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怕上火,就喝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这张脸好像有魔力,甚至比镇定剂还要管用,能令炸毛的汪大明星立刻顺毛。

    这是什么焦氏玄学?

    气是撒不开了,汪烙棘仍旧对这震动耳膜的鼓声感到郁闷,皱着眉头问:“这什么声音?”

    “哦这个啊,”焦蕉伸出食指向上指指三楼,“我姐在打架子鼓呢。”

    汪烙棘懵逼了:“.…..架、架子鼓?清晨六点半打?”

    他对这个世界有一点点的失望。这家人是不是就没一个脑子正常的?

    知道吵着对方了,焦蕉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为难道:“对不起啊汪先生,我姐她每天都这样,十几年了。”

    “.…..”汪大明星的心好累。

    听对方这意思,就是意味着以后每天的清晨六点半,他都要被这哐哐铛铛的架子鼓给强制叫醒。

    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

    以头撞墙死了算了。

    “真的很对不起啊汪先生,”焦蕉察言观色,看见对方面上的厌烦,非常抱歉地说,“我姐这习惯应该是改不了了,每天必然要敲上一个小时才肯停下来的,所以——”

    “算了,绅士是应该以女士为先的,”汪烙棘无奈地叹气,纵使心里骂娘骂了一百遍了,也只能装装宽容大度的样子。

    他能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冲上去,把人姑娘的鼓给砸个稀巴烂吧?

    “不过,”他懒懒地倚在门边又说,“你姐打得还挺不错的,学过?”

    这鼓声听上去澎湃有力,每一个节奏都踩得刚刚好,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毫不夸张地说,这已经是敲出了大师级的水平。

    如果不是焦蕉这么一说,他真听不出这鼓声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敲出来的,还以为是某个刚劲狂野的热血青年在敲,里面充满了令人心血沸腾的激情。

    “她自学的,练好多年了。”焦蕉说。

    谈起这个,男孩的脸上露出了些小骄傲,“我姐别的都干不好,就架子鼓这一方面,牛逼得不行。”

    汪烙棘挑了挑眉,像是对此感到意外,“天才型选手?”

    “或许吧,”焦蕉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有时我在想,是不是上帝把她所有的门都关上了,独独开了这一扇窗。”

    焦花虽智力不如同龄人,但在架子鼓这一方面却天赋异禀,这个女孩热爱且擅长这种乐器,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倾注在上面了。

    她有着比闹钟还准的生物钟,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开始敲架子鼓,十几年来风雨不改。

    所以焦家方圆一百米内无邻居,自从焦花在九岁那年学会了架子鼓开始,邻里乡亲们就全都搬走了。

    焦花这一敲,比拆迁队还有效。

    “可惜她这门绝招不能当饭吃,”焦蕉略微惋惜地说:“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去街上敲鼓卖艺吧?就只能在家敲敲咯。”

    汪烙棘听了,沉着脸若有所思,淡淡道:“说不定真可以当饭吃呢。”

    *

    聊了几句,焦蕉转身打算下楼。他走了两步又顿住,对汪烙棘说:“那个,汪先生,既然您这么早就起了,那我们就能早点出发了。”

    “出发?”

    “嗯,今天带你去参观一下我们沙扁村。”

    “啊?不——”汪烙棘都来不及拒绝,便被焦蕉一连串的话淹没了声音。

    男孩亮着一双积极的眸子,“您第一次来沙扁村,还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吧?我带你去了解了解这儿的风土人情,具体游览路线我都设计好了,包您玩得高兴!”

    广告拍摄的工作明天才正式开始,焦蕉受他舅所吩咐,今天要带汪烙棘在沙扁村里遛圈儿,还要给人介绍一下“代言产品”——

    水果农贸批发市场。

    然而,汪烙棘对此一点兴趣木有。

    他只想睡觉。

    最好立刻、现在、马上进入休眠模式,来场彻彻底底休养生息的深度睡眠,谁都别来打扰他。

    “不是,我是打算——”他还没来得及把“再多睡一会儿”讲出来,便又被活力满满的焦蕉打断了。

    男孩兴致勃勃地给他讲着行程,“我们可以先去参观一下农贸市场,中午呢,我舅为你设了欢迎宴。那下午呢,呃,你是想钓鱼呢还是摘葫芦瓜?或者我们去捉泥鳅也行啊。”

    汪烙棘:“.…..”可以,但没必要。

    焦蕉激情地说了一大堆,汪烙棘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被这唐僧念经般的“沙扁村一日游”催得昏昏欲睡。

    一日游是游些什么,他根本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回笼觉”泡汤了。

    “那汪先生,您先去洗漱换衣吧。”焦蕉微笑着对他说,愉快地挥挥手,“我们半个小时后楼下集合哦,我去把小叶哥也叫上,顺便为你们准备早餐。”

    男孩对自己的安排感到很满意,一蹦一蹦地下楼去了,像只准备跟小伙伴出游的小白兔,连走路的步伐都格外轻快。

    汪烙棘没忍住嘱咐道,“你走路正常点儿,小心别摔着。”

    “欸!嘻嘻!楼下等你哦!”男孩蹦跶得更轻快了。

    “这年轻人啊,就是干啥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汪烙棘由衷感叹。

    这个已日渐步入中年的男人转身进房间,“砰”地一声把门甩上,兀自翻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白眼,是发自内心的嫌弃与狂躁。

    他是真的困,是真的想睡觉,是真的不想顶着个大太阳去搞什么乡村游览。

    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还把行程安排都给你讲了一遍,这不去也得去了。

    心灰意冷,汪烙棘认命地走进卫生间去上厕所,顺带刷牙洗脸剃胡子,把自己整理出个人样来。

    推开卫生间的门,男人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神志也不那么清醒,走到印象中的厕所旁边。

    他一脱裤子,理所当然地就坐了下去。

    自出生起,三十年的滚滚岁月,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用的都是坐便器,他习惯了坐在舒适的马桶上如厕,那是一种帮助减轻身体负荷的极致享受。

    然而在焦家,只有蹲厕......

    不偏不倚地,这个困得神志不清的男人,一屁股坐进了椭圆形的屎坑里,饱满的蜜桃臀被坑边卡得死死的。

    嚯,人生还真是处处充满惊喜。

    作者有话说:

    这篇文里的攻......注定不会有形象。希望大家不要笑,留点面子我们老鸡兄(认真脸.jpg

    第12章 

    脏了,老子脏了。

    过往无数次坐在马桶上的舒适感,如潮水般涌入男人的脑海中,各种按摩型、贵族型、自动型马桶的图片如走马观花般在他脑海中飞掠而过。

    想念,想念马桶,想念瓷白色的高级坐便器。

    汪烙棘卡在坑里欲哭无泪,调动所有肌rou群挣扎半天,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