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兔子在另一个肥皂泡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原地坐了下来准备过夜。

    “秦然,”回到归来帮人中间,屠梓那些微的焦虑就重新浮上了面,“如我之前说的,还是让宋时和上官宛过来吧,靠我不行。”

    “你做得很好。”秦然拍拍他的手臂,“我会让阿宛过来——你是想让她明天亲自作证吧?但发言人你可以继续做,嗯?”

    只要上官宛会过来,屠梓就安心了。

    靠到一边,秦然对燕无往说,“明天让宋时和阿宛过来时,把辛逸林和黄晨换回去吧。”

    燕无往点头,“顺便把司徒亮和屠星遥也调回基地,让小滔和波斯过来。”

    闻言,秦然挑眉,“你也觉得……?”

    燕无往扯了扯嘴角——他自然懂秦然的意思。

    第93章 

    归来帮一方有所部署,更生党自然也并非就撒手不管。只是事情闹得大,在谁都不认为示威者最后能争取出点什么来,同时又不觉得这事能善了的情况下,自然谁都不愿当那两面不讨好的出头鸟,也就每个人都挽着手,只讲些风凉话。

    虽然军部并无插手过感染者的处理,但从A市陆军瞬雷不及掩耳地把“背锅侠”13队换了出来,也能多少窥见这系列官方组织的处事态度。

    “那个姓沈的少校,卖相还不错。”

    新兵打人事件当夜,某高级会所里头,聚集了不到十个的政府高层。这些人包括机情局、卫生局、警察局的局长、亲机情派的将军、更生党高干等等,都是有份掌控搜捕感染者一事的人。

    这些人举在一起,自然是为了为示威事件商讨对策。但谁都不想负责任,都不愿意当牵头羊,打了半个晚上的哈哈,开了几瓶红酒、几盒雪茄,烟雾弥漫看不清彼此眼神之际,才有人“随口”提了一句沈梁。

    “网上的消息,好像是有不少人卖他的帐。”

    既然有人提,自然有人跟。

    “哈哈哈,军部果然人才济济,一个少校出来讲几句话,舆论马上平稳了不少,再多说几句,我们就能睡个好觉了。”

    “那可不是什么识趣的种。”一句接一句地捧过来,某将军轻轻一下格挡,“要不然也不会被人换出来当箭靶。”

    “年轻人嘛,是有点傻劲。”对面又一记推手耍回来,“都没请示清楚上头就冲出去,热血,都没想到这台呀,上了就不好下来了。”

    “维护现场安定和谐,本分而已。”将军滴水不漏,“可不能逾矩。”

    见他防得严,这花枪再舞下去就得刺破脸了,吞云吐雾几口,又有人换了话头。

    “佟主席有什么指示吗?”

    “主席最近都在忙研究所的事吧?”

    “报是上报了,只说照常处理。”

    “照常?”纵都是一帮老狐狸,也总有个比较沉不住气的,“哼,往年可没那什么高速网络、个人终端,随便拍几个镜头就在那发了疯传的玩法。”

    ——那你想怎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主席出来主持大局?

    自问没他资格老的都省得作声,晃着水晶杯,仿佛能从这浓厚的雪茄烟雾中闻出红酒多层次的芳香。

    “机情局被点了名,不容易吧?”这句似是关心,但指名道姓的,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我们也没有对外的窗口,还好,就是辛苦在政府大楼工作的同事了。”

    “……这么说吧,”一支雪茄将尽,酒也入了肠,是时候加快点节奏了,“沈梁那刺头,我是不放心随他张口就来的。各位有什么指点,不妨直言。”

    反正A市陆军13队这锅是背定了,重点是不要再往上牵扯。将军自觉大方,反正军部人多,主动让了一着,把沈梁放到了桌上。

    既然有人先给出了诚意,之后不过就是论一圈,每人放下点筹码,简单。

    “我这边……“

    “……”

    第二天,上官宛亲身上台公开自己的过去,为对更生党所作所为的指控作证。

    她的过去不能说是清白无暇,甚至可以说正正相反。而因为受胁迫,为更生党作伥的历史更是引起了一阵sao动。

    但这却又让她的证言更加可信,尤其是对更生党内部任务运作流程之熟悉,光看在场那些军、警的脸色,就知道她绝非胡言乱语。

    最后,因为曾经因她受害的——撇开为了满足更生党政治野心而被当成目标的政治家之流不提——都是已成年的流浪感染者,和现场大部分平民示威者送走的亲属不是一回事,万幸没有受到示威者群体的排斥。

    更或甚之,有前来支持的大学生“认出”了她就是演唱#听见 一曲的“那把声音”,都兴奋了起来。

    “犯下这些过错,没有任何藉口可以开脱。”垂着眼,上官宛轻柔但清晰地说,“我只希望,更生党能立刻停止这种卑劣的地下活动,让无辜的孩子们回家。他们不是道具,我们不应该是武器。”

    听她说完这一句,宋时默默上台,从她颤抖的手中拿过沉重的扩音器。

    由屠梓带头,最初零零落落的掌声一层层辐射开去,最终形成轰天雷动。

    “……队长。”

    传令兵在耳后悄悄提醒沈梁。

    沈梁皱着眉,一步未挪,手里攥着的是昨晚深夜发过来的书面命令,和附件“指引”。

    从拿起指挥权的那一刻,他就叫传令兵不停联络机情局,希望得到负责当局的指令,但现在,他还宁愿这群人真正不理事。

    “队长?”

    刚巡视完一圈防线的易远也叫了叫他,隔着两行兵,他都能看得见沈梁脸色有多黑。

    沈梁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没事。他是对上头的指示不满意,但还不至于为此犯混。

    臂弯夹着那份不厚不薄的文件,沈梁一上台,又是一个忠实军人代表。

    “这——”他用力闭了闭眼,重新开口说,“很感人的故事。但这几位发言人一直避重就轻,试图让我们忽略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感染者的危险性。”

    开了个头,他就顺畅多了,流水似的按稿讲了下去,“很难责怪他们,皆因未免引起群众的恐慌,政府也一直没有详细交代感染者的详情。但事实就如刚才那位女发言人所提到,感染者有着超乎常人的能力。A类感染者rou体能力超群、B类感染者脑波异常活跃,都到了一个地步,一个能被当做武器的地步。散播谣言的人以此作为基础,说政府改造人形兵器,那是污蔑,但他们对感染者的危险,却分明一清二楚,只是不想让你们关注这一点而已。”

    “事实是,政府为了民众的安全,才无法任由这些危险人物混在一般人之中。试想想,感染者拥有这些能力,要伤害手无寸铁的市民,甚至影响他们的意志易如反掌。武器和精神类药物管制将再无意义,他们本身就是迷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