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于他吻中失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

    “行。”周开祈苦笑一声。

    原来是这个原因,就是怕欠他的。

    他无声站了会,才说:“我去给你买瓶水,洗洗伤口。”

    林夭没回答他,只是盯着前方五颜六色在闪的广告牌,和呼啸而过的车辆。

    她在想,如果没有江意禾,她大概现在也跟那个垃圾一样被掩埋在泥潭中,成为生活的囚徒,越挣扎越下陷。

    手机响起,是江意禾打来了电话。

    林夭轻咳两声,接通。

    “林夭,跟你说件事,我今天贼爽,早上在那个油画拍卖会碰到了江夏知,她想买一幅江嘉屹的画,我就故意抬价,然后她还非要买,我就一直给她抬,结果从低价八百万抬到三千万,成交的时候她脸都绿了,恨不得咬死我!”

    林夭无力靠紧栏杆,懒洋洋地应:“我今天在你家,江夏知找人把画拿到你家让江嘉屹鉴定了。”

    “鉴定?她怀疑是假画?我弟怎么说?”

    “鉴定结果没说我就走了,不知道。”林夭随口道。

    “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怎么了?”

    “一点小感冒,没事。”

    “我觉得你是烟抽多了……”

    林夭就是笑,顺着这个话题跟她聊了好一阵子。

    直到手机嘟嘟嘟提醒有别的电话打进,林夭才挂断了跟江意禾的通话,看了眼,发现是江嘉屹打过来的。

    “喂?”林夭半垂眼。

    出口吓了她自己一跳,大概是刚刚跟江意禾讲话久了,声音更哑。

    良久的沉默后,江嘉屹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

    “你校园卡留在会客室了。”

    林夭顿了顿,想起之前生气找手机,把包里的东西全倒出来的事。

    她有些头疼地用手撑着额角:“我回去拿。”

    没有校园卡她回不了学校,有门禁。

    歇一会,去药店买点药膏处理一下红肿,等到十点左右应该就看不出来了。

    “我家有车,拿给你快点。”江嘉屹随口说。

    林夭目光跳了跳:“不用,我不急,等我回去拿就行。”

    “不方便?”他问。

    “不太方便。”林夭随口道。

    江嘉屹:“在哪?”

    林夭:“在外面。”

    “那我拿过去。”

    林夭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执着,“真不方便。”

    对面的人明显起了疑心:“你在做什么?”

    她压着性子,歪了歪头点了烟,带点儿戏谑道:“在宾馆,你是不是要来?”

    对面停顿了两秒,刨根问底:“什么宾馆?”

    林夭:“……”

    她扫了对面街红红绿绿的招牌一眼:“天鹅情侣酒店。”

    任何人听到这里,应该会懂事地挂掉电话。

    对面陷入无尽的沉默,有什么压抑的情绪在酝酿。

    然后,周开祈的声音不适时响起,像佐证,又像滑稽的闹剧。

    他说:“林夭,水,常温的,我给你洗洗?”

    林夭飞快挂断了通话。

    第8章 隐忍

    一辆车从夜色中驶来,缓缓停在路边,就在楼梯前面。

    林夭裹紧外套,遮住脖子的伤,脸上的没办法。

    江嘉屹从车上下来,踩在橘黄色的灯光中,靠着门凝视她。

    脸上的伤太显眼,他自然发现了,只是保持着长久的沉默。

    很克制,可到底从眼底中泄出生气的情绪来,隐忍不发罢了。

    两人之间路人来来往往,偶尔有人打量坐在楼梯上的林夭。

    “校园卡?”林夭朝他伸手。

    “上车。”他忽而拉开车门,碎发底下的脸一片黑沉。

    她挑眉,“把卡给我就行。”

    谁知道他直接两步跨向前,伸手去拉她,她下意识缩了一下,没躲开,直接被他拎起来,按在汽车后座。

    林夭没想过清清瘦瘦的江嘉屹有这么大的力气。

    车后座很宽,前座和后座完全隔开,上半部分只留一截玻璃可以看见,也被帘子遮住了。

    林夭又累又冷,在江嘉屹面前也不怎么讲究形象,干脆懒散地半躺在后座,抬眼看站在车门外的江嘉屹:“去哪?”

    他没吭声,侧着脸摔上车门。

    林夭微愣,便看见他绕过车尾,穿过马路向对面走去,她半支起身,撑着车窗往外看。

    江嘉屹原本是半小跑过去的,到对面街的时候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无声停在路边,从背影能看见他抬头往上望着什么。

    她顺着他凝望的方向看过去,是她之前在电话里随口跟他说的天鹅情侣酒店。

    从外表看过去挺脏乱的,电线乱绕,配色低俗,招牌上的灯闪得人眼花。

    这样的情侣主题酒店,就是被偷拍的高概率场所。

    他脊背笔直,立在原地不知道多久,冷风吹散他呼出的白雾,身影几乎淹没在车流中,隐约从缝隙里漏出,能看见他苍白虚握的手。

    林夭忽然有种错觉。

    他这背影看着挺孤独的。

    江嘉屹终于往前走,进了家药店。

    进门便垂着头,一路直奔他要的东西,有药店的推销员一直跟他讲话,他一声不吭拿东西,像没听见。

    人皱了眉,多少有点紧绷。

    店员孜孜不倦,最终还是败给了沉默。

    并且对他的不理不睬感到不愉快,时不时用不善的眼神觑他。

    大约是觉得他孤傲自傲,不友善。

    隔了一段距离,林夭仿佛在看一出默剧。

    她忽然想起,江嘉屹还是个病人,连门都很少出的病人。

    对于陌生人的靠近和接触,会本能性地烦躁和抵触,无法控制,像抑郁症一样,是生理性的。

    印象中,他症状最严重的时期,应该是她刚刚认识他那会。

    她初中,江嘉屹小学。

    那时候她住在他们家,江嘉屹能整天整天的不说话不动,就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跟背景融为一体,毫无存在感。

    他小学时期还会去学校上学,六年级那阵子,天天手脚淤青回来,谁问都不开口,江意禾还去学校闹过,但那时候江意禾也就初中小孩,压根没人在意。

    监护人都没有,报警也因为伤太轻,没什么用,一问学校就说小孩子闹着玩,跌跌撞撞是常事。

    后来是林夭一次放学躲林动,躲到他小学那边去,才看见他被人推推攘攘,也不打,就是一群小孩子围着嘲笑他,动手动脚。

    那会林夭还没跟江嘉屹讲过一句话,也不知道算不算认识,就是看见他低垂着头,脸上一片阴沉,嘴唇抿成线。

    不喊不叫。

    那群小孩叫他哑巴、傻子。

    毫不犹豫,林夭提了一块板砖走过去,逮住了气焰最嚣张那个。

    那小孩看见林夭凶神恶煞,又是大小孩,一下子就吓白了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