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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一闪而过,便被玄澈撇了去,一步步走到庄姜面前道:“姜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声“姜儿”叫得庄姜心惊rou跳,也不顾赵悠云的指令,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谁知这样的举止正好其意,赵悠云暗中在神识里道:“做得好,继续,继续做慌张之色!” 庄姜心中暗暗叫苦,面上却显出十分惊慌之色,玄澈的心忽悠悠沉了下去,他是了解庄姜的,担负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庄姜不会如此神色,难不成……难不成…… 想起苍月那窃笑的神情,忽然浑身冰凉。 “什么事?”玄澈极力镇定住神情。 庄姜见他这样的表情,微微有些心疼,可是这戏演到现在,无论如何也要继续下去,否则对谁都没好处,因此只低下了头,却在神识里接到赵悠云的命令:“我元阴已失。” 啊…… 庄姜张了张口,脑袋“嗡”地一声,虽然她早就明白赵悠云的心计,可是此时听她明明确确的说出来,终于坐实了那歹毒的计谋,心中还是一惊,咬了咬牙想起苍月的嘱咐,只好慢慢把那话吐了出来“我元阴已失。”说完,蹭蹭倒退几步。 玄澈似乎没有听清,眯起眼道:“你说什么?”话音未落,忽见脚边的虚空里蹦出一只黄猫来,喵喵乱叫道:“老大,你说什么?不会吧?玩脱了啊?” 泼泼这么一说,吓得庄姜一头冷汗,瞪了泼泼一眼,反而鼓起了勇气,抬头对玄澈道:“师父不要妄想了,当时湖底阴差阳错,我……我元阴已失于他……”说完,脸上腾地红了,要知让庄大小姐说出这等话来,比登天还难,只是心里默念着大局为重,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玄澈脸上忽然灰败了下来,脸上浮出令人心碎的绝望,喃喃道:“我不信。”——灵界虽然并不像人间那样看重贞洁,可是水性杨花也是会遭人鄙视的,庄姜遭此情形,居然如此冷静,玄澈本来是不信的,可是要庄姜这样的女子,自承元阴已失,是绝不可能的,除非……除非…… 玄澈忽然几步跨到庄姜面前,扳住庄姜的双肩,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庄姜看着绝望的神色宛如潮水般染了那谪仙的面容,心中微有不忍,正要开口,忽听赵悠云道:“跟他说,此事由命不由妾,有缘无分。” 庄姜顺着赵悠云的话念出来,心中忽然生出几分凄凉,虽然赵悠云存心设计,这话倒是对的,有缘无分吧。 “我不信!”玄澈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不可能! 若是真的如此,庄姜绝不会苟活,怎会有这样的软弱,这样的惊慌,还有这样的羞怯…… “我不信!”玄澈又重重重复道。 第一百零四回 试探之吻 “我不信”,玄澈眼角突突直跳,那谪仙的面容已经变成可怖的厉色,扳住的庄姜的手几乎捏碎了她的双肩,道:“怎么可能” 庄姜又被这种熟悉的气息所环抱,耳边听着赵悠云不断的催促,真心地叹了口气道:“是真的,师父,你放下吧。” 他们早该都放下,否则是苦了自己也苦了别人。 话音未落,忽然被玄澈紧紧捏着下颌,那被绝望淹没的仙容已经潋滟成犀利之箭,森然道:“那我试试看……”说着,忽然把庄姜横抱起来…… 庄姜脑袋“嗡”地一声,也不再顾忌赵悠云,忙推拒着他:“喂喂,师父,我还没说完……” “说什么?”玄澈抬起头,眼眸里全是挑衅与愤怒,说起来他平时冷静自制,在庄姜面前却经常暴露出抓狂失态的一面。 “我……”庄姜找不到话说了,赵悠云也仿佛被玄澈这主意吓住,装死中。 “说吧……”玄澈似乎整暇以待,眸光烁烁地盯着庄姜,庄姜见了这样的神情,终于找到话头道:“你不是要放下了吗?”说着,挣扎着脱离他的钳制。 玄澈迟疑了下,道:“这是两回事?” “什么事?”庄姜终于找到反击之处,咄咄逼人。 “我……”玄澈欲言又止。 “你跟我说要有师母了,难不成不允许徒儿,徒儿……”庄姜本来想说“允许徒儿找道侣”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心情忽悠悠黯落了下去,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或者说,自己这种身份,是永远不可能与任何人在一起的…… “我先去了。”庄姜皱着眉闪过玄澈的身影,忽然听到沈氏里赵悠云的声音传来道:“干得好!” 还未走几步,被玄澈反手抱住,道:“与其做别人的侍妾,不如做我的!”说着,把她扭过身子,叹口气道:“我们都认命吧……”说着,堵住她潋滟的嘴唇。 庄姜万万没料到玄澈会这么做,一时反应不及,被其吻住,忙推开道:“不是这样……我……”说了半截,便栽倒在天昏地转里…… 正神魂飘荡之际,忽听赵悠云厉声道:“放开他,贱人!”心中一惊,想起自己的使命,用力咬了咬对方的唇,玄澈吃痛,终于放开了庄姜,只是这次却不再象方才那样凶暴,而是幽幽地望着她,神色莫辨。 “我……”庄姜急得一头冷汗,这戏卡了,怎么办? 玄澈眼见佳人含羞带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颗心又渐渐安稳下来,轻轻抚摸着庄姜的脸颊道:“你……” 话音未落,忽见庄姜肩头停着一只猫,正瞪着不错眼球望着他们两个,见玄澈发现了它,喵喵叫道:“不用管我,你们继续……我是打酱……油……哎”, 话音未落,便被玄澈一掌挥下,打个滚再睁眼去看,却见两人双双消失,不由喵喵大叫……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玄澈在自己的结界里,似乎冷静了下来,只是不肯松开庄姜,紧紧抱住她。 庄姜不确定这结界是否能隔开赵悠云的窥测,因此不肯说话,只低着头,等待着赵悠云的声音,果然,听赵悠云的声音徐徐传来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但是若是他再如此,你妹子定生不如死!”后面的话几乎咬牙切齿。 这赵悠云到底给他做了什么东西,竟然连元婴大能的结界也能突破而进,庄姜皱了眉,暗暗吃惊。 “说啊,姜儿。”玄澈晃着庄姜的身体,眸光闪过,道:“若是不说,我就真的试试。”说着,一只手渐渐从庄姜的面颊滑下,慢慢地滑落在庄姜的脖子,下滑到她的衣襟,开始一个一个解她的道袍上的钮扣。 “别……”庄姜咬着嘴唇,怎么办?怎么办?既能瞒住赵悠云,又必须阻止玄澈?正急切间,抬头见玄澈慢悠悠地给她解口子,眼眸却没有从前那样的热情,而是抿着嘴,神色莫测,心里忽地闪过一丝光亮,忙抓住玄澈的手道:“师父……” 这种场合庄姜几乎从来不叫“师父”,除非是为了斥责他,玄澈一愣,眼眸中有微微的受伤,却听庄姜道:“我与苍月是真心相爱,你就成全我们吧。” 玄澈不由怔住了,道:“什么?”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