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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小满无奈道:“世子, 你放那么多,粽子下锅会散的。”殷明麓才稍微减少了配料的量,拿捆绳包起,足足包了一长串绿油油又精致小巧的粽子,举起来都拖地了。 他拿起时不忘陶醉地转了一圈:“哇,我好厉害。”他忍不住为自己鼓掌,然后才把那长长一串小粽子放进汤锅里煮,吩咐道:“煮好了,你给陛下送半串去。” 小满不情愿地想拒绝:“世子爷,咱包得那么丑,还是算了吧。”自产自销就行了,送出去小世子不嫌丢人,他们这些做下人还觉得没脸呢。 “哪里丑了?我看包得挺好的。”殷明麓不开心地扁了扁嘴,“让你送就送,少废话。” 民间街坊邻居互相送粽子,是热情好客的习俗。可怜景帝从小活在深宫之中,这种民间小食,怕是从没吃过吧。就算吃过,肯定也没吃过臣子亲手包的粽子,不然怎么会稀罕一个堂弟的秋千。这表面只是为了一个秋千,实则是对方孤寂内心的体现!难怪当初秦曼曼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愿和陛下来生落户山水,做一辈子寻常夫妻,渔樵于江诸之上,昼以麋鹿为友,夜有鱼虾入梦,生活虽平平淡淡、但细水长流间也恩爱非常。” 谁不说景帝是否来生愿意去钓鱼砍柴当一樵夫,但确实被对方话语间所勾勒的平凡爱情给打动了,慢慢的也爱上了对方。毕竟这是他后宫中唯一一个表达“哪怕你不是皇帝,只是一介普通樵夫,妾也爱”,不计较他身份地位,只单单爱他这个人的深情女子。 啧,好话谁不会说呢,没见过世面的帝王还真是太好骗惹,轻而易举就被这种甜言蜜语给打动了。如果换做是有性别优势的他,冲皇帝说出这番话,皇帝岂不是要上赶着以身相许了?殷明麓咬了一口rou粽,在心里胡思乱想,却并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可惜他不是秦曼曼,他没有那么厚脸皮,也不想通过权势得到什么,毕竟混吃等死已经是他此生最高的人生追求了。 谢厌收到这串粽子时,也颇为讶异,得知是云王世子送的后,嘴角下意识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也就王公公捕捉到了。 看出帝王眉目间的期待,王公公连忙持起那一串,也不提验不验毒的事情,就端过来了,难以掩饰自己脸上嫌弃的表情,他对帝王道:“陛下,这粽子卖相委实不好,有些还散了一半,恐是世子爷亲手包的。”如果是下人包的粽子,不会这么没眼色地送过来。 景帝摇了摇头,表示无碍。左右都是明麓那孩子的一番心意。 王公公拨拉了几下,总算找到一个卖相较为出众的了,忙不迭地呈上去。 景帝也不挑剔,拨开那清香的粽叶,浅浅尝了一口,随即面上带上一分惊讶,无他,只是因为那粗糙的表皮之下竟是出乎意料的美味,他又浅尝了一口,又是一分惊讶,甚至神色弥漫起一分古怪。 他不是没吃过粽子,但他委实没吃过这种浑身是rou的粽子,左一口是满满当当的rou馅,右一口又是肥肥腻腻的rou馅,一路吃来,他都感受不到糯米的味道,包粽子的人完全是把无rou不欢发挥到极致了吧? 想来是之前苦日子过得久了,现在依然嗜rou,谢厌心头划过一丝怜悯。 —— 很快就到了秦曼曼期待的帝王微服私访的出宫日,其实也不是偶然,纯粹是殷明麓又想出宫,来帝王面前报备了一句后,让帝王也跟着心思微动,不顾身边人阻拦,也想去繁华的民间走一遭。 “万万不可啊陛下,这宫外险恶异常,恐会有生命危险!”王公公劝阻道,心里将一脸无辜的小世子喷得狗血淋头。 谢厌冷了脸,“先帝曾七下江南,都安然无事,朕就难得微服出访一次,会有何性命之忧?如若遭了刺客,你这太监总管倒该思省一下,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 自登基以来,帝王说一不二惯了。将自己久困深宫,日子久了,便十分压抑,他有时候也会羡慕云王世子的快活恣意。 谢厌回去换了身衣服,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华服美冠、眼若星辰的俊美男子,折扇轻摇间,若不是遮挡住了一双凌厉的眸子,完完全全就是一位气宇轩昂的翩翩佳公子。 这人物俊美得差点把殷明麓看愣了,随后不禁感叹,难怪秦曼曼无需系统提醒,也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将人认出,因为皇室的基因真不是盖的,世世代代美人结合下来的产物,帝王本人自然长得极为出众,气质光华。 一行人乘坐画舫,游荷花池,池边又有一群一天天闲得没事干的文人sao客在开赏诗宴,弹词作曲,好不快哉。 谢厌站在画舫前头,发现一个没留神,殷明麓已经和小厮两人,连同几个侍卫悠悠荡荡地乘坐一小船,划向荷藕丛生的湖中央,见到比自己还高出一截的荷叶,那孩子伸出一对白如莲藕的小臂,忍不住想采摘。 一看对方身边挎着的小篮子和钓鱼器具,就知道是有备而来了。 殷明麓还在给人传授心得,撑起一鱼竿,摇头晃脑道:“野钓,就要在荷叶边缘处下钩,那鱼口才是真不错。你看,我都钓起一条黄骨鱼了,再钓几条,我们今晚就喝鱼汤。”或者吃烤鱼也可以,味道都十分鲜美。 侍卫不信,也在竿子上塞了饵料,专往荷叶处投掷,不到一分钟,果然有鱼儿咬钩,他连忙扯线,钓上来一只巴掌大的鲫鱼,分量差不多是二两。 这分量不多,卖出去也就两个铜板,但打打牙祭也是够的。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皆有出货,平均不到一分钟就两条,这下不得不对世子竖起大拇指了。殷明麓骄矜地表示,论起吃喝玩乐,他轮回多世,可没人别得上他。他倒希望秦曼曼继续高调点了,快把那些冰粉、火锅拿出来,他快馋死了。 见那处欢声笑语的,而自己这处的画舫除了戏子唱歌之外,气氛极为冷清,谢厌一双细长的凤眼忍不住眯了起来,冷冷地吩咐侍卫,“去把人给我抓回来。” 居然敢不带他玩的。 没等侍卫听令行事,就有一叶小扁舟仿佛误入般,穿过那密密麻麻、青翠碧绿的荷叶,靠近了这艘被守卫护得严严实实的画舫。 侍卫们定睛一看,原来那小舟上是一名身穿青色薄衫的妙龄少女,虽看不清面容,但从那欺霜赛雪的肤色、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