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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我肆意妄为,隐瞒夫人自己的真实身份。” 薛太医唏嘘,怪不得打成这样。 作为曾经助纣为虐的小角色之一,薛太医眼下不知以何种表情面对秦嫀,只能尴尬一笑,随即低头认真看伤。 内心:!!怪不得王爷忽然就把后院遣散了!原来是沈府后院着火了呀!正常,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秦嫀待在旁边,想给薛太医打打下手,但发现有两名药童,她便让出位置,去旁边待着。 吃完瓜的薛太医,专心致志给王爷清洗伤口,只觉得这伤好女表,乍看吓人,其实只是皮外伤,修养半个月即能好全。 等了小半个时辰,赵允承伤口包扎好了。 薛太医给他背上裹了一周,将那伤的严重性,从皮外伤的程度,直接拉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薛太医:“王爷眼下住在何处?三日后下官前去为您换药。” 赵允承倒是想去秦府养伤,他暗含期盼地看了眼秦嫀,不过小娘子没理睬他。 “摄政王府。”赵允承轻声。 秦嫀倒也不是铁石心肠,她问道:“王府可有人伺候你?” 赵允承想她还是惦念我的,立即便笑起来,但亦不敢欺瞒,只老实说道:“跟我多年的高都知,心细过人,他会照顾我,你可放心。” “嗯。”听他这么说,秦嫀就放心了。 虽说要接纳他,但也要有个循循渐进的过程。 “虽然你府中有人伺候,但……”秦嫀怕他今晚会感染发烧,便还是说了句:“今晚就在宫里歇着罢,莫要折腾来去。” “好。”郎君白着脸回答,眼神一直在她身上。 秦嫀说道:“那我先告辞,你明日回去之后,要好好养伤。至于旁的事……”她凝眉,摸摸他肩上的绷带:“你是个烫手山芋,我要好好想想。” ☆、第89章 第 89 章 那女郎说完,转身要走。 赵·烫手山芋·允承, 立刻从榻上坐起来, 他一扬手将带血的衣裳披上, 顶着一张没有血色的脸庞就下了榻, 去追那小娘子:“我送送你。” 秦嫀的背影一顿,当即有点无语地回头:“这是做什么?不是叫你好生休息吗?” 都包扎成这样了还乱动。 赵允承摇摇头:“只是皮外伤,不碍事。”他想要跟她待得久一些, 哪怕她横眉冷对:“真的无妨, 就送你到寿安宫门口。” 既然他坚持,秦嫀也懒得管他。 权当默认, 转身继续向前行。 郎君心中泛起点点甜蜜,他跟在女郎身后, 望着女郎婀娜的身影入神。 也不知是为什么,只是这样看着她, 他便觉得安稳。 然后郎君想起了从前, 他每半个月都要想尽办法走得远一点, 寻寻觅觅,以为自己志在远方,是黑衣的存在束缚了他。 眼下赵允承才知晓, 他想寻觅的其实不是山与水,更不是什么其他飘渺的东西, 而是一个能让他心安稳的人。 到了寿安宫门口, 秦嫀不曾停顿地继续往外走, 而郎君停在门前, 默默地目送女郎离开。 直至女郎的背影消失,女郎也没曾回头看他一眼。 当然了,现在还在考虑的阶段,秦嫀不想给赵允承以错觉,免得对方多想。 今日太皇太后忍痛鞭笞爱孙,目的也很简单,一来是为了向秦嫀表示,她老人家对这个孙媳妇很满意,秦嫀可以放心嫁进来。 二来给秦嫀搭张梯子,看秦嫀下不下,可以说是有点小心机。 秦嫀倒是不生气太皇太后的做法,这里是不跟你谈人权的古代封建社会,她面对的是掌握绝对话语权的皇室,能遇到太皇太后这样的人已经很不错了。 要是对方霸道点,就让她当王妃了,她也是没办法的。 所幸太皇太后不是那样的人,秦嫀不无庆幸地想。 - 次日,赵允承从宫中出来,回摄政王府休养生息。 当高远看见王爷这一身绷带,当即吓得不轻,张嘴连声讨伐道:“是哪个挨千刀的伤了王爷?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了!人抓到了吗?” 赵允承扯了扯唇:“是皇祖母打的。” 高远惊骇不已,猛地捂住自己的嘴。 呸呸呸,刚才的话没人听到吧? 为免赵允承发作他,高远连忙说:“应该流了不少血吧?那老奴去给您准备补血的补品。” 说罢一溜烟地跑了。 赵允承眉心疲惫,懒得理他。 昨夜在寿安宫,没怎睡好,闭上眼睛,总忍不住思索。 小娘子心中在想什么? 昨日在殿中时,赵允承起初本未多想,但过了一夜,倒越发患得患失起来,说明他心中仍然有所以期望。 “……”以小娘子的聪明,恐怕当时说原谅他只是权宜之计,实则心中对他仍然抱有很深的抗拒。 这倒是的,以他与黑衣的情况,没有人会轻易接受。 待在摄政王府养了几日伤,薛太医前来给赵允承换药,倒是跟他说了一个好消息,说他的伤口愈合得很快,比想象中的要轻。 赵允承挑眉,他当时已然刻意卸了内力挨的打,竟然还好得这么快么? 是他太皮糙rou厚,还是皇祖母确实年事已高了。 这个事实令人怅然若失。 三日又三日,转眼便到月底。 紧张时刻遇到要交接,简直叫人心态不稳,所幸承性情坚韧稳定, 上半月黑衣直接放和离的消息惊喜他,下半月他开头写道:“小娘子已知你我之事,若你知趣,便莫再仗着我的身份纠缠于她。” 终于可以写下这句话,白衣有种韬光养晦多年,一朝得势的感觉。 毕竟谁也无法忍受,别人强占自己的妻子长达两三年! 若是可以的话,他巴不得和对方来一场对决——第1000次这么想。 白衣摸了把受伤的背,抿唇下笔:“皇祖母当着小娘子的面,把我打了一顿,小娘子已于口头上原谅了我,但仅此而已,你若敢去秦府撒野,她定不饶你,且不会算在我头上。眼下我已不受你制衡,你休想再拿任何事物威胁于我,在此祝你早日找到自己心爱的女郎——” 说得这般清楚,想必那厮得了这些年的便宜也尽够了。 往后没了他的身份光环,黑衣想再靠近小娘子,恐怕难于上青天 白衣折好信,怔怔对着寂静空旷的书房,一坐便是深夜。 又到了新月如钩的时候,要论在沈府醒来与在摄政王府醒来的区别,那就是在沈府醒来的时候,会听到一片蛙声。 而摄政王府的园子里没有湖泊,无论在何处,都听不到蛙声。 黑衣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脑海中窜出一个想法:希望睁开眼是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