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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嘴硬得很,给别人宽着心,其实自己没准吓得要死。 他拿叉子的那只手,微微一紧。 …… 下午依旧是枯燥无味的几个小时,枯燥到大家都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被抓来参加狩猎计划的?这是逃生游戏,还是高考备战复习? 随堂测验的时间,是傍晚的五点钟,考到六点钟收卷。 测验地点在B座教学楼。 诚然,当天学的哪门课,晚上就考哪门,每间考场50人,座位两侧由磨砂材质的强化玻璃分隔开,四面角落都安装智能监控,玩家需点击腕表表盘,绑定各自座位号,试卷会自动显示在桌面上,并配备了专门的答题笔,写完点击提交即可。 第一排靠墙的那位玩家,本想要偷偷回头询问自己的队友,结果在两秒钟之内就遭遇电击,冒着烟趴在桌上不动了。 这算是杀鸡儆猴,登时没有人再敢轻举妄动。 没机会作弊,根本没机会作弊。 至于考试题目,更是匪夷所思。 语文试卷:请默写不少于六篇今日课堂上提及的诗词作品并翻译。 生物试卷:请完整画出青蛙和白鼠的解剖示意图,并用文字标注。 历史试卷:请以“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变迁”为主题,写出不少于1500字的论文,题材不限,诗歌除外。 就一个小时,出这种考题,系统不如直接进行夜间集训,省得大家费劲了。 考试铃声响起。 答题笔在凌橙暮细长的指间转了两圈,她托腮垂眸,盯着桌面显示的空白试卷看了半天。 她忽然想起,规则也没说不能提前交卷。 OK。 她点击了腕表上的“交卷”选项,随即把笔一扔,淡定起身走出了考场,深藏功与名。 夕阳西下,晚霞晕染云层,照映了红枫高中的cao场。 夜幕就要降临了。 她原本打算先去食堂吃饭,岂料刚下台阶,就听到有人在身后唤自己。 “凌橙暮。” 她顿了顿,疑惑转身望去:“你也交白卷了?” 秦策单手整理着腕表,缓步朝她走来。 “你交得这么快,还让我怎么答题?” “你可以不受我影响。” “同一个宿舍的,总得共同进退。” “你不及格,也要参加夜间集训了。” 他从容反问:“那有什么关系?” 想想看,似乎也的确没什么关系。 凌橙暮低声一笑:“行,既然白卷交都交了,就提前吃晚饭算了,还能赶上新出锅的菜。” “正合我意。” 两人并肩而行,在渐沉的暮色里悠闲散步,一路往食堂的方向去了。 …… 在考场上,伍时玖坚持到了考试结束的最后一分钟,并且直到交卷的前一秒,还在不停地写写画画。 出了考场,陆零快步追上来,神色古怪地问她。 “你都会吗?” “我不会啊。”伍时玖纳闷,“你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那你奋笔疾书的,你画了什么?” 她得意竖起大拇指:“我画了青蛙和白鼠的拟人动漫图。” “?” “不是我跟你吹,我这画技,足以称霸二次元。” “你可别胡说八道了。” 然而话虽如此,陆零却反倒像是松了口气。 伍时玖不明白他这情绪的根源在哪里,她看他像个智障。 这样的疑问,持续到了夜里十点钟。 在玩家们都躺在各自的宿舍里休息时,腕表发来了提示。 【第一天随堂测验成绩公布,成绩及格或以上的玩家可获得护身符一枚;未能及格的玩家,将进入夜间集训环节。】 【护身符禁止赠予他人,除同一宿舍之外,任何玩家均无法在集训空间内见面。】 【夜间集训将于半小时后开始,总时长五小时。】 点击腕表的绿色提示框,可以看到包括自己在内全部绑定队友的成绩。 【玩家常肃:42分;玩家观月绫子:28分;玩家许霄:95分。】 常肃和观月绫子尽力了,尤其是观月绫子,有时候中文还说不利索,更不要说写篇历史论文。 至于许霄,应该算正常发挥,毕竟人家是理论大师。 【玩家凌橙暮:0分;玩家秦策:0分。】 因为大佬们交的是白卷,答题时间都用来吃食堂的麻辣香锅了。 【玩家伍时玖:10分;玩家陆零:0分。】 伍时玖不及格那是肯定的,就这10分,可能还是系统看她画画挺有天赋,给的鼓励分。 但是陆零…… “我看你听课时是一副都懂都会的样子啊,敢情你不会?!” 陆零坐在桌边,扯了块布擦自己的回旋镖,漫不经心。 “我会。” “那你得0分?这得一笔没写才能得0分吧?你写个‘解’字还能得1分呢!” “我就是一笔没写啊。” “……什么?” 陆零指尖拂过回旋镖的刀锋,稍稍提高了音量:“我说,我就是一笔没写。” 伍时玖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为什么?你答题笔坏了?” “我是要确保自己不及格。”他瞥她一眼,“别人都没在这,你夜间集训不就相当于去送死?” “可我有疾速鞋啊。” “万一你跑不过鬼呢?” “……” 伍时玖沉默。 许久,她才不情不愿嘟囔了一句:“谁让你自作主张?这么一来倒好像是我欠你人情似的。” “你没欠我人情,就当我自愿的,我良心发现。”陆零说,“我一向视秦哥为前辈为榜样,他能做到的我也要努力做到——同样的,他选择的立场,我也信任。” 时空监察局是时空监察局,他们是他们。 他以前没机会,没得选,可是现在,或许能做出一点改变。 路有多远,他要自己去走走看。 半小时后,集训空间正式开启。 及格的玩家们,都留在宿舍里正常安睡。 不及格的玩家们,则以宿舍为单位,传送到了红枫鬼校的不同位置。 夜深了。 * 凌橙暮站在艺术楼的一楼大厅里,微微仰头看向墙上悬挂的各式画框。 这些画框里的黑白画,正面看都是很普通的肖像,有的是穿中世纪服装的漂亮女人,有的是穿校服的双胞胎姐妹,还有的是乖巧倚坐的婴儿。 只有在挪动脚步、调整光线角度时,才能看清,肖像的脸在微妙的发生变化,直至彻底变成目眦欲裂、青面獠牙的狰狞模样。 楼里的灯光闪闪烁烁,温度阴冷,完全是恐怖片起始的氛围。 她往二楼的楼梯方向走,一面走一面问秦