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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晚饭过后,霍鑫泓才结束工作回家,一进门随即用力搂住出来迎接的今淼,眼中半是心疼半是不悦: “为什么让骆斌等我下班才告诉我今天的事?” “反正没出事,不想打扰你工作。” 指尖揉进他的头发中,像是给炸毛的狮子顺毛,今淼软声解释: “给你留了饭,快来吃东西。我听说你收拾了今家,放今扬波一个也掀不出什么大风浪,不用惊动我们霍总出马。” “我给过他们机会。” 垂下眼,霍鑫泓压下眸中的阴鸷,又哑声说: “下次要及时跟我说。” “知道啦。” 那天晚上,今淼被霍鑫泓轻搂在怀中,两人十指紧扣;那人捧起他的手指,虔诚抵在唇边,没有半点杂念,只是闭上眼爱惜地反复亲吻,神情让人想起曾被抛弃的大型犬。 瞳孔蒙上一层雾气,今淼合上眼,深吸一口气,吻了吻他的耳朵: “令你不安的到底是什么?” 亲吻手指的动作僵住,霍鑫泓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缓缓抬起头,对上今淼清澈如水的眼眸,那人的声音清脆动听,像甘霖落在枯竭的土地: “可以告诉我吗?” “你知道回光返照吗?” 将他轻拥入怀中,霍鑫泓将下颚枕在他的发顶,冰蓝的眼眸出神地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又或者应该说是濒死体验。” 在车祸发生后,霍鑫泓能清晰意识到自己是怎么被抬上救护车,送入急救室,他甚至记得手术刀是怎么处理他的伤口。 他以为是麻醉的药效,以致他产生了不应当有的幻觉,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的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事。 那里面也有一个今淼…… “我看到我自己做了很多坏事。” 始终不愿细说在梦里看到什么,霍鑫泓从小接受的是科学教育,他可以找出一万个合理解释的理由;唯一让他介意的是,梦里有些事某种程度上反映了他的真实想法: “事实上,我有很多想法,说出来你一定会被吓到,怎么会有这种人。” “那你说说看。” 难道他一直压抑着自己?今淼心里微微刺痛,扣住他的手: “我只听,什么也不说,如果你介意,我保证明天就忘掉。” 怔怔看着两人的尾指勾在一起,霍鑫泓心脏不受控制般狂跳,眉头紧皱,屋内一时只能听见时钟秒针嘀嗒作响。 “我曾想过……” ※※※※※※※※※※※※※※※※※※※※ 霍鑫泓:其实我最不安的地方就是,我除了钱什么也没有,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今淼:瞎说什么大实话 (因为怕被锁所以早点放出来_(:з」∠)_然后果然被锁了,我已经被逼得疯了,修文修得快没激情) 不可以写的部分自寻专栏 第43章 “我可怕吗?” 握住今淼的手, 霍鑫泓不敢用力, 第一次对人坦白心里种种阴暗的念头, 像是负重的旅人卸下包袱,松了一口气之余, 又生起忐忑: “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没那么好。” 默默低下头,今淼沉浸在冲击中久久不能回过神, 不是因为了解到霍鑫泓的真实想法, 而他口中提到的梦。 竟会有这种离奇的事…… “我只知道,你说喜欢我。” 竭力定了定神,今淼嘴角漾起一个笑, 清澈乌亮的眼眸似是倒映着银河: “这就够了, 对我而言, 你是最好的, 不准反驳。” 强烈的感情在胸膛里横冲直撞, 霍鑫泓多年来立起的铜墙铁壁, 似乎在今淼面前全不堪一击,一溃千里, 深蓝的眼眸中波涛汹涌: “哪怕你知道我会对你做很过分的事?我想把你……” “这个可以请你再酌量一下嘛。” 佯装委屈挨在他怀里, 今淼的指尖在他的手腕上轻点, 像只顽皮的小猫用尾巴尖轻扫过: “毕竟孩子在看着。” 贴着两人睡的泓宝宝:喵? 霍鑫泓:……那可不可以理解成, 孩子不在就可以为所欲为?Get! “虽然有点突然, 过两天你愿意陪我去趟法国吗?” 揉了揉他的头发, 霍鑫泓垂下眼帘, 轻声问: “不过得提前说句抱歉,可能陪你游玩的时间不多,我要到那边谈两个项目,另外去见见谢婉筠和Phil,这次的事故想跟他们当面聊。” “好啊,我还没出过国。” 登时想起些什么,今淼猛地扯住他的衣袖,失声喊道: “我的护照和签证……” “上次律师陪你去录指纹,早给你办好了。” 这么粗心,早知道趁他迷糊的时候顺路去登记,霍鑫泓收起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睡吧,明天要收拾东西。” 其实在帕芬的事故发生后,谢婉筠第一时间联系过他,电话里对他诚恳道歉,保证会配合霍鑫泓的一切处理方案,请求他的原谅。 说到底她也没法管那么细,今淼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当下就爽快把话说开了。 想到第一次跟霍鑫泓一起出国,今淼兴奋得整晚睡不着,又不好打扰他休息,拼命忍耐到东方发白,才顶着一对黑眼圈给程煜发讯息问行程。 “你呀,” 跟个小孩子一样,霍鑫泓怎么会不知道身边人基本上没怎么睡,无奈道: “随便逛逛,不用非得去什么地方,将来我们会有很多机会一起出去。” 那是因为你去过太多次了,今淼刚想反驳,外面的保镖进来请示正在吃早餐的两人: “老板,有一位今先生和今太太来拜访,说是淼少爷的父母亲。” “你想见他们么?” 没想到今父今母竟敢找到这里,霍鑫泓眼底隐隐升起怒意,听见今淼说: “最后这一次吧。” 霍鑫泓沉下脸:“好,我陪你。” “小淼!霍、霍先生……” 一见到两人,今父今母立刻互相搀扶着从沙发上站起,两人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多岁;他们均双目红肿,今父的脸色疲惫不堪,今母眼角泪痕未干,让人怀疑会不会随时支撑不住。 “有什么事吗?” 平静在两人对面坐下,今淼握住霍鑫泓的手,淡淡开口: “如果是生意的事,我们恐怕无能为力。” 今父今母愣了愣,难以置信地看向霍鑫泓,像是垂死挣扎时好不容易挣扎抓到一块浮木,又被大浪迎头卷来。 “那,昨天扬波是不是来找过你?你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吗?” 去求他们帮忙是今家三人共同商量的意思,今父今母初时还有点拉不下脸,于是今扬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