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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情况是这样的。 简家从政,亦是城中大户。简语西与路文振已谈婚论嫁时,简语西之父简章却因被人举报巨额贪污受贿而落马,此案牵涉人员甚广,据传言在庭审前简章已被秘密枪决。简家就此没落,妻离子散。 而后传来消息,揭发简章之人便为祁思嘉,起因于祈思嘉之父被简章双规至监牢中,自杀身亡。而简家破败后的三个月后,简语西的未婚夫即简章的得力下属路文振便与沈老之女沈眉结婚,简语西亦消失于众人的视线中。 简洁听得头痛欲裂,这关系网如此复杂,竟牵扯到这般多的阴谋与性命。原来简语西曾极力组织她与吴庭威在一起的原因是……有这层血海深仇相隔;原来她的父亲在简家破败后另娶娇妻,竟让简语西忍气吞声甘为小三,那为何母亲又在生下她之后离开路文振?这中间又发生了何事? 简洁闭眸躺在椅背上,表情是痛苦的纠结,任跃果然开始后悔:“我就知道不该告诉你!” 她张眼瞧着他,苦涩的扯了扯嘴角:“缩头一刀伸头一刀,早晚的事罢了!” 任跃思量过后问道:“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 简洁拢了拢头发,撑着头望着窗外的行人:“想起我mama了。” 任跃轻轻叹了气:“阿姨是个好人。” 简洁眸色幽深:“可是好人似乎都没有好报?” “不要这么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常在河边走的人总会遇到鬼的。” 这人又在胡乱造词了,简洁笑了笑:“就像半夜梦游的人常会湿了鞋?” 任跃挑眉:“那是当然!” ———— 医院终于发来通知,孩子度过了危险期。张景激动得死死抓住祁少锐的手腕,疼得他呲牙咧嘴的:“你是要谋杀亲夫?” “呵呵,抱歉啊!”张景尴尬的笑笑,“乐天没事了哎,我好开心!” 祁少锐瞧她眉开眼笑的模样,禁不住也嘴角飞扬。 简洁为儿子取了名字,叫做乐天。 吴庭威接简洁与乐乐回家,张辉已经烧好了菜,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吃个饭,张辉吃了两口菜,又想起了简语西,眼圈霎时又红了起来,张景夹了他最爱的红烧rou给他:“爸,快吃饭!” 张辉也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大家,于是立即抹干了眼泪。 吴庭威心情极好,吃了三碗米饭。 祁少锐只顾着自己埋头吃饭,坐在身旁的张景皱了皱眉,重重的故意咳嗽几声,祁少锐抬头瞧瞧她,含着口米饭问:“你怎么了?感冒了?” 张景郁闷至极,自己怎么就一不小心搭上了这么个又傻又闷的男人?她眼神飘到不断为简洁夹菜的吴庭威身上,祁少锐立刻心领神会,笑呵呵的为张景效劳。张景举起筷子作势插他双眼吓唬他一番,又恶狠狠地将筷子戳进米饭碗内。 —— 有人按门铃。 张景一打开门又是送了大大的熊抱一个。 任跃将她从身上扒下来:“不怕男朋友吃醋?” 张景讪讪的看了眼傻呵呵笑着的祁少锐,他若是会吃醋,她就算是睡着了都要笑醒的! 任跃饿了一天还没吃饭,张景给他盛了一大碗米饭,他端着米饭坐到简洁右边的空位,自顾自夹着菜。 吴庭威自打任跃一进门心情就变差了,见他坐到简洁身边就更是郁闷,而后简洁给任跃夹菜时,他几乎要气得吐血。更可恶的是任跃这小子还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任跃又扒了几口饭,趁着夹菜的空荡,对简洁说:”等会儿跟我去个地方吧!” 简洁沉吟一瞬,轻轻扯了扯嘴角。 吴庭威脸色差极了。 张景和祁少锐自觉的垂头吃水果。吃完饭,两人又自告奋勇的到厨房帮助张辉收拾残局,留下客厅面面相觑的三人。 简洁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向吴庭威解释:”我去去就回,你不用担心。” 吴庭威用一种陌生得眼神瞧着她,直瞧得她都觉心惊,于是别过头去,装作没有看到。 他自嘲似的勾了勾嘴角:“做什么事这么神秘?怎么?还怕我知道了?” 任跃最瞧不得简洁为难:“二哥,我们去去就回了,你别多想成不成?” “你小子给我闭嘴!”吴庭威蓦地提高了音量,“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手了!” 任跃咬咬牙,忍了下来。 简洁蹙眉:“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吴庭威怒极反笑:“我无理取闹?呵呵!”他抬脚踹倒了方才的座椅,许是动静太大,屋内睡着得乐乐哇哇哭了起来,张辉立刻从厨房跑到卧室抱起乐乐,又不得已嗔怪几人:“做什么这么大声!小孩子都要害怕了!” 吴庭威走过去接过儿子,抱住他拍拍晃晃的,投向简洁的眼神带着埋怨与期冀的复杂情绪。 简洁疲累的抚了抚额:“我待会儿便会回来!” 吴庭威脸色黑沉,怀里的乐天哇啦啦哭个不停,简洁定了定神,开门走出去。 —— —— 任跃开车时不断地用眼神余光打量简洁的神色,她手肘顶着窗棱撑着脑袋,轻启唇说道:“想说什么?” “我试图猜测你的想法。”任跃语气轻松。 “哦?” “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变了很多?”任跃双手掌握方向盘,轻轻挑了挑嘴角,“从前你看吴庭威时的眼神既温暖,又依赖……” “那么现在呢?” “完全不同。”任跃语气十分笃定,“现在你看二哥时矛盾而挣扎。” 简洁失笑:“这么轻易被你看透了?” 任跃神色认真瞧了她一眼:“如果我说今晚我并没有新消息带给你,只是单纯的想试探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你会不会生气?” 简洁愣了一愣,抚了抚额:“我想你应该不会的。” “为什么?” “因为我最近很烦,你绝不会再来添油加火!” 任跃长长叹气,语气飘然:“哎,怎么没有人告诉我,墙角是这么的难撬?” 简洁轻笑:“要带我去见谁?” “梁梁,唯一的目击者。” —— 将将结束一场赛车活动的梁梁不耐的打发了来搭讪的赛车手,抚着飘逸卷发点了根烟,单脚点地撑起身子坐于机车上。 当简洁与任跃走至她面前时,梁梁起初不明所以的愣了一愣,等任跃表明来意后,梁梁若有所思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