的。 守株待兔 ... 贾淳杰在门口说:“殿下,饭菜送来了。” 我抖了一下,推开陶清,看到那传说中的因接吻而产生的——银丝,脸上发烫,他似笑非笑看着我:“你也会害羞?” 呸,我又不是真的那么无耻! 为了维护形象,我从陶清怀里爬出来,坐到另一边去,干咳两声,说道:“进来。” 贾淳杰掀了帘子进来,行了个礼,把饭菜送到我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