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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东坐在办公桌前，开门见山地说：“卢杉，是不是最近公司给你发的服装费不够用？” 卢杉：？！ “不是不是！我这个月的服装费都用不完。” 陆野的秘书们，每个月都会受到一笔服装费，为的就是确保老板身边的门面员工形象得体。 这笔服装费以卢杉收到的最多，因为她时常要陪陆野出席各种场合，穿过一次的衣服是绝不能再穿第二次的。 当然，这些细节都是傅东想到的，陆野才不会管这种小事。 也正是因为种种这样的小事加在一起，才会让很多人以为陆野和卢杉的关系不一般。 卢杉继续解释说：“我只是觉得以前的打扮太冷了。还有……” 她把之前熬夜准备的调职申请函递到了傅东面前。 傅东看到信封上的几个字，皱起眉头，没有接。 “这又是为什么？” 十八岁的灵魂还不懂大人的迂回，卢杉把心里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傅组长，我知道公司给我的待遇很好，但青春饭不能吃一辈子呀，我想做一些踏实的工作。” 以前的卢杉像一个精致的娃娃，外表画的很美丽，但脑袋里是空的，而且永远在艹人设，不会跟人说真心话。 傅东对卢杉现在的想法感到很意外，但他喜欢卢杉现在的率真。 他笑了笑，也选择开心见诚：“卢杉，你别怪我说话太直接，但以你的学历和工作经验，其实连陆氏集团的入职门槛都打不到。咱们集团连前台都要求专八呢，所以你想要调职的话，公司可能没有适合你的岗位。” 卢杉怔住了，现实情况竟比她预想的还糟糕。 傅东把她的调职申请函推了回去：“今天我当你什么都没说过。你先调整下心态，等下陆总的会议，就让安慧去准备吧。” 卢杉失落地点点头。 傅东见她失落又笑着鼓励道：“有想法是好事，但在提要求之前，要先有与之匹配的能力。加油吧，卢杉。” 卢杉抬起头，朝他笑了笑，“嗯。” 她觉得傅组长真是个好人！ * 陆野下午要跟一家私人银行签合同。 银行相当重视跟陆野的合作，行长更是亲自来到陆氏集团的大楼，谈合作细则。 快到傍晚的时候，双方终于谈得差不多了。 陆野让傅东准备好合同就拿过来签。 往常秘书组准备好合同后，都是由卢杉去会议室交给各位老总的。 老总们看到美人就会心情大好，原本仅有的一点疑虑也都抛之脑后，开开心心地签合同，皆大欢喜。 但是今天卢杉的装扮…… 傅东皱起眉头，按下座机的快捷键2，吩咐安慧：“等下你去把合同送进会议室吧。” 安慧握着话筒，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赐一样，眼中绽放出光芒，以为自己终于熬出头了。 但等她冷静下来之后，又一想：自己这次只是替状态不好的卢杉露个脸，只要有她在一天，自己就永远是个替补。真想熬出头，还是得想办法把卢杉干掉。 于是她拿着合同，走向了一身简朴穿着的卢杉，假装很友好地说：“卢杉，合同准备好了，你这就给陆总送过去吧。” 卢杉不疑有他，接过合同就爽快地走向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 张行长喝着红酒，陆野抽着烟。 其余他们俩的手下，见缝插针地奉承着。 矮胖的张行长搓着手,一脸艳羡地说：“陆总，你长得帅，这一点我是羡慕不来了。至于你事业上的成就，虽然大家都有目共睹，但我也很有钱呐~嘿嘿。其实我最羡慕你的，就是你身边有个美女秘书。顶级的样貌配上顶级的身材，真是可遇不可求的美人呀！” 张行长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陆野面无表情。 “张行长要是喜欢的话，我明天就把卢杉调到你们银行去。” 张行长一脸惊喜：“当真？” 陆野满不在乎地说：“真的，只要行长夫人容得下卢杉就行。” 张行长撇撇嘴，端起酒杯，不说话了。 他心想：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门口传来轻缓的敲门声。 “陆总，合同准备好了。” 说曹cao，曹cao到。 卢杉甜美的声音传来，听得张行长又扬起笑脸望向门口。 陆野冷淡道：“进来。” 卢杉打开门，像往常一样，将一份合同放到自家老总的桌上，再把另一份双手递给对方的助理，然后退到适当的位置，等老总们签完。 只是这回所有人都像在动物园里看到外星人一样，呆呆地望着卢杉。 尤其是张行长，拿着笔，合同都忘了签，目瞪口呆地打量了卢杉几遍之后，转头向陆野抗议： “陆总，你挣这么多钱，怎么小气得连衣服都不舍得给卢杉买？” 你就这么对待顶级美人的？张行长心痛啊，恨不得替陆野好好宠爱卢杉。 卢杉想翻白眼，心想这又是一位把她当成陆野情妇的人。 陆野淡定地签完合同，抬眼看着她，眼神冷漠，让人猜不透…… 第4章 面对其他人诧异的目光，卢杉都能消化得了。 唯独陆野不行。 他的目光太过凌厉，卢杉才跟他对视一瞬，就马上慌张的低下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陆野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恶心的虫子，让她没办法挺直腰杆。 由于莫名的心虚，让她此刻看起来怯生生的。 别人都在惊讶卢杉造型上的变化，陆野却发现，卢杉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以前的卢杉像朵绽放的玫瑰，恨不得让全世界都闻到她的花香。 现在的卢杉像朵含苞待放的茉莉，她越是想把自己藏起来，越让人想将她的花瓣一片一片地撕下来。 让她无处可藏。 陆野并没有对自己秘书的新造型作出什么评价。 他收回目光，下巴朝张行长手上的合同一抬，示意他赶快签合同。 张行长被陆野的眼锋一扫，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在合同上签了字。 卢杉也好，女人也罢，不过都是男人之间的调侃，万不可能为了她耽误正经事。 合同签好后，卢杉面带微笑地把合同收好，乖巧离开。 陆野在她走出会议室之前，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 虽然卢杉比以前少了性感，但保守的服装反倒衬托出她温婉娴静的一面。 陆野先是有些疑惑，接着像是想到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很快就恢复成平时的冷漠。 * 傅东经过会议室的时候，刚好看到卢杉抱着合同从里面出来。 他走过去问：“怎么是你去拿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